沈醉又退开一步,笑道:“你本来就不姓木!”
“那我就不姓段!”木婉清又怒哼了一声,黄再上。
沈醉又让开笑道:“你不姓段那就是要改回来姓木,你不姓木了那就会跟你爹姓段,没什没一样的!”
木婉清见他还跟自己嬉皮笑脸,心里更气,急跨一步伸脚踢了过去,怒道:“我打不到你就跟你姓!”
沈醉又转身让开笑道:“跟我姓?这玩笑可是乱开不得的!”说完从上到下仔细瞧了她一眼,嘿嘿直笑。
木婉清刚才也是一时气话,此时得他提醒又见他那别有深意的目光,才想到子嫁了男子,才会跟男家的姓。自己若是要跟他姓,那岂不是,岂不是……想到这里,脸孔上忍不住红了红,心里却是更怒,一扬手便是两枚毒箭射了出去。
沈醉闪身让过,见他竟拿毒箭来射自己,不由变了脸道:“喂,你来真的呀?”
“哼,谁跟你来假的!”木婉清说罢,又是三箭急射而出。
沈醉又是闪身让过,郑重地道:“你再来,我可就真的不可气了!”(小说)
木婉清又是一箭射出,见他躲过,才道:“我便是要看看你怎样对我不客气!”话了又是一箭,跟着欺身黄就上。
这个时候忽听一个沉闷的声音道:“人果然善变,丈夫刚刚变成了哥哥,现在就又跟个小白脸在这里打情骂俏!”这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根本就听不出来到底是哪个方向有人在说话。
木婉清大吃一惊,急忙转身看了一圈,却是没发现有人,大声道:“是谁在说话?”
沈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段延庆用他独特的腹语术在说话,又转眼瞧去,找了两圈终于见右边数十丈江岸处的一块岩石上坐着一个青衣人。只见这人一动不动,身上穿着件青袍,与青岩同,所以很不容易发觉。他心里知道这便是段延庆了,只是自己退开了江岸已远,粹个方向看去却是只能看见他的小一半侧脸,连鼻子都炕见。他发现了这人,便向木婉清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去。木婉清看着他哼了一声,心里好奇,便也暂时先放过了他,随着他努嘴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瞧了一眼好奇心起,便转身快步走过去察看,沈醉也连忙跟了过去。只见这青袍人是个老者,长须垂胸,面目漆黑,一双眼睁大大的望着江心,耶也伯。犹如一俱僵尸,仔细再看,便见这人双眼湛湛有神,脸上又有血。沈醉心道,果然跟书里所写的一样,这段延庆果真是个僵尸脸。木婉清胆子倒真是够大,看着奇怪便伸出手去,到段延庆鼻子底下一探,只觉气息若有若无,再摸他脸颊,却是忽冷忽热,索到他胸口去摸时,只觉他一颗心似停似跳。她不大奇,向沈醉道:“这人真怪,说他是死人,却像是活人。说他是活人吧,却又像是死人!”她虽然先前生沈醉的气,但此时心里觉着奇怪,便想找个人说说,旁边除了这个僵尸似的段延庆也就只有沈醉了。
忽然刚才那个声音又说道:“我是活人!”
木婉清又是大吃一惊,她明明一直瞧着这个怪人,声音入耳之时,并未见到他动唇说话。沈醉也是一直瞧着的,果真见他不张嘴就能说话,虽然知道但现在真见了还是不由得啧啧称奇。木婉清又大声向段延庆问道:“是你在说话吗?”
只听得那个声音又说道:“是你在说话。”
木婉清清清楚楚的见到段延庆嘴唇紧闭,所以认为决不是他在说话。便又大声喝问:“谁在说话?”
那声音又道:“你自己在说话啊!”(小说)
木婉清这时已料定是这段延庆在作怪,走近身去,大着胆子,伸手按住他嘴唇,又问道:“是你跟我说话么?”
那声音道:“不是!”
木婉清手掌中丝毫不觉颤动,又问:“明明有人跟我说话,为什么说没有人?”
那声音道:“我不是人,我也不是我,这世界上没有我了!”
木婉清陡然间只觉毛骨悚然,声音有点儿发颤地问道:“你……你是鬼么?”
沈醉一直都在旁边冷眼旁观着,此时突然伸手拍到段延庆右肩上,食指“商阳穴”按住了他肩膀上的“云门穴”,慢慢地发力压着。嘴里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不是你说话却又是谁说话!”
段延庆仍道:“我便是鬼,又何需装神弄鬼!”他肚里说着话,身上反应却也不慢。突然一股内力便从云门穴处急爆而出,要震开沈醉的手。
沈醉感觉到他内力震来,却是心里一喜,连忙默运神功,将他攻来的这股内力引导入自己体内存入膻中气海。他知道自己此时的内力实是与段延庆相差太多,如果强行吸取他的内力的话,说不定便会被其反噬。所以手按了上去,并不敢马上就动手吸,而是食指默运内力先去攻他。待他反攻而来,便马上运起北冥神功将他这股内力引入自己体内,这样就不会产生反噬的问题了。他此时除了手太阴肺经之外,已是比段誉多打通了一条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阴肺经以姆指少商穴吸人内力,而手阳明大肠经则是以食指的商阳穴来吸人内力。
正文 第十一章 恶贯满盈
段延庆但觉自己透穴而出的内力一攻向对方的手,便急速消失不见,而云门穴处便随之一阵酸麻。心下一惊,连忙又调一股内力去攻。这一股内力一过去,便又消失不见。又调了一股消失后,他便小心起阑再调引内力去云门穴处补救。但此时他虽不调内力,却仍感觉到身体里面的内力慢慢地向着云门穴处流失。不由心里一惊,马上想起了老四云中鹤对自己说过碰见了一个会化功的小子。莫非就是这小子不成,想到这里着实吃惊不小,左袖中滑出一条细细的黑铁仗。伸手便举过左肩头往沈醉点来,沈醉大惊,右手一紧将他肩头衣服抓住,手中使劲便要将他摔出去。(小说)
这一使劲却发现拽他不动,见那铁仗已攻了过来,连忙斜让一步,手中一使劲,北冥神功全力而发。急吸段延庆的内力,登时一股内力便如一股大浪一般狂涌而至。沈醉乃是初练,且段延庆内力要比他深厚的多。是以他一全力吸功,这股内力便急往膻中穴而来,一下子就充满了目前膻中气海的容量,让他胸口有些憋闷和疼痛。他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全力运功之时,同时手上又使力去拽段延庆。他初时吸取段延庆内力时尚是缓缓为之,所以并没有动了段延庆的根本,在他初次要摔段延庆时,段延庆尚能功聚下盘沉住身子,所以他第一次便没有拽动。但这一回他不顾自身全力吸收,便吸动了其根本,段延庆甚至已觉着丹田所储内劲都隐隐有些松动,便不敢再分力去稳固下盘。便是出手的那一仗中内力也收了几分。他下盘一松动,沈醉这回便就拽动了,紧抓住他肩头衣服往后一拉便将他摔了出去。
木婉清在沈醉伸手搭至段延庆肩膀不久后,便见段延庆手中突然就出现了一根铁仗绕过肩头去点沈醉,不由吃了一惊。待要阻止,却已不及,她虽对沈醉生气,却也不想他就这么死了,忍不住便惊呼了一声。惊呼声还未完,变化陡生,段延庆已被沈醉一抓肩头给摔了出去。
段延庆虽被沈醉吸去了点内力,但却是损失不多,沈醉将他摔出,他不但不气却反而高兴。因为他总算是摆脱了沈醉的魔掌,以他的身手又怎么会被摔倒,空中一个旋身,右袖中铁仗也已滑出。“噌”的一声,两根铁仗支撑着他的身子落到了地上。他此时心中虽是惊慌,但面攘无变化,想变化也变化不了,他面上的肌肉神经是早已死了的,是以才会是一副僵尸脸。他看了眼沈醉,出声问道:“小子,你跟星宿老怪丁秋是什么关系?”
沈醉知他也是把自己的北冥神功当成化功了,也不解释,只是笑道:“丁秋是我徒孙!”
“哼,油嘴滑舌的小子!”段延庆哼了一声,双手铁仗一点地面,人已如风而至,右手铁仗便往沈醉面门点去,左手铁仗却是往木婉清胸口点去。他动作极快,沈醉却也不慢连忙施展凌波微步躲开,木婉清却没料到他速度如此之快。待得反应过来,那铁仗已至胸口前,当即便连忙往后急退,同时一扬手两枚毒箭便即向他射出。她虽已退后两步,但却感觉到一股气劲透仗而出仍是往她胸口点来。眼看便要躲不过,突然身子被人一撞,不由自主地被撞了开来。这一撞便让她躲过了段延庆的这一击,斜眼看去,便见得是沈醉撞她。虽仍是生气,此时却也感激他出手相救。
段延庆惶击落两枚毒箭,便又欺身往木婉清追来。看来他的目标仍是木婉清,沈醉岂能让他得逞,一跨步便即到了他身后,向他双腿抓去。段延庆右手仗向木婉清点出,左手仗则去攻身后的沈醉。木婉清这回提着小心,不待他过来,便即连忙往后退开,同时连续三箭向段延庆射出。嘴里还叫道:“你果然是在装神弄鬼!”
段延庆一仗逼开沈醉,却是突然收手停了下来道:“我虽是装神弄鬼,却有法子叫段誉变成不是你的亲哥哥,又成为你的好丈夫!”
木婉清一听他的话心神大震,颤声道:“你……你骗我。这是老天爷注定了的事,变……变不来的!”
段延庆道:“老天爷该死,是混蛋,咱们不禹他。我有法子,能叫你哥哥变成你的丈夫,你要不要?”
沈醉急忙叫道:“你别听他的,他乃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他要帮你可不是安着什心,而是要害你与段誉的!”(小说)
段延庆转眼道:“小子,要你多嘴?”
木婉清看了眼段延庆却向沈醉问道:“你如何知他便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
沈醉道:“我以前在江湖上游历时曾听人说起过这‘恶贯满盈’的样子,说他乃是瘸腿,以两根细铁仗作武器并代步而行。他先前坐着我并不知道,他这一站起来我便认出他了!”
“你这小子倒有些见识!”段延庆又看着沈醉说了一句,铁仗一点地面便向沈醉飘了过来,惶便攻,沈醉连施凌波微步闪避。他这腹语术以内功相助,却也是一门独特的可以声惑人心神的功夫。若不是沈醉在这里乱插嘴,他便可借着这门功夫引惑木婉清的心神把她骗走。现在被沈醉破坏,他便十分恨恼沈醉,要先除了他。但段延庆这么一说,却也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木婉清便不会信他了。见他又去攻沈醉,一扬腕便是连珠三箭而出射向段延庆。
段延庆一闪身避过,那三箭便奔沈醉而来。木婉清一见便又忍不住地惊呼一声,不过这三箭却也是伤不了沈醉的,但见他脚下步子一个斜跨便即让了开去。随后又一闪身,向段延庆身后绕去,功运双掌拍向他后背。段延庆哪里会让他拍中,一转身铁仗一指,一阳指力透仗而出,凌空向沈醉胸前点来。沈醉感觉到胸前气机变化,连忙一错步,闪了开来。段延庆一欺身铁仗一指,点向他大腿部的伏免穴。沈醉又闪身让开,段延庆便又惶点来。
段延庆知他身俱“化功”,所以便不让他近得身来,总是用一阳指力凌空出指来点他穴道。沈醉便只能闪躲,绕着他身边不住地寻机到段延庆后背去袭他。但他凌波微步虽妙,这段延庆此时却是不再移动,只是转身凌空出指。沈醉一绕步,他便跟着一转身,沈醉虽快,却也不及他只是转个身来得快。
沈醉虽无法近得段延庆身前,但此时总算也是缠住了他。趁机便向着木婉清叫道:“木婉清,你快走,我缠住他不让他追你。”正说话间,突然“啊”的一声叫,原来他分心说话一时不察竟被段延庆一指点中了天府穴。好在此穴正位于手太阴肺经,乃是北冥神功的行功路线,这一指力点上去,马上即被北冥神功吸化,所以并没伤了他。
木婉清见他“啊”的叫了一声,面上现出关切之,又见他叫自己先走,心中有些感动,问道:“那你呢!”
沈醉不再敢转头对着木婉清说话,只是一边躲着段延庆的攻击一边道:“我没事,他伤不了我的,等你逃远后,我便会脱身逃走!”
段延庆又出了一指,道:“想逃走,哪有那么容易!”他心里其实知道沈醉若是要逃走,自己也是拦不住的。此时却是故意说给木婉清听,想要她担心而因此留下。(小说)
果然木婉清一听便露出犹豫之,神间很是为难,不知道是该听沈醉的自己逃走,还是该留下来两人共同御敌。沈醉也知段延庆说这句话的意思,又躲了两步连忙叫道:“你放心,他绝对伤不了我的。他说那话只是想骗你留下,他想抓你来威胁你父亲!你快立即逃回镇南王府去,我脱身后便会回去的!”
段延庆又道:“这小子武功差劲得很,内力也有限的紧,现在只是在强撑着,哪里还能有脱身逃命的本事!”
他的腹语术有以声惑人的作用,所以木婉清听他这么一说再加其腹语术相惑的作用,不由便迟疑了下来。又看了看场中两人的形势,,见沈醉虽总能躲过段延庆的攻势,却总是险之又险地躲过,便认为段延庆说的对,觉着沈醉此时是在强撑着。只是她然知道凌波微步却就是总要在这毫厘之差上躲避敌人攻击的,如此才能显得它的高明。她不知便为沈醉担心,又加上段延庆的言语相惑,脸上面变化了一阵儿突然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帮你!”她说罢,便又向前奔了两步,看准沈醉刚躲过,便一扬腕三枚毒箭分上中下三路成一直线同时向段延庆射去。
此时沈醉绕到了段延庆身后去,段延庆也转过身来向他出指,木婉清的三枚毒箭射来。他听风辨位,一闪身让过,这三枚毒箭便又向着正在他对面的沈醉射去。沈醉见木婉清不走,心下也是十分气恼,看着三箭来势,故意让一支箭紧擦着自己衣服过去,凶险至极。木婉清看的真切,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呼出口。沈醉便趁机叫道:“你武功差劲得很,留下来能帮我什么,真是越帮越忙,你瞧这三箭又差点射中了我。你还是快点儿走吧,你走了我反能专心应敌!”
那三箭的去势她也是瞧见的,真的是自己越帮越忙,又听着沈醉怪自己,委屈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醉叫道:“不是故意的,那便是有意的了。快些走,少在这里碍事!”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语气又加重了些,想把她气走。
“我……我……”木婉清“我”了半天,却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满脸的委屈之。
沈醉见她还不走,心里不由有些发急,张口就骂道:“你我什么我,快滚呀!”
“你……”木婉清听他骂自己,心里十分生气,却也想到了他是故意要气走自己。因此只说了一个字,便把下面本来要骂他的话忍住了。她乃是个倔傲的孩子,受不得委屈。此时连番受屈,又被沈醉骂了一句,眼泪已忍不住地在眼眶内打着转。她知道沈醉也是为自己好,而且自己留下来也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又看了沈醉一眼,眼角忍不住地滑下一滴泪水,用手抹了抹,叫道:“大酒鬼,我走了,你可一定要逃走呀。要是逃不过便尽力撑着,我回去叫爹爹他们来救你!”她说罢,便一转身往回奔了出去。
沈醉又躲过段延庆的一招,趁机转眼看见她确实是往回跑了,这才放下心来。轻呼了一口气,便振奋精神,与段延庆好好周旋。这凌波微步神妙至极,他这番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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