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藕絮- 第5部分

我没有普通小孩幸福美好的童年，我五岁时在娘亲对爹爹的央求下被提前送入了学堂与家里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一起读书，那时他们才知道府上还有一个我。

我的读书路并不顺畅，椅子太高，书本太厚重，夫子讲得我都听不懂。这些我都不敢告诉娘。因为她每晚都会检查我背书，尤其是提前打听到哪天爹爹会去学堂时。

我的身体几乎每天都会有伤口，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府上最乖的，但是我的生活依然象是在煎熬。

那时一年秋天，娘亲突然不再如此在乎我的学业了，对爹爹的事也有些心不在焉，她每天都会消失一段时间。我那时有些疑惑，但也是雀跃的，可以偷偷去后院捉蟾蜍，到灶台上偷吃蜂蜜也不会被发现。但是不久府上就传出娘和马夫通奸的事，爹爹震怒，娘被打得体无完肤，她抵死不承认。马夫终是受不了了，承认了。我躲在大堂的蒲扇后面，看着娘满脸不可置信看着马夫，就这样突然对马夫产生了一阵厌恶。

虽然那时并不大明白通奸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要让娘亲和马夫浸猪笼，曾经在街上看见过别人浸猪笼，那是会死人的。

娘和马夫被关进了柴房，那晚我几乎没吃什么就去看他们了，因为负责照顾我的丫头的态度和饭菜一样比往日更糟了。其实那年我已经十岁了，但是发育的象七、八岁似的，所以我还可以钻过院子老墙根下的狗洞。

娘亲叫我偷看门人的钥匙，开了门，带着他们逃了出来，那时我只知道这很好玩，并不觉得还有其他什么。

我带娘亲他们来到了狗洞那里，娘亲勉强能够爬过去，可那马夫却卡在了那里，任凭我们怎么拽都过不来。娘亲着急，打我、骂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落下来。

终于有人觉察到我们逃走了，偌大的府上被照的灯火通明。

我们被发现了，压回了大厅上，座上是爹爹和大娘。

马夫一口咬定是我私自偷出钥匙放走他们的，我在下面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冲着娘亲眨眼，娘犹豫了一下便认同般地点头。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好象碎了，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

爹气极了，无论我怎么辩解都不听，直说我不是他儿子。还要把我们押送到官府去，却被大娘给阻止了。

但是我还是被打了二十大扳，被关进了府上的小黑屋里。在冻、饿、疼交加的那个晚上，我昏昏欲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而自己的身体还蜷缩在地上。

我等着来人，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只是觉得这感觉很好，既不疼也不饿，浑身还轻飘飘的。来的人似乎对我的状况并不奇怪，我努力地想触碰他们，告诉他们我在这，但是却穿过了他们的身体，‘我’被扔在了荒山上，那个我经常游戏的地方。感觉自己的那个好象是叫灵魂正在慢慢加重、变黑、沉淀。当晚‘我’就被野狗啃食了大半，不到第三天剩下的就全烂了。

我只是感觉自己很是难受，身体不再轻盈，心口处也有什么好象要一触即发。

我想见娘亲，感觉很强烈！

没多久当我坐在枯树上发呆时看见娘和马夫来到了我所在的荒山上，娘亲手上还拿着我偷来的钥匙。他们走得慌慌张张，当他们走过我所在的那棵树时，我感觉自己完全暴发了。

我手上突然出现了两团幽蓝色的火焰，忽明忽暗的，象极了我的心情。

我从背后转到前面接近他们，果不其然，他们看见我手上的那团火，表情有些痴楞。娘亲躲到了马夫身后，马夫折断了跟树枝准备对付我，我不停地在他们四周打转，四周的树木都燃起了火焰，直到把他们烧死。

镇上不久就传出了闹鬼的事，爹爹命人给府上做了法事，我没办法回去。我天天盘旋在府邸上空，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和尚从府上出来，他拿着一件衣服，上面的味道我很熟悉，那时娘亲的，我一直跟着他。

他好象能看见我，但是却是目不斜视地走着。来到了我常呆的地方。

“小鬼头，出来吧。”

我躲在草丛中看着他自演自说。只见他把娘亲的衣服放在了石台上（那是后来爹爹给我建的），口中念念有词，象是什么咒语，让我脑仁疼极了。

“够了！”我窜了出来。怒视着他。他似乎没有看见，或是根本毫不在乎。

“你与人的尘缘未尽，”老和尚还是目不斜视地说。“哪天有一个人能穿上这件衣服，便是你的有缘人。”

我坐在了那件衣服上，心想怎么把它撕烂。

“这是你的尘物，丢不得，撕不得，当然也不会丢。”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

“东南方有一座森林，是个安静的好地方，我看很适合你。”老头子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我却觉察到了一丝温暖。没由来的，我竟然点头了。他说完话就走了，快的让我跟不上。

‘东南方？’我拾起那件衣服，奇怪？竟然碰得到？那时我没有多想。

最后看了一眼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十一　小鬼王子的自说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那里的；但是我到这里时这里很美；并不是现在的样子；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只有魂魄才可以呆在这里；而且也发现了自己异于普通魂魄的体质。我喜欢这里的温泉；虽然我不能泡；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它腾腾的热气；和游畅于其中的快感。

直到有一天我在泉边发现了一颗冰蓝色的珍珠；困扰于自己轻飘无依的感觉；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木偶可以附身；便附身到了上面去。附到上面的感觉很好；是一种清澈的感觉；好象所有的污物都可以得到净化。

似是冥冥中有什么人在做什么；不断有魂魄来到这里。它们称这里为迷幻森林。

晚上我接纳着新到而来的魂魄；白天它们休息我继续泡我的温泉吐纳着；身体似乎在不自觉中强大。

我不知什么是冰魄；；很久以后才知道。即使那时我很想把它拿出来；但是我已经不知道它融在了哪里。

我喜欢吸食魂魄；即使并不需要；但是这能让我感觉有人与我合为一体使我不再孤单；那些魂魄自己也很寂寞；它们渴望着解脱。而森林也因为灵越来越多而变的雾蒙蒙的。

我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地做着这些；时间在我这里象是停滞住了；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解脱。

直到那天；我遇到了她。

说实话；她并不漂亮；但是她有种安全静逸的气质；这是我们这些魂魄们最渴求的；她应该是很好骗；但是我却没有骗她。我自私地想让她成为我的私有物。我想；它们应该也会喜欢她吧！

她说她喜欢诚实的孩子；她不知这句话带给我多大的震撼；如果当初娘亲也这样有多好！

她很爱发呆；我见不惯；怕她寂寞；把那条老黄狗留给她解闷。

是夜；我忙完了自己的事；想到要见到她内心竟有些雀跃；我等她倒好了洗脚水；却没想到她会伸出手来给我洗；这是娘亲以前都不爱做的事。

不适应下我把水盆踹开了。她要走？我连忙抱住了她。

〃陪我睡。〃我头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脆弱。

当我醒来时发现怨灵都被净化了的差不多了。她身边的那个人不简单。一开始我就知道；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强；对于他超度灵我没什么想法；却不习惯她因为他而阻挠我。其实我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说出了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却不想她这么担心他；我有种被抢走心爱玩具的感觉。

他用咒符锁住了我；难受；难受极了！！是谁？是谁抱住了我。好温暖啊；比娘亲的怀抱还要柔软。

就在我以为这就是永远时；一滴滴冰凉的东西滴落在了我的脸上；好清凉的感觉；身心都水洗般的舒畅。睁开眼；是她！我心中存的怨念和报复的想法都一一消失了；世上难道还有比森林温泉水更清澈的么？我想那就是她的泪水吧！

她似乎很相信我；问我有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我指给了她温泉的地方；并偷偷拿给了她娘亲的衣服。

就这样；我选择了相信她；她显然也信任了我。

来了一个古怪的老头；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袭击我们。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的朋友就迎了上去。他们的级别根本就不是我可以插手的。

她来了！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怎么能过来？！我称呼她为姐姐；却没想到真心把她当成是姐姐了。老头一掌劈向她；我着急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幸好她没受伤。我对她的朋友产生了一丝感激。

她的朋友却道出了一件让我吃惊的事；原来她的手上竟然有四条红线；那她的感情路一定会很艰辛吧。

看着她的朋友受伤时她伤心的样子我很难受；那是一种久违了的亲情的感觉。在度完那口气后；她的朋友；那个叫雨落的人就这样渐渐的消失了；她看他的样子是那么的不舌和充满了希望；这让我顿时觉得内心充盈着希望是一件幸福的事；我决定在他们在一起之前陪伴着她。

就这样；我幻化成了一枚戒指；绕到了她的手上的同时也系到了她的灵魂上；她有一瞬间的吃惊。

‘我曾叫王梓；木辛梓；从今之后我会陪着你；直到这乱世结束。可好？‘

‘好！‘她在心里和我‘说话‘；从今以后我就叫你梓葵。葵；我最爱的花；是沉默的爱；至死不渝。以后你就是我沉默的弟弟；可好？‘她的内心很激动；我可以感觉的出来。

〃至死不渝！好；呵呵；有意思！〃那老头笑道；用法力把我们送到了她来的地方。

最后看了一眼迷幻森林；因怨灵被超度这里的雾已经消散了大半；呈现出美丽的样子；一如我的初见。

十二　祸言

　醒来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已是清晓时分了。宥光睡在我身边；这是爹爹以前默许的。全府上下都知道妃四小姐现在失了宠；所以我的院子里冷冷清清；看着手上的那枚戒指；它竟然缠绕在了中指上；尝试着碰了一下；竟然在脑海里听见小鬼梓葵的鼾睡声；它在梦中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干什么？姐姐。〃我忙缩回了手。

雨落现在应该还在这个世界上吧；我记得度完气时；他便逐渐消失；一点点地变的透明；直到最终的完全消失在了我的怀里。那种失去的感觉我今生实在是再也不想在体味了。

〃雨落；等我。〃我轻声说出了声；旁边的宥光醒了。

〃咦？〃他揉了揉眼睛；〃小姒刚刚有说话么？〃我赶紧抿上了嘴。

小光今年八岁了；典型的我的小跟班；三年前他被爹爹送去学堂时还哇哇大哭；想起那时的盛景我还记忆尤新。爹爹说不能让他如此依赖我；等明年他就要搬到隔壁了。

小光很漂亮；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眼梢上翘着；细细的蛾眉弯至鬓角；小小上挺的鼻子。直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的红唇；绯红的脸蛋。已经初见祸水模样了。

见我盯着他的脸发呆；小光一个翻身骑在了我的身上。

〃我能让小姒说话！〃

见我有些不解；他道：〃上次我看见阿爹这样骑在娘亲身上；娘亲一开始不说话；只要阿爹一动娘亲就说话了。〃

他管我爹叫阿爹。对他的话我想了半晌才明白。心想：‘臭小子！人家夫妻俩亲热你去偷看什么？‘

我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可奈何那大我三岁的臭小子就是不下来；他现在已没了当初的婴儿肥了；但是体重仍是我的二倍。

张皇之际不知触动了戒指哪里；小光仰头被微弱的力量给弹了出去。呼~幸亏落在了被子上。

那小子起身爬了过来（我的床很大）；终于发现我指间的那枚戒指；嘟起小嘴看着它默不出声。小光很聪明；功课也很好。

‘不能让他发现戒指的力量。我心想；却不知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很诧异。〃小姒的指环有法力。〃声音柔柔弱弱；毫不造作。

我从不知道他对这个世界的那种‘灵能力‘了解多少；直到很久的后来我才发现小光也是一位能力者。

看着他那双挑花眼和一副西子捧心状；我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

就在我正把背过去的手拿到前面来的时候；一声伴随着惊天怒意的啸声从远方逼近；是那么的怒气冲冲。小光不自觉地往床里退了退；一双眼不时的乱瞟。我也发现了这怒气是冲对着我的院子而来的。

‘能是谁呢？‘正在思考着的时候；脑海里传来了小鬼梓葵的声音：‘姐；来人很厉害；我只能护你一时。‘

‘好‘我稍有些安心了。

‘姐；来了。‘

见到来人我并不陌生；但她的怒意却让我疑惑。

‘雨情；她怎么了？‘小光似乎见过雨情似的；移动着小屁股坐到了我的面前。

〃雯雯；你给我过来！〃她站在我那套组合柜前；可手提着以前经常系在腰间的鞭子。

见我还是不说话；把挡在我面前的小光一个抛物被扔在了床的那头。

小孩子经不起折腾；那头顿时没了声音。

〃给我说话！〃雨情此时就象个夜叉。

‘姐；要不要我出手？‘

‘再等一会。‘

〃不知雨情来这何事？〃声音因我长期不开口而有些沙哑。

〃呵呵；你倒是逍遥自在；陪着这小鬼玩；我哥呢？！你把我哥藏哪了？〃雨情有些激动；眼中的泪花也开始泛起。

〃你哥；是谁？〃我疑惑。

〃哼！你倒是会装傻；难得我哥那么清高的人会说：‘她是你未来的嫂子；我们要帮她；即使她现在并不爱我。‘我哥为了你差点现出原形！〃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象是泄露了什么秘密似的。

〃你哥哥；到底是谁？什么叫现出原形？〃我的心底似是有一块巨石正要浮出水面；一点点的清晰；一点点的恐惧；象山一样要压过来。

〃总之；〃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今早我就发现不了他的气息；说！他怎么了？〃

我已经不说话了。

〃雨落！〃她的这声名字在我脑海里反复回荡着。

〃别让我重复！雯〃最后一声叫得咬牙切齿。

〃呵呵。〃我傻笑；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大地一阵摇晃。

〃啪〃地一声她挥鞭打了过来；结果却打在了小鬼结的结界上。雨情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恼怒。

于是当家丁和爹爹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雨情；他们的长巫女；一鞭挥向一个五岁毫无能力反抗的孩子。在众人还在吃惊的时候。爹爹一个翻身挡在了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鞭子。我已经由抽泣慢慢转为大哭了；全然不顾外面发生的一切。

〃妃君；你敢拦我？！〃雨情怒喝。

〃妃某不敢；不知巫女大人为何如此对待我的姒儿？〃爹爹仍没放开鞭子。

〃你不明白；我要灭了这个妖孽！〃雨情的眼眶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抽出鞭子；又挥了过来。〃她的出现；注定天下大乱；遂而合一；不会有人安宁的！〃

〃那正合了妃某的意；姒儿正好助我合并这乱世！〃我听罢呆呆地注视着爹爹。

〃唉；你不明白。〃雨情象是累了般放开了手；不再攻击；只喃喃地说了一句话。〃汝与她；不欲共存。〃言罢；不再多说。翻身飞窗而出。

过了好一会；谁都没有说话；低低地传出小光的呼噜声；这小子睡觉时打呼噜。

室内的气压低得吓人。

〃哈哈〃爹爹放声大笑。

我装作在发呆。‘雨情是要害我么？‘爹爹的声音象是午夜梦魇里的厉鬼；就连府上的侍卫听之都不禁颤抖。

‘姐；我撤了。‘看着爹爹步向我；小鬼适时撤去了能力。

爹爹抱起我；眼中的光芒让人不容小觑；尽管我想扮成个什么都不慌的小孩。但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姒儿；〃爹爹抚去我眼角的泪水；呢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听及此；我知道那个温和的爹爹又回来了；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而我不知道的是；爹爹因为我；因为这件事；而加快了争霸天下的步伐。

十三　古怪夫子1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很小，装饰一般的房间里。旁边躺着宥光。我忙坐起来摇醒他，见他睁开眼没事，便长长舒了口气。

不一会小翠就抹着眼泪进来了。

“醒了，又要吃？”她没好气的说：“也不知要伺候你这个傻子多久，越大越傻，象现在这样失了宠，开心了吧？”边骂边啜泣了起来。

我听着她的话有些发愣，小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