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月亮,空间内静悄悄的,突然我们好象都哑巴了,不知要说些什么,好似这样就是一辈子。
可是他却突然张皇不安了起来,问道:“今天几号?”
“几号?”这口吻!莫非他也是穿越人士?不可能啊。我暗想。
“不对,是初几?”我从未见过雨落这样,有些不安,很是焦虑。
“初一。”话刚离口,就被起身的他给推了出去。
大门随后被关上,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我却听见了他门后痛苦的呜咽。心猛然被揪紧。
“雨落!开门!雨落!”我在猛力地拍门,身后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是景恋冥,他气喘吁吁,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看见了我后他好象是松了口气。
“帮我开门!求你了。”我望着他,就差没哭出来了。
那禁闭的深宫大门因防止人的逃跑和方便施加酷刑而造得很厚重。是我这种三角猫功夫所不能打开的。
想必景恋冥也看出了事情的紧急性,一个后旋踢踹开了大门。随着一声轰然倒塌,我看见了这辈子都难忘的一幕。
蓝轩(以后都这么称呼雨落)的屋子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只头发很长,青紫色的,遮住了脸部的妖怪。当他听及巨响抬头时,我们看清了他的长相,顿时,吸气声响起。
在那张妖脸上,眼睛和发色一样是青紫色,瞳孔放大,面色灰土。血红的唇伴随着獠牙,喘息着,控制着,忍耐着,并痛苦着……
“妖孽!”景恋冥喝道。并将我拉远了。
那妖怪抬头隔着窗棂望向天空,绝望中的眸子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再看它的衣物,那、竟然是……
“不要!”看向拔剑的景恋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挡在了它的面前。
“让开,女人!”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这话显然是说反了。
“不要,不要,你是雨落对吧!?”我歇斯底里地冲着它大吼,但是它却仍是在怒吼,呜咽着……
戒指在微微地发着光,小鬼在我耳边低语,突然灵光一现,我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蓝轩的身边,手刀劈昏了它。
“你在做什么?”景恋冥强压下心中看到她对它紧张情绪的异样感觉,忙问道。
雨落很轻,几乎是我就可以把他抱起,让他躺在床上。
“今天是朔月?”我得到了景恋冥的肯定,便开始按照了小鬼——梓葵的办法来医治蓝轩了,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所缺失的能力还回去。
但是小鬼说我刚刚求完雨,这对我的身体很是不好,我笑着回答说不是还有它这个高手在身边么。
就这样,当我忍着刺骨的疼痛将能力输入雨落的体内时,景恋冥就是那样地待立在我身边。
几乎就在输入到一半的时候蓝轩醒了,用力的仿佛要挣脱开我,但是虚弱的体质让他动弹不得,眼看着眼前他额前的汗珠越来越大,我不禁有些担心。
终于,他停止了挣扎,安静地看着我,泪水顺着他的脸流淌了下来。可是嘴里还是不认输地吼着:“放开我!”声音嘶哑,恳求意味强烈。
他的脸慢慢恢复成人型,初可见蓝轩的模样。看来他是不会再变成那副模样了,我有些放心了。
唉,真够让人YY的了。小冥(作者)飘过。
当我把最后一点能力输入进去的时候,蓝轩挣开了绳子,当我以为他终会饱揍我一拳时,没想到他却是抱住了虚弱的我。
“雯雯,雯雯!”声音恳切,带着呜咽味道。
“呵呵,没事了就好。”我傻笑。忍不住的头晕和难受。
蓝轩轻拍着我,象是在呵护着最宝贵的东西。可是谁知道,他自己才是抖得最厉害的。
在我们不知觉的时候,景恋冥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不时,外面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我和蓝轩冲了出去,看到的是皓和景恋冥正在激战。
皓显然不知道我会在这里,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愣神,景恋冥便将剑逼上了他的脖子。
高手之间,非死即伤。
“为什么要刺杀我?”景恋冥的声音依旧冷清,双眼没有一丝温度。
“呵呵,成王败寇,何必这么多话呢?”皓躲闪着我的目光,将头转了过去。可是我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景恋冥,住手!”就在剑将要落下的时候,我大喊道。
景恋冥显然是没料到我的大嗓门,迟疑了下,就这样,皓拨开了他的剑,提剑刺了过来。
景恋冥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我看到的都成了慢动作,顾不及太多,离景恋冥最近的我几步冲到了他的面前,张开双臂,希望皓能收手。
但是我显然想得太简单了,皓虽然放慢了速度,但是收剑是不可能的了。
就这样,剑,刺入了我的体内。
“呲!”
好痛啊!明显刺进了左胸,感觉全身的血液和感触都集中到了那里,我坐在了地上,景恋冥顺势接住了我,我感觉到了他的手的温度,也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皓的剑落在了地上,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终于出现了裂痕,他愣即在当地,双目里充斥着不可思议,不知何时,小景色也走了过来,看到我,把过脉,嘴里直念叨着‘怎么可能?’,我想我是快要死了吧,因为小鬼的话语我已经听不清了,那小鬼怕是要哭了吧。
蓝轩有些绝望般坐在了那里,直叫太医,可是这里是冷宫,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又能怎么样呢?
真是难为他们了,我突然觉得好愧对他们,对皓交代了最后的那件事,便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
迷朦之中,我想,我应该是很好命的吧,因为到死,我都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呵呵,果然好命……
三十一 宥光的自说1
小姒是与众不同的,这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宝贵的认知。
虽然她那时还不会说话,而且也不漂亮。但却是我童年里唯一并且重要的玩伴。
我记事很早,或许这也造就了我复仇的个性吧。
我是宥府唯一的公子,家父在晋国朝堂上谋有一职,或是没人知道,也没人会相信。家父那样一个恪守职位、纪律严明的人竟会是位能力者,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也是为了自我的感情,娶了本是自己的表妹这样的一个女人,也就是我的母亲。
我是在殷殷期盼下出生的这么一说一点也不为过。幼儿时期很是幸福,因为懂事很早,无人的时候爹爹会教我一些简单的能力法术。但这样的日子只是停留在了我的三岁的某一天,象个纸娃娃般,幸福的日子不复存在。
那是一个早上,未睡醒的我被娘亲从被窝中拽了出来,急匆匆地穿戴好后。娘亲便命令管家伯伯带我走,我还未张口就已被马车带走了很远。
但不一会,就在我没有适应马车的颠簸时,一辆更快的马车就追上了我们,爹曾经让我发过誓,决不告诉或是在任何外人面前使用能力,那时的我只是不懂地答应了,所以当管家倒在血泊中时,我有的,只是颤抖。
被抱进了一个富丽铺张的府上,来到了一个清雅幽静的院子中,出乎我的意料,这里乌压压的全是人,然而其中不乏熟面孔:奶娘、我的丫鬟,小厮。
来人把我放下后就走了,我那时已能小走了,可当我步向奶娘时,后者竟是有些惊恐地躲开了我。我那时只是觉得好委屈。
想哭,可却不敢,相比于现在妃府严苛无礼的惩戒,宥府的更为人性一些(后来跟小姒学的词),但我仍是被要求着不可哭。
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两个我深爱的及深爱我的人已不在了。
仔细想想,哭,便只有在那个人面前吧!或者只有在她的面前,我才是真实的自己吧!
不一会便觉得无聊了,就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一个妇人抱着个奶娃娃走了过来。
那妇人与丫鬟谈论着什么,我拽住了她的衣角,其实我只是想看看她怀中的小娃娃,却不想这举动竟改变了我的一生。
抬头便望见了那小娃清澈的眸子,其实我当时还好笑他们竟这么宝贝这么个丑八怪,但我还是没表现出来。甚至还露出了我的可爱表情。
但那妇人很嫌恶地抽出了她的衣服,对丫鬟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那时我才知道,那是个小姐,至于那时什么是男,什么是女,我并不清楚。
中午下人们一个个被安排走了,已饿得快不行了的我被抱进了一个模样很大的房间,里面全是书。
抬眼便望见了一个比娘亲还要美的男人,他,是个恶魔,这是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得出的结论。
我吃惊于他的容貌,他同样打量着我,但就如豹子打量着处决的猎物般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很害怕,很不自在。突然,敲门声响起。
“进来。”声音如酿酒般好听。
进来的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背着光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与表情,但他一直在注视着我。
“耀儿,喜欢他?”
“是。”男孩回答的很响亮,或许是种天性吧。
我很不喜欢这男孩。
“那他以后便归属于你了,下去吧。”那男孩走过来拉我。
我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一双小虎目栩栩生威,身型很壮,初可见其威武模样。
我被他带到了他的院子。很大,很漂亮。但他走得很快,手劲很大,都将我的手腕个勒红了。
他只是淡淡地吩咐下人将我安置好,边走进了屋子。
那下人似乎对我的到来见怪不怪,边给我安排了到了一个小屋子。
我并没有午睡,只是在他们都休息的时候跑了出来,至于其过程中,似乎还钻了个狗洞。
我被一间更大的、更加繁华富丽的院子给吸引住了,走进去,绕了几个弯后,便见到了哪个被下人们当成是宝贝的丑八怪。
她似乎见到我很是开心,不知为何,见到她的那张并不出众的面孔露出那会心一笑时我会很欣喜,不久后便与她混熟了,以至于我们最终睡在了柜子里。
之后,我便成为了她的。
但她似乎有很多的秘密,每晚都会出去,是有人带走她,尽管每次我都装睡没被发现。但我很害怕,因为带走她的人能力似乎很高。
但我并不着急,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的力量会更强大。
我很喜欢逗她,让她尝试着说话,因我曾听见过她的声音。我次我甚至学下人欢爱的动作骑到了她的身上,要知道,其实我根本没有进过阿爹的(妃君)的房间,那是除了他夫人,全府上下人的禁地。可府上有严明的规定,在府内的丫鬟小厮不可通婚,所以有些地方避免不了有偷情的事存在,也就是那时,我明白了什么是男女情事。
就这样,终有一天,我迎来了她开口的日子。
我很生气,但也明白了,这妃府是个恐怖的地方,稍有不对,就会遭来灭顶之灾,至于那个掌权人,便是妃君,那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我一直等待着机会,等待着谁来告诉我全府都闪烁不敢言辞的我的身世,因我知道,我姓宥,不姓妃。
直到那一天,小姒睡得很熟(其实仔细想想,是从那之后她手上开始出现了戒指的),有位死士冒死冲进了妃府,来到了我的房间,称我为少主;他说他叫赤,是位能力者,是在爹爹未死前暗中培养的力量,那时我有太多的不明白,但是听到自己的最亲爱的人已不在时那种痛心还是记忆深刻。
当我明白一切时,我明白此时的我并不是妃君的对手,但没关系,以我的资质,定会成为平宁大陆上属一属二的高手。可是那时我发现自己已无法轻松面对小姒的那张笑脸。
不久之后,小姒开始吟诗作对,而她的名气也如日中天,其实她一直都很有名气,在她的请求下,阿爹帮我们挑选了一位夫子,却没想到那人那么深藏不露。我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以后复仇。
赤是七人之首,没错;爹爹共为我培养了七位死士,分别以颜色来命名。而赤的年龄最大,资历最丰富,他一直要我仇恨小姒甚至要我杀了她,可我一直逃避着这个话题。
那个古怪的夫子曾经暗中提示过我,不要伤害小姒,我承担不起,但是我那时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自己用情已至深了。
有一晚,我被赤臭骂了一顿,他一直在教导我武功,却象是在赶驴拉磨般要求我更多,我明白,他是在为我好。
那一晚,我发了烧,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小姒的房间,几经荣辱的她还是很恋旧,喜欢住在老地方。她被我压在身下,我多么希望她是我的人!不要姓妃。那样,我们或许真的会,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永远。
三十二 宥光的自说2
生活的十几年中,尽管我在隐藏,但是,不知觉中,小姒还是明白了我已超越她,而我的地位,也是在妃府不断地被提高,下人们尊称我为表少爷,就连妃君也对外成我为他的远房亲戚,可他仍是没放下对我的防备,就如他知晓我的所有秘密一般。
我与妃君就如进行着一场竞技游戏般不分你我。但令我无法接受的是小姒的疏离与不可琢磨,一如她手上的那枚戒指让我头疼,我知道,那是一种古老的契约,但我不想小姒的生活中除了我还有其他人!
我还发现自从五岁的那个夜晚后,每个月她都会有几天消失了,或是有什么拙记来哄骗众人,但每次都被我给发现了个现形。至于她去了哪里,很久之后,我才发现竟然是——铭记,一个新兴的包括各种酒肆、当铺、票行在内的联盟总称。无论她进了哪家铭记的店,那里必会在不久之后出些新花样,然后吸引更多的人。
于是我不禁想到了铭记名不见经传的主人。我想,我是捡到宝了,守护多年的宝贝。
那天,我又跟了出来,凑巧看到了他们在对口令,出乎我的意料,竟是小姒最喜的那首《碟恋花》。小姒想必不知道,因为她的原因,现在小至乡间,大至朝堂,无不兴盛词,而《碟恋花》这种词牌,我却是只只从她这里听说过。想及这里,我不禁有些得意。
等了很久才见她出来,看那老板两眼放光的样子,我有些好笑。
小姒练武很是用心,但是天生筋骨不佳的她不是我的对手,我悄悄地跟着她,看见她听到别人的言蜚语失意的模样,叫来了自己的手下。
这几年,徒经无望的人与那些被人们认为是异类的能力者投靠了我不少,我也创建了一个叫‘凤’的杀手阁,为了不招摇,我只让他们一等一的高手接些小活计。但只是这样,我们在江湖上还是闯出了名气。
看到了他沐浴在阳光下的样子,我身上嗜血的因子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一个不小心,手下发出了声响。
呵呵,被她发现了,期待她生气的样子。
看到那些人垂涎我美色而她抚头无语的样子,我不由好笑。
别人要对她不利,我用轻共带走了她,却不想看到了她面红耳赤的样子。
小姒,永远是与终不同的……
茶馆,那两个多嘴的人已经被教训过了,看着她略带悲伤的样子我不禁有些难过,她似乎知晓我会离开。也罢,妃府是不属于我的地方;而她,是杀父仇人的女儿,我与她注定是不可能的。
与她回到府上,得到了我们去武道会的消息,我浑然不知她在面无血色地望着我。因为,年少轻狂的我已在跃跃欲试了。
一路上几次欲话无果,但我没想到的是她的二哥——妃烁竟与我们同行,妃烁的个性内敛,我曾试探过他,是个高手。但他不追名逐利,与我更是无交集,无威胁。
小雨,是赤派来进妃府的手下,好象对我还有那么点意思。能力很高,虽不及我,但足以应对小姒,我有些担心,便随时带着她。
小五子,那小时候的鼻涕虫,小姒似乎与他相交甚好,我虽嫉妒。但看到小五子对她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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