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成年人,到了这种时候,心情肯定会异常烦闷。但是张叫花却只有迷惑。因为他进入梅山水师这么一个神奇的世界,本来就只有新奇,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更不会因为修炼停滞,就会有什么烦恼。这种纯净的想法,也许正是张叫花的这种心态,反而更符合修道上无为无求的那种境界。
张叫花卡在了瓶颈上,但是梦境里连续多天,也没有梦见老道士师父,更没有得到任何提示。但是张叫花每天并没有放弃。反而将早上的锻炼变成了一种习惯。
星期六的下午,罗长军来到了梅子坳,告诉张叫花第二天要去资江市警犬中队一趟。葛竹坪镇最近一段时间,入室偷盗案件频发,罗长军想借助警犬破案。正好张叫花也想要一批猎犬。罗长军有个警校的兄弟在资江市警犬中队工作。两个人关系不错。罗长军的这个兄弟叫朱凯勋,在警犬中队负责警犬的繁育驯养。他手里自然有大量的警犬种质资源。有些犬种不适合做警犬,就会被淘汰下来。罗长军觉得张叫花需要的猎犬要求肯定比警犬低。所以,他就打上了警犬大队那些淘汰品。
“叫花,你把你的豹子也带过去吧。我那个兄弟对你的钻山豹也挺感兴趣。他也想见识一下农村里的猎犬。”罗长军情况告诉张叫花就准备回镇上,然后准备第二天过来接张叫花。
张满银正好到张叫花家里来,有些不好意思麻烦罗长军第二天再跑一趟,就出了个主意,“叫花,横竖你也没什么事情,干脆你今天下午就跟你罗伯伯去镇上算了。省得你罗伯伯明天还得跑一趟。”
这山路难走,罗长军也是不想第二天再来颠簸一回,便说道,“对呀。明天要是过来,来回要几个小时,明天还得从资江市赶回来。你要是今天下午跟我去镇上,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可以赶往资江市。说不定还能够资江市逛一逛。你应该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吧?”
说得张叫花也有些心动,但是看着自己的五只小黄狗又有些担心,“可是五只小狗崽怎么办呢?”
“没事,我晚上睡你们家里。帮你守着这五只狗崽。保证把它们喂得饱饱的。你就放心去资江去吧。爷爷这么大年纪都还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呢。”张满银这一回是非常地替满孙着想。
平时张叫花出门,都是让钻山豹守家。这一次,张叫花喊钻山豹上车,让钻山豹兴奋不已。对张叫花亲昵得很。
“叫花,豹子能够听懂你的话?”罗长军有些奇怪地问道。之前来张叫花家里好几回,也没怎么注意钻山豹。这一段时间,镇上连续多起失窃案,他这个派出所所长一下子压力倍增,才想起要弄一条警犬来。也正是因为对警犬稍微研究了一下,才开始注意到张叫花家的钻山豹。刚才他明明看到张叫花没有任何的手势。只是说了几句话,钻山豹就听话地往车里钻。分明是听懂了张叫花说的话。
“听不懂话还能叫赶山狗么?”张叫花很是不屑地说道。
罗长军嘿嘿一笑,被这个屁孩给鄙视了,不过也不以为意,“假如你们村子里谁家里遭贼了,你这赶山狗能够凭借那个贼的气味找个那个贼么?”
“嗯?这个没试过。我们村子里也从来没遭过贼啊?”张叫花抓了抓脑壳,然后又很是自豪地说道,“不过上一次石碑刘家赤脚医生刘宗太家的牛丢了,豹子就凭借那头牛的气味找到了那头牛的位置。”
张叫花一下子说漏了嘴,本来这件事情,爹娘不让他跟别人讲的。
“原来那条巨蟒是你们最先发现的。”罗长军也是知情人,听张叫花说了几句,就把前因后果也关联起来了。好在罗长军现在的心思可不是去追究张叫花他们一行人那天是怎么从水蟒口里逃脱的,而是希望能够解决他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麻烦。
“叫花,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罗长军正色道。
张叫花见罗长军如此神色严肃地求助于自己,心中满满的都是自豪,能够被一个大人如此的重视,不正是屁孩们的期盼么,“罗伯伯,你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够帮得到的,肯定会尽力而为。”
从电视里学到的这文绉绉的话,让张叫花感觉很是拗口。
“那太好了。”罗长军面色一喜。直接将车开到了案发现场。
这一户是户主叫缪兴和,前一天晚上被偷的,家里开了一家游戏厅。生意火爆,每天现金都是好几百。葛竹坪镇的街坊谁不知道缪兴和家发横财了?窃贼瞄上了缪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缪家住在新街,一栋新建的小洋楼。四周还建了围墙。但是新街这里住户少,房屋稀少。缪家又这么惹眼,被人盯上也是必然的。
罗长军将车直接开到了缪兴和家的外面,缪兴和家新房子现在还被派出所贴了封条。因为案发金额巨大,缪兴和将几万块钱的现金放在新屋的一个铁箱子里。结果昨天晚上两口子去缪兴和婆娘韩莲香娘家喝酒,住了一晚才回来,结果回家一看,放在几万块钱的铁箱子不翼而飞。窃贼的手法很简单暴力,直接将缪兴和家的门锁给撬了。然后将放在床底下的铁箱子搬走。
这个案子成为葛竹坪镇建国以来数额最大的偷盗事件。这么大的案子,自然是由县局来接手。不过县局的公安已经在上午过来勘察现场了。现在这房子暂时由派出所负责监管。
罗长军将门打开,让张叫花进去,“叫花,这里的东西,你千万别乱碰。以免破坏了现场。”
张叫花也在电视里看过不少侦破片了,对罗长军的这个要求非常的理解。甚至比罗长军还要小心翼翼。
“罗伯伯,这里面来过的人这么多,我怎么知道哪个才是窃贼留下的呢?”张叫花问道。
“那几个小偷有个跟这家主人身材差不多,见这家主人的衣服很新,把这家主人的衣服也偷走了。房间里别的地方,留下的痕迹难以分辨。但是床底下这里留下的痕迹是很明显的。绝对是窃贼留下的。你看豹子还能不能闻得到气味。”罗长军将床单掀开,露出床底下的痕迹。因为铁箱子放在床底下,而是很沉重,窃贼将铁箱子搬出的时候,自然要趴在地上。床底下积厚厚的灰尘,自然留下了非常清晰的痕迹。
“豹子,过去。”张叫花又只是说了一声,还没说清楚。但是钻山豹却很听话的走了过去,在床底下这里嗅一嗅,那里闻一闻。过了一会,就抬起了头,看着张叫花。
“怎么样?”罗长军看不懂钻山豹的表情,连忙问道。
“好像有了发现。”张叫花说道。
“能够将窃贼找出来么?”罗长军立即变得急切起来。
“只要窃贼还在镇上,应该可以找出来。不过,窃贼要是坐车跑了,那就很难找了。”张叫花拍了拍钻山豹的脑袋。
“那我们赶紧行动。”罗长军激动地说道。这个案子法案时间,估计是再前一天晚上,到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了。因为缪兴和家急着第二天做生意,所以大清早赶了回来,而那个时候镇上的班车还没发车。缪兴和报案之后,罗长军就派人守住了车站。窃贼在威压之下,肯定不敢坐车逃跑。所以这起偷盗案件的窃贼应该还在葛竹坪镇范围之内。而且,窃贼能够如此准确地把握住时机,肯定不会是流窜作案,而应该是葛竹坪镇的人。如果钻山豹能够根据窃贼的气味追踪,说不定能够将窃贼找出来。这可是葛竹坪镇解放以来最大的盗窃案啊,在新田县乃至资江市也是排得上号的大案子。(未完待续。)
第185章 追踪窃贼
这一次,张叫花念了一个老君咒:奉请玄坛李老君,甲寅年间生下地,万里黄河尽底清,七十二人行道法,拜法茅山李老君,大鬼小鬼拿来坛前奉我号令,弟子今时来奉请,万法老君亲降灵!急急如律令!
接着,张叫花才念那出门化犬咒:白狗化为白龙,黑狗化为黑龙,黄狗化为黄龙,花狗化为花龙……
罗长军听着张叫花嘀嘀咕咕念法咒,觉得很是奇怪。若不是知道张叫花跟普通的小孩大不一样,罗长军会觉得张叫花太过封建迷信。但是他知道张叫花非同一般,也不需要装神弄鬼糊弄他。所以才能够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完全任由张叫花施法咒。
如果是在早上,案发没多久,现场也没被破坏,街道上来往的人也不多。或许,不通过这些法咒,张叫花也坚信钻山豹能够将窃贼找出来。但是现在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附近虽然人流不大,一整天路过的人也是不少。窃贼残留下来的气息早就被冲散了、混淆了。
“罗伯伯,快点跟上。”张叫花在钻山豹脑袋上一拍,钻山豹立即像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地冲出了缪家的房子。
张叫花也连忙追了上去。
罗长军也是个练家子,以为就算追不上钻山豹,怎么也能够追得上张叫花。等追了一会才发现,根本追不上。张叫花虽然人小腿短,但是耐不住他两条腿跑得跟两个风火轮一般。追了几分钟,罗长军就气喘吁吁了,但是张叫花却像个没事人一般。
钻山豹则一直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犬吠,给张叫花指明方向。
见罗长军追不上来,张叫花只好放慢了脚步。
“罗伯伯,要不你开车追吧?”张叫花说道。
罗长军四周看了一眼,伸手拦住了一辆摩托车。罗长军穿着公安服装,那人被罗长军吓得声音发抖,“干什么,我又没干坏事。”
“我说你干坏事了吗?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做贼心虚?”罗长军是什么人,一句话就将那人给镇住。
“我真没干什么坏事啊。这车还是新的,没来得及办牌照呢。”那人心虚的原因,是摩托车没有牌照。也没有摩托车的驾驶证。不过这种情况在这年头也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我不是交警,我现在正在办案,需要借你的摩托车用一下。你明天到派出所去领。油我会给你加满。”罗长军直接将那人从摩托车上拉了下来。
“罗长军,我****老母!我新车骑了没一天,你个球日的就借用我的车!土匪!”那人等罗长军一溜烟走远了,才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
罗长军很快追上了张叫花,嘿嘿笑道,“叫花,你要上来么?”
两条腿哪里有两个轮子跑得快?张叫花自然也不会那么傻,直接跳上了车,用手指着前方,“快!那边!”
窃贼跟着马路走了没多远,就走到一条小路上。新街这边还有一些水田、菜地,从这里可以走近路进入老街区。那些窃贼自然不敢走大路,他们走了没多远,就走了小路。路边的一套旧衣服证实了猜测。幸好这小路也够宽,摩托车可以开过去。
钻山豹从路边的荆棘丛中叼出来一套破旧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窃贼换下来的。窃贼也真是胆大,犯了这么打的事,竟然还有闲心换一套好衣服。而且他也不担心衣服被别人认出来。不过这年头衣服的款式非常少。大家几乎穿着完全相同的款式。如果衣服上面没有特别的标记,还真是不容易辨认出来。
那一套破旧的衣服被罗长军展开之后,发现其实衣服并不破烂,只是有些脏,上面有一大片油污。还有染上了黑色,好像沾了墨汁一般。
“叫花,还能够继续找下去么?”罗长军问道。
“当然可以。豹子,去把穿过这件衣服的人找出来!”张叫花手一挥,钻山豹便又冲了出去。这一次,在葛竹坪镇河边的一个杨树林里,钻山豹又发现了新的线索。那个装钱的铁箱子被藏在了一个树丛里,上面还盖了不少杨树枝条。盖得严严实实的,而且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是钻山豹带路,根本找不到这里。
不过箱子已经被撬开了,里面只剩下一些报纸,应该是之前用来包钱的。箱子里面的现金自然已经被窃贼拿走了。
这个窃贼有一定的反侦探本事,气息到了河边就不见了踪影。如果是一般的警犬,到了这里,也许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旁边这条河叫白溪江,这个地方河道很宽,但是水比较浅,可以打赤脚趟过去。那窃贼应该就是从水里趟过去,以彻底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避免被警犬追踪。实际上,新田县刑侦队根本就没有警犬。一时间也没办法从外面调过来。罗长军这才想要去警犬大队想办法。只是他没有想到张叫花会给他一个惊喜。
看到钻山豹在白溪江边停了下来,罗长军叹了一口气。
“没事,罗伯伯,我又办法过去。”张叫花说道。
“你有办法?”罗长军惊奇地问道。
“是啊。”张叫花点点头。
张叫花走到了河滩上,开始走罡步,口里吟唱咒语:叩请祖本二师,遇水搭桥,弟子搭起阴阳二桥,祖师走前,本师在后,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咒语才念完,那钻山豹竟然直接往河里跳去。但是令罗长军很是吃惊的是,钻山豹却没有落入水中,而是直接从水面上走了过去。
罗长军准备追上去,正要跟着钻山豹往河里踏入,却被张叫花连忙抓住。
“罗伯伯,你可不能上去。”
可是罗长军走得太快,张叫花手短了一点。结果,罗长军一脚踩进了河里,直接一头栽进了水中。好在水只过膝盖。但是罗长军全身湿透,如同落汤鸡一般。哭丧着脸看着张叫花。
张叫花忍不住笑了起来,“罗伯伯,你也太急了。我想把你拉住都没拉住。我对钻山豹使了化犬咒,只有它才能过这阴阳桥。”
罗长军也不从河里爬上来,“叫花,你在这里等我,我反正一身湿透了,我去追豹子。”
张叫花坐到了摩托车上,罗长军还以为张叫花真的会留在这里等他,就从河里趟了过去。
罗长军还在河中间的时候,张叫花却坐在摩托车上,直接从那阴阳桥上过去了。这阴阳桥除了施加了化犬咒的钻山豹能够过去,金虎几个也是可以过去的。金虎几个直接将摩托车连同张叫花一起抬了过去。
罗长军很是狼狈,在河里小心翼翼地趟着,还只到水中央,却看到张叫花骑着摩托车从水面上飞了过去。看得是目瞪口呆。好在怪事见多了,也不再奇怪。罗长军现在的接受能力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脚下加快了速度,哗啦啦地冲过了白溪河。
那窃贼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会遇上张叫花这梅山水师。他的技俩全部没有了用处。
这窃贼沿着白溪河走了一里多路,才上了岸,这一回,钻山豹在岸边找到了清晰的脚印与鞋印。脚上穿的是四十码的大头皮鞋。
可惨了罗长军,一身湿透了,要知道这个季节,温度依然还很低,尤其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傍晚。罗长军一身有些发抖。
张叫花施了一个咒语:“符为雨日亘,咒为雷电霹雳制手金辉光揶木火土金水贪世禄文廉武破,急召太阳真君,速降无奉行,急急如律令。”
张叫花咒语念毕,一个法印指向罗长军。只见罗长军全身上下立即被白气笼罩。等那白气散了,罗长军全身上下竟然一下子变得干爽。似乎换了一身干衣服一般。
“这,这,这……”罗长军嘿嘿一笑,摇摇头:这还让不让讲科学啊?
那窃贼也真是狡猾,在这一处上岸之后,竟然又往白溪桥走去。竟然又回到了镇里。可见窃贼这么做,主要的目的是想将警方的破案方向往白溪河滩附近的村子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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