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修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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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修道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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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花,你星期天打到一个兔子啊?那兔子肉好吃么?”哑巴为了跟张叫花一起去上学,一早就等在村口大路边的,一看到张叫花,立即从那块巨大的石头上跳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糖塞到张叫花手中。

    看在纸包糖的份上,张叫花还是决定理会一下哑巴,“嗯,什么肉也要比咸菜好吃。”

    “那是的。兔子肉当然好吃。我姑姑家养了兔子。过年的时候,给我们送了一腿兔子肉来了。比猪肉好吃多了。”哑巴其实早就忘记了当初吃兔子肉是什么味道了。但是吃肉,那就是吃肉的味道呀。

    “我捉了三只野兔崽回来了,等养大了,杀了肉也给你尝尝。”张叫花品味到了纸包糖的甜味,心情大好,给哑巴打了一张白条。

    “啊,你还捉了野兔崽?太好了。我家种了奶草(一种青饲料,折断之后,会出现白色乳汁般的液体)。兔子最喜欢吃。放学了,我去给给你割一点喂兔子。”哑巴一听到将来有肉吃,连忙说道。

    “要得。你别给你娘知道了。你娘凶得很。到时候又要闹的。”张叫花也知道,村里人养兔子,经常喂奶草。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孩子都在往梅子坳小学赶。在一渡水中学读初中的孩子,家里条件好了买了凤凰牌载重车,一路上不停地摇铃铛,叮铃铃的声音撒了一路,神气得不得了。

    “以后我上初中,也要买自行车。我姑姑家就有一辆载重自行车,我学了几回,就会采三角架了。”哑巴艳羡地看着远去的自行车。

    张叫花舅舅家里也买了自行车,只是张叫花之前不受舅母待见,娘不让他去碰舅舅家的宝贝疙瘩。那辆自行车可是舅娘嫁到兰蛇溪村的最珍贵的嫁妆。

    “我要自己赚钱买一辆。”张叫花自然也羡慕那个在风中飞的少年。

    村里上小学的孩子几乎都是一路去上学的。一群几个人,走到谁家门口,就一起大声地喊谁的名字。

    “元宝,元宝。”几个屁孩大声朝着张有连家院子大声喊。

    “来了来了。”张元宝背着书包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嚼东西。

    张叫花家从来没有这种境况,哑巴也不敢名目张胆地去找张叫花。要是金虎他们几个没出事,或许会每天这样去叫张叫花。于是张叫花又开始想那几个小伙伴。

    说来也奇怪,张叫花想到这几个小伙伴的时候,戴在手腕上的铃铛竟然传来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张叫花似乎能够感受到五个铃铛中小伙伴们的情绪。

    在梦里,老道士已经教过张叫花铃铛的用法。但是张叫花从来没有成功将五个小伙伴放出来。完全按照老道士的方法去催动铃铛,可是铃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张叫花念的咒语如同牛入泥海之中一般。

    但是今天,张叫花似乎感受到铃铛里传回来一股熟悉的呼唤。他隐约听到五个小伙伴在呼喊他的名字。

    “叫花,叫花。”哑巴结结巴巴说了很多话,却发现张叫花一直充耳不闻,连忙拉了拉张叫花的手。张叫花这种样子,让哑巴有些害怕。因为马金秀经常在他跟前说,张叫花能够看见鬼。小孩子总是怕鬼的。

    不远处的张元宝却与他通行的小伙伴吵了起来。

    “不许你们这么说叫花。他是我弟弟!”张元宝不满地大声向几个小伙伴说道。

    “元宝,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一只很讨厌叫花的么?今天怎么帮叫花说话了?”一个小伙伴不解地问道。

    张元宝哼了一声,“他是我满叔的崽,跟我是堂兄弟。我当然要帮他!你们以后不许欺负他。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张叫花与哑巴两个惊奇地看着张元宝,这一幕让他们两个有些不可思议。

    张元宝也看到了走在后面的张叫花与哑巴两人。

    “叫花,以后在学校谁欺负你,你告诉我就是。哥帮你收拾他!”张元宝说完就牛气哄哄地走了。

    欺负?张叫花想来想去,没没想出来,谁欺负过他。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谁敢去欺负他?倒是一直说大话的张元宝,在学校里挨揍的日子不少。张元宝虽然是膘肥体壮,同龄人中,战斗力无人能敌,但是耐不住别人家有哥哥姐姐啊。所以,张元宝被收拾的时候不少,经常听得到胡小青杀到别人家里去,跟别人干架。

第64章 大蛇

    张叫花需要堂哥的保护么?当然不需要。但是堂哥的话让张叫花还是有点意动的,毕竟是兄弟嘛。无论在家里怎么样,出了门当然要一致对外的。农村里很多事情都是比兄弟多的。就比如争的地基,一言不合,就把兄弟全部叫过来,捋袖子一起上。毕竟村子里像张有平那样一个人能够干翻好几个人的人还是不多见。

    “叫花,元宝咋突然转性了呢!”哑巴有些疑惑地抓了抓脑袋。

    “我咋知道?”张叫花也没搞明白咋回事呢。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一堆人围在墙角边,手里都还拿着棍子。

    “别打,别打!去喊老师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叫花与哑巴对视了一眼,也连忙围了过去。

    确实是张元宝的声音,但是事情却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张元宝并没有挨打,而是这群屁孩在学校墙角边围住一条黑色的大蛇。这蛇被一群手里拿着棍子打屁孩围住,也不敢乱动。不停地向屁孩们吐着信子。

    这种蛇叫乌梢蛇。屁孩们都认识,乌梢蛇没有毒性,所以屁孩们才敢大咧咧地将它围住。要是五步蛇什么的,这群屁孩早就跑光了。

    “这是家蛇,打不得!”张叫花忍不住说了一句。

    听到张叫花的声音,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屁孩,连忙闪开,让出一个缝隙出来。

    “这是学校,又不是家里。怎么就打不得了?”跑马栏组队马四保不屑地说道。

    “反正是打不得。它抓老鼠吃掉,又没惹到你,你打他做什么?”张叫花皱了皱眉头。

    “叫花说打不得就打不得。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张元宝觉得自己作为哥哥应该给弟弟出个头。

    “这蛇就算是家蛇,也不是你们张家人的家蛇。我就打了,你管得着么?”马四保说道。

    马四保一开腔,跑马栏的几个学生也立即呼应。

    “就是,我们马家的事情,关你们张家屁事。”跑马栏的马东桥也站立出来,一边说话,手里的棍子直接朝着那条很大的乌梢蛇头上抽去。

    “我就告诉你们打不得。你要打,随你们的便。到时候出来事情,你们别后悔就是。”张叫花说完,扒开人群就往外走。

    哑巴也跟了上来,“叫花,这蛇怎么不能打啊。我爹说见蛇不打三分罪。打蛇不是好事么?”

    “好个屁。你不去惹蛇,它根本不会攻击你。反而还专门吃老鼠。这蛇本来就藏在这里,又没吓到人。这蛇这么大,也不知道活力多少年了。你要是打了它,周围十里八乡的蛇都要给它报仇。因为它是蛇王。”张叫花看得出来那条蛇虽然是无毒蛇,但是无论什么动物,活的时间长了,总会拥有普通动物没有的灵性。张叫花在这条乌梢蛇身上看到了一丝灵性。就知道这条蛇不一般。

    张叫花顺便将张元宝拉了出来。张元宝刚刚说要保护自己,自然要投桃报李,让张元宝避开一场祸患。

    “叫花,这蛇真的不能打啊?”张元宝还只是觉得这蛇有些可怜,所以阻止别人打蛇。并不知道这蛇能不能打。

    “当然打不得!这是蛇王!”根本不用张叫花再开口,哑巴早已抢着将张叫花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在最后表明版权所有,“这都是叫花告诉我的。”

    “我就知掉打不得。这么大的蛇,打死了会有过的。”张元宝很是赞同,立即蹬蹬蹬跑进学校,把学校老师给叫了出来。

    但是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马四保已经带着一群屁孩乱棍将那条大蛇打死了,用棍子挑出来,足足有三四米长。

    校长马立松也是跑马栏的人,出来看到蛇已经打死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马四保几个一两句。至于张叫花说道什么蛇王不能打,他是一点都不当一回事。作为一校之长,传播社会主义科学文化的桥头堡的负责人,怎么能够相信封建迷信呢?

    “校长,他们把蛇王打死了,会出事的。”哑巴有些不甘地说道。

    “什么蛇王?就是一条比较大的蛇而已。作为九十年代的少年儿童,你们应该积极抵制封建迷信。以后不要在学校里宣扬什么封建迷信了。作为九十年代的少年儿童,你们是祖国**点钟的太阳,是祖国的花朵,要相信科学,抵制迷信。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都去上课吧。”马立松的口才自然不是哑巴能够相比的。

    张叫花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无论如何辩解,别人都不会相信。这件事情,本来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也懒得去多说什么。可是,张叫花刚抬脚准备往教室的方向走,就被马立松叫住了。

    “张叫花,我早就听闻你的事情了。正想找你说一说你的事情。”

    张叫花停了下来,有些迷惑地看着马立松。

    “我知道,跟你一起长大的几个孩子都出来事情,浙江爱你事情让你难以承受,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也不要背着太重的包袱。更不要相信农村里的封建迷信。我听说,你经常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可不好。你是学生,应该相信科学。算了算了,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赶回教室上课吧。”马立松摆摆手,张叫花立即撒腿跑进来教室。

    马四保却还舍不得那么一大条乌梢蛇,一丈多长,好大一块肉啊。山里人吃蛇是经常的事情。这么大一条蛇,扔掉太浪费了。

    “马四保,怎么还进教室呢?”马立松看到马四保皱了皱眉头。

    “校长,我想把这条蛇送回去。扔到这里太可惜了。”马四保说道。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马立松心里也寻思,是不是晚上去马四保家里做个家访呢?

    张叫花看到那条死去的乌梢蛇,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件事情只怕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这种蛇真是不能打的。在梦里,张叫花与师父行香火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龚子元看到张叫花总是往窗外看,皱了皱眉头,“马上就要考中考了,有些人还不把精力放到课堂上。到时候考个不及格,回去怎么好意思见爹娘呢?”

第65章 卖符给老师

    那个时候的屁孩们的童年生活还是很阳光幸福的。没有辅导班、没有做不完的作业,考试完了,也很少会被责骂。反正大家的正业都是务农,读书多少没有太多关系。只是考试不及格,回去面子上总有些过意不去。弄不好,要好长一段时间成为左邻右舍闲谈的话题。

    张叫花对这个不太在乎。他对学习没有多少兴趣。坐在教室里也很是枯燥无味。

    “天空那么蓝,我却要坐在乌黑的屋檐下,看着漆黑的黑板,看着枯燥无味的白纸黑字。”张叫花心里这么想。

    张叫花现在满脑子都是梦里作为梅山水师四处闯荡、除魔卫道的惊险刺激的事情,可比坐在教室里上课好玩多了。本来瞌睡就多,坐在教室里挣扎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龚子元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爱睡觉的学生,有时候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农村的家长对成绩也没有什么太高的期望。这个学生有些特殊,平时就比较孤僻,班上除了哑巴意外,根本没人肯跟他玩。现在是固定与哑巴坐一凳了。而且在教室里除了睡觉,也从来不影响别人。一开始,龚子元还经常叫醒张叫花,但是在批评教育了很多次之后,张叫花依然我行我素,龚子元就放弃了。“

    “教育不是万能的。”龚子元如是安慰自己。

    张叫花对上课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他对画符课,哦,是美术课还是很感兴趣的。音乐课也不错。当然最好玩的还是体育课。不过张叫花在上课的时候做的事情通常跟上课内容有些不一样。上美术课,老师让画画,他总是画符,上音乐课,别人唱歌,他念咒语,上体育课,别人在做第七套广播体操,他在走罡步。

    一开始别人都没看出来其中的秘密,但是马四保同学对张叫花非常关心,尤其是经过了打蛇的事情之后,时不时地会去盯着张叫花。

    “老师,张叫花没在画画,他在画鬼画符!”马四保站起来向兼任美术老师的龚子元老师说到。

    龚子元本来不想去管学生画什么,反正就是消磨时间而已。梅子坳就几个老师,每个老师都是身兼数职。他也不是什么美术专业出身,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是画个四不像。但是有好事的学生把这事情挑明了,作为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兼美术老师兼体育老师的他,就不能够不闻不问。

    龚子元走到张叫花的身边,后者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依然在很认真的画一个非常古怪的图案。龚子元是农村出身的,自然也懂一点传统文化。那不是什么画,而是符。

    “你这画的是什么?”龚子元问道。

    “安宅符。”张叫花也没有隐瞒。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别的同学同样在画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什么他就不能够趁着这工夫将给家里准备的安宅符准备好呢?虽然自从那天之后,黄鼠狼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来村子祸害家禽了。但是张叫花还是决定将安宅服画出来放在家中。

    “这是真的安宅符啊?”龚子元很是吃惊,他虽然看不懂符,但是张叫花画的确实像模像样,就算张叫花骗人,这骗人的水平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当然是真的啊。这纸张用的可是正宗的符纸,到葛竹坪镇才买得到。这墨水用的是朱砂……”张叫花将他用的材料一一说了说。

    其实他也早注意到张叫花了,别人上美术课,都是铅笔,他上课拿着一支毛笔。没想到他用的笔竟然是正宗的狼毫笔。

    张叫花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符笔。一支好符笔得用有灵性的野兽毛制作而成的。但是这支毛笔用的却是极为普通的狼毫。老道士的符笔比这就好多了。

    “算了算了,你继续画吧。要不你给我也画一道安宅符吧。”龚子元随口说道。其实他也是心中一动,最近他住在梅子坳小学的教师宿舍里,每天晚上听到门响。虽然山里风大,这里的房门也就是一般的单层木板门,被风吹得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最近经常睡到半夜突然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想起来怎么也起不来一般。

    龚子元在资江师范读书就在杂志上看过关于“鬼压床”的医学解释,在医学上,这种情况叫睡眠瘫痪,睡眠瘫痪症则是因在快速动眼期中不知是什么原因,意识已清醒过来,但是肢体的肌肉仍停留在低张力状态,而造成不听意识指挥的情形。常会因身体出现不正常状况而大脑无法解释,加上恐惧的幻想,造成幻觉现象。

    但是龚子元觉得真实情况可能不是这么一回事。我每次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被压的感觉。那是一种死亡来临的无力挣扎的感觉。实在太过恐惧了。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这一情况频频发生,龚子元的睡眠质量非常差。都能够看得出来明显的黑眼眶了。

    张叫花抬头看了龚老师一眼,想了想说道,“我得说买这些材料好贵的。”

    张叫花手上只有够画几份安宅符的材料,这些安宅符,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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