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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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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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生出了些感慨,人生在世,生命有限。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一些人,想方设法的加害别人。

    比如,当年诬陷父亲之人,比如加害表妹和姑母的柳若棠。

    他们莫家从祖父至今,一直以救世为祖训,力图造福整个陈朝,却一再遭奸人加害。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么。苦涩的摇了摇头,望着苍茫的天幕,心中升腾起无限的愁绪。

    临近城门口,柳若棠惴惴不安,把车帘轻轻的掀起来,打量着城门前的情形。

    几个侍卫秉公执法,小心的搜查着前往京城中人的包袱,以保证京城的安危。

    毕竟,凤翔是陈朝的首府,是陈朝的权利中心,一旦被人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

    放下帘子,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柳若棠的面容故作平静。眼下的情况,其实还算比较乐观。

    只要莫玄镜不出现,她也就只是一个回家探亲的良民。

    “你们干什么的?”官兵的声音不留情的传进来,柳若棠紧张的抓紧了女儿的手。

    “回大人,是我家夫人回家探亲。”车夫拉紧了缰绳,从车上跳下来,唯唯诺诺的解释着。

    领头的官兵迟疑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拉车帘,想去瞧瞧轿中人的模样。

    方才莫大人已经交代的清楚,今日会有一个犯人,潜逃出城,说是要严加防范。

    莫大人的命令,他自然不会忤逆。以前莫将军在的时候,他曾经在莫将军的账下做过小兵。

    莫将军一向体恤下属,虽然贵为将军,却礼贤下士,平易近人。

    帐中的不少人,都受过莫将军的恩赐,心存感念。他也不例外,那一年正在征战,娘亲突然离世。

    万般悲痛的时候,莫将军轻拍着他的肩膀,轻声的劝慰:我已派了人送去银两,好好安葬你娘。你好好打仗,等战争一结束,就让你回去。

    当时,他的泪水就掉下来,感激涕零的俯在地上,连连向将军叩了好几个头。

    如此过了几年,将军却因为谋逆罪,被流放蛮夷。也是在那时候,他所在的部队被解散,四分五裂的被遣送到各处。

    所以,从那年起,他便在凤翔城当值。每每念及将军的恩情,依然感恩于怀,不敢忘记。那样无私的将军,皇上怎能说判罪就判罪了呢。

    “大人,里面坐的是小人家的夫人,这样有些不便吧。”

    车夫条件反射的伸手护住了帘子,头深深的垂着,不敢与那官兵对视。

    “屁话。”那带头的侍卫重重击在车夫的胳膊,神色突变。

    柳若棠见无法躲过搜藏,一激灵。连忙坐好身子,脸上挂着笑意,侧了侧身子,将女儿的脸遮住。

    毕竟,女儿也算大家闺秀,轻易被人看去了脸,总是不合适。

    掀起车帘。见里面确实坐着一对母女。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准备放下帘子的时候,抬头瞅了眼城门上负手站立的莫大人。

    莫大人打出一个暂停的姿势,示意他们先行把人扣下来。急匆匆的从城门上跑下来。

    难道,这母女二人便是莫大人所说的犯人,那侍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拍着脑门。神情中满是怀疑。

    “你们且等一下。”冷冰冰的招呼了一句,那侍卫转身去迎莫玄镜下来。

    柳若棠的额头上渗出涔涔的冷汗。转身瞅了下女儿,却见女儿怯怯的坐在车里,像只受伤的小白兔,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娘亲。该来的总会的。”

    默默的吐出一句话,齐文碧万念俱灰,脑海中存在的唯一一点侥幸。灰飞烟灭。

    果然,命运在兜兜转转一圈之后。终于还是要以相同的结局结束了么。

    因为曾经经历过,所以此刻她更加的淡然,连挣扎的力气也丧失了。

    “柳氏,果然是你。且随我去趟官府。”

    掏出怀中的腰牌,莫玄镜的口气中是不容人拒绝的威严,眉角隐隐发出些冷光。

    眼前的女人,心如蛇蝎,几次三番加害表妹与姑母。所有的情绪,此刻全都化成了愤怒。

    意外的看到莫玄镜英俊的脸,柳若棠的心中忐忑,故作平静的道:“这不是莫家公子么,找我可是有事?”

    “找你自是有事,废话少说,跟我走一趟。”心中的强烈的厌恶感,让莫玄镜不愿再跟柳若棠多费唇舌。

    几个侍卫呆立在原地,吃惊的长大了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真想不到,这貌美的妇人居然是个罪犯。

    眼见无法再抵赖,柳若棠硬着头皮下了车,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她的双手缚在身后。

    见有人被抓,来往的人群骚动起来,小声的猜测,这是谁家的夫人。

    齐文碧愣愣的呆在一旁,眼底写满了绝望,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尽管她预料到所有的事情,还是在莫玄镜面前翻了船。

    “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柳若棠不甘的大声呼喊着,祈求获得周围百姓的同情。

    “你瞧她长的那个狐狸精样子,肯定是迷惑了什么人。”

    “瞧瞧她那副德行,怪不得都说,越是貌美的女子,越是心狠手辣。”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人群中的议论之声,纷纷扰扰,全是针对柳若棠的,只有个别的人,瞅见一旁瘦小的齐文碧,心底生出些同情来。

    莫玄镜不愿再多做耽搁,挥手让周围的人群散去,大步流星的往官府的方向走去。

    见官府的人散去,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恢复了寂静,各自去忙各自的生活。

    这样的事情,每年上演,然后落幕。百姓们喜闻乐见,毕竟是做亏心事的人,最终受到了惩罚。

    阳光洒落下来,照亮了世间的许多角落,但总有些阴影无法驱除。就仿佛再美好的国度,也会有坏人出没,费尽心思,伤天害理。

    也许,没人说的清,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不好了,不好了。二夫人被官府抓了。”车夫跌跌撞撞的跑进府中,惊魂未定的宣布着惊天的消息。

    闻讯的小丫头,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这会儿,二夫人不是应该在回娘家省亲的路上,怎的好端端的会被抓了。

    长喜震惊的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挥挥手将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下人们打发了。

    难道夫人做的事情败露了,她不安的寻思着,垂着头。身子机械的行走着。

    突然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身子,长喜“啊”的一声,捂住了脑袋,正想破口大骂,抬头却看见老爷庄严的脸。

    身子惊得颤了一下,右手死死抓着衣角,神情紧张的喊了句:“老爷。”

    “长喜。你今儿怎么冒冒失失的?”

    察觉出长喜的不正常。齐仲梁一眼便知是出了事情,连忙追问道。

    他的表妹若棠,实在不让人省心。中午时分。去娘亲那里用午膳的时候,才听说她回了娘家。

    时间愈久,对表妹的了解越充分,就越发现表妹的陌生。

    儿时那个纯真的少女。不知何时已变成心肠狠毒的妇女,太也出人意料。

    这几个月来。刻意的冷落表妹,无非是为了让她反思自身,改过自新。

    没想到弄巧成拙,表妹不仅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处处针对鸢儿。

    表妹私下做的许多事情,他看在眼里。却没有去挑破,生怕俩人的关系彻底的僵化。

    再怎么说。表妹都是娘亲的亲侄女,于娘亲的脸面上,终是过不去。

    “老爷,老爷,没什么,我就是,就是刚才没有看路。”长喜颤颤巍巍,努力的辩白着。

    齐仲梁冷哼一声,双眼直直的盯着手足无措的长喜,催促着问道:“快说,是不是若棠她,她又惹什么乱子了。”

    对长喜的隐瞒,齐仲梁心知肚明,挑了下眉毛,口气森然的让人不容拒绝。

    “回老爷,夫人,她……她……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长喜支支吾吾,深垂着头,断断续续的说道。

    齐仲梁支起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娘亲方才说若棠一早回家探亲去了,怎么会,怎么会被抓呢。

    长喜见老爷的容色间深有疑虑,鼓足了勇气,大声的重复了一句:“夫人,夫人,她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什么?”

    “送夫人回去的车夫回来了,说是夫人在城门口被官兵抓走了。好像,好像抓走夫人的是莫家公子。”

    玄镜么。齐仲梁的神色讶然,惊得一颗心怦怦乱跳。

    他素来镇静,今日,却如何也难以镇静下来,来不及向长喜交代什么,转身往如雪的住处走去。

    果然玄镜发现了若棠的所作所为么,那表妹她,她岂不是要成为阶下之囚了。

    他一直相信,表妹只不过是一时失了心窍,才会做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青梅竹马的情分,原本也不好轻易的割舍,在这个时刻,他的心里荡漾起层层的波澜。

    阳光淡淡的洒下来,莫如雪坐在石凳之上,闭起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度。

    树枝在身旁轻轻的晃动,像是风中起舞的仙子,偶尔洒下几滴水珠,像是夏日的甘霖。

    她不懂父母给她取如雪这个名字的含义,但在她有记忆以来,对于雪,她总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她最最见不得那些个纯洁的精灵,在阳光炙烤下,消失了身形,变成水。

    所以,每逢下雪,她都不愿意拿扫帚扫去一条路,生怕惊扰了那些沉睡的孩子。

    在天转晴的时候,她也会吩咐云秀将雪堆在一起,以减慢融化的速度。

    花坛中,掩着一堆堆的白雪,在阳光下折射出闪耀的光芒。

    表面的一层,因为融化的缘故,已经变的透明而清澈。而雪下的泥土,泛着薄薄的一层潮湿。

    只可惜,雪和阳光不可兼得,莫如雪轻轻的慨叹着,有些心疼的望着花池中的皑皑白雪。

    这几日,丈夫频繁的造访她的住处,偶尔会送来些小的礼物,就像当年未婚的时候。

    丈夫的眼中漾起的温柔,与那时候刚刚新婚的时候,如出一辙。

    她其实明白丈夫的别样意图,但佯装不知,毕竟他们之间,一度冷落了那许多年。

    纵然她是她,他还是他,一切却已然无法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因为伤害,因为误会,因为不理解,因为移情。这许多理由,任何一个是致命的。

    浮沉许多年,她早已不是当年英气勃勃的少女,不顾一切,昂然无悔。

    “如雪。”齐仲梁踩踏着泥泞的地面,溅起些水花,口气中有些掩不住的慌张。

    莫如雪扬眉,瞧见是丈夫,弯眉轻轻一笑:“你来了。”

    客气的话语,万古不变,因为内心的冷却,所以在对待事情方面,终于不再如从前。

    云秀有眼色的退下,闪身进屋沏的一壶热茶,夫人的心思,她心知肚明。但忍不住相劝,既然老爷有心重修旧好,就答应了吧。

    毕竟,女子要想在世上生存,总得依靠个男人。她实在不愿夫人再重蹈覆辙,陷入深沉的绝望。

    夫人却总是坚定的摇头,眼睛里有种冷漠的疏离,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办法破镜重圆。

    也是,依照夫人的性子,又怎么愿意去讨好一个曾经抛弃自己的男子。

    云秀倒着水,无奈的摇了摇头,连水溢出来了也没有察觉。直到指尖感觉到一阵滚烫的触感,这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

    “如雪,我今日来是想求你一件事。若棠她,她被玄镜抓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犹豫了良久,注视着眼前温暖美好的女子,齐仲梁硬着头皮开了口。虽然他明明知道,在开口的一瞬间,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什么,你说玄镜他?”

    莫如雪有些惊诧的望着丈夫,心底隐着几分难以名状的失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公堂审讯() 
“我也是刚听人说起,说若棠被玄镜带去的人抓走了。”

    齐仲梁黯然的低下头,不敢与妻子直视,明明是表妹伤害在先,如今,事迹败露被抓,自己却让妻子去说情。于理于情,都是不该。

    深深的叹口气,齐仲梁有些局促的攥着手,没了昔日的冷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来不及运筹帷幄,只能厚着脸皮前来说情。

    莫如雪的心中一阵酸涩,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丈夫,这个曾经的枕边人,不管不顾自己曾经受的伤害。

    居然在听说柳若棠被抓之后,会腆着脸向自己说情,他这样高傲的人,原来也是会求情的么。

    嘿嘿冷笑了两声,莫如雪收起脸上的笑容,冰冷的语气中不带一丝的感情:“既然是你出言相求,我自会去的。没什么其他事的话,你先走吧。”

    口中的疏离之意,让人心中发寒。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莫如雪抬头望了望天幕上的太阳,心绪低沉下来,果然,到最后丈夫的心还是偏袒着柳若棠。

    从前的幸福,在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莫如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从未走进丈夫的心里。

    想想曾经的高傲自己,拒绝世间其他的男子,只为与眼前的人厮守到老。

    没想到,岁月过去,时间流转,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弥天大谎。

    齐仲梁张了张口,原是想解释什么。话到嘴边,咽进肚中。

    转身大跨步的离开,妻子失落的神情却镌刻下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其实,说到底,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虽然从与如雪成亲的那日起。他就从未生起伤害她的念头。但有意无意,无形之中,却将妻子伤的遍体鳞伤。

    懊悔的拍了拍头。有些绝望的回头望了望妻子的住所,齐仲梁的心底泛起点点的落寞,以后,他都不能到这里来了吧。

    阳光依然温热。明媚的晃眼,照的树木的枝桠微微的泛起光来。

    莫如雪安然静坐。神色落寞,丈夫的话一遍一遍回想在心头,求你去帮若棠求求情吧,她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呵呵。一时糊涂。糊涂到对鸢儿痛下杀手么。

    摇摇头,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眼睛落在花池中的堆堆白雪。

    或许。到最后,她也要如白雪一样。消失于世间,不留任何的痕迹么。

    云秀端着茶碗走进院落,却已瞧不见老爷的身影。侧头望向夫人,只见夫人咬紧了嘴唇,脸上难掩的伤心难过。

    “夫人,老爷他……”犹豫着开了口,口气里满满是担心及关切。

    莫如雪黯然的点点头,指了指门口,若有所思的道:“他走了。”

    许久不见夫人如此的落寞,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老爷说了不该说的话,云秀有些心疼的抱住夫人的头。

    “云秀,你去找鸢儿来。”

    望着地面,莫如雪忽然想念起女儿来,作为案件的受害者,女儿是最有发言权的。

    云秀默然,担心的连连望了望夫人,这才出去寻小姐去了。就眼下的情形而言,能让夫人重绽笑颜的,大概也只有小姐了。

    加快了步伐,沿途上却见到骚动的人群,云秀不禁有些好奇,匆忙过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粉衣的小丫头,面色仓皇,偷瞟着周围的人,凑在云秀的耳朵旁,悄悄的嘀咕:“秀姨,你还没听说么。二夫人,她,她被抓了。好像还是被莫家公子抓走的。”

    云秀不敢相信的拍了拍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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