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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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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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我吃饱了,先出去了。”

    水扶苏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出了屋门,这种时刻,她忽然想吹吹冷风。

    夜幕已然降落,屋中的灯火照在积雪之上。窗户上映着几个人的影子,虽灯火摇曳。

    其中有一个挺拔的,水扶苏识的,是师兄。

    眼角的泪水哗哗的落下来,滴在冰冷的地上,化成水,结成冰,失却了原有的温度。

    难道在师兄的心里,已经有了她的位子么?水扶苏难过的猜测着,双手抓着一团积雪。

    任凭寒气一缕缕的渗进身体,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缓解心中的痛楚。

    冷风,白雪。弯月。清冷的季节,总让人没由来的心痛。缩紧了身子,抱成一团,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中,水扶苏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察觉出水扶苏的不寻常,齐文鸢寂寂的低下头,眼中洋溢着不可思议。师兄刚才的举动。让她受宠若惊。心底漾起的暖意久久未曾散去。

    满脸幸福的注视着自家小姐,小满心头十分舒畅,替小姐暗暗开心。这一生。只要小姐能够幸福,让她做什么也愿意。

    羞涩的用余光瞥着孟君浩,希望从他的表情上获知梦寐以求的内容,但他的面容依然平静。不起任何的波澜。

    就好像,好像刚才的举动是件十分自然的小事。无足挂齿。

    当然对于别人来说,的的确确是见微乎其微的事情,但若换做孟君浩,不能不让人匪夷所思。

    冷风呼呼的吹过来。冬夜里的温度,足以让人冻得手脚发冷。

    街道上冷冷清清,昏黄的火光。寂寂的亮着,照亮街道的某一隅。

    皎月当空。星子稀疏,树枝上挂着厚厚的雪花,像是穿上了身洁白的衣服。

    三个人并排走在街道上,兀自沉默不语,齐文鸢紧张的抓紧了小满的手,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

    当孟君浩提出要送齐文鸢回去的时候,四座皆惊,师父震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但孟君浩的理由正当的不足以让人辩驳:照顾师妹,是师兄不可推卸的责任。

    齐文鸢的心头暖洋洋的,虽然身处冬夜,却犹如沐浴在光辉中。

    这便是爱情么,因为某人的一句话,一个举动,短暂的幸福着,生命因此而生机勃勃。

    一想到孟君浩与自己并排同行,齐文鸢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来,似乎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孟君浩负手走着,神情冷漠而倨傲,眼睛四处观察着。

    上一次,身旁的少女便是在这样的光景中被人袭击。这一次,他不能不加倍的小心,万分的警惕。

    哒哒的马车声由远及近迅速到来,齐文鸢正准备侧身相避,那匹枣红马却不知为何突然受起惊来,狂奔不止,直直的向齐文鸢冲过来。

    下雪天因为路滑的缘故,虽然车夫紧紧的拉紧了马缰,马车却仍旧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眼见马车就要冲过来,齐文鸢一瞬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避闪,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

    说时迟,那时快,孟君浩转身揽了齐文鸢的肩膀,轻轻的跃起身子,右手在马头山重重一拍。

    随即,那马闷哼一声,倒在原地。齐文鸢惊魂未定的靠在孟君浩肩头,胸口起伏不定。

    “小姐,你没事吧?”小满跑过来,拉住小姐的手,满脸关切的问道。

    齐文鸢摇摇头,望着地上那匹奄奄一息的马,心中万分抱歉。

    车夫快步下来,十分抱歉的向齐文鸢福了福身子,道:“姑娘,十分抱歉,让你受惊了。”

    “你的马?它,它,这些银子你收下,姑且算是赔了它一条性命。”齐文鸢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塞在车夫的手中,神情十分不忍。

    车夫连连摆手,满脸酸楚的望着枣红马:“多谢姑娘心意,但它命该如此,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你养了它许久吧?”齐文鸢看出车夫眼中的情绪,开口相询。

    “恩,小人养了它四五年,它一直很听话。今日,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车夫深垂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难过。

    孟君浩饶有兴趣的望着身旁的少女,瞧见她善良的心地,心中十分自责,今日下手是重了些。

    但事出有因,那样的情况之下,实在不容许他仔细思量,权衡利弊。

    “我与它也算有缘,请你收下这些银子,好好安葬了它吧。”

    齐文鸢指着那匹枣红马,从那眼睛里读出几分绝望,把钱硬塞给车夫。

    车夫沉吟了良久点点头,转身在马身旁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马头,泪水从眼角滑下来。

    “姑娘,它说不怪你,你不必记挂在心上。”

    马夫冲齐文鸢咧嘴一笑,忍住心底的难过,他看的出来,眼前的少女是个善良的女子,不愿她心里难安。

    齐文鸢释然的笑笑,轻轻颔首跟马夫作了别,拉着小满走了。

    毕竟,是一条生命的陨落,在这冬夜里仿佛格外让人伤感。

    齐文鸢吸了吸鼻子,将衣服收紧了些,尽量不让冷风灌进来。细碎的影子,落拓在皑皑的白雪之上,有种皮影戏的真实感。

    “对不起,方才是我下手重了。”孟君浩沉吟了良久,目光注视着苍茫的夜色,面无表情的道着歉。

    齐文鸢心感震惊,慌忙抬头去看孟君浩。他的脸上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惆怅,清澈的眼睛里,饱含着满满的歉意。

    其实,师兄并没什么错,只不过是伸手相援。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齐文鸢的心砰砰乱跳,有如小鹿乱撞。

    师兄他,他,竟然,竟然,不敢置信的抬了头,心中漾起别样的温柔。

    小满知趣的跟在二人身后,安静的注视着二人相衬的背影,才子佳人,到底总是相宜。

    “手怎得这样凉,以后,要多穿些衣服才是。”孟君浩颔首微笑,握紧了手中的柔软,眼中漾起满目的关心。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齐文鸢的心简直要融化了,她多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牵你的手,一直走,直到白头。师兄温暖的笑意,荡漾在心头。

    原来她的师兄,还有这样温暖的一面,无关冰冷,无关绝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情定风雪中() 
不知何时,雪又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落在屋顶上,路面上。

    原本银色的世界,重新被包裹上一层纯白的颜色,这是冬日里,上天赐给世间最美好的温柔。

    空荡的街道上,一个红衣少女与挺拔男子紧紧相依,十指相扣,像是从故事里走出的人物。

    离齐府越来越近,齐文鸢的心情越来越低落,她多么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到天亮。

    孟君浩的眼神温柔,生怕身旁的少女再出什么事情,紧紧的抓住,一刻也不敢放松。

    齐府门外亮着大红的灯笼,映的雪白的地面通红通红的,看门的人早已睡去,门前寂寂然无声。

    “小姐,我先回去,你要等会再回来。”小满雀跃着三蹦两跳跑到门前,攥紧了拳头,重重的砸在门上。

    门里有了动静,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起了床。寒冷的冬夜,被子里总是比外面幸福的多。

    老管家提着灯笼,照在小满的脸上,睡眼惺忪的问道:“谁呀?”

    “是我,张叔,给你添麻烦了,但求你可千万别声张出去。就罚我待会替你看门将功折罪,好不好?”小满搓着手,一副抱歉的神情,漆黑的眼睛中写满了诚意。

    见来人是小满,老管家放下了手中的灯笼,手敲在小满的额头上:“这鬼丫头。”

    小满伶俐的笑笑,搀扶着管家往门里走去,快要进去的时候,转身向小姐眨巴了下眼睛。

    齐文鸢心领神会。不由得脸上一阵红,藏在孟君浩的臂膀之后。

    这丫头明目张胆的使眼色,师兄不会错以为她是厚脸皮的腐女吧,齐文鸢急的跺了跺脚,羞得眼睛死死盯住地面。

    孟君浩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忽然生出了兴致,板起齐文鸢的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不会是在打我主意吧?”

    “才没有。”被人说中了心事。齐文鸢急忙开口狡辩,双眼盯着远处的地面,不敢与孟君浩直视。

    “傻丫头。”

    孟君浩抚着齐文鸢额前的长发。眼睛里写满了温柔。雪花纷扬而下,落在少女长长的睫毛之上。

    伸手小心翼翼的帮齐文鸢掸去雪花,孟君浩的眼中漾起了一抹异样的情绪,从见到齐文鸢的那时候起。他的人生便悄然起了变化。

    多少次,午夜梦回。眼前浮现的总是齐文鸢笑眼盈盈的脸。

    他本来有绝对的自信,不喜欢任何的女人,直到齐文鸢出现。那日在二皇子府门前,少女昂然不屈的样子。让他记忆犹新,心生兴趣。

    那样英气勃勃,打抱不平的女子。在这世上并没有几个,至少他从未见过。

    到后来。亲眼见她遭到坏人袭击,出手相救,冥冥之中,有一种情愫牵绊在心头。

    他凌乱了,保持数十年的冷静,在少女面前轰然倒塌。

    他本来想将这段感情放在心底,随着时间过去,慢慢的冷淡下来。毕竟,他肩上的担子,他的仇恨,不允许儿女情长。

    但是,越靠近眼前的少女,却了解她的内心,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齐文鸢无限柔情的望着孟君浩,双手紧张的不知该放在何处,那样不近人情的少年,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眉目含情,深情款款,抛却昔日的高傲与冷漠,满脸笑容的盯着自己。

    原来他笑起来,竟是这样的阳光明媚,足以融化满世间的冰雪。

    师兄的掌心的温度,从发梢间一点点传下来,落进眉心,落进眼睛,落进心底。

    轻盈的雪花在两人之间的空隙,纷扬而下,营造出一种朦胧的美。

    少女的红唇娇艳欲滴,眼睛乌黑明亮,像是夺目的宝石,闪闪发光。

    孟君浩的心底一紧,将头低下来,凑近少女,温热的气息,弥漫在少女的脸上,脖颈间。

    感觉到师兄的脸越凑越近,齐文鸢心中紧张,闭紧了双眼,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事情。

    心脏扑扑的跳动着,简直要离开胸腔,双手不自主的紧紧攥起来,垂下来放在身侧。

    只感觉到嘴唇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覆盖住,齐文鸢彻底放弃了思考,眼前闪烁着一片星光。

    孟君浩的唇带着一股薄荷气息,细腻而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个极其珍贵的东西。

    齐文鸢颤抖着身子,紧紧的闭着眼睛,双手不知何时已被孟君浩紧紧握在手中。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洒在乌黑的发上,洒在红衣上,安静的旁观着唯美的风景。

    “鸢儿,我会照顾好你的。”孟君浩依依不舍的离开少女的樱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许下诺言。

    齐文鸢羞涩的点点头,与前两次被强吻的感觉到截然不同,这次是满满的爱意。

    情不自禁的将身前的少女揽入怀中,孟君浩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一夜听风雪,半生白头人,三生石上有遗篇。

    推开窗子,阳光暖暖的照耀着,似乎因为心情的缘故,天气也跟着晴朗起来。

    洁白的雪花在光亮里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更增添了一种绝尘的美。树枝上的积雪缓慢的融化,成股的水顺着枝干流下来,汇进脚下的土地。

    地上湿漉漉一片,泥泞的不成样子。花坛里的几株冬青树。颜色似乎更加的青葱。

    生怕小姐一早起来,湿了鞋袜。春桃皱着眉头,吩咐几个下人找了些干木灰,洒在泥泞的地面上。

    几个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来,将整个院落照的明亮非凡。

    齐文鸢倦倦的躺在被窝里,沉浸在昨日的吻中。脸上挂着的微笑迟迟不能散去。

    阳光暖暖的照进来。映在她雪白的脸蛋上,增添了一种无暇的美。

    “小姐,你瞧这都日上三竿了。也该起床了。”小满嘟着嘴,用力抖了抖齐文鸢的身子。

    齐文鸢坐起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窗外的光景。若是除去温度的因素,与春日便无半分的分别。

    用过早膳。换上衣服,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最美的时光,无非如此吧。有个相爱的人,丰衣足食。

    眯着眼睛望着蓝蓝的天幕,几朵雪白的云朵正游弋着身子。来回浮动。

    齐文鸢满脸的笑意,喝在嘴里的苦茶。今日尝起来,也带着些蜂蜜的甜味。

    春桃春杏见小姐心情愉悦,也都十分开心,只有小满明白小姐是为何故。

    莫名傻笑,微微脸红,恋爱中的女子智商扶摇直下,跌破底线。

    小满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花坛里的杂物,将那些被积雪压倒的花枝,一一扶了起来。

    “鸢儿。”表兄的声音,意料之外的从门外传进来。

    齐文鸢欢呼着跑过去,上前迎接,与表兄许久不见,不由得有些想念。

    跑的急了,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亏得莫玄镜反应迅速,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莫玄镜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的道:“你呀,还是这样子不小心。”

    齐文鸢吐了吐舌头,挽着表兄的胳膊,缓缓的走到屋内。吩咐小满拿了些水果,春杏早已贴心的沏好茶,站立在小姐身侧,眼睛却偷偷的望着莫玄镜。

    “表哥,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像表兄这样的人,绝不会为叙旧情而特意拜访。

    莫玄镜沉吟了两下,脸上闪烁着不定的神情,眼睛瞥过春杏,有种隐约的担心。

    齐文鸢摇摇头,示意表哥开门见山:“表哥,春杏她是自己人,不碍事。”

    “鸢儿,上次在外追杀你的人,我已派人查出了幕后推手。”

    一想起在自己没有参与的岁月里,表妹与姑母过着艰辛的生活,莫玄镜就忍不住的自责。

    姑母被人下毒,表妹为寻解药,却在半路被人追杀。有道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查出了来龙去脉,他就没想过要轻易饶恕了凶手。

    齐文鸢抿了口茶,神色凛然,娘亲的一箭之仇,她早就想报了,只可惜没有证据。

    “表兄,那个推手可是柳若棠?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春杏就像在听着个天大的奇文,惊恐的瞪圆了双眼,果然,果然是二夫人下的手么。

    想不到二夫人她如此心很毒辣,连小姐的性命也不打算放过,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莫玄镜拂了拂袖子,心疼的望着表妹,这样单薄的少女,却不得不常长与敌人共处一室,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郑重的点了点头,莫玄镜的脸上挂着一抹坚毅,在阳光的影子里,格外的冷峻:“已经有了,我怕她们有所察觉,特意命人放了假的消息出去。”

    果然表哥心思敏捷,不可同日而语。齐文鸢佩服的连连称赞着,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柳若棠,呀是时候还债了。

    暖洋洋的太阳,从云层中投射下来,洒在地上的每一寸。

    白色的积雪。差不多已经融化殆尽,了无痕迹。地上遍布积水,折射出阳光的色彩。

    柳若棠一早起床,带着女儿,收拾好行囊,母女俩风风火火的往福寿居中去。

    老祖宗万古不变的在佛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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