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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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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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恨这东西,越是沉淀,越是来的刻骨铭心。

    她强迫自己消化仇恨,韬光养晦。却在每个寂寂的夜里,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前世与今生的记忆,重叠着往复,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真切。

    一致,巧合,改变,偏离,所有的事情扑朔迷离,没人了解真相的本来面目。

    “碧姐儿,你瞧,老祖宗她心里惦着你呢。这不,特意送来几床棉被。别小瞧着棉被,料子可是丝绸庄上最好的。”

    红儿推开碧荷园的大门,笑眼盈盈的一边向齐文碧解释着,一边示意身后的小丫头进来。

    其实,对碧姐儿她并没有特别厌烦的情绪。在她眼里,碧姐儿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齐文碧见来人是红儿,抿嘴一笑。收起心中的不悦,乖巧的甜甜答道:“红姐姐,劳烦你替我给祖母带个话,就说碧儿知道错了,求她老人家原谅。”

    费尽心机的讨好红儿,原非她所愿。但眼下于她而言,红儿至关重要,是解除禁足令的红线。

    “那自是极好的,老祖宗她知道一定会很欣慰的。”红儿赞许的点点头,上前几步,递给齐文碧一盘糕点。

    “对了,红姐姐,府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瞧着大家都神神秘秘的。”

    齐文碧伸手接过,感激的微微一笑。陡然间,话锋一转,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红儿的笑容转瞬淡去,迟疑了半晌,犹豫不决。她素来听闻两姐妹不合,何况禁足也是因为姐妹之间的勾心斗角。

    瞅见红儿的神情改变,齐文碧更加确定有事情发生,嘟着嘴,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无辜的眼睛镶在雪白的皮肤之上,楚楚动人。眼底流露的渴望与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碧姐儿,其实,其实……”红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是鸢姐儿的表兄来了。”

    让各位读者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前段时间忙着期末考,所以断更了两个月。转眼一年又将过去,故事兜兜转转,也该到了完结的时候。女主的命运,爱情,接下来就会一一为大家呈现,希望大家持续关注。(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什么仇什么怨() 
“什么?你说表兄,那,那……表兄可是叫莫玄镜?”齐文碧瞪圆了一双杏眼,一颗心脏紧张的突突乱跳。

    语气由吃惊转为惊恐再到忐忑,最后的表情,木然的僵在脸上。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红儿的朱唇,就仿佛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只等着尸首分离的那一刻。

    “是叫莫玄镜没错,莫非碧姐儿认识?”红儿点点头,暗觉不可思议,情不自禁的反问了一句。

    京城中无人不知,显赫一时的莫将军府,在那场震惊朝廷的谋逆案之后,十几年来,莫家人一直行踪未明。

    莫家少爷的突然出现,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今日碧姐儿未卜先知,不能不说有些奇怪。

    齐文碧惊魂甫定,面容苍白如纸。怕被红儿看穿,拼命摇着头,压下心头的恐慌,解释道:“不,不认识。我只是以前听五姐的娘亲提过。”

    瞥见碧姐儿的仓皇,红儿的心中犯了嘀咕,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是说不上来。

    莫玄镜,莫玄镜。齐文碧盯着红儿离去的身影,咬牙切齿的重复念了一遍又一遍,两手因为愤怒紧紧攥着。

    前世因为他的出现,自己和娘亲落得一个悲惨结局。而这一世,她不会再任人宰割。

    要想改写这一世的命运,尽早想办法对付莫玄镜,才是上上之策。

    用力折断花池中的枯木枝,齐文碧的眼睛里燃起浓烈的复仇欲望,眼下敌人出现。该是时候行动了。

    窗棂上的水仙开得正紧,雪白的花朵,不染一尘,纯白无暇。嫩绿色的枝茎,苍翠欲滴,更衬得花娇艳。

    拥有几乎相同的外观,大蒜与水仙却是天壤之别。齐文鸢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心中暗叹造物主的神奇。

    “鸢儿,你很喜欢水仙么?”莫玄镜坐在室内,双手随意的放置在身侧。满脸好奇的凝望着表妹。

    因为莫家遭受灾难之时,齐文鸢还未出世,所以,兄妹二人打小从未见过。

    见表妹冰雪聪明。伶俐可爱,莫玄镜心中的亲近之意不自觉的多了些许。

    齐文鸢点头。羞涩的微微一笑。娘亲有意让他们兄妹亲近亲近,她不好拂逆,只好答应下来。

    虽说有血缘关系,但对她而言。莫玄镜毕竟是未曾谋面的陌生男子。小女生的羞涩,不免蓬勃的从心底生起。

    从未见自家小姐如此的贤良淑德,春桃忍不住在一旁抿嘴偷笑。心中猜测是是因为小姐害羞。

    夫人的意图,再也明显不过。促成这对佳偶,是早晚的事情。

    偷瞥了两眼莫玄镜,果如传闻中的威风凛凛,春桃心中暗生敬意。当年,将军府的风云突变之时,她不过是个小丫头。

    政治上的问题,她小姑娘家家的,并不太懂。只偶尔听到爹爹的叹息,莫飞白将军是个好将军。

    一个好将军,代替了千言万语,决定着之后她的一切判断。

    十几年过去,机缘巧合之下,亲眼见到莫家遗失的后代,春桃内心沸腾不已。

    既然是小姐的表兄,便是自己的主子,终其一生,当牛做马也在情理之中。

    鬼丫头。察觉到春桃的不自然,齐文鸢小心的放下手中的水仙花,忽然童心大起,起了捉弄之意。

    “春桃,去,给表哥沏杯松叶茶。”不怀好意的向春桃使个眼色,齐文鸢提高了声音,嘴角微微上翘。

    春桃微一沉吟,明晰了小姐语气中的深意。随即脸颊绯红,低垂着头,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小孩子。

    张口想解释,却碰上莫玄镜的目光,不由得满脸窘迫,踩着步子匆忙退了下去。

    果然表兄的魅力不容小觑,分分钟秒杀一贯冷静的春桃。齐文鸢摇头晃脑的啧啧称赞了良久,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鸢儿,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齐文鸢的笑声,勾起了莫玄镜的兴趣,独身在外生活多年,难免凄凉比欢乐多。

    此刻,瞧见表妹的如花的笑颜,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一丝温暖。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齐文鸢急忙伸手捂了嘴,仓皇的摇摇头,转移了话题:“没,没什么。表兄,鸢儿从未见过舅舅,不知道舅舅他,他……”

    一提到舅舅,表兄的眼睛里升腾起一股雾气,像是沙漠里静谧的泉眼,悲凉清澈,让人没由来的难过。

    “父亲,他是个英雄,却不幸被奸人冤枉。”手掌重重的击在冰冷的扶手上,莫玄镜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冤枉?娘亲对当年莫家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从别人的言谈碎语中,她隐约知道,莫家一家老小被流放,但个中情由,却一概不知。

    细碎的脚步声从厅外传过来,不用看便知,是春桃沏好了茶。

    青花的瓷器中,装着澄澈的茶水。茶水泛着微微的黄色,几只松针安然的躺在杯底。

    颤抖着将水递给莫玄镜,春桃心中莫名紧张,脸颊微红,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公子,这松针来自极严寒的雪山顶,有驱寒的功效。”

    “香气四溢,入口辛凉,果然是好茶。”莫玄镜赞赏的点头,眼睛越过春桃,落在齐文鸢身上。

    姑母与表妹的存在。让他重新感觉到家的存在,表面的坚强,心头的坚冰,因为一杯热茶,融化殆尽。

    他永远忘不掉,那一个个苦寒的夜里,冷风呼啸。爹娘将他揽在怀里。替他挡去寒风。

    天幕昏沉,星子黯淡无光,山野中寂寥少有人来。

    一同被流放的下人。个别因为忍受不了天气的恶劣,已经在路上死去。离蛮夷越近,流放的人越少。

    死亡的气息逼近,脚步变得沉重而缓慢。绝望像是漫天的乌云。迅疾的布满了整个队伍。

    …………

    碧荷园静然无声,冬日里难得的艳阳。从厚厚的云层中渗透下来,照亮了树木的影子。

    齐文碧嘴唇干涩,面容苍白,眼眶深凹。孱弱的躺在床上,内心焦急的等待着有人前来。

    经过昨晚的一番深思熟虑后,要从碧荷园出去。除了苦肉计,别无他法。

    “小姐。醒醒。”

    听到呼唤声,齐文碧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放心的昏睡过去。模糊的意识中,她听到满屋慌乱的人声,混杂着娘亲的哭喊声。

    努力的睁大眼睛,动了动嘴角,想告诉娘亲自己一番行为的另外算计。

    全身却袭来一阵头晕目眩的异样感觉,失却了所有的力气。果然是冷水用的多了么,她不免有些担心。

    为了拿到禁令,昨晚趁着服侍的小丫头睡去,她盛了满盆的冷水,从头顶浇至脚底。

    初冬的夜里,寒冷的程度显而易见,但仇恨往往赋予人不寻常的意志。

    咬着牙倒了一盆又一盆,她被冻得牙齿咯咯打颤,嘴唇铁青。小心藏起了湿衣服,确认周围一如往前,这才放心睡去。

    赌,她赌的是祖母的仁慈心肠。面对重病的亲人,无论换做是谁,都难免急红了眼,丧失冷静的判断力。

    一切按照预期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果然再醒来,已是在娘亲的飞絮小筑。娘亲担忧的脸庞,晃进眼睛里。

    不知从何时开始,与娘亲的相见,只能依靠这样的自残方式。齐文碧忍住想哭的冲动,伸手抹去娘亲眼角心疼的泪水。

    “娘亲,不要担心我,我有理由的。”沙哑的声音,嗡嗡的从喉腔里接二连三的发出来,眼睛里漾起仇恨的光芒。

    柳若棠抚着女儿苍白的脸颊,心中酸楚不已。正所谓母女连心,她何尝不知女儿此番的良苦用心。只是,每每见到女儿的憔悴的身形,心中总是不忍。

    扶女儿坐起身子,递过去一杯药水,吹散热气。柳若棠半是心疼,半是自责。

    把一切苦果归咎于莫如雪,柳若棠心中恨意难平。左手紧攥成拳状,牙齿咬在柔软的嘴唇上,眼睛愣愣的盯着窗外:“碧姐儿,老祖宗已经答应解除你的禁足令。只是,你要答应娘亲,以后不许再这样做。复仇大事,我来想办法。”

    “娘亲,那个莫玄镜是个厉害的人物。只有对付了他,才能斩草除根。”

    齐文碧轻抿了一口药水,眉头微皱,淡漠的分析道。老成的口气,与年龄格外的不相符。

    都说良药苦口,此刻喝起来,更是苦不堪言。

    柳若棠诧异的望着女儿,心中不免生起疑惑。明明莫玄镜昨日才到齐府,女儿还未曾见过,怎么会,怎么会……

    下意识的将手贴上女儿的额头,感觉到微弱烫意,怀疑是女儿烧得糊涂了。

    “理由以后我再跟您解释。”看出娘亲的怀疑,齐文碧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郑重的答道。

    重生这件事情,太令人匪夷所思,不足为信,眼下还是保密为好。

    知天命,尽人事,是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小姐,小姐。听说六小姐昨夜病重,老祖宗已下令解除了她的禁足令。”小满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顾不得调整气息,一口气把令人震惊的消息告知自家小姐。

    齐文鸢撇撇嘴,依然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眉毛轻蔑的上挑,眼睛里全是不屑。这姑娘。未免太心急了。

    她原就打算这几日做个顺水人情,求祖母解了齐文碧的禁足令。毕竟,禁足时日已不算短。再加上老人家的软心肠,解除禁令就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竟然在这节骨眼选择自残的方式,齐文碧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时糊涂。

    小姐出乎意料的冷静。让小满十分怀疑是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快步走上前,凑在小姐耳边。提高了音量:“小姐,老祖宗解除了六小姐的禁足令。”

    对齐文碧,小满素有怨怼,且不说昔日受的凌辱。单凭陷害小姐这件事。已然让人发指。

    “是么,病重,估计是受了风寒吧?”齐文鸢放下茶碗。微微一笑,脸上是波澜不惊的从容。

    小满惊讶的点点头。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没有合上。小姐何时具备未卜先知的能力,她竟全然不知。

    大冬天的用冷水自残,真是勇气可嘉,齐文鸢啧啧赞叹,果然狗被逼急了会跳墙。

    “小满,随我出去一趟。”脑海中一闪而过大汉恐怖的面庞,齐文鸢想起躺在药王谷的云佑,胸口起伏不定。

    每天来照顾我家公子,直到痊愈。大汉恶狠狠的警告,警钟似的回荡在耳边。

    自己好歹也是个良民,却几次三番被人警告威胁,齐文鸢苦笑着感叹命运的坎坷。

    先是孟君浩,再是虬髯大汉。碰上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放下茶碗,拉着小满,趁着祖母的注意力被齐文碧分去,悄悄溜了出去。

    空气里充斥着初冬的凉薄气息,穿着厚厚的棉袄,皮肤的感觉神经,却依然将寒冷传送到身体各个部位。

    哒哒的马蹄声,扬起薄薄的尘土。车夫的鼻子冻得通红,不由得捂紧了身上的棉袄。

    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谈话间,呵出朦胧的白气,越发衬托得天气的严寒。

    齐文鸢穿着粉色的夹袄,领口处一圈雪白的貂毛,柔软的挤在脖颈间。下身穿着芙蓉祥云百花褶裙,显得整个人灵动而可爱。

    小满吸着鼻子,左手护在车帘的透风处,努力不让寒风进来。

    “小姐,又去药王谷么?”低头沉吟了良久,小满咂着嘴,神色十分不解。

    齐文鸢点点头,忽略掉小满的情绪。心里有苦难言,受制于人的处境,终究是不自由。

    药王谷的景色旖旎无限,像是进入另一维的空间。踩在绿草之上,齐文鸢的心情忽然雀跃起来。

    装作紧张的小跑进屋,推开门,只见云佑沉静的卧在床上。那虬髯大汉,右手支颐,可能是因为劳累的缘故,眼睛紧紧的闭着。

    听到动静虬髯大汉猛地惊醒,揉揉眼睛。见来人是齐文鸢,立刻瞪圆了双眼,苛责道:“昨日怎得没来?”

    语气冰冷的像外面的冷风,掺杂着埋怨的口气,让人听来如同坠入冰窖。

    “昨日有事耽搁了,你家公子身子无恙吧?”齐文鸢抱歉的笑笑,摆出关切的表情,踱到云佑身前。

    冰冷的目光直射骨髓,齐文鸢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幸得先吩咐小满去找皇甫伯伯,不然,那小丫头估计会吓得双腿发软。

    “再警告你一次。要是以后再犯,不管你是谁,都会让你好看。”威胁性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的送进耳朵。

    齐文鸢惊得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咒骂,是你家公子非要逞强救我,到头来把账算在我头上,也是醉了。

    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哭笑不得的挣扎了两下,勉强自己忽略掉那尊瘟神,拿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云佑的脸颊。

    伤口处缠的白纱带上,渗出猩红的鲜血,云佑的嘴唇苍白,呢喃低语。

    想是因为疼痛发出的呻吟,这一瞬间。齐文鸢对眼前救自己性命的活雷锋。生出了几分敬意。

    冷峻的空气,诡异的气氛。与虬髯大汉共处一室,齐文鸢只觉如坐针毡。浑身的不自在。

    “咳,咳。”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咳嗽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瞧见齐文鸢雪白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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