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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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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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没站够一个时辰,皇甫家的马车便到了,让她惊讶了,也许她娘亲太过谦虚。

    至少皇甫英的态度表明了,他对娘亲这个朋友还是很重视的。

    “皇甫伯父,您来了。”

    “等久了吧,事不宜迟,这就去为你娘亲看病去。”

    皇甫英将齐文鸢当做自家子侄,并未说客套话,皇甫英在他背后对着齐文鸢挤眉弄眼。

    一头雾水的齐文鸢不明白皇甫弦在搞什么鬼,只得退后两步,与他并肩。

    还没下马车时,皇甫弦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杏花褙子淡蓝绣花裙的齐文鸢,她带着下人在那里站得笔直,眉目还是如那日般秀丽。

    眼见齐文鸢站到了自己身边,皇甫弦整个人散发出欢喜来,他心情激动了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雪衣女呢,你怎么没带来?”

    皇甫弦不会真对雪衣女上心了吧,齐文鸢有些苦恼,按理说等皇甫英治好了娘亲,对她算是大恩。

    作为回报,她将雪衣女奉上也是应该的,可她真不愿意将雪衣女当成东西送人。

    斟酌片刻后,齐文鸢回到:“你若想看雪衣女,待会儿伯父为娘亲看病时,我让丫头将雪衣女带出来。”

    “这是极好的,那么特别的鹦鹉,你是从哪里寻来的?”

    皇甫弦打开了话匣子,神态也没一开始那么拘谨,自在的与齐文鸢攀谈起来。

    这个明朗的少年,极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齐文鸢能感受他心底的纯粹,面对他也生不出厌烦之情来。

    两人轻声细语的讲着话,倒也投机,讲着讲着,齐文鸢性子活络的一面也跑了出来。

    故意扮丑态讲了个笑话逗得齐文鸢露出笑颜的皇甫弦,在看到她笑起来时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风情,不由痴了一下。

    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郎,可她是最让人欢喜的,一颦一笑大大方方,没有丝毫扭捏作态。

    齐文鸢直接领着皇甫英到了莫如雪居住的院落,未去通秉爹爹和祖母。

    这要放在别人身上,定然觉得自己受了轻视。但对于了解齐家的皇甫英来说,他也不想去见那忘恩负义的齐二郎,还有他耳根子软又偏心的娘。

    凭借药王谷的声望,还不在乎小小的齐府态度如何。

    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在见到莫如雪的住处比想象中更简陋时,皇甫英还是喟然长叹:“没想到一别经年,故人竟落到如此境地。”

    齐文鸢有些黯然,皇甫弦嗫嚅了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片刻后,齐文鸢亲自推开门语气坚定地说:“以前是我拖累了娘亲,往后只要我在,就没人能伤害的了娘亲。”

    这话饶是皇甫英听了,也震得肃然起敬,皇甫弦望向她的目光更显柔情。

    进了并不宽敞的院子,皇甫英对莫如雪又生出几分怜惜来,转眼就要看到她了,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还未进门,莫如雪的咳嗽声已传到众人耳中,皇甫英停住脚步问:“你娘亲经常这样咳嗽么?”

    不是皇甫英少见多怪,莫如雪咳起来的动静太过吓人,一声接着一声,让人担忧她会把心肺都给咳出来了。转到最后,又成了气若游丝的低喘,让人害怕着,她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

    同样面露担忧之色的齐文鸢,只能低声回答:“是的,听秀姨说,娘亲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难道齐府竟敢连大夫也不为你娘请?”

    皇甫英已经有些怒了,齐文鸢神色怏怏,不痛快的说:“请了,可是越治越糟糕,还不如不请。还有,皇甫伯父,我好像在娘亲的药里发现了不对劲的东西。”

    在此之前,齐文鸢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大夫药渣中的怪异,怕节外生枝打草惊蛇。但皇甫伯父与他人不同,她现在已经信任他了,依他的身份根本不必作伪。

    早知今日神医要为自己看病,莫如雪清晨就强打起精神,让云秀帮自己梳好头发。缠绵病榻这么久,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也变得干枯稀疏,梳妆打扮后望着镜中的人,莫如雪怔忪了很久。

    这模样,换任何一个故人来看,都不能和二十年前的她联系起来吧。

    隐隐的,莫如雪有些伤感,她无端害怕起来。

    人不怕落魄,怕的是在落魄之时,与当年得意时的故交相逢。这种落差,真比沧海桑田还叫人感慨。

    皇甫英呆了,他一眼就认出憔悴瘦削的莫如雪,可她的眼神她的模样,几乎是完全变了个人。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他从未想过那个骄傲明艳的女子,再相逢会是这种模样。

第六十二章 最是人间留不住() 
皇甫英来凤翔前,曾幻想过,或许他会在街上与莫如雪擦车而过;或许他能隔着马车眺望下,她婚后平静祥和的生活。

    她的容颜不会再像少女时带着青涩,她的长发会高高挽起,她的音容也会是妇人模样。

    他千想万想,唯独没想到,多年以后第一次见面。他是举世闻名的神医,她却是困守床榻的病人。

    莫如雪也是惊了的,皇甫英的名字之于她,不过是多年前一个俊秀腼腆的少年。

    她还记得他帮助她时,热心却不殷勤,她爱说话他却总是认真倾听,偶尔他会趁着她不注意时,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

    那时莫如雪被太多人爱慕,她几乎把少年人的仰慕当成了寻常,更何况皇甫英又是这么羞涩。他从未大胆的接近过她,也未曾表白过,慢慢的莫如雪只将他当做一个好心的少年。

    他们也曾见过几面的,可对比眼前面容清俊的中年男子,莫如雪忽而觉得的羞愧。

    故人的眉眼还和过去一样,气质愈发沉稳安宁,她却像朽木一样,整个人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莫如雪苦涩的垂下眼角,施礼道:“多年未见,皇甫兄还是昔日模样,这么多年未曾问好,如今真是愧求郎君相助。”

    作为小辈,皇甫弦和齐文鸢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插话。他们年纪都不算小了,自然能看出两人言语间的殊异来。

    莫如雪气息不稳,皇甫英不忍她再为往事伤怀,上前一步柔声劝道:“若说是音讯全无,皆是皇甫之错,夫人身体有恙还是勿起忧思。当年一别后,幸不辱命,在医学上小有所成,夫人可放心让我诊治。”

    云秀早就端上了茶,打开了窗子,并焚了香,屋子中的药味也淡了些。

    轻重缓急莫如雪还是能分清楚的,她点头伸出手腕,让皇甫英为他把脉。

    多年病痛折磨,莫如雪的手腕比起常人来,瘦了一大圈,看人就叫人心疼。

    皇甫英在她手腕上搭上三指,他肌肤如玉晶莹白皙,与莫如雪蜡黄的肤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屋内人一时间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喘气声太大,影响了皇甫神医判断,连皇甫弦都抿紧唇认真看着。

    良久,皇甫英才放开莫如雪的手腕,脸色倒无变化。齐文鸢安慰自己,没有情况就是最好的情况,皇甫英既然没说难治,那就代表是娘亲还有救。

    第一个开口询问的,竟是皇甫弦:“爹爹,文鸢娘亲身体如何?”

    他自作主张呼起了齐文鸢的闺名,耳后有些发红,偷眼看着齐文鸢脸上并无不喜后,才暗自欢喜。

    若他知道齐文鸢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一定会懊恼的不知成什么样子。

    怪异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皇甫英淡淡一笑没有理他,转头对齐文鸢说:“你娘亲这病倒不难治,只是她一病这么多年,身子骨也跟着毁了大半。我不敢贸然下猛药,只能让你娘慢慢调养。”

    神医的口吻很轻松,齐文鸢肩背上的重担一瞬间卸下了大半,她感激的朝着皇甫英行了个大礼,神色激动的说:“有劳甫伯父出手相助,我一定会照顾好娘亲,让她尽快恢复健康的。”

    等皇甫英开完药房后,齐文鸢快速扫了一眼,果然里面有许多价值不菲的药材。按照现下物价,一副药至少要半两银子,一日三次便是一两半。

    除了服药外,皇甫英还交代了平时要注意给莫如雪进行食疗,食疗的食材也不便宜。

    该赚钱了,齐文鸢身上只有七十多两,她娘的病需要细致调养,这点儿银子只是杯水车薪。

    皇甫英为人细致,根据他先前调查,还有亲眼所见,判断出莫如雪娘儿俩手头不会太宽裕。

    齐文鸢是个要强的孩子,为了不伤害到她的自尊心,皇甫英假装随意的说:“文鸢,你娘亲身子不好,她的药需要我亲手调配,你记得遣人来取。”

    “谢谢皇甫伯父,您大概会在凤翔停留多久,随后我会遣人送上诊费的。”

    “文鸢不用担心,我与爹爹在凤翔多停留一段时间也是无妨的。”皇甫弦抢过话头,拍着胸脯向齐文鸢保证。

    真是沉不住气的臭小子,皇甫英心中念叨着儿子,可当目光移向莫如雪后不由温柔附和:“弦儿说的是,我在凤翔会停留很久,别庄还不缺那些银子,等到夫人病愈后,再送上诊费就好了。”

    怕直接免去诊费会让两人多心,皇甫英特意如此叮嘱。

    送客之际,齐文鸢心怀感激,正在组织着语言,皇甫英却主动提起了莫如雪此病的怪异之处。

    齐文鸢不敢隐瞒,将三白被调换成地白的事儿说了出来。

    得知此事,皇甫英压抑许久的怒火,再难遮掩。他亲自向齐文鸢承诺,以后要是遇到了麻烦,一定记得来找他。

    受此重恩,齐文鸢感激不尽。

    皇甫弦如愿以偿的逗弄了会儿雪衣女,可他在逗雪衣女讲话时,眼神也未曾离开过齐文鸢片刻。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齐文鸢神色也跟着古怪起来。

    这皇甫弦不会对她有意思吧,怎么老是主动找她谈话,还时不时偷看她一眼。

    苍天可鉴,她没有老牛吃嫩草的心思,这皇甫弦真不是她故意勾搭的。

    “小姐,今日皇甫神医来时只带了一个徒弟,不过他的独子也跟来了,听说是对雪衣女感兴趣。还有,根据下人窥探,那神医对五小姐和颜悦色,她称呼皇甫神医为伯父。”

    皇甫英前脚刚走,玉环就将打探到的消息,尽数报给了齐文碧。

    “就这些么?能不能打听到皇甫神医在房中说了些什么?”

    “屋里没有我们收买的人,内中场景无法得知。”

    齐文碧没再开口,她思量着莫如雪身边整天就云秀一个人跟着,她要不要提醒娘亲给她加两个婢女。

    还有齐文鸢,那春桃春杏也太讨人厌了,得想办法将这二人换了才好。

    只有插上她们的人手,办起事儿来才方便。

第六十三章 祸福相倚() 
和神医有交情,齐文碧冷笑,这对狐媚子母女还真不能小瞧,小的会勾人。老的都病成那样子了,还能勾到名满天下的神医。

    据下人说皇甫英成熟潇洒,不知若是他和莫如雪传出私情来,他是不顾自己声誉纳莫如雪为妾,还是躲开是非。

    齐文碧绞着手帕,眼底流露出得色来,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不会让人抓住杀害嫡母的把柄。

    情之所向,情难自禁,她就顺水推舟给两人制造些机会。等到莫如雪被人发现不守妇道,**神医,这齐府那对母女还有什么脸待下去。

    如此恶毒的计谋,齐文碧施展起来,根本毫无愧疚之情。多了一世记忆,她行事缜密,懂得了谋定后动。

    扬名有好处有坏处,自从那日打听了齐文鸢的门楣之后,风定波满脑都是将这个身材曼妙姿容艳丽的女郎弄回家。

    齐府虽说只有两个五品官,在这凤翔不值一提,可大小也算是官宦门第。

    始乱终弃是行不通的,风定波一想起齐文鸢就被撩得心痒痒,也不舍得轻易将她舍弃。更别提他这次看重的人儿,还能请来神医为自己娘亲治病。

    如此孝心可嘉的小娘子,他的家人应该不会反对的吧,可惜的是这小娘子据说曾经痴傻过,不知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这样的家世不高又有隐疾的女郎,一般情况下做正妻是万万不能的,就算做妾也欠缺一点。

    可她这一扬名,解了风定波的难题,他喜滋滋的向爹娘提出了,仰慕齐家五小姐孝心可嘉,想纳她为妾。

    只是个妾而已,风父风母稍微打听了下,得知这齐文鸢以前傻过现在恢复了正常。虽有些不喜,可看着儿子实在欢喜也就不阻了。

    妾,到底是个玩意儿上不了台面,何必为这些小事碍了母子情分,这是风许氏的想法。

    不过看在儿子对那女子颇为看重的面子上,风许氏准许他任性一次,亲自带人去齐府提亲。

    啧,风许氏暗叹,她这可是给了那齐五小姐长面子了。这样有彩礼有嫁妆的妾,到了风府也能有立身之地。至少,她不会被以后的夫人,一不高兴给发卖掉了。

    这段时间,齐仲梁日子有些不好受,他还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羞愧。

    同僚在见他时,都要夸上一句他那个为娘亲求医的大女儿,并夸他教女有方。但也有人质疑,为何齐文鸢长辈在堂,偏偏她一个弱女子抛头露面来做这等出风头的事儿,言谈之中怀疑齐文鸢是个有野心的女郎。

    齐仲梁这个做爹的为人夫君的,无端端脊背都挺不直了,发妻病重他是知道的。他也请过大夫,大夫曾发话如雪的病是由心疾引发的。

    他不是不想去请神医,可他齐府没有一掷万金的财力,与其丢人现眼不如不去。

    没想到,他的女儿竟轻易的将这些给做到了。

    可这愈发显得他这做父亲的不称职了,当得知皇甫英与莫如雪曾是旧相识后,他的心更不是滋味儿了。

    齐仲梁好像一下子想起来了,当年的莫如雪在京城真的是炙手可热,有无数青年才俊对她动过心。他同时明白,为什么女儿能请来药王谷传人了,归根结底还是当年的情分。

    一想到发妻曾经的爱慕者成了神医,齐仲梁就有些坐不住,那些许多年前一直在他心头萦绕的自卑感,又生了出来。

    那时,齐家势微,齐仲梁刚入翰林,他去提亲不过是怀着侥幸心理。再者莫如雪名动京城,多少达官显贵都被拒了,他就算失败也不丢人。

    可他竟然成功了,在齐家人看来这就是一步登天的机会,被金馅儿饼砸中的齐仲梁开始患得患失。

    他甚至忧心着,若是莫府突然嫌他门庭太低反悔了,他该怎么办。

    在这种忧思之中,齐仲梁像做梦一样在鞭炮红烛中把莫如雪娶到了家,真切的碰触到了她那如玉的容颜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开始慢怠了如雪呢,齐仲梁回忆着。

    或许是在她面前,无时不有的自惭形愧,那种偷来幸福的不安。或许是被人说借岳家之势,无丈夫之威惧内的时候。

    更让齐仲梁有恃无恐的是,嫁人之后莫如雪恪守妇道,从未将从前的爱慕者放在眼中,让他不再担心失去她。

    后来齐仲梁纳了妾,嫡女又傻了,妾扶了平妻,嫡妻却退居冷院。

    也是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终于回不去了吧,齐仲梁怔忡。

    可若棠表妹信誓旦旦的告诉过他,莫如雪并不爱他,若是爱他的话,怎么会连一个女人都容不下。

    若棠表妹曾经含羞带切的告诉他,他就是她的依仗是她的天,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也可。

    若棠表妹曾在他不小心流露出忏悔的心思,面露难色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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