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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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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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风的身子触着地。一脸冷笑,目光扫过群臣。语气中充满怨怼,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底下的百官闻话,身子都跟着一颤。外面明明阳光明媚,大殿之内却只觉浑身冷的难受。没有一个人,敢真真切切的保证,自己一身正气。

    待声音渐渐远了,慢慢的消匿了。孟君浩眯着双目,身子靠倒在龙椅金光灿灿的椅背之上,一副俯视众生的模样:“你们之前犯下的事情,朕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一旦发现有徇私枉法的行为,朕绝不轻饶。”

    “谨遵圣谕,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齐跪倒,一脸恭敬的道。

    眼见徐长风的事情,告一段落。孟君浩方才舒了一口气,直接吩咐了退朝,转身就回了养心殿。

    为了筹划这件事,他没少费心神,派莫玄镜四处走访,探听旁的官员的口风。

    徐家根基再深,也抵不过所有人的背离。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得臣心者,亦得朝堂。

    他躺倒在榻上,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一开始,附和徐长风的提议,也就是为了如今的捧杀。

    直接拔除行不通,就剑走偏锋,惹的众怒,然后,群起而攻之。

    爬的太高,对其眼红的人也愈多。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个道理,他原本以为徐长风会知道,毕竟,他在朝廷上为官数十年。若连这也不知道,早就被踩在脚下了。

    谁曾想,人一旦得意的过头了,是会忘形的。

    他冷然一笑,转眸看向窗外。收拾了徐家,下一步,就该着手准备自己的事情了。

    正恍神间,小润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道:“太后来了养心殿,没能拦住,眼下就要进来了。”

    话音刚落,帘外就听到了大的动静。妇人尖细的声音,清清亮亮的传了过来。

    孟君浩摇头直笑,一脸的云淡风轻:“好端端的,母后缘何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都是你做的好事。”太后气恼的紧,如今,连规矩倒也忘了八成。

    之前,在徐府中住的时候。她一贯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稍有不如意,就大发雷霆。后来,入了宫,脾性也渐渐收敛了几分,端的一副雍容华贵的庄重模样。

    但眼下,听闻兄长被下了大狱,她一口恶气无处发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庄严,什么尊卑。

    殿里的小太监,闻见她说的这话,都不自觉的皱了眉头。在这宫中,首先是君臣关系,其次,才是母子关系。

    这般冲撞,实在是犯了宫规无疑。

    孟君浩微掀眼皮,头也不曾抬,吩咐道:“太后患了重疾,养在深宫。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能去探望。”

    言外之意,就是软禁了。

    徐长风一倒,太后的根基,也就算跟着一并去了。没了母族的支撑,她不过是个贵妇人。

    几个太监闻话,一起上前,丝毫不留情,手脚并用的将太后绑缚的严严实实。然后。拿布条捂住了口,拖了下去。

    什么太后,再娇贵,到底不是皇上的生母。如今,公然冒犯皇威,充其量不过是个恶妇人罢了。

    在宫中当值多年,他们的眼头活络着呢。该讨好谁。谁没了价值。

    那可看的真真的!

    太后挣扎着,张口还欲骂人,隔着白布。却化成了嘤嘤嗡嗡一阵响声。

    孟君浩只觉心烦,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人赶紧拖下去了。徐家的人,他是一个也不愿见的。

    身在牢狱之中。四周是高高的墙。铁铸的围栏,宣告了自由的终结。徐长风缩在一角。黑漆漆的世界,让他颇觉不安。

    他格外怕黑,这些年,每晚在府中睡下的时候。房中的火烛总是彻夜通明。

    亏心事做的多了,总是害怕半夜鬼敲门。

    和煦的阳光,透过后墙上一个极小的窗子。洒了下来,映在身下厚厚的稻草上。他盯着那抹唯一的光亮。陡然间一个激灵,后知后觉明白了一切。

    顺着他的意思,将他捧的高高的,断然不是为了巩固徐家的势力,而是一开始就要捧杀他。

    除掉一个人,有太多的方式。捧杀,永远是那个最神不知鬼不觉的。

    手中攥着把稻草,他的神情无比的哀切。一切只怪自己太疏忽大意,明明早已觉察到他是只狼。仍是毫不犹豫,浑不在意的,一步步的掉入了猎人的陷阱中。然后,顷刻之间,所有的美梦灰飞烟灭。

    从云端坠落谷底,相比从平地坠入谷底,更是决绝而可怕,让人几欲断了气。

    他闭上双目,思想混混沌沌,忽然想起年轻的时候,从父亲手中接过徐家的产业。父亲那一脸温柔慈祥的模样,长风,要报效朝廷。

    他点着头,一开始也真的那般做了。直到后来,他的风头日盛,位置越坐越高。终于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后来的一切,就都变了。

    所有曾经被父亲鄙夷的各种恶习,他不仅照单全收,而且乐在其中。由好变坏容易,由坏变好难。

    其实,每逢父亲的忌日,跪拜在父亲坟头,他总能产生了悔过之意,要重新做回清官。

    但一回到府中,迎面而来的富贵气,便吹的他晕头晃脑,不知所向了。

    如今,再想起这些,只觉恍在梦中。

    这世上果然是有因果报应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默默念叨了一句,抬眸看了看墙上的小窗子。

    那是唯一与外界相通的,他沉思着,长叹了口气,外头的府邸中,情况定然不大乐观。

    梁氏正哭哭啼啼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绞着帕子,万念俱灰。庭院中穿梭的官员,来往如麻。

    瓷器,古物,金银,全被搬了出来,说是要充入国库。

    那可是她丈夫,汲汲营营许多年,才积累的财富,哪能一夜之间就失去了。

    明明早朝之前,她的夫君还一脸喜色的告诉她,立马就要选妃了,咱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

    话音犹在耳畔,人却已经下了大狱。繁荣昌盛一时的徐府,顷刻间化为了满世间的尘土。

    不复存在了。

    娘亲。娘亲。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有这么些人,来搬我们家东西。爹爹呢。不盈十岁的小儿,俯在她怀中,一脸的惊恐。

    她一时哑然,不知该作何解释,伸手将儿子浑圆的脑袋,抱在掌心里。

    眼下徐府什么也不剩下了,只留下了人丁。但皇上已经下了死命令,以后,徐家人不得入仕。

    简短的一句话,已然宣告了齐家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娘亲,我听说爹爹犯了大罪。外面迎头走来一个少女,身姿轻盈,满脸惊恐开口问道。

    正是数月不见的徐初雪。

    梁氏见她来,双雪亮。或许,因着皇上倾心自己女儿这一条,兴许能绕过徐家人一条活路。

    皇上说爹爹是罪臣,他为了家国大计,断然不能留一个罪臣之女在宫中,就叫女儿回来了。

    徐初雪扁着嘴,一脸委屈,泪珠子扑簌簌的从眼睛中落下来,语气中颇有怨怼。

    梁氏闻话,心顿时凉了半截。招呼她过来,呢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仔细在深宫中受罪。

    都怪爹爹。徐初雪咬紧了牙齿,湿润的眼睛里,流露着深深的恨意。

    本来皇上已同她说定,要立她为后,母仪天下,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谁知道,在节骨眼上,却出了徐家的事情。

    不单说皇后的名分没了,连那间晴雪殿,也不让她住了。晴雪,晴雪。原就是特意为自己取的名字。可就是因为罪臣之女这一个身份,让一切都化为泡影。

    她恨毒了她的父亲,要不是他办的错事,她早能飞上枝头了。

    俯在梁氏怀中的孩童,闻话,抬起头来,疑惑道,长姐,是因为爹爹犯错了么。

    当然,要不是他,我早已经是皇后了。徐初雪蹙着眉头,恨恨的道。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徐初雪的面上,陡然间红了一片。

    梁氏气得发抖,右手悬在空中,你爹岂是你这个不孝女,能随意置喙的。要不是他,你什么都不是。

    都怪自己当初太惯着女儿,竟叫她说出这般不孝之话来。梁氏的心头愈发沉痛,泪流不止。

    徐初雪捂着脸,满脸的怨恨。睨了梁氏一眼,恶狠狠的跺着脚,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他徐长风的女儿。

    话音落,不等梁氏开口,转身抹着眼泪,离弦的箭似的,一下子冲了出去。

    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她几经辗转,终是过不惯清苦生活,做了他人的妾。但是因为从小被骄纵,气焰太盛,叫正室厌上了。被人悄莫着喂了一碗毒,在一个深夜里就此殁了。

    她嫁的那个男人,闻说后,连眼泪也没掉下半滴。只蹙了眉头,让人将尸身草草掩埋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等了几日,不见女儿回来。伤心之余,梁氏带着膝下半大的孩子,离了京城,兜兜转转了几个月,竟是连一顿饱饭也没吃上。

    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一技之长。为了生计,只能低声下气的去了一户富贵人家,做了下人。

    那户人家的老爷,瞧见她生的貌美,身姿楚楚。三番两次,前来戏弄于她。她怀恨在心,寻了剪刀,一把捅进那好色的老男人腹中。然后,那男人闷哼一声,再也不曾醒过来。

    后来官府上门查访,见事情败露,她供认不讳,被下了大牢,秋后问斩。

    所谓一命抵一命,平头百姓的性命,原本脆弱的就如同一张薄纸。

    她留下的那个儿子,则趁机逃了出去。漆黑的夜晚,额角磕在墙头之上,竟是撞的痴傻了。

    今天格外热,呼吸都困难起来,不自觉的想起些从前的事情,心情沉重。真想回到十年之前,一切都能重新来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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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尾声(一)() 
徐家败落的消息,在京城中很是引起了一场大的风波。坊间的流言无数,全是对新帝的称赞。

    另外,以儆效尤的效果,亦是起到了。官场上,日渐驱除了不正之风,恢复了一片清朗。

    百姓们都在不自禁的期待着,另一个盛世的到来。

    齐文鸢闻说消息的时候,心头一震,呼吸跟着一紧。手中抓着的绿叶,从纹路处裂了开来。

    到底师兄,这次是动了真格的。

    良久,她的眸中才添了笑意,在日光的映照之下,晶晶亮起来。

    该除去的牵绊,都除去了。但不知,他的那句,带她走,又是什么意思。

    刚巧莫玄镜来了府上寻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徐家的倒台,当真是大快人心。

    他说着话,脸颊微红,额角渗出了薄薄的汗意。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照射过来,映照在他轮廓分明的面上,更显得英俊。

    皇上已为莫家平反,追风父亲为抚远大将军。他抬眸盯着蓝天白云,嘴角上扬,又说了一句。

    月白色的长衣,有微风吹过,广袖猎猎作响。

    他千里迢迢回来凤翔,费尽心机的入仕,等待的也不过是这天,为莫家平冤昭雪。

    眼下,天遂人愿,完成了这件事,他就该为自己的事情,花一些心思了。

    真是大喜事。若娘亲知晓了,定然会很开心。齐文鸢补充了一句,眉眼弯弯,弯成好看的月牙形状。

    在皇甫英的悉心调理下,娘亲的身子,一天好过一天。

    上次去药王谷,娘亲还捧着自己的脸。唉声叹气道。都怪你皇甫伯伯,照顾的太好,都长胖了。

    她只是含笑解释。胖点好看,胖点好看。只要娘亲身体安康,在她心中,都是最美的。

    问过皇甫伯伯。皇甫英紧蹙的眉头,方才舒展开来。抚着掌心。满脸的欣慰,这次换的方子,效用似是极好。再服用些时日,指不定还能好全了。

    闻话。她颊边的笑意更深了些,眉宇间尽是感激。当初,将娘亲送来药王谷。这个决定再好不过。

    表兄。你下一步要做什么。齐文鸢转眸盯着眼前身材颀长的少年,知道他心愿已了。不一定会留在京城。

    莫玄镜咬着唇角,犹豫了良久。温厚的手掌,攥着广袖,淡然一笑道,姑母的身子,听说好上了很多,我也就能放心了。等到时局再稳定一些,我就辞了官,去寻一个人。

    是去寻表嫂吧。齐文鸢揶揄道,丝毫不觉得惊奇,眸中的笑意更深。

    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已然看穿表兄心有所属。只是,家仇未报,冤屈未平反。

    有的事,就不适宜提上章程。

    这般的少年,也该寻上一个知心的女子,相伴终生才好。

    皇上呢。有没有向你提起过什么。被齐文鸢戳中心事,莫玄镜也不反驳,轻咳了一声,问起旁的事情来。

    摇了摇头,齐文鸢咬着唇角,只是,上次见的时候,他说过等徐家的事情一了,就带我走。

    只是,他是一国之君,又怎么能说走就走。蹙紧了眉头,齐文鸢绞着帕子,心事重重。

    这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莫玄镜沉思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脚下的地缝中,钻出来的青草,说道。

    正说话间,天色忽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像是浓重的化不开的墨汁。眼见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莫玄镜不敢多留,起身告了辞。

    送走表兄,齐文鸢唤小满搬来了藤椅,坐在廊下,抬眸望着暗沉沉的天幕。

    心事沉淀下来,积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她之前一直期盼这一刻的到来,但现下真的到来了,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意味了。

    她蹙着眉头,面上神情阴晦不定,手指轻叩着雕花的扶手,一下一下,毫无规律可言。

    这一坐,直坐到了迟暮时分。瓢泼的大雨,倏然而至。落在地面上,打出微凹的痕迹。

    狂风呼呼吹着,吹得大榕树来回摆动,花池里的花木,随风飒飒而动,花瓣飘落,沾染在泥土之上。

    这一场大雨,足足下了几个时辰。京城里一片昏天暗地,飞沙走石。雨帘厚重,眼不能视物。

    齐文鸢辗转反侧,不能成眠。耳听得雨声,更觉心烦意乱。

    抉择权在她,她怎能轻易,毁了一代明君。

    次日清晨,她早早的醒来了。盥洗梳妆之后,漫不经心的捧了卷书来看。

    书页上的黑字,密密麻麻,却是全看不进眼里。

    小满兴致勃勃的侍弄着花草,瞥见她一副心烦模样,不由的询问,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真是有。绵密的心事,无人能分享。她淡漠的摇了摇头,起身就要离开。

    天空澄澈,万里乌云。地面上潮湿的难以下脚。

    她提着裙裾,只随意找了借口,打发小满往福寿居去,自己则孤身出了府门。

    守在门口的吉祥,见又是她,无奈的叹口气,打开了大门。府上的五小姐,总是与众不同些。

    青石路上,一片潮湿。墙角残留的积水,浅浅的映出墙壁的影子。

    缓慢了走了几步。感觉到周身的凉意。她蹙着眉,深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府中。五味杂陈,人生的纠结不过如此了。

    刚一进屋,春桃就兴冲冲的跑过来,将一个小纸条塞进她手中,说是有只白鸽落在庭院里不肯走。

    她仔细一瞧。竟发现鸽子的脚上挂着一个小纸条。这才想着兴许是有人特意派来的。

    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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