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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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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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再养些时日好呀,好呀。”缓了一口气,皇上自言自语的重复着,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皇上,这汤药奴才刚才试过了,已经不烫了,您起来用些。”

    话毕,端起茶碗,背对着那个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扶皇上坐起身子来。

    地上细碎的影子,是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喝。

    那宫女满意的点点头,二皇子派给她的任务,其实算的上艰巨。

    一来皇上的性子,不好把握,在太岁爷身上动土,一般人没这个胆量。

    二来,她怕几个人不配合,难免完成不了任务。

    谁知道,皇上前所未有的听话,一听说治病的良药,就不问缘由的喝下去,倒省去不少的麻烦。

    “你先退下吧,皇上用过药之后要休息。要是惊扰了龙体,那不是一般的罪名。”

    那太监沉吟着将碗放在桌子上,瞪着那宫女,眼中夹带着深沉的厌烦。

    青花瓷的药碗,没了药水,通体雪白,在火烛的映照之下,像是透明的一般。

    “是,公公。奴婢这就退下。”

    那宫女收敛着面部表情,含笑福了福身子,拿起桌上的药碗,转身退了出去。

    待脚步声走的远了,孟君浩走到父皇身前,忧心忡忡的问道:“父皇,那药没事么?”

    德生微微笑了笑,把一个瓷白色的碗,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六皇子,放心。皇上用的这些药,都仔细的藏下了。”

    孟君浩垂头,看着碗中褐红色的液体,与刚才所见的分明一致。不自觉皱了皱眉头,眼中似有惊慌。

    “父皇,这……这……”支支吾吾的说着,他满脸担忧的看着父皇。

    二哥居心叵测,送来的药必然不妥,指不定是慢性毒药类的。

    “你看,都在那里了,真是防不胜防啊。”皇上长叹了一口气,指着墙角的一盆盆栽,脸上写满了失望。

    孟君浩循着父皇手指望过去,只见本来青翠的植物,变得枯黄干燥,通体泛黑。

    心中袭来一阵凉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二哥他居然想的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么。

    “幸好父皇发现的及时,不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孟君浩一阵后怕,瞥着那盆栽,兀自胆战心惊。

    皇上的神情凄楚,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苍茫的夜色,被自己亲生儿子加害,若是传扬出去,大陈国上下,必然一片人心惶惶。

    “清秋,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你且出去,日后再做打算。虎符你拿着,去调遣军队。进宫救驾。”

    皇上说着话,向德生使了个眼色,德生心领神会,悄然迈步进里间,拿出一个木匣子。

    那木匣子的样子,十分普通,很难与珍贵之物联系在一起。

    吹去上面薄薄的尘土。德生接过皇上递过来的钥匙。插在锁盘之上,轻轻一转。

    “咔嗒”一声,那铜锁被打开。映入眼帘的刺目的红色的布。

    “别小看这把锁,这是我当年特意找的鲁班的传人,亲自打造的,钥匙只此一把。”

    皇上的表情淡然。漫不经心的解释着,这木匣已经许久没有开启过。那一年。他御驾亲征,调动千军万马,大获成功。

    从此,大陈国上下。一片宁静祥和,远离纷争。

    之后,调兵的虎符就被珍藏在十分隐秘的地方。只有他和德生知道。

    孟君浩点头应着,目光却定定的瞅着那红布里面的物什。仿似有种魔力,紧紧的抓着他不放。

    虎符,他小的时候,听父皇说起过,说是权利的象征,能调兵遣将,保的一方的周全。

    只是,因为生活在太平盛世,他并没机会,一睹虎符的真容。

    虽然,他小的时候,颇得父皇的喜爱。但是,尽管他百般乞求,父皇却不为所动。

    终于,一个明黄色的物什,进入眼睛里的时候,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忍不住从匣子中掏出这个小小的物什,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眼睛里情不自禁的射出两道光。

    他本不是看重权利和地位的人,但虎符自身的魔力,却吸引着他一步步靠近。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西方传说中的魔戒,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父皇。”孟君浩把视线转移在父皇身上,虽然他们是至亲的父子。但毕竟,多年不见,父皇能将如此贵重的虎符,转交给他保管,实在难得。

    皇上淡然的点点头,目光里闪烁着全是信任:“清秋,你拿着,父皇信得过你。”

    侧头望了眼那名老太监,他也点着头,神色间颇有赞许的意思。

    孟君浩的心头一片潮湿,将虎符小心的收在怀中,握紧了父皇的手,信誓旦旦的道:“父皇,儿臣一定解你之困。”

    “恩,好孩子,朕没白疼你。”皇上抚着孟君浩的额头,声音里饱含着父爱。

    与这个儿子间,总有种牵绊在,就算分别了这么些年,情谊却是一点没减。

    “公公,千万拜托你照顾好父皇,先不要露出蛛丝马迹。我最迟半个月后,必定亲率军队来宫中救驾。”

    孟君浩的眼中写满了坚定,黑色的眼睛,深邃不见底。

    那太监重重的点点头,满脸的惶恐,急忙拱了双手,向孟君浩作了一揖:“六皇子,您可真是折煞老奴了。护得皇上周全,是老奴的本职工作。六皇子,您就放心的去吧。”

    没有时间多说分别的话,孟君浩长跪在地,向父皇重重的拜了又拜,转身出屋。

    月光的清辉,依然是淡淡的,凉如水,叫人心中发寒。

    几株树木的影子,正在地上摇动着,分散开的枝条,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那两名护卫见他出来,脸上一喜。急忙迎上来,双眉紧蹙:“怎的用了这么久?”

    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相询。

    刚才两人站在院落里面,只依稀瞧得见里面斑驳的人影,但心中还是生起了怀疑。

    即使是二皇子亲自下的命令,也不必这般的耗费时间漫长。

    其中的一人,早就心生念头,想去里面一探究竟,打消心头的疑惑。

    只是,另外一人却拼命的阻拦,说是因为他得罪于二皇子,他俩的命运就要坎坷。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样一劝说,才放下心中的念想,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里面。

    初冬的晚上,冷风微凉,吹得人脸颊生疼。

    他俩站的位置,刚好在风口,早就冻得浑身瑟瑟发抖,不住的打着哆嗦。

    一边摩擦着双掌,一边在心中诅咒着孟君浩,竟然去了这样久,害他们等这么长时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突变() 
所以,一见孟君浩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两道冰冷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

    “刚才在里面耽搁了。”孟君浩冷若冰霜的回答着,装作漫不经心的从怀中掏出几两雪花银,塞在两人的手中。

    果然,有钱能鬼推磨,俩人接过银子,双眼放光,目光里盈盈的全是笑意。

    “小子,想不到挺上道的。”其中的一个人,满意的伸出手,重重的拍在孟君浩的肩膀上。

    “先走一步。”孟君浩心中生起一股厌恶,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移,留下四个字,大跨步的离开了。

    耳畔的风声呼呼的刮过来,那俩人窃窃的议论声,混杂在风中,一声一声的传过来。

    “瞧这小子拽的,要不是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我早就不客气了。”

    “我看他就挺好,至少,懂得孝敬。这点银子,够喝好几天小酒了。”

    ……

    孟君浩的心头一阵鄙夷,加快了脚步,鼻中再次嗅到夜来香的气息。

    娘亲的故事,他只听父皇讲过一点儿,说是娘亲的故居在南方。

    那里草木茂盛,水流清澈,鱼米丰盛,风景秀美,是个好去处。

    他也听父皇说过,因为自己的出生,娘亲失掉了性命。

    他自责过,伤心过,也曾偷偷在夜里猜测过娘亲的容貌。父皇说娘亲长的极美,倾国倾城,有种南方女子。特有的柔媚。

    父皇还说,这片夜来香,是娘亲生前的时候,最喜爱的东西。

    所以,小时候,每当想起娘亲,他总会到这片花田来。固执的将夜来香的气味。当做是娘亲身上的味道。

    正寻思间。他的鼻头微微的发酸,脑海中浮现出来全是曾经二皇子带他玩耍的情景。

    只感觉胸口处流淌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孟君浩轻轻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轻吸了一口气,脚步迈的坚决起来。

    军队大都驻扎在远离京城的位置。凤翔城中剩下的一批,负责的主要是皇上的安危。人数最少。

    而且,暗中投靠二皇子,也已接近半数,终是成不了大气候。

    其余的军队。离凤翔最近的要数清河。那里的最高统领叫做郎祺祥将军,威名在外,向来以忠贞护国著称。

    先前在各地云游的时候。他就听说过郎祺祥的名头,当地的百姓奉之若神明。

    清河在凤翔城的东边。刚好与高凉的反方向,若是去清河,势必南辕北辙,离鸢儿越来越远。

    孟君浩的心中十分犹豫,进宫之前,他没把事情预测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所以,他原是打算营救出来父皇,处置了二皇子,就赶紧去往高凉。

    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果然还是他处事不深么。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瞅向天边的弯月,心中的天平,不时的改变着方向。

    月光将他的影子,缓慢的拉长,映刻在无人的道路之上,平添了一种凄凉感。

    “我回来了。”一走到破庙门口,孟君浩的声音清朗,响彻在整个庙宇之中。

    意外的,代替窸窣的人声,里面却传来一声声的回音。

    孟君浩顿觉不妙,急忙掏出怀中的火刀火石,点燃了地上的一根木棒。

    木棒燃烧着,发出昏黄的亮光,照亮了院子里泥土的道路。

    孟君浩沉吟了一下,放轻了脚步,又大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偌大的破庙中,依然没人回应,难道众人是因为疲惫,昏睡过去了。

    心中浮现起各种各样的疑惑,孟君浩出了一身冷汗,有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缓步进了破庙中,待火光照亮了四周,他“啊”的一声,差点叫出声来。

    只短短几个时辰,破庙中的情形,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庙中原先的一群人,不见了踪影,当然,二皇子也消失不见。大殿中的装饰,铺在地上的杂草,凌乱不堪,想是经历了一场打斗。

    地上躺倒着几个人,面色苍白,伸手探了鼻息,似乎死去已久。

    果然二哥的势力不可小觑,孟君浩有些黯然的拍拍脑袋,神色间满是自责。

    站在空荡荡的破庙之中,他的思绪万千,二哥被人劫走,等于放虎归山。

    下一步,受到牵连的,必然是父皇。

    只感觉一阵眩晕感传来,孟君浩的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亏他这些年,处理云雾宗的大事,积累了丰富的迎敌经验。

    没想到,一疏忽之间,竟酿成大祸。

    深深的自责感,袭遍了全身的每一条神经,他的脸色萧索,像是失去了家业的落魄男子。

    火光掩映下的佛像,笑容似乎比平时还要灿烂些,这种时刻,更像是在嘲笑他的草率。

    “公子,是你么?”佛像后面,隐隐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

    “是我。”听到车夫熟悉的声音,孟君浩的心头一动,急忙拿了火把,循声走过去。

    红彤彤的火光映在车夫的面庞上,他额头上的血迹,斑斑驳驳,在漆黑的夜里。让人看了生畏。

    孟君浩哑着嗓子,声音颤抖的出声相询:“发生了什么事?”

    喉头的紧张,让语调失却了全本的平和。

    那车夫看见孟君浩,神色一喜,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忍住身上的痛楚:“刚才,刚才二皇子的人来。劫走了二皇子。

    跟随公子的一拨人。一部分直接投降,只有一小部分,尽着自己的努力。殊死搏斗。

    但毕竟咱们人数少,吃了败仗,我侥幸逃脱一条性命,只为等公子来。”

    他的话断断续续。脸上的表情痛苦异常,想是在回忆方才血腥的场面。

    “公子。公子,你怎的去这样久?”

    车夫用力的握住孟君浩的手,眼中充满疑问,语调明显变的微弱。到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

    孟君浩的拼命忍住眼泪,神情有些凄楚。把语气尽量说的平静:“宫中的情况之严峻,出乎我的意料。所以,就耽搁了一会。”

    右手扶着车夫站起身子来,左手将火把高高的举起来,孟君浩的心中苦涩难言。

    “公子,放心。我们会东山再起的。”车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化成一句安慰。

    一语言毕,他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感觉到他重心的下降,孟君浩再也忍不住,愤怒将手中的火把,往远处狠狠的一抛。

    火把的焰火,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落在被月光照的惨白的地面上。

    俯下身子,将车夫的身子,背负在身上,孟君浩满身的疲惫,只觉得整个世界就此终结。

    寂冷的街道上,有冷风吹过,树木干枯的枝条,在风中摆动着身姿。

    孟君浩背负着车夫,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路面上,额头上渗出灼热的汗珠。

    他顾不上擦拭,咬着牙,坚持的继续走着,坚毅的背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

    云雾宗在凤翔城中的位置,距离破庙的距离并不算近。所以,力气渐渐消失在漫漫的长路上,脚步像灌了铅般沉重。

    沿途上偶尔经过的路人,见到他仓皇的身影,再瞧他背上那人额上嫣红的血迹,纷纷闪在一旁。

    因为疲惫,他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脚步上,一步一步,坚实而壮阔。

    这个时间,街上的店铺差不多早已关门,所以,附近的药铺小小的窗子里,黑洞洞的全是漆黑一片。

    其实,孟君浩最担心的不是这个,反而是二皇子四处埋伏的探子。

    一旦被发现,自己想要活命已经很难,再加上背上背负的车夫,根本没有一点逃出的胜算。

    所以,越靠近城的中心位置,他就尽量挑选冷僻的小路。

    好在一路上,安然无恙,想必是二皇子的一干属下,都在苦苦思索怎样解开二皇子的穴道吧。

    毕竟,云雾宗的点穴手法,与江湖上一般的,截然不同。

    仿似是翻越了数十座的大山,孟君浩气喘吁吁,瘫倒在云雾宗的门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便是所谓的功败垂成吧,他黯然的想着,苦笑了两声,有道不尽的凄凉。

    车夫的神智依然不清,想是失血过多,加上与他交谈之时,动用了太多的力气。

    这个车夫,从几年之前开始,就一直陪同在他身边,忠心耿耿,叫人感激。

    鸢儿她,她应该没事吧。孟君浩自我安慰似的念叨着,心中的忧愁,如幽幽的江水,不眠不休。

    他比谁都明白,今晚之后,与齐文鸢的团聚,必然成为最大的未知数。

    从此之后,天各一方,各自奔波。在相反的轨道上,孑然前行。

    尽管,他心有不舍,心有挣扎。但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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