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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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搞宅斗-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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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儿,鸢儿。”孟君浩声嘶力竭的喊着,猛烈的晃动着齐文鸢的身子。

    背上的伤口处,传来阵阵的疼痛,齐文鸢“啊”的呻吟了一声,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

    琥珀色的眼睛中,映入师兄憔悴的脸庞,她不禁有些心疼,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着师兄的脸,替他擦去眼泪:“师兄,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

    “鸢儿,太好了,你醒了。走,我带你看大夫。”孟君浩的朦胧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惊喜,用了用力,想将她的身子托起来。

    齐文鸢咬着苍白的嘴唇,满脸的心疼,声音细若游蚊,几不可闻:“师兄,之前你救过我一命,现在我还你一命,我们刚好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了。”

    “不,鸢儿,答应我,你一定要好起来。”孟君浩剧烈的摇着头,脸上的泪水,如雨落下。

    那一年,差点命丧黄泉,知道是被二哥加害,他没有哭。

    那些年,韬光养晦,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生活,孤独无依,他没有哭。

    今天,他的心脏像是被刀刃狠狠的划过,在胸腔中微微的疼痛着,眼睛发酸,泪水止不住的流。若是她离去,以后的漫漫人生路,他将如何走下去。

    齐文鸢忍住浑身针扎般的疼痛,抿嘴一笑,让师兄放下心来。她的手依依不舍的在师兄脸上游弋,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凉薄的遗憾:“师兄,要是有来生的话,但愿你不是生在帝王家,我不是穿越过来的,那样,我们就可以毫无畏惧的生活在一起了。”

    她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最后的几句话化作了一个口型,然后,再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鸢儿。”双手不敢去探齐文鸢的鼻息,孟君浩的神情落寞,眉宇之间有几缕仓皇,小心的将她从冰凉的地上抱起来。

    他机械的走着,表情凝重,像是走在世纪末的荒野。若不是他的仁慈,他的大意,他的鸢儿又怎会如此。

    云雾宗的门人,神情凛然,目光中饱含同情。不少心肠子柔软的,眼角沁出点点的泪水。

    空桐义飞奔过去,心中乱的如一团麻,不甘心的将手放在齐文鸢的唇边。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像她这样的女子,会这样轻易的死去。

    “孟师兄,师妹。她。她还有呼吸。”空桐义的神情激动,双手忍不住发颤。

    孟君浩一听,不敢相信似的盯着空桐义。目光中含有质疑。只见空桐义郑重的点了点头,表情恳切。

    “太好了,鸢儿,鸢儿。你没死。”孟君浩兴奋的像一个小孩子。盈盈的喜色,显露在脸上。

    那一瞬间。因为刻骨的伤痛,他丧失了对所有事情的感知能力,连鸢儿的生死,他也不敢轻易的去判断。

    听到空桐义说鸢儿仍有气息。他像是受了大赦似的,心头浓重的悲伤,暂时缓解了些许。

    独孤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眉眼间显露出一抹喜色。方才的事情,瞬息万变。他这个做掌门的,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判断,这才导致一场悲剧的发生。

    对齐文鸢,他的心中万分的愧疚,只盼这个女子有好的结果:“君浩,你把鸢儿抱过来,让我看看。”

    “是。”孟君浩答应着,迅速的移动着脚步,潺潺的水声,落在脚下面。

    仔细检查了齐文鸢的伤势,独孤清的脸上现出无限的忧愁,她的伤势已经伤及内脏,而师门的药材,只有治疗皮外伤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口气中饱含着十二分的歉意:“空桐,你去把师门里的金创药拿过来些。”

    良久,他转过身来,望着孟君浩,十分不忍心的开了口:“君浩,鸢儿的伤势,我只怕是无能为力。师门的金创药,只能医治皮外伤。”

    孟君浩的神色忽然黯然下来,嘴角蔓延上一抹苦涩,心中有深沉的痛楚。转过身,充满恨意的望了眼二哥,孟君浩的心肠硬若磐石。

    二皇子被孟君浩点了穴道,浑身使不出半分的力气,瘫倒在地上,神色凄楚。

    他的本意是与六弟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又是这个齐文鸢突然出现,破坏了他的好事。

    “神医,鸢儿她倒识的。不过,皇甫神医他在药王谷,离高凉郡的路程实在遥远,我怕鸢儿她,她……”

    孟君浩的语气有些哽咽,泪水盈满了眼眶,低头深深凝望了一眼齐文鸢,嘴角挂着一抹浓郁的担忧。

    雪衣女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见主人面色苍白,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担心的一头扎下来,落在齐文鸢的身子上,一声一声的喊着:“主人,主人。”

    雪白色的小身子,因为过分的恐惧,竟然抖动起来。那只彩色的鹦鹉,见状也飞过来,将身子靠向雪衣女,小心的安慰着。

    怕后山还有二皇子的伏兵,所以,独孤清在收到雪衣女带来的讯息之时,吩咐它去往山后探查。不想,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主人却昏死过去。

    “我与皇甫神医相识多年,我现在就飞鸽传书,送去书信,请他来一趟。看在我和鸢儿的薄面之上,他应该会来的。”

    独孤清沉吟着,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思来想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该如何是好?”孟君浩微微侧了头,不愿再看一眼,示意了一下地上瘫倒的二皇子。嘴上轻微的抽动,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愤恨。

    当年,二哥至他于死地,今日,又伤害他心爱的鸢儿,这口气他实在难以下咽。

    “君浩。既然你是皇子,就该早日回归皇室,流落在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剪除二皇子的羽翼。”

    相比二皇子,独孤清显然更加喜欢孟君浩。孟君浩满身的正气,若是以后成了皇上,必然能够造福陈朝。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二皇子,神色苍茫。二皇子的薄情寡义,着实让他心惊。

    “恩。他刺伤鸢儿,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只是,鸢儿……我始终放心不下。”

    犹豫了一下,孟君浩的神情十分复杂,若是惩罚二皇子,此时是最好的时机。父皇身子孱弱。日薄西山。偌大的陈朝,权利全在二哥名下。

    若能在此时拆穿当年二哥杀害手足的真相,朝廷必定一场大乱。人心不稳。那些投靠在二哥麾下的人,必然见风使舵,落井下石。

    但如果不当机立断,放虎归山。以后不仅是他,就连鸢儿的性命也必然不保。

    孟君浩的心头万般挣扎。选择在眼前,无论哪一个于他而言,都比自己的生命重要。

    “君浩,成大事者。必然有当机立断的决心,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眼下最关键的事情,是阻止二皇子的进一步行动。家国大事面前。儿女私情必然要放在其后。

    鸢儿,就让她留在云雾宗。门下的弟子众多,轮流照顾自然不成问题。毕竟,她的伤势,经不起长途跋涉。”

    独孤清努力的说服着孟君浩,孟君浩的回归,直接关系到陈朝的局势变化。若是因为儿女私情耽搁下来,那陈朝的命运堪忧。

    他自小在师父的教诲下,一直将家国大事放在首位,所以,一切有利于陈朝发展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放过。

    细细一想,师父的话确然有理。陈朝的命运,充满着变数。若是二皇子失踪的时间太长,必然会引来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的怀疑。

    他的心里犹豫不决,低头凝望着齐文鸢。她的呼吸十分微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停止。鸢儿她,她舍命救自己,他又怎呢弃她而去。

    看出孟君浩的挣扎,空桐义上前,向他鞠了一礼,语气坚定的说道:“孟师兄,我们一定会想法子医好齐师妹的。我向来说话算数,孟师兄是知道的。”

    凤翔城中的消息一直不断,说是陈朝的政权被二皇子控制在手中,当今圣上的龙体,岌岌可危。

    本来对二皇子他并不了解,现在亲耳听到他犯下的累累罪行,才明白当年加害孟师兄的便是他。

    手足相残,或许是皇家的子嗣间逃不开的命运,但在内心深处,他依然无法容忍这样狠心肠的人,成为陈朝的皇上。

    “恩。既然这样,我先将鸢儿托付给你,我一会儿就动身,争取早日早回。”

    孟君浩的眼中闪烁着几分感激,与空桐义相识数年,俩人一直是知无不言的好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把鸢儿交给他,他的心中千百个放心。

    在场的官兵见二皇子大势已去,纷纷跑到孟君浩身前,跪拜下来:“小人们问六皇子安。从此以后,鞍前马后,愿为六皇子效劳。”

    “都起来吧,日后,我自不会亏待你们。”孟君浩伸了伸手,示意他们起来,眯着眼睛望着天边的太阳。

    阳光明媚而刺眼,暖洋洋的宣告着自己不可撼动的地位。因为太阳而光明,也因为太阳下落而黑暗。

    他的眉毛高高的扬起,眉宇间有种王者的威严,隐忍这些年,终于尝到了短暂的胜利。只是,涌上心头并没有预料中的兴奋,反倒有一丝惆怅。果然,皇家的兄弟情最是凉薄么,苦涩的看了眼二哥,悲上心头。

    这些年,困扰他的,午夜梦回,出现进脑海的,永远是报复后的畅快。

    他的二哥,流着跟它一样血液的二哥,在多年之后,依然是一成不变的杀意。

    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苦涩的摇摇头,悲哀的笑笑。

    换做是他,宁愿放弃皇位,也要守护与齐文鸢之间的感情。

    鸢儿她最后说的话是什么呢,他在心头猜测着,满头的雾水,他只听到如果有下一世,后面的什么也没听到。

    “掌门,我去安置鸢儿。”向独孤清微微一笑,孟君浩抱着齐文鸢,凛然的走着,穿过人群。

    葱翠的林子中,有几只鸟儿高高的飞起来,直冲云霄。雪衣女飞舞在齐文鸢的身侧,寸步不离,小心的守候着。

    孟君浩用力的抱紧着齐文鸢的身子,眼眶中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气,不由得心生感慨,在大千世界上求生存,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清幽的风徐徐的刮过脸庞,夹杂着树木的清香。潺潺的流水声,响在耳畔。

    “鸢儿,你看,这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要过的生活么,就我们两个人,一间小木屋。”

    “鸢儿,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鸢儿,求求你,一定要好起来,纵然是让我放弃所有的东西。”

    孟君浩自言自语的说着,眉眼间荡漾着一抹深沉的悲伤,其实,他多想安静的守在她身旁,看着她醒来。

    雪衣女呜咽着叫了几声,哀绝的声音响彻在目不见底的树林中,有种荡气回肠的难过。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要告一段落了,究竟女主能不能醒来,孟君浩能不能如约赶到,在这里给大家留下一个谜团。上个月的部分章节,会接连补上,望大家见谅。求支持,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却要的担心() 
马车辘辘的徜徉在管道上,孟君浩与二皇子同乘一辆大车。车帘紧紧的关着,没有一丝寒风透进来。

    望着二哥,孟君浩惆怅万千,心绪不宁,眼神里荡漾出一种凉薄。明明是询问二哥,口气却像是在自言自语:“二哥,那一年,你为何要杀我?”

    听见六弟的亲口质问,二皇子的眉毛上挑了一下,嘴角抽动,似要开口说话,却终是因为穴道的封闭作用,发不出半点声音。

    带着复杂的情绪,孟君浩解了二哥的哑穴,双眼无神的凝望着他。这个问题已经藏在心底多年,每当回忆涌来,记忆翻滚之时,都会在心底深深的思考。

    二哥,当年悉心呵护无微不至照料自己的二哥,居然会对自己狠下毒手,他实在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呵呵,原因,原因你不知道么。”二皇子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充满着一股子的不屑。

    孟君浩的神色一凛,缓慢的摇了摇头,眼睛依然紧紧注视着二哥,嘴角上带着一抹苦涩。换做是谁下毒手,他都欣然接受,除了二哥。

    二皇子的神情有些凄楚,似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闭紧了双眼,眉宇间藏着一抹仓皇:“早晚是个死。如今,我就告诉你吧。”

    孟君浩屏息聆听,这件事情困扰他多年,早就想一探究竟。

    二皇子挑了挑眉,恨恨的道:“从你生下的那天起,我就讨厌你。”

    “那二哥。为什么还要,还要照顾我,替我揽去身上的罪责?”孟君浩迷惑不解,无比忐忑的开口问道。记忆中的二哥,永远伟岸如墙,让人感到暖意。

    二皇子哈哈冷笑了两声,表情中带着几分深刻的讽刺:“那时候。只是为了让所有人。包括你的额娘,放下对我的戒心。父皇原是宠爱我的,但从你出生开始。一切就变得不同。他所有的心思全花在你的身上,对我这个亲儿子置之不理。

    后来母妃告诉我,若是想赢过你,就要千方百计的爬上皇位。那时候。君临天下,受到万人的敬仰。”

    “所以。你一开始接近我,便是带着杀意的?”孟君浩的心中一凉,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到背后一阵发麻。人心难测啊。前一秒与自己嬉戏的兄长,背地里却日思夜想要将自己除去。

    二皇子瞥了眼孟君浩,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中折射出一丝恨意。嘴角不屑一顾的向上勾起,就仿佛在做一个极简单的回应。

    只感觉整个世界坍塌下来。从前所有的想念,所有的质疑,此刻都便成赤裸裸的讽刺,一刻不停的嘲笑着他。

    “二哥,若是那时你开口,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别说是一个皇位,就算是让我放弃生命,我也是甘心的。”

    掀开帘子,孟君浩的目光停留在远山上,语气里呆着几分辛酸与遗憾。

    二皇子冷冷一笑,笑声悚然的让人头皮发麻:“呵呵,未必吧。父皇的旨意,你母后的暗示,你会违逆?”六弟的娘亲比起自己的娘亲,更得父皇的宠爱。所谓爱屋及乌,六弟的受宠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同样是父皇的骨肉,他自小就被称赞聪慧,文韬武略,让当朝的高官刮目相看。

    因为自己的出身,他远远比其他的皇子,更加刻苦,更加用心,更加认真。一切的努力,不过是为了换来一句父皇的夸奖及肯定。

    从前的父皇确然是疼爱自己的,寻了京城的名家教他知识,对他寄予众望。只是,后来六弟的出生,彻底破灭了这种美梦。

    父皇开始对自己视而不见,却格外关注六弟的一言一行。接近六弟的目的,其实还有一层,是想在父皇的眼睛里,重新看见自己瘦小的影子。

    那时候,他以为那样的话,父皇便可以对自己另眼相看,会在心中保留一个他的位子。所以,他小心的陪伴在六弟身边,教他读书写字,带他到处玩耍。可父皇的眼睛里,时时刻刻装的却仍然是六弟。

    论聪明,他不在六弟之下。论才华,他自认更甚一筹。却只是因为母妃的失宠,便将自己全盘否定。

    虽说是子凭母贵,但他好歹也是父皇的亲生骨肉。何况他伶俐聪慧,才华横溢,凭什么得不到重视。

    那一日母妃看出他的愁绪,俯在他耳边,诉说了她绵延的恨意,只有六皇子消失,他才能获得圣宠。

    一开始,他有过犹豫,但时日一长,父皇的冷落,终于让他忍无可忍。精心谋划了一番,终于对六弟下了毒手。

    许多个夜里,他都忐忑不安,害怕六弟的冤魂,回来找他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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