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在富察氏那用过早膳的弘历,手持一把折扇,整个人如同风流哥儿一般,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往落霞苑走来。当他踏进院门的一瞬间,只见王熙鸾突然面带痛苦的弯下腰、痛苦的起来。
弘历连忙丢了手中的折扇,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王熙鸾。
“婧女,你怎么了,婧女。”
肚子本来就疼得厉害的婧女被弘历在耳边鼓噪得越发难受。她瞪了瞪慌乱无措的弘历,没好气的哼哼道。“我。。要生了。”
“要生了啊!”
弘历身子一僵,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恰巧这时,看到不对的庆嬷嬷与张嬷嬷赶紧上前,一人挤开呆愣了的弘历,一人搀扶着王熙鸾,将她搀扶进布置成产房的偏屋。
“倾雪、倾云,你们二人快快去将接生嬷嬷唤来。紫茉紫灵,你们二人速去小厨房烧热水。”
庆嬷嬷急急命令后,被点到名字的四人开始行动。不一会儿,倾雪倾雨便将接生嬷嬷给叫进了产房。
此时,产房中,王熙鸾下身所穿的亵裤早已褪去
此时的她身上搭了一条薄薄的被子
她的双腿在接生嬷嬷们示意下高高的弓起
“产口已经开了侧福晋用力”
一阵强过一阵的阵痛让王熙鸾几乎昏厥。她双唇紧闭、紧咬着帕子,忍受着一波又一波、一阵比一阵更痛的痛楚感不知过了多久,精神开始变得恍惚地王熙鸾突然闻到了一股好似保胎药的味道,不禁脸色大变。
“额娘,额娘”
王熙鸾吐掉口中的帕子、高声的喊着,汪氏本来在外面焦躁不安的等待着,当她听到王熙鸾声音沙哑的喊着她的时候,心不由得咯噔一跳。汪氏不顾那三个接生嬷嬷的阻拦,硬闯进了产房。
看到自己的额娘果真闯了进来,王熙鸾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
“额娘,味道有人想害我”
王熙鸾断断续续地吐出这样的话语。当她说完后,便放心了昏厥了过去。
昏迷神魂进了青鸾空间的王熙鸾并不知道,在她吐出这样的话语后,三位接生嬷嬷包括汪氏全体脸上大变。只见汪氏面带狰狞的扫射了三位接生嬷嬷和打下手的婆子们,声音阴寒的喊道。
“来人啊,比这些胆敢害人的狗东西给我捆了。”
汪氏闯进产房时,弘历正杵在正堂大厅那,焦躁不安的等待着。他本想和汪氏一起闯进产房的,但吴书来和随后赶到的富察氏劝阻了他。当汪氏怒吼让人捆胆敢害人的狗东西时,弘历和富察氏的脸色同时一变。
“喜嬷嬷,你快进去看看,为何汪夫人会”
喜嬷嬷‘喳’了一声,正准备进去时,便见弘历阴寒着一张俊脸,直接不管不顾地闯入了产房。
“夫人怎么回事,婧女呢,怎么会昏迷不醒”
弘历不敢置信地看着守在床头流着眼泪的汪氏。他走近,伸手摇晃了下王熙鸾,却发现她紧闭着双眼,动也不动,如果不是那微微的呼吸声,弘历几乎认为她就这么去了。
弘历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紧紧的掐住一般,让他疼得几乎不能呼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弘历拼命的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也是到了此番田地,弘历才惊觉,原来自己竟然承受不住失去王熙鸾的可能。
婧女,我的婧女。
我费尽心思将你得到,怎么会允许你就这样离开我。
弘历冷笑着,眼中掠过嗜血的光芒。“来人,将产房里所有的人都给爷拉下去给爷往死里打”
庆嬷嬷带人将噤若寒蝉的接生嬷嬷和屋里帮忙的婆子全都带了下去。这时,在小厨房烧水的张嬷嬷匆匆赶来。张嬷嬷见屋里的汪氏和弘历只顾着伤心,不由连连说道。“侧福晋只是昏了过去,很快就会醒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让肚子里的小阿哥出来,不然会憋着气的。”
张嬷嬷的话让汪氏从伤心中回过神来。“王爷你先出去吧,这里就交给我这老婆子,我就是拼死也要让我的小外孙平安出事。”
这时富察氏不顾满屋子的血腥味,也走了进来。“爷你就出去吧,别添乱了。”弘历不情不愿地被富察氏拉了出去。他们在正堂里坐了一会儿,一位四十岁的太医便匆匆赶来。‘’
这太医是富察氏叫来的。
富察氏简单明了的给太医说明情况后,便让太医斟酌开点催产的药物。为了稳妥,这太医开了一副中规中矩的催产药。弘历接过单子,粗粗看过一遍后,便让吴书来亲自去到府中专门管理药类的药房取药。
“禀告主子爷,福晋。”
在那群人身上仔仔细细搜查过一遍的庆嬷嬷向弘历、富察氏禀告道。“老奴从一位接生嬷嬷身上发现了这个”
庆嬷嬷拿出一枚绣着白色玉兰花枝的香囊递给了弘历。弘历接过一瞧,却没发现不妥,不由看向庆嬷嬷,等她给出解释。
只听庆嬷嬷这样说道。“这香囊被保胎药中浸泡过”
富察氏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她看了一眼还没听明白的弘历,郑重其事的问。“庆嬷嬷,你说的可是实情。”
“这种事老奴如何敢乱说。”庆嬷嬷跪下磕头后,解释道。“这保胎药本来是保胎的,但前提是孩子尚在母腹中。这生产过程中这保胎药不是保胎,而是想让小阿哥停留在侧福晋的肚子里出不来啊,这幕后之人是想活活的闷死小阿哥,让侧福晋跟着小阿哥一起归去。一尸两命啊。”
听到这,弘历勃然大骂。他是知道自己后院中有人心思不正的,他一直没有重视,觉得她们无非是争风吃醋,争夺自己的宠爱罢了。可是弘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胆敢朝着王熙鸾下手,妄想让王熙鸾一尸两命。如果不是王熙鸾嗅觉灵敏,那是不是他们已经天人永别了。
“给爷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幕后黑手。”今天胆敢对他的婧女和腹中的孩子下手,那下一次是不是会对他下手呢。弘历不敢去想这个可能,因此他大发雷霆,誓要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与此同时,产房内。
神魂跑到青鸾空间喝了一大口养身温泉水的王熙鸾,在出了青鸾空间后,便幽幽地转醒。
“额娘。”
王熙鸾红着眼眶的看着守在床前的汪氏,欲言又止。
王熙鸾有千言万语的话想对汪氏说,但她刚刚一动,下身那仿佛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再次呻吟起来。
“用力侧福晋。”
此时庆嬷嬷正用双手拼命的挤压王熙鸾的腹部,在这挤压下,鲜红的血水如同小溪一般蜿蜒流下催产药熬好后,倾雪亲自端了进来。汪氏扶着王熙鸾半侧起身子,伺候她喝下催床药后,又让王熙鸾躺回床上。
“用力啊,侧福晋”
“用力,侧福晋,我看到孩子的头了””
“哇哇哇”
恍恍惚惚间,王熙鸾听到一阵嘹亮地哭声传来。王熙鸾精神没由来的一振,连忙出声问。“是小格格还是小阿哥。”
“回侧福晋的话是小格格”
“原来真是小格格。”王熙鸾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额娘,我睡一会儿。”说罢,身体精神都过度疲惫的王熙鸾便阖目睡去。
汪氏亲自抱着她的小外孙女走出了产房。
汪氏笑着给弘历和富察氏请安。
富察氏笑着问。“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说着,她便从手中接过了用红布包裹成一团的婴儿。“咦,爷这长相到有几分与皇阿玛相识,一定是小阿哥。”
听到这话,弘历不知咋的想到当初王熙鸾和自己开玩笑时说要生个长得像皇阿玛的格格,不由黑着一张俊脸,脸色十分难看的接过孩子。
弘历快速的解开红布包裹,一瞧之下,顿时身子一僵。
汪氏误以为弘历不喜王熙鸾生女,便连连说道。“先开花后结果王爷这可是好兆头。”
“夫人误会了,爷不是那意思,这算是爷的长女,爷怎么会不喜欢呢。”弘历低头看着他越瞧越觉得像自家皇阿玛的闺女,嘴巴一抽,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下果真有了一个长像与皇阿玛相似的格格了”
Chapter 059(一更)()
这一觉,王熙鸾睡了很久。等她幽幽转醒时,已过了一天一夜。
此时,汪氏已回了王府。而产房也早已经被张嬷嬷几人收拾得妥妥当当,虽说还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但比之生产时要好上太多。
见王熙鸾醒来,在旁守着的倾雪忙出言唤来张嬷嬷。等张嬷嬷踏入产房后,倾雪又连忙拿出靠枕,架着王熙鸾的胳膊,将她抱坐正后,便将先前拿出的靠枕放在王熙鸾的背后,让她倚靠着。
“侧福晋渴不渴,饿不饿,渴的话奴婢马上给你倒水,饿的话我赶紧喊倾雨给你做。”
“先给我倒杯水吧。”
刚一张口,王熙鸾便被自己那沙哑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王熙鸾接过倾雪递给自己、装有温水的水杯,连喝几小口后,感觉喉咙不那么干涩后,方才出言说道。
“给我端点吃的来,刚不觉得,被你一问,肚子顿觉空荡荡的。”
倾雪笑着跑到门边喊倾雨去给王熙鸾做吃的。倾雨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端着一大碗汤面走进了产房。
“侧福晋,这是奴婢刚做的汤面,你趁热吃吧。”
倾雪将一案小小的茶几放置在了床榻上,便让倾雨将热气腾腾地汤面放置在小几上。倾雪本想喂王熙鸾的,但被王熙鸾摆手拒绝了。
“不过是生孩子,又不是上了年纪七老八十岁,怎么就不能自己吃了。”经过睡眠休养,自己的身体早就不像生产时刀锯所产生的钝痛,虽说不能马上下床行走,但简单的活动――比如说自己吃饭,也是能进行的。
倾雨所做的汤面类似于现代的刀削面,形状类似于猫耳朵。煮好后,撒上食盐、香油,再撒上一把切得细细的葱花,别提有多美味了。王熙鸾连吃带喝,很快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便见了底。
意犹未尽的用手绢擦干净嘴,王熙鸾四周看了一下也没找到自己那刚出生的闺女的影子,不由焦声问道。“倾雪,格格呢。”
“奶嬷嬷抱下去睡了。侧福晋可是想看格格,奴婢这就去给你抱来。”
说罢,倾雪撩起门帘,便往隔壁屋走去。倾雪抬腿踏入屋里时,这从王家找来的奶妈正在给小格格喂奶。奶妈见了倾雪过来,不由抿唇冲她讨好一笑。
“倾雪姑娘,可是侧福晋要看格格。”
因为小格格正埋首在奶妈胸前奋力吸咀的关系,倾雪便站在那等了一会儿,等这刚出生的小格格吃饱喝足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小格格,抱着她往产房走去。
倾雪抱着小格格进了屋,王熙鸾便眼前一亮。王熙鸾动作十分迅速地接过小格格,抱在怀中,轻柔的哄着她。到底母女连心,虽说王熙鸾的动作略微有些僵硬,但小格格还是目不转睛地瞅着王熙鸾,然后在王熙鸾哄逗下,小格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小嘴砸吧几下,便阖目进入了梦乡。
小格格睡后,王熙鸾轻柔地将其放在了自己身旁,又拿了一块小薄被子为她盖上后,方才出声问。“那害我的幕后主使问出来了没有。”
一听这话,倾雪身子便是一僵。倾雪看了一眼庆嬷嬷,得到她允许后,倾雪方才说道。“主子爷将人抓了起来,听吴公公说,这几人被打得皮开肉裂却依然问什么话也不说,只在那一个劲地喊着冤枉。”
听到那几人的下场,王熙鸾本来心不是滋味地,但想到那差点就害了自己腹中胎儿的‘保胎药’,王熙鸾反而越加的憎恨,先前对那几人的怜悯也抛之脑后。
“这几人当真是硬骨头。”
王熙鸾悻悻地说道。一旁的庆嬷嬷却蹙起眉头,插言道。“侧福晋,老奴到觉得这事或许真的不关那几个嬷嬷地事。”
“这话怎么说。”王熙鸾疑惑的问。
庆嬷嬷回答道。“老奴检查过,这三位接生婆婆身上干干净净地”
“干净。”王熙鸾冷笑着挑眉。“那浸泡有保胎药的月兰花香囊又是哪来的。”
“这事奴婢询问过,那带着这香囊的接生嬷嬷说了,这是她一位老乡送的,因为关系好因此她不疑有他就戴上了。”
“她那老乡是谁?”王熙鸾又问。
“名字叫英兰,在这府上做嬷嬷。”庆嬷嬷皱着眉头继续说道。“老奴觉得她口中所说的嬷嬷应该是高格格身边的那嬷嬷,但那嬷嬷一直说不认识这接生嬷嬷。”
听到这,王熙鸾皱眉沉思,许久之后问。“这事爷知道吗。”
“主子爷知道。也提了那那嬷嬷来审问,也用了邢,但那嬷嬷一直说自己不认识那接生嬷嬷,说那接生嬷嬷随意攀咬是奉了侧福晋你的命令。”
“我的命令,呵呵,真是可笑。”
听到这,王熙鸾心中那一丝哭笑不得转变为恨意。“我如果有怎么大的本事,就不会被人害了。”说罢,王熙鸾兴致阑珊的摆手,让庆嬷嬷不必再说,而是让她接着往下查。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幕后主使是谁。”
与此同时,在朝云斋审问那几个胆敢害人的接生嬷嬷的弘历也下达了如此的命令。并且本着宁肯错杀不可放过,弘历也将那明面上是乌那拉侧福晋的人、暗地里主子却是高氏的那嬷嬷给处置了。期间高氏梨花带雨哭诉冤枉,用昏迷来抗议也没有用,反而令弘历越发的恼怒。
“怎么,觉得肚子里有了块肉,就有了护身符。敢在爷的面前玩花招,真真是恃宠而骄。”在请来大夫为昏迷的高氏诊脉后,得到高氏怀孕三月的消息后,弘历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与高氏所设想的怜惜不同,弘历面对高氏的楚楚可怜、非但没有怜惜,反而恼羞成怒的提出禁她半年的足后,便直接拂袖而去。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高氏这下是真的想昏倒了,但可惜,她希望能怜惜她的弘历早已拂袖而去,现在她的屋里除了战战兢兢的丫鬟就只有幸灾乐祸的富察氏。
“既然爷提出要让高格格你好生休养半年,那么高格格你就好生的休息吧,等明儿,姐姐亲自给内务府说一些,让他们早点给你拨来嬷嬷。”
高氏恨得咬牙的看着富察氏笑着离去。在富察氏走后,她一把将桌案上的摆设全扫落在地。等霹雳巴拉砸了一堆东西后,高氏用手帕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说高氏在屋里独自一人哭得伤心,就说出了听雨轩的弘历。弘历杵了听雨轩后,就径直往落霞苑走。等他到了落霞苑时,睡了一觉的小格格已经醒了,此时正瞪着乌黑明亮的眼睛四处的瞅着。
这王熙鸾刚生的小格格容貌与王熙鸾有两分相似,与弘历有三分相似,剩下了五分则全像了那高坐金銮殿上的雍正爷。
小格格的眼睛乌黑明亮,却不似王熙鸾那眼角处微微上挑、一瞥间总是风情无限的丹凤眼。小格格的眉眼细长,弯弯好似一汪秋水,那乌黑明亮的眼珠子如同点漆一般,让她那与爱新觉罗家族人员如出一辙的容长脸更添几分秀丽。总之,这小格格虽说长得与雍正爷相似,但模样要比雍正爷端正不少。
“额娘的小格格。”
浅浅地在小格格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王熙鸾只觉心中满足极了。没孩子之前,王熙鸾得过且过,但现在有了孩子,王熙鸾心都被她装得满满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打哈嬉闹,就算一整天都盯着她,王熙鸾也不觉得烦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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