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空间+红楼]青鸾岂是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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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空间+红楼]青鸾岂是池中物-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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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六年,二月二十二花朝节这天,嫁给林如海已有十多年的贾敏早产产下一女,取名黛玉。

    雍正六年七月又一届八旗选秀,这次雍正爷为年满十七岁的宝亲王弘历指了满洲镶黄旗察哈尔总管福察李荣保之女福察谷梵为福晋,又点了员外郎额尔吉图之女珂里叶特氏、陈延璋之女陈氏婉容为格格。得此消息,记恨弘历时不时拐带自家弘时哥哥逛青楼的王熙鸾笑得眉眼弯弯,衷心祝愿宝亲王弘历这人夜夜春宵,最好铁锤磨成绣花针。

    ++++++++++++++++++++++

    时光匆匆而逝,转眼又是一年春。

    雍正九年三月初二这天,王熙鸾已年满十三。

    生辰席宴应王熙鸾的要求摆放在莺舞阁里的那片桃林里。

    此时,桃花初绽。桃花林里落樱缤纷,王熙鸾身穿一件浅绿色绣有朵朵淡粉色桃花的旗装沿着桃树林里石头小径慢慢的走着。

    王熙鸾梳着小两把头,发髻上只斜斜插了一支银制点翠镶粉宝石的桃花簪。小巧圆润的耳垂戴着一对粉红色的东珠,王熙鸾轻轻一走动,那坠在耳边的东珠儿便随之而动。

    王熙鸾的皮肤光滑细腻,因此她只描了眉,用桃红色的胭脂细细的抹了腮红,便不再上妆。

    桃花林外,隔着遥远的距离,随着弘时出现在这儿的弘历只觉瞧见了坠入人间的桃花仙子,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忘了今夕是何宵。当真应那两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恍惚中,佳人缓缓向着自己走来,走动间如那柔枝嫩条的春柳。弘历眯眼细细的打量,佳人柳叶弯弯,眼眉如黛、似水含情,轻轻一瞥,似有无限风情。当真是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弘历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便敛去心思,不动声色的同身旁弘时说着话,安心等佳人靠近。

    过了一会儿,王熙鸾果然缓缓的走近,甩动白色正中绣有朵朵粉色桃花的手帕,向两位阿哥请安。“婧女给佳郡王(弘时),宝亲王请安。”

    弘时免了王熙鸾的礼,笑着说。“眨眼间,当初那随便就跟人走、要人抱的小丫头片子就长大了。”

    弘历接过话头,说道。“还长成了一个大美人,可惜。。。 。。。”他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肆意打量着王熙鸾,末了勾唇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微笑。“只可惜这脸蛋儿是长得不错,可那身材,啧啧,仔细瞅着好像前后都一样平。真是太可惜了。”

    王熙鸾青筋,多年没见,这整天一副风流浪子模样的弘历阿哥说话还是这么下流,哪有父亲王子腾说的那般成熟稳重、堪登大宝。

    王熙鸾心中呵呵冷笑两声,为了避免自己失手将宝亲王掐死进而连累全家的举动,王熙鸾干脆利落的无视了弘历,转而手捏团扇、半掩朱颜,在团扇的遮掩下,轻启朱唇,声音袅袅,如黄莺出谷。

    “佳郡王和宝亲王为何来此处?”

    听到王熙鸾这么说,弘时才惊觉此举唐突。虽说自己心里是将王熙鸾做妹妹看待的,但外人并不知情,这万一传扬了出去,被有心人说嘴,王熙鸾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因差事上有一些事需要找王大人商议,因此我和四弟便来了王府,走着隐隐见这处桃林开得正艳,一时兴起便和四弟来此赏花,却不想王二姑娘你的闺阁在此,有所唐突还请王二姑娘见识。”

    闻言,王熙鸾扑哧一笑。

    “多日未见,弘时哥哥你说话越来越有趣了。”王熙鸾声音明显透着一股欢快。“就跟那话本子里书生一股调调。”

    弘历一听,便挑起眉头,神色似有不虞的问。“你看了话本子西厢记。”

    “没啊。”王熙鸾瞄了一眼脸色缓过来的弘历,解释道。“我额娘管我很严的,平时我除了去大觉寺小住几天诵经礼佛外根本没出过门,而且在家时又要学规矩,女红,琴棋书画什么的,哪有时间看劳什子的话本儿。不过宝亲王说的西厢记到是看过。”

    闻言,弘历脸色又变差了。

    旁边弘时笑着问王熙鸾。“感想如何。”

    王熙鸾嫣然一笑,回答道。“没什么感想,就觉得这丫头红娘不是个好的,崔莺莺没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而那张生,呵呵,就是那见色起意的伪君子。”一见钟情,呗,谁信啊。真要有情,发达了后就不会休弃崔莺莺了。

    弘时、弘历闻言哑然失笑。笑过,弘时便拉着明显还不想走的弘历告辞离开小院。弘历依依不舍,心中暗自决定学那张生与王熙鸾私会聊聊诗词歌赋,聊聊人生理想。

    想着王熙鸾对自己露出崇拜的目光,弘历不由抚颚yin笑。

25。Chapter 025() 
王熙鸾在弘时、弘历两位皇阿哥走过不久,便出了桃花林。om

    王熙鸾本想回阁楼休息的,可谁曾想,她才刚撩起门帘子在屋里没走几步,她那两个嫡出的双生子弟弟,王攸和王佼,如同两颗炮弹一般、飞似的冲了进去。

    “怎么跑的这么急。”

    王熙鸾不赞同的蹙眉,将这两个猫撵狗嫌的小家伙拎到自己面前,用手绢儿细心擦去两人脸上的墨迹后,才柔声问。

    “你们俩又闯什么货了。”

    王攸和王佼互相看了看,都低下脑袋、默默的各自瞅着各自的鞋面儿,一声也不吭。。

    见此,王熙鸾更加肯定这两小家伙闯祸了,不由冲跟着两人进屋来的自己的贴身丫鬟、倾雪和倾雨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倾雪和倾雨刚出去一会儿,便见门帘从外被撩开。王熙鸾定睛一瞧,只见汪氏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两手一伸,分别揪住两小家伙的耳朵就开拧,疼得两小鬼龇牙咧嘴的却不敢挣扎,只能向一旁看傻了眼的王熙鸾投去求救的眼神儿。

    接到求救,王熙鸾莞尔一笑,上前拉着汪氏入了座。汪氏入座后,王熙鸾又笑语嫣然的挽着亡氏的胳膊,轻摇细语的问。“弟弟们到底又闯了什么祸,惹你生那么大气。”

    面对自己比花还要娇嫩的女儿,汪氏稍熄怒火却依然余怒未消的说道。“这俩小混球让他们好好读书,他们倒好,先是指使小厮把他阿玛特意为他们请的西席给打了,这也罢了,不过是多赔着银子,可谁想这两小兔崽子竟然胆儿肥的将西席给丢进了湖里,这天气虽说逐渐暖和,但到底还有一丝凉意,万一这西席因此而生病了,这多不好。你说说,如果这样都不收拾这两个小兔崽子一顿,以后还得了。”

    汪氏说得愤愤然,却不想她口中所喊的两个兔崽子反而更加的愤愤然,其中脾气较之老大王攸烈了不少的老二王佼顿时沉不住气的抬起头来,冲着汪氏就气呼呼的嚷道。om“为什么不能打,额娘您不知道,阿玛给我们俩请的那西席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他就是一坏东西。”

    汪氏气得又想上前拧两人的耳朵,王熙鸾连忙拉住她,又将她按回了座位。

    “额娘,你冷静点,我希望我的弟弟们是不会随便就打人的,就算您要教训也总该听听他们的理由把。”说着,王熙鸾又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人,柔声问。

    “攸哥儿,你是哥哥,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说西席不是好了。”

    “本来就是。”王佼见王攸咬着嘴唇仍然有些犹豫该不该说,不由跺了跺脚,急急的说道。“姐你是不知道,那家伙太气人了,昨儿我和哥哥瞧见,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想往姐姐住的这地方探,多亏哥哥让身旁的崇文出去吓走了他。”

    “你说什么?”突然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汪氏顿时脸黑了下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王攸和王佼,再次问道。“攸哥儿,你弟弟说的可是真的。”

    王攸重重的点头。一旁的王佼见汪氏脸黑了下来,却不像在生他和哥哥的气,不由胆子一大,声音也更大的接着说道。“今天就更气人,这家伙今天在得知今天是姐姐的生辰,居然在那念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这不是讨打是什么。”

    汪氏一听勃然大怒,“一个落地的秀才,我王家好心请他来给两个孩子启蒙,谁曾想居然起了这等心肠。”汪氏连连冷笑,此时她也不说王攸和王佼两个小家伙不该打人的话了,反而一个劲的再那说,打得好。

    王熙鸾蹙眉,思及西厢记里张生窥见崔莺莺一幕,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不由冷笑连连。“额娘,这弟弟们的这西席从哪来就让他从哪去吧,莫说满汉不通婚,就算通婚,如此恶心透顶的家伙也万万留不得,真当人人是那崔莺莺般傻白甜啊。”

    因为被自家姐姐讲解过何谓傻白甜,王攸连连点头,赞同的说道。“这恶心透顶的家伙不能留,但我有件事很奇怪,这家伙应该知道满汉不通婚的习俗,为何还要如此行事。而且他刚开始给我和弟弟启蒙时,表现得可正派了,如果不是昨晚无意中得知他居然暗中窥探姐姐的绣楼,今日他就算在那念叨一百遍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也不会猜到他起了这等心思。”

    “攸哥儿,你的意思是。。。 。。。”

    汪氏蹙眉沉思,不一会儿,便脸色凝重的开口。“等两位郡王亲王走了,我去找老爷相谈看看他是什么意见,你们别再去找他麻烦了,要知道马上就要选秀了,影响了你姐姐的闺誉就不好了。”

    王攸和王佼两人点头,纷纷应是。

    汪氏走了后,王熙鸾便让倾雪和倾雨找来了自己前不久刚为两人做好的衣袍,为两人换上。这两套衣服样式一样、颜色都是褐色的,只除了上面的绣文不一样。

    王攸的那套是滚黑边只在袖口和下摆处用同样黑色的丝线绣了几根墨竹,而王佼的则是滚绿边绣绿色翠竹。两人分别在倾雪和倾雨的服侍下穿戴,完了后,王熙鸾细细打量,继而抿唇笑着道。

    “瞧瞧,这下不是泥猴儿,而是两位仙童了。”

    见王熙鸾的心情没有不好,倾雪见缝插针的打趣道。“瞧姐儿说的这句话,哪有自己夸自己手艺好的。”

    “难道不是吗。”

    王熙鸾白了倾雪一眼,便俯身为俩小家伙整理衣襟,柔声叮嘱几句后,便唤倾雨去拿出自己放在书柜里的诗经,逐句逐句的教导两个弟弟背诵。末了,等两人朗朗上口后,又在小几上摆放好纸张笔墨,逐个逐个教两个弟弟写字。

    窗外,王子腾来了看了一会儿,就默不吭声的走了。多日后的一天清晨,王熙鸾在小院用过早膳,和倾雪、倾雨两个贴身丫鬟聚在一起做女红时,王攸突然跑来对自己说,那被软禁起来的西席死了。

    王熙鸾一听,立马就问。“问出是谁主使的吗。”原来,这西席是受人指使特意来败坏王熙鸾的名声的,这大选临近王子腾唯一的嫡女传出与弟弟西席有私情,不管是不是真的,王熙鸾的名声必受影响,到时王熙鸾不外乎只有两个结局,要吗被取消选秀资格匆匆找人嫁了,要吗取消选秀资格后被关进家庙从此青灯常伴孤独终老。

    想到此,王熙鸾也就丢掉了心中对那西席之死的一丝怜悯,她生平最恨的便是坏人清誉和朝小孩纸下手。两弟弟的西席本受王家恩惠、却被他人收买,企图害自己的名声,幸好老天庇佑,这西席刚有所作为便被弟弟们给发现了,如今死了也好,就是不知道这幕后主使者查清楚是谁没有。

    想到此,王熙鸾连忙问弟弟道。“可知是受了哪家指使。”

    “那家伙嘴硬什么也不肯说。。。”说到这,王攸露出一抹完全不符合实际年龄的冷酷的笑容。“不过,据阿玛说会想出如此毒计的不外乎两种情况。”

    闻言,王熙鸾若有所思的蹙眉,缓缓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一种是父亲的政敌,但这种可行性不大。因为此事一旦查知是何人所为,必定面临王汪两家的疯狂报复。二种是宝亲王侧福晋之位有意的人。”因为依王子腾目前的权利,王熙鸾选秀嫁入皇家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

    ――王子腾由于早年就任九门提督时就暗中靠拢了当时还只是郡王的雍正爷,因此说王子腾是雍正爷的嫡系人马也不为过。雍正爷此人外冷内热、爱憎分明,只要是他的人、他都愿意付出全部信任。王子腾会做人,虽说私底下与雍正爷闲谈时、以朋友自居态度很随和,但明面上该有的规矩一丝不差,雍正爷交待的事情,不说鞠躬尽瘁,但全都兢兢业业的完成了。不像那居功自傲的年羹尧,不管私下还是明面上都骄傲无礼,毫无人臣之礼,就算是嫡系人马又如何,如此不会做人不受猜忌才怪。

26。Chapter 026() 
雍正爷早年子嗣艰难,目前活着的成年皇阿哥不过三位。om这三位皇阿哥中,只有四阿哥是纯满人血统。三阿哥的母妃李佳氏出自汉军旗,而五阿哥的母亲耿氏却是汉军旗的包衣。

    三阿哥弘时跟王熙鸾最为相熟却最无可能——因为三阿哥弘时早就向雍正爷表明自己无意于帝位,因此掌握汉军八旗军力的王子腾的唯一嫡女、雍正爷也就不可能指给他,只能指给最有可能问鼎帝位的四阿哥和五阿哥。而其中王熙鸾会被指给弘历的可能性高过七层。

    “阿玛也是这个意思。。。。。”王攸顺着王熙鸾的话说下去,“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却可以确定是哪几家。”说道这,王攸却是话锋一转。

    “我到觉得我们那好姑妈、贾家二房的太太可能性也很大。”

    闻言,王熙鸾蹙眉,思索一会儿后,随即摇头。“料想她不会如此做的,我们那好姑妈可是无利不起早。毕竟这种事不算隐秘,只要家族有权势有能耐就能追查出蛛丝马迹,虽说现在阿玛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她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王家的姐儿,又怎么不会不了解阿玛的手段,这种捻老虎胡须的举动,她是万万不会做的。”

    王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时只见王熙鸾抛了关于贾王氏的话题,接着王攸上面的话笑问。“攸哥儿说说看,你认为有哪几家会动手做这种事。”

    “莫非姐姐心里没数吗。”王攸反问王熙鸾。

    王熙鸾伸手捶了王攸一下,笑骂道。“姐姐白疼你了是不是,居然敢如此跟姐姐说话。”

    “姐姐饶命,生气可就不美了哟。”王攸嬉闹几句,方正色说道。“最近八旗应选的有福察氏,西林觉罗氏,瓜尔佳氏,董鄂氏,佟家氏和乌拉那拉氏。”

    “就只有这几家!”王熙鸾低头沉思片刻,说道。“首先这福察家不可能,一来福察李荣保的嫡长女嫁给了宝亲王做嫡福晋,二来又有一位福察格格,虽说出了五服但好歹姓福察,因此这福察家可以排除。”

    “西林觉罗氏的也可以排除。。。”王攸接着说道。om“姐姐不用一家一家的排除了,阿玛与琏姐夫讨论过,他们两人都认为只有这佟家和乌拉那拉家最有嫌疑。”

    闻言,王熙鸾心咯噔一跳。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乌拉那拉家最有可能,因为历史上这乌拉那拉氏便先是乾隆帝的侧福晋,福察皇后死后又成了继后,而且。。。 。。。

    王熙鸾的脸色一下子冷了起来,虽说选秀时她会指给乾隆的可能性非常高,但这并不代表了她就该好好的认命,认命别人将自己当对手、当脚踏石。她不反对别人有青云之志也不会阻止,但她讨厌别人用她做筏子。

    “攸哥儿,阿玛今日在家吗?”

    王攸点点头,回答。“今天休沐,阿玛肯定在家。”

    “那攸哥儿你随姐姐去找阿玛,我有事想亲自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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