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是一动一静,我从未想过他们会搭档的紧密无间。
听到我这么评价,叶政煊才叹了一口气,“真不容易啊,这么半天了,你才提起高千越啊,亏他心心念念担心了你那么久!”
叶政煊说着冲着我暧昧不清的笑了笑,我赶紧看向了周围,唯恐君彦会听到这番话心里不高兴,这个男人是容易吃醋的
“嘿,别看了,君彦要是在这里,我哪里敢和你聊这些啊!”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沉思了片刻,才追问,“君彦他们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见青云道长和高千越呢?”
围坐着的两个人,也明白我为什么转移了话题,毕竟感情这种事情总是会带给人不必要的麻烦,都没有挑破。
“他们都去找神乐去了,担心一个孤魂野鬼胡乱游走不安全!”
“叶政煊,你别忘了君彦也是厉鬼,还有陪在我们身边的律音都是,可这不代表他们和我们有区别!”
被我数落的人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总是和我说这些,eileen你也说几句,我不过是态度差点,哪里有那么严重,不管是神明还是鬼怪,都有七情六欲,贪嗔痴念,我又没有说过鬼怪都是坏到骨子的败类,毕竟我这条命还是君彦从段家人的手里就出来的,不是吗?”
被他指着的eileen有了一瞬间的晃神,仿佛是没有想到叶政煊会忽然将话语权交给了她,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是啊,其实六道轮回中的所有参与者都没有太大的区别,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断情绝欲的人存在!”
听到eileen这么说,我也只好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心中却在想着若是让拿着贪嗔痴念去换取君彦失去的身体,即使他满足了心愿成为了生老病死的人,却没有了爱恨,没有牵绊,那么又有神明意义呢?
想起白莲曾经安慰我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看破七情六欲的人存在,就连我的前世九天玄女也没有勘破镜花水月的人性,沦落至此,何必要为那些未知的一切牵肠挂肚,还不如好好把握眼前的一切!
在我深陷回忆中的时候,身边漂浮着很多黑色的墟尘颗粒,我知道是东方林夕在凑热闹,于是唤了他的名字,叶政煊也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墟鬼’可以如此来去自由,看来做鬼有些时候比做人要自在潇洒!”
“那不如我和你换换?”已经幻化成人形的东方林夕斜靠在大树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叶政煊。
伴随着他的笑声传来,我用眼神警告着他不要再随口开玩笑了,免得惹怒了东方林夕,后果不堪设想。
一直在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才看到君彦他们一行人回来,风尘仆仆之余,身上还有血腥的味道,看样子是和那些套出阵法的鬼怪邪灵交手了,而且神乐似乎没有了最初见到大家的不耐烦,她跟在君彦的身后,手里却拿着高千越的斩魂刀。
很明显,如同东方林夕索然,这把斩魂刀在神乐的手中威力更大!
按照君彦的说法,斩魂灭鬼的兵器都是由灵性的,自然会根据主人的不同发挥出相应的威力,可是正因为这一点,使用的对象一旦和兵器心灵相通融为一体,反而会在御敌时多了一层牵绊。
莫非是因为在过程中,这把斩魂刀和原来的主人神乐产生了类似于共鸣的感情?
“我劝你什么也不要问,”在我开口时,擦肩而过的东方林夕忽然低声说着,“要知道将神乐困在秘术阵法里的驱邪师正是高千越的双亲!”
瞬间一惊,我停下了移动的脚步,按照这个说法,意味着死去的驱邪师正是高千越的双亲?很明显,东方林夕故意隐瞒了这一点,在神乐曾经出现的时候,君彦也已经见到了我,莫非君彦早就知道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斩魂刀的主人()
因为东方林夕的那句话,整个晚上我都有些心神不宁,回到休息的地方,在帘帐落下的时候,我看到帐内只有一快硬木板,上面铺着玄青的棉布床单,君彦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正在给我倒水。
“你从我们回来情绪就很低落,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
隔着厚厚的一层布,却依旧阻隔不了旁边营帐里面的声音,叶政煊依旧在嬉笑着,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回答,却担心自己的话被住在旁边的高千越听到,于是微微摇了摇头。
在接过君彦递来的水杯时,看到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我,仿佛想要看穿我的心思,我张了张嘴,却只是含住了杯子的边缘,用喝水掩饰着情绪,其实一颗心却早已经开始剧烈的跳动着!
君彦弯起了眼睛,用手指点了点隔壁,探究性的回视着我的目光,很明显,是在询问我的反常是否和隔壁的人有关,聪明如他,必然清楚缘由。
“还要再喝一杯吗?”君彦的声音很轻。
我低头看着茶杯里的水,分明还有很多,为什么他要这么问,可是仔细看着他的动作,这才明白了过来,于是冲着他点了点头。
“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我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也学着君彦用手指点了点相对远一些的木板床,至少在那个位置可以低声交流,不被隔壁听到。
君彦将手里的茶杯倒满,才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吧,你先躺下休息吧,我将灯关掉。”
在经过君彦的确定之后,我和他才一起躺在了木板床上,当然因为我怀孕的缘故,他也很老实,几乎只是从背后环抱着我,没有更多亲昵的举动,这样的拥抱更多的是恋人之间的依赖,和欲望没有多大的关系。
“你是因为高千越的事情?”他附耳低语着,有气息环绕在我的耳垂上,痒痒的,就像是飘落的羽毛划过了耳边。
被他圈在怀里,我只能够点点头,算是回应。
神乐打量高千越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儿,之前初次见面是因为不太确定,可是显然在一起结伴回来的时候,彻底验证了她了猜测,或许正如东方林夕所言正是高千越的父母将原本摆脱阵法束缚的神乐再度困在其中。
“真的是这样吗?”我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连我自己都听得出自己的犹豫和忐忑,君彦自然也明白,在等待他回答的时候,我感觉到身后的他用手臂环住了我的后腰,将我整个人小心翼翼的扳了过来。
然后面对我将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很凉的触觉,几乎让我抖了一下。
可是显然我早就适应了君彦身体的温度,在下意识的贴近的时候,才听到他细微的声音传来,“神乐和高千越的父母交过手,至于那把斩魂刀也是神乐当初的兵器,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这样的渊源。”
我想要抬头确认他的说法,可是却因为君彦的下颌抵在上面,根本就做不到。
只是能够感觉到君彦似乎是垂着眼睛,在打量着我细微的情绪变化!
“那按照东方林夕的说法,高千越的父母”
君彦知道我想要问什么,立刻嗯了一声。
下一秒我竟然心虚的看了一眼隔壁的营帐,总是担心我和君彦的谈话会被高千越听到,失去双亲的痛苦,我似乎很难感同身受,可是我也有奶奶,很清楚在和她失去联系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
在片刻的安静中,连叶政煊的笑声也瞬间停止,在我猜测着是否是因为我和君彦的谈话被对方听到的时候,隔壁传来了神乐的笑声。
“你们好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呢?”
神乐依旧是轻快的语调,可是显然她不仅仅是打扰了叶政煊和高千越,连同我和君彦也被打扰到了,我想要做起来,君彦却已经抢先一步。
“洛依,你最好留在这里!”君彦轻声说着,在神乐和叶政煊对话的间隙俯身亲吻着我的额头。
“那你过去看看情况,不要让我担心。”
伴随着君彦的起身离开,我立刻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营帐旁边,想要听清楚隔壁的对话。
“你来正好,我之前还在追问呢,那把斩魂刀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是叶政煊的声音,永远都是带着一股不良少年的邪气,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时脸上一定挂着欠揍的笑容。
神乐却依旧是在笑着,似乎手里应该还拿患者那把斩魂刀,我依稀能够听到拿把刀旋转的声音,是细小而有划破气流的声音!
“怎么,难道你们忘记了,早上见面的时候,东方林夕已经说过了这把刀原本是属于我的!”
“得了吧,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斩魂刀的主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冤死的女鬼呢?”或许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个说话不太合适,叶政煊居然难得的压低了声音,底气明显不足。
此时君彦已经走进了隔壁的营帐,“洛依还在担心你们会发生冲突,大半夜的就是为了来还高千越的斩魂刀吗?”
隔着厚厚的布,我被君彦这句话给感动到了,看来神乐果然是来交换高千越的东西。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本的忐忑消散了一些。
没想到下一秒,神乐居然叫着我的名字,大意不过是既然睡不着不如一起坐下来聊聊,尽管君彦出声阻止,她却依旧不依不饶。
大家住着的营帐是两两割开的,为了避免叨扰青云道长和eileen,我立刻答应了一声,穿上君彦黑色的冲锋衣,直接掀开了营帐的帘子,朝着隔壁走去。
在看到神乐的时候,明显有些意外,她居然换了一身衣服,不是日本传统的浴衣,反而穿着宽松的黑色运动服,右肩膀的位置有一朵缠绕着的莲花盛开,我盯着那一朵黑色的莲花,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念珠。
脑海中飘过了白莲说的话,九天玄女的力量在受到影响的时候,黑白莲花都会出现!
第二百七十四章归属()
君彦示意我坐下,可是叶政煊显然更快一步,直接将他和高千越之间让出了一个位置,而且还贴心的放着柔软的垫子。
“洛依好歹也怀着孩子,还是坐在这里吧!”
我看到君彦微微蹙着眉头,扫了一眼他和神乐之间空出的位置,犹豫了一会儿,弯腰将叶政煊准备的软垫拿起来,“谢谢啊,还是你最贴心!”
然后就在叶政煊诧异的目光下,将软垫放在了君彦和神乐的中间,慢慢地坐了下来。
“瞧见了没有,”叶政煊颓败饿拍了拍高千越的肩膀,“我这简直就是练了半天嫁衣神功啊!真是没想到洛依居然这么虐杀我这个单身狗!”
“你这哪里是嫁衣神功?”我弯起嘴角,故意贫嘴,想要配合叶政煊将原本为妙的氛围变得轻松一些,“这分明就是七伤拳,欲伤人先伤己!”
可是显然有时间跨度的君彦和神乐,并不能够理解我和叶政煊口中的话,虽然他们都是存在了上千年的‘人’,可是显然根本不清楚什么叫做‘嫁衣神功’和‘七伤拳’,后知后觉的我有些无奈的看向了叶政煊。
面面相觑之余,始终沉默的高千越忽然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这个斩魂刀确实更适合你用,没有必要还给我。”
神乐并没有回答,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和你说话呢,神乐,干嘛盯着洛依看啊!”叶政煊开口提醒着她,“我是没有一起去,不晓得你究竟身手如何,不过作为高千越的好兄弟,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会再计较。”
怎么听都觉得他的语气就是在自找苦吃,脸上的笑也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果然神乐可不像我那么好脾气,她单手拍了一下座椅,整个人瞬间飞了过去,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叶政煊警惕的起身,摆出一副迎敌的状态,伸出手指从眉眼之间划过,想要用念力去捕捉神乐的踪迹。
毕竟一个是驱魔师,另一个是千年道行的女鬼,叶政煊总认为有足够的能耐应对,可是没等发挥出来,就感觉到鼻子瞬间被人牵制住了,等看清楚是神乐在故意捣鬼之后,气的脸色都发青了。
“好了,神乐,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高千越再次开口阻止,“他只是顾及我的心情罢了。”
我也伸出手拉了拉君彦的衬衫下摆,示意他最好开口说句话。
原本靠坐在一旁的君彦,这才屈指敲了敲石桌,“神乐惠子,你既然是斩魂刀原来的主人,高千越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表个态吧,也好过深更半夜折腾大家不休息的好。”
握着斩魂刀的神乐,松开了捏叶政煊的鼻头,瞥了君彦一眼,旋转着手里的斩魂刀,“少开玩笑了,你晚上需要休息吗?不会是心疼你老婆吧!”
君彦挑眉,目光如寒冰扫过神乐,后者露出一副求饶的样子,微微耸肩,“好了,我闭嘴这样总可以了吧!”
在离开前,还不忘记对着高千越说了一声多谢,直到神乐彻底消失,叶政煊才不甘心的揉了揉发红的鼻头,“这九大家族里和君家统一战线的斐家和东方家,怎么后代都这么盛气凌人啊!”
“你少说一句吧,看来还是鼻子不疼!”我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吗?”
看到我作势要继续蹂躏他的鼻子,叶政煊赶紧作揖求饶,我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里怎么连口水都没有,叶政煊去帮我拿点水来!”
支开叶政煊之后,君彦微微叹息,“好了又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在外面守着。”
“谢谢君彦了,我很快就出去。”
讨好般的冲着君彦眨了眨眼睛,等他出去之后,才看向了始终沉默寡言的高千越。
他神色似乎显得很疲惫,抬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三颗纽扣,“你想要说什么?关于我和神乐的吗?”
“你究竟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问过君彦,他只是云淡风轻的告诉我,你的斩魂刀在神乐的手中更能够发挥威力。”
“君彦说的没错,”他如此回应,“或许原本这个东西的主人就不是我,只是感觉神乐看我的眼神,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她以前认识我一样!”
似乎觉得这个形容有些诡异,他苦笑了一下,莞尔自嘲,“我只是随口乱说的,其实失落终究是有一些的,毕竟是我随身带了十几年的东西,也是唯一能够和父母双亲有联系的东西了,过段时间或许就会调节好的,你不用为这个担心。”
不清楚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反而更觉得有什么情绪郁结在心口,整个鼻腔都觉得酸涩无比。
高千越想了想,看出我的情绪很低迷,于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你在待下去,君彦可就要发脾气了,我可不想自找苦吃!”
一提到君彦,我立刻看向了站在帘子外的身影,不得不承认君彦的确是很介意她单独呆在这里,于是点了点头,“那我就回去了,叶政煊回来帮我说正谢谢,明天再喝他泡的花茶!”
折腾了两个半小时,导致我第二天严重的睡眠不足,只觉得这辈子都想要赖在床上睡觉,即使只是一张硬板床,也足够让我开心!
在eileen第三次掀开帘子叫我起床的适合,我才很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几点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再稍微睡一会吧!”
“已经日上三竿了,快十点了,你昨晚干嘛去了!”eileen性格豪爽,说话自然也请随随意,“你都怀着孩子了,君彦总不会一整晚都缠着你巫山云雨吧?”
她故意说的很低,带着点暧昧不明的笑意,睡眼稀松的我扫了她一眼,看出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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