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猎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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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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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局当局和政府来说都是个大难题,于是他们伪造了一个“詹姆士因公猝死”的假新闻,选了个隐秘的地方,用石棺按中国将相的葬法,将詹姆士的尸体深埋。而剩下的烧死的几十个华工,则把尸体运到铜元局的水码头,把全部尸体丢进江里,顺江而逝。

我听到这里,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说到铜元局的时候,司徒师傅会有那么一声叹息。其实早在他听到那个领导说挖到石棺,里边有癞蛤蟆的时候,他就知道早年他曾经听说过的“詹姆士”的石棺,终于在100年后被人找了出来。

司徒师傅还说,当时下葬的时候,除了没有修建墓室,其余的都是按照封建王朝的习俗来办的,也请了当时民间的大仙来做法念咒,我猜测那就是这个癞蛤蟆的由来,因为癞蛤蟆在中国古代,一直是有种神通的动物,在我跟随师傅期间,就知道在云南某秘密教派,就供奉癞蛤蟆,至于这个癞蛤蟆到底是怎么而来,为何在密封的石棺里生活了长达百年,为何会长到车轮那么巨大,又为何在开棺后不久就迅速死去并腐烂。这些想必都涉及当年的施法者的法咒,不但我完全不懂,看来司徒师傅也是对此一筹莫展。

不过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就这个事件而言,司徒师傅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那些烧死的华工大概就是业主们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些“清朝人”,但是由于华工们的尸体早已放到长江里,而且生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所以原本成为鬼魂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司徒师傅对我们判断,多半是因为当初埋葬詹姆士的时候,咒法里有能够让詹姆士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再度指挥工人,而无情的让那些死去的工人在死后也成为詹姆士奴役的对象,否则,实在找不出挖到詹姆士石棺后,却出现大量清朝鬼魂的道理。

灵异地图上的鬼魂出现点非常多,我们只能有选择性的去处理,我们在接下来的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分别去了铜元局,长江村,和开挖的城南隧道。在对待詹姆士的石棺的时候,司徒师傅用他师传的“粉咒”,老老实实的打压住了詹姆士的鬼魂,在石棺被拉出洞里,放到太阳底下暴晒3天后,里边的那团烂成浆糊的蛤蟆尸体,也随之变成了一堆绿色的粉末。而后司徒师傅将粉末扫起来,集成一包,再度来到当年的铜元局水码头旧址,把这包绿色的粉末撒进了长江,用司徒自己的话来说,这样一来,算是告慰了那些莫名死去的工人,从此他们也不再会出现了。

可是虽然铜元局的大量冤魂事件解决了,剩下的其他星星点点的事情还是非常多,我们6人分工连续解决了其中的一些,却有一些怎么也都找不到了。后来我们6个人一合计,再查阅了大量的当地民俗史料,才得知当下正在开挖的城南隧道,在过往也是一个乱坟坡。说是乱坟坡也不尽然,当时的重庆南岸比较荒芜,很多铜元局的工人死后由于没钱能够送回家乡,往往都选择了在山坡上就地深埋,没有墓碑,没有墓志,仅有的就是百年来日日面对东流长江水,乱世岁月,生命轻贱,怪不得谁,只怪中华之弱小!于是百年后的大工程开挖,打扰了原本的灵魂,而这群社会最底层,最无知,也最没有意识的亡魂们,却再一次得到了重见天日的机会,不同的是,它们已经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些人,没有情绪,没有思想,就像是神经病,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给别人造成困扰,也不曾料到他们已然在无知中成为了我们的目标。

这次整件事情,让我们6个人忙活了整整一个月之久,由于冤孽太重,司徒和我们都对施工方表达了我们对这个工程的担心,因为菜园坝大桥和城南隧道等附属工程,都是国内一个著名的桥梁工程师设计的,他显然不会理睬我们这群神汉的建议,于是我们开始对施工方施压,又他们作为第三方反复周旋勾兑,最终同意做出一些细微调整。

司徒是道家人,也精通风水之道,在他的努力下,菜园坝大桥新增了两条道路,一条通往长江村,一条通往铜元局,长江村的前身便是管辖铜元局的长江电力,我明白司徒的用意,因为这条路,是为了给这两地以往的人们一个慰藉,而司徒刻意地把这两条悬挂在半空中的环形公路在俯视的视角上,设计成为了一个八卦的阴阳图,并在阴阳两半的卦点处的山坡上,用水泥重铸,深深埋下了两把桃木剑。

于是现在,当你打开电子地图,仔细观察这座大桥的时候,你将会隐隐看到一个巨大的八卦,镇守着当地,也镇守着这座举世闻名的巨型桥梁。

光是这还不够,在南坪通往茶园的路上,有一个地方叫“老鹰岩”,长期作为危岩半悬着,与其将之贸然炸去,不如让它做点实实在在的事,于是司徒师傅建议施工方,取危岩一角,立于城南隧道口,在石旁种上树木,给石头做法开光,描红写上“菩提”二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至此之后,南平八卦阵所覆盖的区域,再无鬼事。

猎鬼人短篇 第五十八章 妖鲵

我对妖的理解,只能说是一知半解。

从入行到退行,仅仅接触过一次,那是在2000年的时候,我还跟着师傅一起学艺,还记得最早之前说起过的宁厂诅咒的事吗?当年我和师傅在那件事之后,再一次去了趟巫溪,不过这次纯粹是大西南的行家聚会,我这等毛头小角色,仅仅是跟着去凑热闹罢了。这次由武汉的一个老前辈发起,重庆的司徒上官都参加了,我和师傅当时正在贵州荔波,处理完事情以后,我们便直接去了巫溪跟大家汇合。

当晚到达后,大家在巫溪大宁河上的一个趸船上,吃了著名的烤鱼,打算所休整一晚,次日清晨,上山叙话,交流人生。

当年我19岁,这样的场合有了我的参与凭空增添了一些稚嫩的色彩,而对于我来说,我更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巫溪县城呆上两天,吃香的喝辣的,找个什么网吧上上网,看看电影什么的,倒也算是很容易打发时间。

第二天我们便去了位于巫溪附近的一座高山草场,叫做红池坝。沿途的景色我倒是觉得平平常常,不过作为一个在城市里生活了很久的人来说,山上新鲜的空气沁人心脾,高山草场,和仙女山有异曲同工之妙,区别只在于人迹罕至,比之仙女山的热闹,显得清幽了许多。那几年我对高原的理解仅仅停留在缺氧的概念里,而到了红池坝以后我发现,这里虽然海拔高,但绝不缺氧,反倒更像是一个天然氧吧,由于地势比较高,于是云层就压得很低,走在没有路的草地上,倒是非常舒服。

当时的山上似乎还没有正式开发为旅游区,很多配套设施也都不完善,于是我们把过夜的地点设定在了山上一家养马的人家里。于是那是我第一次骑马,并第一次与一匹叫做“黑子”的小马驹成了朋友。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马便开始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实在是因为城市里无法养马,否则我真想养一匹在我家车库里。

这次要说说上官师傅的事情了,上官师傅师承马家仙,是中国北方曾经一个叫做萨满教的教派分支,在北方地区,以喊仙家师傅上身赶妖而闻名。而由于气候的原因,南方的妖据说并不多见,多年时间也仅仅在南方的高山地区偶有发生,当然这些都是上官师傅告诉我们的,我和师傅一生与鬼相伴,而对于仙家的东西,并不了解,准确的说,在那次之前,我甚至根本没有相信过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妖”的存在。

我想我得根据上官师傅说的加以我自己的理解,来对鬼和妖做一个区分式的说明。鬼之所谓鬼者,表示它已经不以声明的形态而存在,是游离与现世的一种残存状态,可以说是有型,也可以说是无形。有人实实在在的目击到,而也有很多人一辈子也没见过,不过也应了那句老话,你凭什么说你这辈子见到的都全部是人呢?在科学的世界里,人死如灯灭,死后是不存在灵魂的,而他们却无法来有力的证明,而且说这些话的都是活人,既然活的好好的,有什么立场来议论死后的世界?而对于妖,这个词其实在于对它们的定义,而在我看来,或许用“仙”会更加合适。

在我们的认知里,最有名的妖,莫过于白素贞老师。在上官师傅的眼里,妖和我们普通人的看法却又不大相同。他说,妖是同级别的生物中,发展得更为高级的一小群体。举个例子,人类历史当中,公认最聪明的人,是爱因斯坦,他的聪明程度比之我们普通人高出太多,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他就叫做妖,我没有丝毫污蔑的意思,我仅仅是在阐述,一个不同于同等水平群体的典范而已。同样的道理,当一个动物的智商已经发展到了比它这种动物原本还要高的时候,它就该称之为妖。和人不同,妖具有一些他们原本动物的一些灵性,而导致它们拥有一些我们认知里无法理解的能力。

这次在巫溪红池坝上,在我们借宿的人家口中,上官师傅偶然得知了一件妖事,于是我并不知道是否有炫技的嫌疑,那一次我和师傅以及其他众人倒是实实在在地见识了一把人和妖的对决。

事情是这样的,头一晚我们借宿的时候,山上很冷,而且没有电源,取暖的方式就是最原始的生起篝火,大家围着篝火,一边聊着自己行内的一些事情,也谈天说地,甚是愉快,我当时入行很浅,他们说的很多事情我大部分都觉得非常新鲜。渐渐大家逐渐散去睡觉,剩下我和我师傅还有上官师傅依旧围坐在篝火边,这时候我们借宿的那家农户,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也坐到了篝火旁,参与了我们的聊天。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们得知了附近几里地外,有另一家山民,家里遭遇了怪事。

那家人是母子俩,父亲早年放马的时候,坠崖摔死了。随后母亲也没有再嫁,就带着儿子在山上住了下来,母亲在家放马,儿子在长大以后,就在山里打猎和挖天麻为生。天麻算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植物,我虽然很小就听说过天麻炖鸽子是大补之物,却也只知道天麻仅仅是类似人参当归等药材一般的药物而已,却在红池坝的山上,我第一次新奇的知道,天麻竟然还分男女性别,而且功效大不相同,正因为扯到了这样一个怪诞的说法,我才对那家老农的故事分外感兴趣。

有一次他家儿子在山上采摘天麻后,当天回到家就跟他母亲大吵大闹,说是要自己一个人到山上去住,母亲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这么要求,而且怎么拉都拉不住。于是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于是儿子就在第二天就搬了出去。一周以后,母亲实在是放心不下孩子,就把马拜托给我们借宿的那户人家代为看管,自己一个人带着水和干粮上山去寻找儿子,几天后,在山上一条河沟里,发现自己的孩子半裸着下身,下半身浸泡在水里,一个人自言自语。身旁的石头上,摆着一些树叶,树叶上有些泥土和野果,儿子一边笑嘻嘻的自言自语,一边把泥巴和野果放在嘴巴里吃。这样一来,母亲吓坏了,她认为自己的儿子发疯了,于是她上去拉他的儿子想要把他拉回家,但是他儿子看到母亲后,突然变得很狂躁,说什么都不肯跟母亲走,母亲没有办法,就在旁边搭了个小棚陪着孩子,可是看着孩子一天天消瘦和混沌,母亲实在是不忍心,就下山找了些山民,连拉带拽的把孩子弄回了家。回家以后,他儿子却卧床大病,直到有一天,儿子趁母亲放马去了,就偷偷逃跑了,这次跑了之后,就再也没被找到了。只是偶然有山里人传闻,说是在山上的一个洞里看到过有人生活的痕迹。打算就是最近几天,他母亲在次组织一批人马,去那个洞里寻找自己的孩子。

说道这里的时候,上官师傅打断了那个农户,问他,这山上还有洞?那家农户说,是的,山上有个洞子,很神奇,夏天结冰,冬天却很暖和,90年代初期才被发现,于是当地人称之为“夏冰洞”。

夏天结冰,这种事情我只在电冰箱里面见过,绝对没想过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颠倒季节,而且这个地方居然离我如此之近。

那家农户说,红池坝的地理位置很特殊,它拥有很多违反常态的现象,原本红池坝的位置就在中国版图的正中央,中国的版图,大家都知道看上去像是一只雄鸡,而红池坝和巫溪的地理位置,就好像是在雄鸡的心脏上面。为此在巫溪大宁河的沿途,专门还有个怪异的山顶巨石,于是当地特别取名:鸡心岭,号称重庆最高点。而除了那个违反季节常理的夏冰洞,那家人母亲找到自己儿子的那条小溪,也是违反常理。

上官师傅问,怎么个违反常理法?农户说,那条小溪,叫西流溪,自西向东流,和任何一条河流的规律都不相同,而奇妙的地方就在于,西流溪的源头,就正是夏冰洞。

上官师傅看样子心理有谱了,于是思索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告诉各位师傅了得知的这个情况,大家也卖了上官师傅一个面子,打算跟着他一起,去看看马家仙的除妖之道。

我花了1个小时学习怎么骑马,而后跟着大家,一起去了那家母亲住的房子。告诉了母亲我们的来意以后,母亲跪地磕头,求我们一定要救救他家的孩子,上官师傅扶起她,并要她带路,带我们去夏冰洞。

夏冰洞距离我们所在的位置大约又有十里路,等到了那里的时候,我现场感受了一下这个神奇的洞穴。如果我没有去过乌龙的芙蓉洞或者丰都的雪玉洞,或许我要说这个洞穴给我的感觉真的神奇,高挂的钟乳石,各种新奇古怪的石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最神奇的莫过于我摸了一把悬挂的钟乳石,厚厚的一层,全是冰。当时正值8月,酷暑季节,虽然红池坝地处高山,但是结冰还是太罕见了。当我正在惊叹的时候,同行的其中一位师傅高喊到,快过来,这里有人!

我们赶紧跑过去,在距离洞口进去右拐不到300米的地方,我们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瑟瑟发抖躺在一条暗河旁边的男人。不断哆嗦,看样子以及是昏迷不醒了。

这时候他母亲一把扑上去,接着我们大家打火机和电筒的灯光,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地上的男人,然后开始哭喊,说:我的儿子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看样子是找对了人,由于这个男人已经有些昏迷,当我们全部人七手八脚把他往洞口抬的时候,一阵非常怪异的风好似从洞口刮了进来,风力比较强,像是在阻止我们出洞,可是毕竟我们活生生的人,是不会被刮动摇的。出了洞口,我师傅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那个男人盖上,却在此刻光线明媚,把男人放在地上以后,我们发现跟随着我们,从洞子里,爬出了一条像是蜥蜴一样,但是是黄呼呼的动物。

很快我们辨认出,这是一条娃娃鱼。学名叫做大鲵,我知道娃娃鱼是吉祥的动物,于是我想去捉它,却被上官师傅一把拦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副骨牌,和一个摇铃,左手把骨牌捏在手上磋磨出声音,右手拿着铃铛,开始摇晃。娃娃鱼开始似近似退,抬头望着上官师傅,张着嘴,开始“啊!啊!”的叫喊。上官师傅转头对我们说,找到正主了,这是只娃娃鱼的妖。

我听说过狐妖,听说过黄鼠狼妖,甚至连人妖我也听说过,娃娃鱼妖,还真是第一次。

事后上官师傅说,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有潜在的变成妖的可能性,小到一草一树,大到豺狼虎豹,只要它的生存过程中,思维方式在原本的群体水平中,跨度很大的上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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