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她这么想,所以一开始说服岸本悠人的时候,她就没有打算花什么大价钱。
演播大厅中,节目已经接近了尾声,主持人总结了一下,最后请上了小泽结衣和经纪人,以及道具组的岸本悠人。
主持人略显尴尬地道:“这次的节目中出现了一些小小的误会,在节目的最后,我们请来了几个当事人澄清一下这件事情,给广大观众朋友一个交代。”
摄影机的镜头从主持人的身上移到了旁边的小泽结衣身上,她抿了抿唇做出一脸无辜又楚楚可怜的表情,“节目中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让大家有这样一个不愉快的记忆真的是很对不起,其实当时我也有些傻掉了,一时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回到后台调了监控录像之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岸本先生……不小心给弄到我的包里的……”
说着她咬着唇瓣,似有不忍地望了一眼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的岸本悠人。
她的这番动作将众人的目光成功地吸引到了岸本悠人的身上,导演的目光一冽,要不是上节目前岸本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也看过监控录像,此时的他怕是要跳起来了吧。
就算节目录制出来之后他们可以剪辑掉对他们节目不利的一些影像,但是现场的观众可不是瞎的,如今网络这么发达,想要堵住这么多人的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岸本悠人上台的时候,他就知道小泽结衣是找岸本悠人顶缸了,只是临了他看出来了,岸本是个聪明人,并不打算按照小泽结衣的剧本走,他才稍稍地安下心来,要知道,自己的节目中出现工作人员陷害节目组嘉宾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他们这档节目可以说是完了,相反,如果只是在节目中,嘉宾由于自己的原因不小心引出了一些丑闻,那就跟他们节目组没有关系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节目组的收视率还会上升的,因此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岸本能够否认小泽结衣的指控。
而显然,岸本悠人也没有让他失望,就在画面移到岸本悠人身上的时候,他很郑重面对镜头向现场的观众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鞠躬,“大¨wén rén shū wū¨家好,我是节目中道具组的人,我叫岸本悠人,首先我要给自己澄清一下,我并没有将那些剪报放进小泽桑的包里,这一切都是小泽桑以及其经纪人自导自演的一出顶缸事件。”
不管众人吃惊的目光,他从口袋中掏出了经纪人给他的那张支票,“这是在后台的时候,小泽桑和她的经纪人给我的支票,让我承认那些剪报是我放进了她的包中的。”
岸本悠人看了看小泽结衣他们,目光里一片深沉。
小泽结衣及其经纪人面色惨白,那双惊慌的眼睛看着岸本悠人透露出了一股晦暗的阴狠。
岸本悠人的唇角动了动,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如果不愿意顶缸,他完全可以拒收支票,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的这个工作已经干了有十年了,没有任何的提升,因此他想要趁这个机会卖迹部家和节目组一个人情也没什么不对,他只是想往高处走而已,况且,小泽结衣也不是什么好人,望着她那阴狠的眼神,他内心深处最后的那点负罪感也消失了。
摄像师在导演的示意下给支票来了一个大特写,上面的出票人和金额清晰地像是近在眼前,观众席中一片嘘声,更有甚者叫骂着让小泽结衣滚下台。
最后还是出动了保安才稳定住了有些暴动的现场秩序。
这件事情到此时,基本上已经算是真相大白了,当然了,这要刨除红衣让人塞剪报的事情。
小泽结衣和经纪人也没有脸再待在台上,趁着还没有记者接到消息的时候,悄然溜走了。
节目结束之后,导演拍着岸本悠人的肩膀,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现今社会能够扛得住诱惑的人已经不多了,不管他的心中真正想法是什么,至少最后他选择站在了节目组这边,这就足够了。
红衣的别墅那边,随着节目的结束,红衣关掉了电视机。她放松着自己的身体,无骨般地将自己的全部重量交托给了身后的敦贺莲,嘴里喃喃地道了一句:“无聊的小把戏,以为她会更聪明些的呢……”
敦贺莲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她蠢一些不是挺好的嘛,敌人越蠢,我们越轻松。”
红衣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腹黑。”
他抓过她的小手,啧啧地亲了两下,“反正你喜欢。”
红衣娇嗔地看他一眼,两人笑闹着沉入梦乡。
翌日清晨,迹部红衣在衣帽间的门口走了两圈后,还是没有忍住地拉开衣帽间的门走了进去,“莲,你好了没有?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臭美呢。”
衣帽间内,敦贺莲只穿着一条小内内,在衣柜那边挑来挑去,看到红衣进来,一把将人搂在胸前,“宝贝,给我挑身好看些的衣服。”
红衣转头,“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
敦贺莲黑线,“今天可是我们恋情大曝光的日子,这么有纪念性的日子,怎么也得穿好看点。”
昨晚看节目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能够预见今天被记者围堵的场面了。
红衣内心微甜,只是仍有些嘴硬地道:“我们莲平时穿得也很好看嘛,也不用特地隆重打扮吧……”
显然红衣的话并没有让敦贺莲打消这个念头,他找了两人当初买的没来得急穿的情侣装,“宝贝~,这身怎么样?”
红衣的嘴角抽了抽,将那身情侣装从新挂回了衣柜,明知道今天会被围堵,他穿成这样是想炫耀还是哪样啊,最后,红衣快速地给他挑了一身比平日里稍微出挑些的衣服,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好了,就这身。”
敦贺莲想要反抗的,但是最后还是妥协在了她威胁的眼神下。
被敦贺莲这么一磨蹭,两人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不过敬业的记者仍然坚守在八卦的第一线,原本他们以为或许今天敦贺莲他们听到了风声会堵不到人,没想到下一刻却看到了敦贺莲的车缓缓地驶了过来,顿时场面失控,大家长枪短炮地直奔敦贺莲那堪堪停下的车子。
保安见此,立马赶了过去,防止发生什么意外事件。
敦贺莲先下车,然后走到车的另一边,牵着红衣的手出现在了闪光灯下。
此时的敦贺莲满脸的温柔,眼角眉梢的幸福似乎能够透过这嘈杂的噪音直入人的心底。
两人面对记者很大方,甚至主动地做些亲密的动作谋杀记者的胶卷。
最后足足在外面摆了十几分钟的POSE,敦贺莲才开口道:“好了各位,就先拍到这里吧,关于我和红衣的事情过两天会召开记者发布会的,到时候大家可要来捧场啊。”
最后,敦贺莲搂着红衣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对着众记者开玩笑地道:“对了,照片一定要挑些好看的登啊,最好是让别人看到照片就会忍不住感叹这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这样的。”
敦贺莲的调侃很轻松,惹得众记者一阵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月因为各种事情,所以么有更新,亲爱的们,蜡烛还是小皮鞭,咱绝无二话~(英勇赴死状……)
☆、祸不单行的小泽结衣
宽敞明亮的LME大厅内;敦贺莲环着迹部红衣的腰身徐徐走了进来,突然间一阵缠绵得黏糊糊的音乐响起;天空中出现了一阵迷离的花瓣雨;一个牧师手捧圣经向他们走来;两人一愣,待仔细看去,却原来是那个口味奇怪的宝田社长。
敦贺莲的嘴角隐隐地有些抽搐的迹象,这一大清早的;刚刚面对完了记者;精神还没有怎么缓过来,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害得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好吧,他承认自己曾经做过这样跟红衣结婚的梦的,在梦中他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可是为什么现在这场景让他觉得那么LOW呢,这绝对是社长带衰把格调给降低了吧!
罗利宝田掏出手帕揩了揩眼角,“多么幸福的一对新人啊,我们莲也终于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敦贺莲黑线。
罗利宝田突然扔掉了手帕,伸手握着敦贺莲的一只手,然后将其放到了红衣的手中,“红衣酱,我们莲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好好的对他,在这里我就将他交给你了……嘤嘤嘤……”
红衣很淡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社长,我会的。”人生嘛,总是会碰到几个奇葩的,步子走大了还会扯着蛋呢,所以,红衣的淡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敦贺莲好笑地望着红衣摇了摇头,“你也跟他一起人来疯。”
一旁满脸黑线的社长秘书看了看响个不停的手机,最后还是打断了自家社长的抽风行为,将手机递了过去,“社长您的电话。”
趁着罗利宝田讲电话的空挡,敦贺莲牵着红衣的手悄然地开溜。
乘坐着电梯,敦贺莲的表情始终都带着一抹醉人的笑意,看得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然而这个好心情在三楼电梯停下来之后就消失了。
原本电梯内是他和红衣两个人的,可是电梯在三楼停了,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昨天晚上他们还在电视机上看到过。
看到小泽结衣,敦贺莲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对红衣做的那些事情,让他对这个女人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愤怒和憎恶。
相对于敦贺莲的情绪外显,迹部红衣则显得平静多了,她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又若无其事了起来,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
并不是红衣有多么的大气,只是对于一个气数将尽的女人来说,她完全兴不起一丝地情绪。
显然小泽结衣也没有想到迹部红衣和敦贺莲会在电梯中,但她很快地收敛起了自己的错愕,面上露出些微地惶恐出来,声音诺诺地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委屈一样,“迹部小姐……对不起,给您带来困扰了……”
红衣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片平静,“小泽桑这得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小泽结衣咬了咬下唇,脸色苍白,眼角带着晶莹的泪珠,“昨天节目中,我是无意的……我并没有想要爆料你和敦贺先生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红衣皱了皱眉,刚想要说什么,电梯到了。
敦贺莲冷哼一声,搂着红衣走出了电梯。
红衣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泽结衣,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有些时候,你有心避免麻烦,但是麻烦却总是会找到你,她有意在刚才放对方一马,可是显然对方并不聪明。
小泽结衣跟在两人的身后,声音都在哽咽,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迹部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顾及外在形象,红衣真的很想仰天长啸,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等到情绪稳定后,开口,“我不大明白小泽桑说得什么,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看到小泽结衣一瞬间的怔愣,红衣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状,“哦,我想起来了,小泽桑说得是昨天你在背后诋毁我的证据不小心在节目中被曝光的事情吧,小泽桑是要向我道歉吗?嘛,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放心了,因为家里已经找律师在处理了,道歉什么的,就不用麻烦了。”
听到有律师在处理这件事情,小泽结衣的脸上突现一抹慌张,她想要握住红衣的手,却被红衣轻巧地避开了。
小泽结衣抖着唇道:“迹部小姐,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您不能这么做,我是无辜的……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楼道里,三三两两的人从他们面前经过,每走过一人都会好奇地看上几眼,而小泽结衣的泪眼迷蒙更是引人侧目。
不过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傻的,在这个圈子中,各种做作行为他们看得还少吗,这种装可怜的行为他们看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显然小泽结衣想要靠眼泪来博取同情的方法是完全行不通的。
看到小泽结衣的眼泪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迹部红衣有些不耐烦了,她走到她的身边,倾身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对方的脸色瞬间惨白无比,身子忍不住地晃了晃,那瞪大的双眸中清晰地闪着难以置信地光芒。
见对方终于安静了,红衣回到莲的身边,轻笑着挽上了他的胳膊,“莲,我们走吧。”
敦贺莲见对方没有跟过来,有些好奇地垂首问道:“宝贝,你说了什么,她这么听话?”
清澈的眸中,亮光一闪而过,红衣眨了眨眼睛道:“秘密。”
敦贺莲郁闷地撇了撇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小坏包。”
红衣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其实她总共就说了两句话,一个是小泽结衣当初在贴吧论坛上发表一些侮辱性言辞的账号,另一句话说得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咱们法庭上见。
其实她这么说也就是为了恐吓一下对方,让她别假惺惺地在她面前哭啼啼,她有的是办法整她,就算要让她坐牢,她也不会出现在法庭上傻逼傻逼地跟她对质,所以咱们法庭上见,完全是她临时嘘她的言辞而已。
小泽结衣匆匆地走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刚刚见到迹部红衣他们的时候,她想着只提一下她不小心曝光了他们的恋情的事,因为圈内也有不少恋人是因为同行不小心说漏嘴而曝光的,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致命伤,而她想得就是拿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来说事,模糊掉自己那些在节目中不小心掉出来的剪报的事情,她想要把自己努力地摆在一个受害人的角度,她笃定迹部红衣不知道那些剪报是她弄的,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别人陷害她的,那就完全没问题,至于当初那个搬道具的人以及那张支票的事情,她完全可以说自己怕歌唱事业受到影响不得已而为之的,相信很多人都能够理解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迹部红衣居然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自己在她面前好似一个透明人一般,她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在昨天发生了节目中的那件事情之后,小泽结衣今天原本是不准备到公司来的,但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迹部红衣以及外界的反应,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只是结果比她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
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住,最后她站起身,去了社长办公室。
小泽结衣在社长室的门外踟蹰了很久,就在她要敲门的时候,旁边秘书室的秘书直接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帮她开了门,“社长在里面等你,让你来了之后直接进去。”
不得不说小泽结衣做人还是很失败的,就拿这秘书来说,他完全可以在她刚到社长室门口的时候就帮她开门的,但是他偏要在旁边看她忐忑不安一会,要不是看她要敲门,他才不想理这个女人。
罗利宝田的办公室是LME公认空间最大的,平日里为了满足他的各种装扮癖,这间办公室总是显得异常地热闹有朝气,只是今天,这偌大的办公室内,没有了那些风格各异的装饰品,俨然就是一间严肃恢弘的办公室,办公桌的对面,一直给人印象很无厘头的社长,此时却在谨慎地批阅着文件,连小泽结衣走进来都没有抬起头过。
曾经有无数人觉得罗利宝田没有将LME给玩垮掉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如今看来,这才是LME社长真正的样子,他一旦认真起来,那气势着实骇人。
小泽结衣陡然间变得有些局促不安,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等着罗利宝田发现。
而小泽结衣这一等,足足等了有将近一个钟头。
等到罗利宝田抬起头的时候,小泽结衣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也没有请她坐下,只是将双手轻轻地交握放在了办公桌上,“小泽桑,有什么事情吗?”
小泽结衣话未说,泪先落,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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