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合格了。”只是浅尝了一口,女人如此说道。
入喉感很是温润,口味有点甜、有丝酸、还带着微微的苦,甚是接近红茶,却比红茶多了些暗藏的辛辣。
这种酒喝的时候也不要摇晃,以免失去层次感。细细品味,让舌头逐一感应里面不同的味道,越是深入,越是美妙。
很明显面前的人对这些很熟悉,只是慢慢的品着。
“以后上班之前,先来我这里,为我调一杯酒。”
“今天第一天,先打下基础,现在就过去,三点再下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上班时间就定在12点~2点之间,只允许少几分钟,绝对不允许多一分钟。”
“打算把我当作‘招牌’捧起来吗。”一语变道出了老板的意欲。
“你有这个资本。”她笑着说道,笑的很妩媚。
“水树,带他去签合同吧,部门的话,既然是你带来的人,就划到你的部门好了。”
“嗨。”
“跟我来。”
阿诺德也不多说,拿起背包,绕过吧台,跟着水树的身后出了办公室。
“这是我的办公室,不过在这里,办公室基本都是当作休息室来用的,被客人灌醉了后,就在这里稍作休息。”来到楼下一层,他径直推开了一扇门,进去后说道。
“身份证,带了吗。”开灯,然后等他进来,把门带上后,说道。
“嗯。”从口袋中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以他的能力,弄一张假的‘真身份证’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雀真纪?”
“有问题吗
?”
“虽然读音有些区别,不过云雀真的是你的名字啊。”水树很惊讶的样子。
“很惊讶?”
“很惊讶!因为云雀,这个姓氏从来没见过,所以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代号呢,想必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吗。”阿诺德语气的语气淡淡的。
“这是合同,看完后在下面签字就行了,两份都要,我去复印身份证。”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两份装订起来的文件,粗鲁的看了下,确认是这个后,放在了桌上,便拿着他的身份证出了办公室。
“呼~终于可以出来了,差点没被闷死。”待水树出去后,白馒头把头从背包里伸了出来,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还不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他拿起那‘卖身契’仔细的看了起来。
“酒,我的酒呢,我要酒~~~~~”白馒头不依不饶。
“好了,别吵了,下班了后买给你喝。”
“我要喝你调的。”白馒头任性的说道。
“嗨,嗨,赶紧缩回去吧,水树马上就要回来了。”
“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还婆婆妈妈的,精神力的扫描范围内,水树已经快到门口了。
“嗨,嗨,知道了。”把他的头塞进背包后,把拉链拉上,只留下一点用来透气。
“看好了吗。”随即,水树推门进来,开口问道。
“嗯。”阿诺德点了点头,自觉的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在甲方签名同意的地方签上‘云雀真纪’的名字,日期也填上。
“给你。”把身份证放在了他的手边,然后拿起了合约查看是否有遗漏。
“再填一下这个,银行卡号和基本信息。”再次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纸放在桌上后,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样就可以了。”在全部填完后,他拿出印泥和章,在两份文件上的乙方按上,签上日期后,便把其中一份递给了他。
“剩下的,就是工作服了,跟我去领吧。”
真是麻烦,跑来跑去的,以前都是在老板同意后,直接领工作服上岗,还需要签什么麻烦的卖身契,说起来,这算是他或这么久以来,第一份卖身契来着,算是比较有纪念意义……吧?
领到的服装并不是常规的白衬衫加黑背心的样式,而是样式简单的白色衬衫加米色领带,布料的手感也完全不是之前的那些能够比拟的。
r》 “果然,还是穿上这套衣服的你,最有感觉。”出了试衣间,水树盯着他看了一阵后,如此说道。“怎样,我为你挑选的服装,喜欢吗。”
“嗯,可以。”
“云雀酱,还是这样最迷人呢。”
“完美的融入了黑暗的纯白,暗夜里的贵公子。”
“我不是你的客人,水树桑,而且,对一个同性散发荷尔蒙,没有意义的吧。”
“现在也不早了,可以带我去工作地点了吗。”
“……”
破坏气氛大王这个名号,算是在阿诺德的头上坐稳了。
☆、豆腐被吃光了的阿诺德
按照之前决定的那样;工资是日结的,坐在回去的火车上,短信提示十二万日元到账,原本约定的只有八万来着,只因为多给老板调一杯酒就多了四万,嘛;钱赚的多他当然不建议了。
松本老板那边的出版社也联系好了,发过去的稿子意料之中的被录取;只要回去再发一部分的漫画过去,大概一个星期内就能拿到钱了。
他坐的是凌晨五点的火车;经过长长的旅途,回到藤原夫妇家的时候,已经五点半快六点了;刚好赶上晚饭时间。
颠簸了一路,根本睡不好的他根本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些后便洗洗睡了。
至于白馒头?
喝了一杯酒后就醉倒了,现在还在包里舒舒服服的睡觉着呢。
乱七八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周六上午赶去东京,周末傍晚赶回来,然后精疲力尽的直接倒床就睡,阿诺德现在无比怀念灵体状态的不用吃不用喝,甚至可以不用睡。
“小猫最近是不是长胖了啊,贵志君,如果功课做完了的话就带小猫出去散散步吧。”
因为塔子女士的一句话,于是,阿诺德无奈的带这白馒头出去散步了。不过……
看着一猫一狗凶狠的对视,然后白馒头一阴笑,那狗便被吓跑了后,阿诺德无奈扶额。
“白馒头,你有点猫的样子行不行。”看着得意的发出不正常笑声的白馒头,阿诺德真的觉得他这次养了一个不正常的家伙。
“真是的,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有,别叫我白馒头。”白馒头继续迈着他那短小的四肢,一扭一扭的,颇有些滑稽的前进着,从上面看,就像是一个圆球在移动一样,根本看不见脚。
“但是,是塔子女士拜托的,没办法,而且你最近似乎真的长胖不少的样子,有时候走路地板都在震动。”
“只是天气转凉,毛长长了而已,笨蛋。”白馒头顶嘴。
“哦?蚱蜢。”一只蚱蜢从旁边的草丛跳了出来,被白馒头看到后,便跳入了另一边的草丛消失不见了踪影。
喂,你能有点身为打妖怪的节操吗……
“蚱蜢,蚱蜢在跳,蚱蜢!”说着,便跟着蚱蜢窜进了那边的草丛。
这货真的是妖怪吗?真的是吗?
叹了口气,只有跟着走进了到膝盖那么高的草丛,以防跟丢,然后又让他惹出什么事。
不过,好困啊,最近都没怎么睡好觉来着,半夜总是有妖怪到访,不然就是有
来自妖怪的委托。
打了个哈欠,一个分神,似乎绊到了什么东西,还不等他自救,便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抱歉,我打瞌睡绊倒你了,没事吧。”男人的声音。
因为瞌睡虫袭来的缘故,阿诺德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睡意朦胧的琥珀色眸子对上棕红色的眼睛,像兔子一样我爱犹怜的样子,瞬间戳中萌点。
两人这样对视了许久之后,阿诺德的脑子终于回转正常,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臂,站直了身体。
“没事。”
感觉裤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低头,便看到了因为追蚂蚱,消失了一阵子的白馒头。
“回家吧,今天暂时就这样吧,有点困了。”蹲□,拿出绳子想要给他拴上,不过他却跳到了他的肩上。
“很重,白馒头,下来自己走。”
“不下来的话明天的零食没有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少年的背影,自称搬到少年的男人沉思着。
“名取先生,休息结束了。”直到远处的一片空地处,似乎是在拍电影的一群人朝这边喊话的时候,才挪开了视线。
“好的,我来了。”蹲□,捡起少年遗落的帽子,再看向少年离开的方向,已经不见了少年的背影。
“那不是名取周一吗。”路过这里的一对情侣看到这边后,女生说道。
“名取周一?那是谁啊?”男的奇怪的问道。
“不会吧,是现在正在走红的演员哦,你不知道吗。”
走在回去的路上,袭来的困意使得他不住的打着哈欠,如果不是太惊世骇俗的话,阿诺德真想让白馒头变回原形直接把他背回去。
一个人形,带着独眼面具的妖怪迎面走过来,本来这很正常,在路上遇到妖怪什么的,不过却被拴在妖怪脖子上的绳子吸引去了视线。
这个,似乎是束缚术?
嘛,反正不关他的事。
重新迈开脚步,向走去。
晚上,他是被奇怪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飘在上方的纸式神。
就不能让他好好睡一觉吗魂淡,还有白馒头这个保镖去哪了。
当看到放在枕边‘我去喝酒了’的纸条的时候,阿诺德真的是连扶额的力气啊都没有了。
滚过身,躲开了纸式神的热烈拥抱,打开窗,熟练的从二楼跳了下去,边跑便思索着到底要怎么对付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还是拳头来得实在。”直拳一出,就算是白馒头那样的妖怪都不得不屈服的铁拳,一个纸式神还是不在话下的。
“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大半夜的。”直接脱力的坐在了地上,阿诺德也顾不得什么地面很脏的问题了,本来最近就因为睡眠严重不足而体力流失严重,再这么一跑,彻底没力气了啊。
“抱歉,抱歉,打扰你睡觉了。”一个戴着帽子,看不清容貌的人从一边的树丛中走了出来,看身形,应该是男人。
“那么,有什么事,特意半夜放式神出来,不会只是单纯的恶作剧,不让我睡觉吧。”打了个哈欠,阿诺德郁闷的问道。
“那个,抱歉,只是无论如何,都想再见一下你,确认一些东西而已。”他笑着说道。
“那么,确定了吗。”
“嗯,确定了,你,果然能看到呢,那个,被称之为妖怪的魔物。”
“嗯,就这样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他淡淡的说道,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却又被强行按坐下。
“喂,你的脚心破了,都不会觉得痛的吗,要包扎一下才行。”
“这不关你的事吧,好了,我要回去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因为我,才害的你光脚跑了出来,然后弄破了的吧,作为道歉,我送你回去,帮你包扎。”然后,便擅自把他抱了起来向藤原宅走去。
在式神的帮助下,男人很轻易的抱着阿诺德,来到了二楼他的房间,把他放下来后,开了灯后,男人开口。
“急救箱,应该有的吧,在哪里。”他问道。
“壁橱里面。”揉着眼睛,他又打了个哈欠。
打开壁橱,便很快看到放在最外面的急救箱,打开来看,纱布,伤药,跌打损伤药等等等,全部都是治疗外伤的药,而且很多都被用掉了很多,有些甚至快没有了。
“你去哪里?”正在研究到底哪一个是伤药的男人听到声音,看到走出门的阿诺德奇怪的问道。
“洗澡,我有轻微洁癖。”对于男生来说的话,算是轻微洁癖,对于女生来说的话,应该是正常才对。不过很不巧,他现在的样子是男人的样子。
“在哪,我抱你过去吧,就算你不觉得痛,但是你这样一步一个血脚印也不是办法吧。”再次自若主张的抱起了阿诺德,男人瞥了眼地上颇有些惊悚的血脚印,微微一笑说道。
》 “楼下,厨房旁边。”
幸好他很久以前就给藤原夫妇下了一个暗示,晚上一旦睡着,再怎么大的动静都不会惊醒他们,不然的话,被看到了他有的解释。
带着一些污渍的血随着水流入了下水道,原本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因为淋了水的缘故,稍微清醒了些。
“血迹我已经全部擦掉了,你洗好了吗。”门外,男人问道,
“嗯。”伸手,关上水源不过随即想起来,他似乎没带睡衣下来。
“怎么了?”听水停了有一段时间,但是阿诺德还不出来,男人有些奇怪的问道,然后直接打开了门。
少年的身体非常纤细,牛奶一般白皙的肌肤因为洗澡的缘故,带着一些淡淡的粉色,浅栗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眼眶不知为什么,红红的(被揉的……),如同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没什么。”大脑重新运转了起来,装作从放衣服的篮子里拿衣服,却是直接从储物空间拿出了一件长衫,当作睡袍批在了肩上,还不等他迈开脚步,便又被横抱了起来。(白馒头+水树+所有阿诺德爱的慕者满脸血的看着你啊,名取,这才多长时间啊,你就吃了阿诺德这么多豆腐——)
“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告诉我吗。”被抱回房间,放下来,帮阿诺德处理伤口的时候,男人问道。
“夏目贵志。”
“夏目吗,我是名取,名取周一。”
作者有话要说:
名取周一!
☆、名取周一
“夏目;夏目,糟糕,夏目,老师来了,夏目……”
“夏目同学。”
阿勒?杀气?不,妖气?也不是;那是什么?
勉强的撑开眼睛,便看见国语老师一脸怒容的看着他。
“出去罚站;下课到我办公室来。”这个音量,堪比河东狮吼啊。
“夏目;虽然你的成绩一直是全年第一,但是不能因此就松懈,还要更加的努力;这样才能考上好的大学,高中的课程走的很快的,一节课不听以后的很可能都听不懂了,再想要跟上的话就难了。”
啊~啊~好怀念啊,老师的唠叨。
不过,怀念个毛啊,唠叨你妹啊,说这么长时间,你够了没啊喂!!!!
“念在你是初犯,就不说什么了,写一个一千字检讨,放学之前交给我。”终于要结束了吗。“那么,快去上课吧,上课铃已经打响了。”
原来是上课铃响了,救了他一命吗……
“夏目!”刚走出校门,手臂便被拉住,顺着拉住他的手看上去,看见的便是昨天晚上扰得他一晚上都没睡的罪魁祸首。
“夏目,我等了你很长时间了,学校学生已经走光了哦,你怎么现在才出来的。”名取奇怪的问道。
“一千字的检讨稍微花了些时间,交检讨的时候,又被老师念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样子。”他无精打采的说道。
“检讨?你犯了什么错了,严重到要写检讨,不会是作业没写吧。”
“因为上课睡觉,被发现了……”说着,怨念的瞥了眼名取,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闹腾的太厉害,他哪会因为太累了,直接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睡了,被老师看到,然后又是训话又是写检讨的,虽然检讨这玩意,初中三年全部积累下来,已经完全能编着成一本书了,因为不断转学的缘故,新的老师都不知道他的情况,然后就是不断的训话,写检讨,训话写检讨,等老师已经麻木了,习惯了,他也转学了……
“那个,啊哈哈哈哈,我请你喝茶吧,正好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傻笑也没有用的,名取周一,他不会忘了是因为这家伙他昨天晚上才一晚上没睡,脚还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