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的撂倒我母亲,虽然我的母亲无法战斗,可是这却也不是普通人类能做到的吧!呐~!你真的是人类吗?”他说着,歪着头看着纱织。
纱织瞥了一眼孩子,也坐了下来,双手支着下巴,抬头看着月亮,道:“嗯……这可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不过至少我不是妖怪,所以你就当我是怪胎吧~~!”
孩子闷声笑了出来,他道:“怪胎?会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吗?”
“你这不就见到一个么?”纱织冲他眨眨眼睛,说话间她注意到孩子肩上亲昵的趴着一个小妖怪,似乎是白日里见到过的,她微微勾起嘴角,“好了,别再讨论我了!说说你吧!我这会儿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是安倍晴明吗?”
“嗯,因为我从头至尾都只是安倍晴明而已啊~!”晴明笑着道。
“可是你怎么会想成为一个大阴阳师呢?”纱织疑惑的问道。
“呵呵呵~~!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晴明眨眨眼睛,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符,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把纸符射出去,便有一个小小的古怪式神出现在他们俩的面前。
“你果然十分有天赋,只是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跟随一个大师学习比较好哦~!”纱织看着早熟的孩子的脸上难得露出的适龄的表情,她忍不住笑道。她忽然记起,羽衣狐说过,“晴明是个神奇的孩子,他总会给她惊喜~!”果然是很有趣啊~~!晴明啊,我很好奇呢~!你以后会变成怎样?
“所以,眼下才有必须解决的问题啊~!”晴明轻笑着,凝视着自己被光影映照的手,云淡风轻的道。
安倍晴明的灵魂之中,人类与妖怪的部分天生分离着,犹如白天与黑夜一样无法共存。存在即合理,如果做不到,那么就只能说是他的力量还不够。
“嗯……就这样告诉我好吗?安倍家的人应该还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你们母子吧!”纱织沉吟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晴明,道。
晴明笃定的道:“你不会的!因为母亲与大姨相信着你,何况作为一个神明,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晴明的话说的十分肯定,甚至没有一丝犹豫,纱织一愣,脸上的笑容退去,她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神?”
“一个未来注定会成为大阴阳师的男人怎么可以连神与人都分不清?”晴明得意的笑了笑,显得自信无比。他说着起身,调头走像走廊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道,“你看着吧!我一定会做到的!有一天我安倍晴明会变成一个犹如天上最闪亮的繁星般的存在!”
说着,孩子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的一端,空寂的庭院中的小妖怪们早已不知消失到何处,四周安静的竟然连一根针掉下都异常刺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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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一百三十一章 将离别 。。。
说着,孩子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的一端,空寂的庭院中的小妖怪们早已不知消失到何处,四周安静的竟然连一根针掉下都异常刺耳……
……
生活其实是很无聊的,过惯了不平静的生活的纱织,也难得体验一次近乎无聊的生活,此刻纱织就能体会,为毛凌月会因为觉得有趣而把她带到这里来。纱织从不知道,人生竟然可以除了吃喝睡,就再也没有其他事可做,甚至连戏都没得看。她突然开始怀念阿瑞斯,如果是在奥林帕斯,他就一定会送上门来给自己“排解”无聊。
好吧,即使如此,这里还是很无聊!除了奥林帕斯她还没在任何地方一待就是两年。回去的事情,纱织并不着急,事实上她事后也去过几次食骨井,但都没用。命运既然把她牵引到这里,总该会有点用处的。
……
看着白天的晴明追着自己的替身人偶逐渐消失在森林深处,纱织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纱织看来,这个孩子几乎可以与麻烦划上等号,自从她到这里后,这个孩子就几乎每天都与自己在一起,而她也算是见证了安倍晴明童年飞一般的成长。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纱织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上这么久。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纱织有一种预感,看来也并不久了……
不过,那是以后的问题,现在摆在纱织面前的问题,接下来该如何应付这个孩子?
纱织的术并不算太过高明,毕竟她只是以自己强大神力催动而已,何况这个年纪的晴明还是太过生嫩。少年人总是对新鲜事有着强烈的好奇,在超强的学习与理解能力面前,纱织经常有一种感觉,这个术已经用不了几次了。
真麻烦啊~!对于这种进步飞快的孩子……她该又想些什么新东西来应付他呢?虽说是伤脑筋,可是纱织却悠闲的坐在树上啃着苹果,一派清闲模样,即使“真伤脑经啊~!”的这种话,在此刻说来也没多少人会相信。
难道要她下次教他打架么?纱织正在认真考虑中……
纱织会的阴阳术原本就不多,即便是这个也还是叶王教她的,自从伪少年正式向神棍进化后,他们就再也不曾见过,更不用说是这种一千年前了。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即使同样在一千年以前,他们也注定不会相遇。人与人的相遇是需要一种强大的缘分……
一阵狂风自下而上的吹起,白色的长裙飞扬,几乎一下子盖住她的脑袋。树下刚刚被引开的晴明又跑了回来,虽然纸人化成了灰烬,但他依旧正气愤的向纱织抱怨着。
纱织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如果是夜晚版的晴明就一定能认出来吧!那个孩子的感觉更加敏锐,也更加近于黑暗,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成熟,难道妖怪的孩子都早熟吗?她突然开始好奇,杀生丸的童年时代该是如何?难道也像日后那般冰山?
就在这时,森林中的动物突然焦躁起来,鸟雀也扑扇着翅膀齐齐飞走,远处而来的微风带着一丝丝不安。
黑色的长发甚至来不及梳理,只是单手提着袭色为樱色的小袿,便匆匆朝这里奔来。羽衣狐是个非常注重美貌与仪表的狐妖,这般的她不仅仅是纱织,就连晴明也未曾见过。
羽衣狐面色焦急,显得惊慌失措,甚至都不在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头上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冒了出来,身后的几条尾巴也晃来晃去的,就连五官也更加近似于狐狸。
“母亲,怎么了?”晴明连忙上前问道。
羽衣狐慌忙的一把抓住晴明的手,急忙道:“不好了,晴明!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贺茂忠行找上门来了!”
贺茂忠行,这时代最强大的阴阳师之一,对于无法战斗的羽衣狐而言,是个及其恐怖的存在。羽衣狐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帮助安倍家来对付她们母子?她明明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恶,也没有伤害过那个家族,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人类是个可怕的生物,羽衣狐的人生第一次这么觉得。她挚爱的丈夫已经抛弃了她,在他知道自己只是个狐妖之后,毫不犹豫的……如今的自己只剩下晴明了,她最重要的晴明,现在连他也要从自己身边夺走吗?
羽衣狐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搂着晴明小小的身躯,道:“晴明,跟我走!快!”
晴明沉默了,目光看下大宅的方向,有些犹豫。对于年幼的他而言,还并不理解为什么母亲如此惊慌失措,他只是注意到“贺茂忠行”这个名字,当世最有名的大阴阳师……一心想要做阴阳师的他想要见一见这样的大人物,可是……晴明的目光落在羽衣狐身上,他的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逃有用吗?”慢悠悠的,一直坐在树上看着这对母子的纱织突然开口道。
“不逃那该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不成?!”羽衣狐紧紧的抓住晴明,抬头看着坐在树上的纱织,激动地问道。
“那么逃却有用吗?难道贺茂忠行就找不到了吗?”纱织看着远方,轻轻一笑,纵身从树上跳下,脚半悬在空中,一手托起羽衣狐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有些东西叫做命运,注定的而无法逃避。对吧,晴明!”
晴明沉默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自从学习了阴阳术,对于这些东西他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但最多也就是初窥门径而已。
“那我该怎么办?”或许是因为惊慌,羽衣狐一时没了主意,尤其是在见到晴明也赞同纱织的说法后,她下意识的问道。
“别急呀~!”纱织微微一笑,目光望向大宅的方向,她挑着嘴角道:“羽衣狐啊,咱们去会会这位大阴阳师如何?毕竟客人亲自登门拜访,而身为主人的咱们却还避而不见,这多失礼啊~!”
……
疾风自远方吹来,枝叶摇摆声不曾有片刻停止。
一个穿着狩衣的中年男人,信步走来。一个简单的结界,凌月从来没有指望过它能栏的住这位大阴阳师。可是,自己的结界却被人这么轻易破去,却让凌月心中十分不爽,正因为站在高处,凌月把破除结界的经过看的一清二楚。
凌月冷哼一声,合拢袖子,纵身跃下树枝,飞到大门前,那清冷高贵如天山雪莲般的举止仪态却依然无暇可指。
“哼!我该说你艺高人胆大吗?阴阳师。只身一人竟然敢擅自闯入妖怪的地盘。”凌月首先不满的道。什么贺茂忠行凌月并不认识,对于常年不与人类来往的她而言,所接触过最后一个阴阳师还是一个懂得灵视,名叫麻仓叶王的厉害家伙,可是最后却被同族给逼死,这就是人类……真是讽刺,渴望强大的力量,却又害怕那些自己无法控制的强大,明明渺小,却又总是希望能控制这世上的一切,有时候甚至还不如妖怪要来的更加可爱。
凌月对人类谈不上友善,却也不算太过厌恶,一概而论不是凌月的风格,只是这些年她越发厌恶那些虚伪的人类。如果她说话有用,那么从一开始她就不赞成羽衣狐与那个人类男人的事情,如果她当初听了她的,那么也就不会是如今这个下场。
贺茂忠行微笑着,温和有礼,不卑不吭,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凌月,道:“因为我此次前来本无恶意,相信一向待人友善的犬族一定也不会刁难我。”
凌月冷哼一声,道:“待人友善?你从那里看出来的?我们犬族与你们阴阳师一向没什么交情吧!”
对于凌月的态度,贺茂忠行并不意外,他依旧是一副不变的温和笑容,道:“很巧,我上个月刚刚遇上了犬族之长斗牙王,就我所见过的人与妖怪之中,斗牙王绝不愧于英雄这一称号,想来大名鼎鼎的凌月姬自然也是如此。”
与世人传言贺茂忠行的温和不同,贺茂忠行留给凌月的第一印象是一个笑面狐狸。
一向不善言辞的凌月再次冷哼一声,甩了甩依旧,把脸偏向一边,不在说话。
“哟~!凌月呀,来客人了吗?”一个悦耳的声音忽然从贺茂忠行身后传来
大阴阳师暗自一惊,脸上却依旧不失温和。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绕到他身后的?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只见树林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穿着一身奇怪的无袖长裙,比这个贺茂忠行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更加白皙莹润甚至无暇可指的肌肤,一头白色的长发,这在光线不明的森林之中,竟然带着如星辰般的光辉,一张精美的脸庞只能用漂亮来形容,只是那确实一张有些雌雄莫辩的面容。贺茂忠行他注意到,这个女人手中还牵着一个俊秀的男孩……
贺茂忠行微笑着,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呀呀~!不像妖怪,却也不似人类呢……有天赋的阴阳师总是第一眼就能看出人类、妖怪等生物灵魂的区别。
贺茂忠行微微欠身,礼貌而恭敬,却并不谦卑,他道:“不知尊驾大名……”
瞥了他一眼,纱织慢悠悠的道:“你叫我纱织就行了。”纱织也不多说什么,对于贺茂忠行的恭敬也似习以为常一般,她只是颇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大阴阳师而已,“你的名字。”
“在下贺茂忠行,只是一个阴阳师而已。”贺茂忠行道。
“嗯……是吗?”纱织沉吟一声,缓步走到凌月身边,一手搭在凌月肩上,冲贺茂忠行微微一笑,看上去温暖无比。她道:“那么……大阴阳师阁下,你不远万里的只身一人跑到我们这种荒山野林来,有何贵干?”
“是命运把我牵引到这里。”大阴阳师道。
于是某女神非常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大阴阳师阁下,难道没人告诉过你,这句话是那种鲁莽的年轻人在搭讪的时候才会使用的吗?”
闻言贺茂忠行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红晕,年近四十的他早已过了那种年轻气盛的岁数,更何况一向沉稳、专心于阴阳术的他而言,更是对那些年轻人的轻浮话语没有半点研究,如今却对一个女性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使如今身为阴阳寮首席的他也难得的不淡定了,更苦况对方还是一位神明,虽然她是异域神明,但是对于神明最起码的尊重贺茂忠行还是有的。
“不,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到这里来确实是因为一次占卜的结果。”他微红着脸,急忙解释道。
纱织眨眨眼睛,继续问道:“哦~?不是因为羽衣狐的事情吗?”
贺茂忠行道:“却切地说确实也与她有关。”他说着目光落在纱织手边的孩子身上。
顺着贺茂忠行的目光骡子晴明身上,纱织挑起一边眉毛,微微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凌月。
一阵沉默,森林里就连枝叶摇摆作响的沙沙声也听不见,只剩一片诡异的安静。
“进来再说吧。”在沉默了半晌后,凌月忽然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便转身离开。
……
大厅依旧空落落的,正如这件带着浓郁唐风的庄院一般,整间大宅之中即使加上侍从、婢女也不过十几个人而已。
一尘不染的大厅似乎很久没人用过了,凌月的这间庄院甚少招待客人,贺茂忠行大概算是近百年来的第一个。
各自在大厅落座,不待凌月多说什么,便有侍女进来端茶倒水,随后复又推出门外。
“有什么话现在说吧!”扫了一眼贺茂忠行,凌月道,“贺茂忠行,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简单吗?”贺茂忠行微微一笑,“正如我刚才所说,我此次前来其实并不是为了对付羽衣狐,相信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他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正看着手中的茶盏,一副眼观鼻鼻观心模样的纱织。
“难道不是安倍家请你来的吗?”
贺茂忠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我会特意来此,严格说来其实与安倍家无关,只是我无异在一次占卜得知,我正巧与那孩子有些缘分而已。” 他说着目光落在坐在纱织身旁的晴明身上,“孩子,你愿意拜我为师,学习阴阳术吗?”
孩子的手动了动,当世最有名的大阴阳师此刻就在眼前,除了他自己的儿子贺茂保宪之外,便再也不曾收过一个弟子的大师,现在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对于热爱阴阳术的晴明而言,不动心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做了你的徒弟,你是不是就不会再为难我的母亲?”晴明低着头,紧紧抓着纱织的手,突然问道。
“只要她以后也不会为恶,我自然不会针对她。”贺茂忠行道。羽衣狐早已失去了战斗的力量,关于这一点,对于追踪了她们母子许久的贺茂忠行而言不是秘密。
晴明沉默了半天,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帷帐之后的羽衣狐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
她惊慌失措着,脸上不在有一丝名为优雅的东西,只是一双手紧紧地抱住晴明,她激动的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跟他走!他一定是跟安倍家串通,一心想来带走我的儿子的!我的晴明,母亲只剩下你了!”长久以来的孤寂,当她终于可以不再寂寞的时候,现在又要有人吧这个孩子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