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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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三国-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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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孙逸遇刺的消息传到青州,孔家族长孔亮眉头皱起,青州牧身死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孔亮心中苦涩,根本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一众族人,想必用不了多久,孔家就会被其他士族群起而攻之。

    是逃,是留?孔亮一时心中没了决断,正在此时一名三十出头的孔家男子行色匆匆而来,略显慌张的向孔亮抱拳道:“禀家主,陈家、徐家唆使商贾切断与我孔家的贸易商队,并且组织人手公然抢夺我孔家地盘,家主,我等该如何应对?”

    孔亮沉默不语,孔家失去公孙逸的已是覆灭在即,而陈、徐两家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动手,恐怕已经得到了公孙逸身亡的消息,可以说这些士族与周边诸侯有密切的联系,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现如今公孙逸身死,立刻跳出来谋夺利益。

    全力孔家的公孙逸身死,孔亮骁骑军的态度有些吃不准,很难想象当驻留在青州的骁骑军,在得知主公身死会如何反应,历来乱兵烧杀抢掠少数,必须早作打算。

    “孔侑,你跟随我多年了,我很信任你。”孔亮起身上前,语气温和,看着孔侑满是信任的说道。

    孔侑心中一动连忙抱拳道:“当日若非家主在到路边将快要饿死的小人救下,恐怕小人早已饿死,后来家主多有委任,赐小人孔家姓氏,一直深感于内苦思报答,家主若有差遣,小人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孔侑,我命你立刻带人前往北海城,将大小姐接出来,当今天下唯有荆州远避世外,你可携带银钱前往,隐姓埋名保护大小姐周全。”

    “那家主您?”

    “很多事早已注定,身为家主,只有与家族共存亡,我那女儿的周全就拜托你了。”孔亮想到孔悦,眼神里满是柔情,奈何作为父亲,再也不能庇护陪伴身边。

    “家主放心,小人定不辱命!”孔侑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第八十章 残酷手段() 
冀州信都城内涌出兵士,朝着青州边境方向追击而去,密林中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名猎户打扮的三十出头男子,躲藏在树插间观察良久,顺势跳下树,身手敏捷明显不似普通人。

    男子左右查看,在确定安全之后,来到一处灌木,将横七竖八落在上面的树枝拿开,从其中取出一个鸟笼,将信息写在竹简上,绑在鸟爪的信筒内,很快信鸽腾空而起。

    而这样的通信,同时发生在冀州兵一路所过之处,潜伏在山涧的公孙逸很快得到冀州出兵的消息,而且随着书信的依次到达,对冀州兵所到之处了若指掌,甚至有一天得到了领兵将校和兵力情况。

    不得不说袁绍欲破公孙逸也是下了血本,冀州新定,外有尚在界桥驻扎的公孙瓒领军虎视眈眈,居然集结了三千骑兵,依照青、冀二州交界之地多为平原,看来打算一鼓作气击溃青州骁骑军。

    其实当初诈死只是一时灵机一动,只是令挑选的精锐精兵潜伏与此,公孙逸忽然意识到袁绍身边智谋之士云集,应该这样的计谋不会看不透,生怕袁绍拒不出兵,军粮紧张,两万大军深入冀州可是耗不起。

    看着送来的信函,公孙逸心中冷笑,就怕冀州兵不来,现如今既然来了,说明袁绍再一次自以为是的刚愎自用,派遣大军前来追击,那么就给袁绍送一份精心准备的大礼。

    公孙逸乔装打扮隐藏在一众甲士之中,这些由于禁亲自挑选的军中精锐,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气势凛然,杀气腾腾,也只有于禁这样的将才可以训练出这样的甲士。

    “禀主公,冀州大军已追击到我军不到一百里了!”

    正坐在山涧山石间,静等消息的公孙逸听到于禁禀报腾地站了起来,紧握双拳大笑道:“时机正好,令各部立刻准备!”公孙逸心中激动,胜败在此一举,

    “主公放心,各部已经分散准备妥当!”

    *****

    黄昏时分,何茂亲率本部兵马骑步各一千作为先锋,两千兵马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在秦县追上正在撤退的骁骑军后军,眼看冀州兵杀来,骁骑军无心恋战,顿时一哄而散。

    就连秦县骁骑军守军也纷纷弃城而逃,何茂几乎兵不血刃的领兵县城,毫无顾忌的下令屠城,将百姓头颅全部斩下,毁去面容堆入车中,以备将来充当军功。

    何茂带领甲士走入军中,随手指了指几名被士卒从百姓家中抢来的少女,身边一众甲士冲了上去,生拉硬拽将这几名哭喊求饶的少女拖了出来,朝着军帐而去,周边一众兵士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这些少女没想到刚出狼窝又入虎口,泪眼婆娑,一时泣不成声。

    何茂转身对一边的主薄道:“有没有兴趣带几个回帐?”

    “大人。。。”跟在身后的主薄不知该如何回答。

    “哈哈,这些贱民居然投降了青州军,本应该将他们全部处死,本将有好生之德,将女眷全部留了下来犒劳奋勇作战的军士,作战之时必然人人为之效命,你说对也不对?”何茂盯着主薄的眼睛,语气低沉,饶有兴趣的询问。

    主薄连忙道:“大人所言极是。”

    这明显试探的言语,跟在何茂身边的主薄哪里听不出来,这些冀州边境城池的百姓,只不过是居住在故土,根本没有效忠一说,若是真正论起来,反而是冀州军放弃了他们,只是乱世人命如草芥,又有谁会在意这些百姓的生死。

    主薄想到当初若非投军担任军官,恐怕一家老小早已朝不保夕,在乱军中横死,乱兵虽然都是百姓家子弟,但屠杀百姓之时丝毫不见手软,长时间战场上搏杀,随时可能殒命,又有几人可以保持平常心态,主薄微微叹气,一时无限感慨。

    不论是杀死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是将这些女眷用来犒赏士卒,不过是为暴行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作为何茂部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反叛出卖主将,他也没好什么好下场,只是对于这样残忍的屠城有些不忍。

    不论是是屠城,还是以百姓人头冒充斩敌军功都是重罪,眼看主薄很上道,何茂总算放了心,轻笑着上前,令手下兵士再次拉出两名女眷送往主薄军帐,主薄身在军中有监察之责,何茂自然不会亏待。

    何茂、主薄二人牵着马一路走来,一路上火光冲天,到处传来临死前的悲鸣,得到屠城命令的冀州兵,好似疯了一般的大肆屠杀,好似忘记这些县城内的百姓,不久前还是冀州子民。

    看着如此凄惨的场面,主薄实在不忍,只是在何茂面前不敢丝毫表露,不愿意同流合污,只有被杀一途,这是本部兵马无法逃避的现实。

    忽然从一处昏黑的角落里,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其脖颈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只是双眼极度悲愤的举着锄头猛然冲出,朝着何茂田脑门猛然砸去,失血过多身形有些踉跄,只是杀死何茂的意志他坚持着冲了上来。

    何茂先是一愣,当重伤男子近前,身形往边上一避,脚下顺势一绊,男子骤然重重扑倒在地,手中锄头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深入骨髓的痛苦令男子面容狰狞,只是那充血的双眼紧盯着远处何茂,这个下令屠城的罪魁祸首。

    何茂上前,一脚踩在男子不断溢出鲜血的伤口处,一边用力踩着一边轻笑道:“你是何人,居然有胆量袭击本将?”

    “老子是取你人头之人,啊~!”鲜血不断溢出,强烈的剧痛让男子近乎昏死过去。

    何茂取下佩剑,剑锋对准男子后劲,缓缓用力刺入,浓郁鲜血不断溢出,很快重伤男子一动不动,何茂顺势将头颅斩下,将滴血的头颅提起递给主薄轻笑道:“又是一份军功。”

    眼看何茂上前,下令手下兵士尽快屠杀残余的百姓,主薄上前欲言又止的朗声道:“大人。。。!”

    “你来的正好,立刻八百加急向主公禀报!”何茂想了想接着道:“我军在秦县斩骁骑军三千众,其余狼狈而逃,下官呈禀,骁骑军残忍无度,将秦县百姓全部屠杀殆尽,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我军已全力安抚幸存百姓,将尸骨掩埋,末将立言,抢下贼子公孙逸棺木指日可待!”

    就在何茂率领本部兵马打扫屠戮现场之后,高览与王摩率领八千兵力徐徐而来,到处断壁残垣一片狼藉,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好似经历了一场血战一般。

    “高将军一路辛苦。”何茂连忙下马上前迎接。

    “何将军辛苦了,不知战况如何?”高览虽为主帅,但对先锋何茂还是相当客气,虽然对何茂此人有些反感。

    其实在出兵之前沮授亲自交代,务必要小心骁骑军反扑,此地骁骑军将近两万,虽然公孙逸已死士气低迷,但百战之师的骁骑军高览不敢小看,战场上可不是论人品的时候,必须精诚团结,才有可能击败骁骑军。

    高览虽然在韩馥手下郁郁不得志,但也是常年带兵,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还是懂得的,为将者时候都要保持清晰的头脑,被战局和假象所迷惑,也离败亡不远了。

    “禀高将军,虽然遭遇骁骑军顽强抵抗,多亏将士用命,末将还是幸不辱命的拿下的秦县,骁骑军已无战意,城池攻破之后仓皇逃窜!”

    “何将军力破秦县,可谓是大功一件,本帅自当向主公禀明!”

    “多谢大人,宅院已经准备妥当,还请大人随末将来。”

    高览对一边满是妒忌的王摩下令道:“王将军,立刻令全军各自安营扎寨,明日一早追击骁骑军,防卫万万不可放松,谨防骁骑军趁夜偷袭!”

    “诺,大人。”虽然对何茂十分嫉妒,但谁让他不是先锋,抱拳一礼奉命而去。

第九十九章 瞒天过海() 
冀州大军占据近乎空城一座的秦县,夜色已深,各营安营扎寨,高览多次下令增派兵士在周围巡视,虽然士气低落的骁骑军反扑的可能不大,但小心谨慎总归没错,高览甚至亲自前去视察,眼看守卫严密才算放心。

    “大人,不知今晚口令?”

    高览放下手中书简,微微沉吟,眼看不远处烛光摇曳,随口对那近卫道:“烛台。”

    “诺。”近卫领命而退。

    月黑风高,阵阵劲风透着刺骨的凉意,初秋的深夜已不似春季那般清凉舒爽,随着劲风涌动,秦县城头火把猎猎作响,一众站在秦县城头寻思的士卒,不由拉紧衣衫以驱风寒。

    有士卒抬头看去,只见天边乌云漂浮而来,将月亮和星辰的微光遮蔽得严严实实,暗骂这鬼天气,举着火把在城头巡逻,当初高将军可是亲自前来巡视过,上到将校下到士卒皆紧绷着神经,城防寻务不敢有丝毫松懈。

    正在此时,城下聚集了数十人,夜色朦胧看不真切真容,守城军官上前朗声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同时对身边士卒沉声道:“弓箭手准备!”一时城头上一众弓箭手搭弓上箭,对准黑暗中的数十人,一股凛然杀气扑面而来。

    “詹大人且慢动手,我是巩忌啊,实不相瞒,这些都是军中的弟兄,特去周边村落搞了些副业,还请詹大人高抬贵手,方我等进去,之后必有重谢。”

    “巩忌!?是你小子!”詹姓军官倒是听出了此人的声音,与那巩忌倒也颇为熟识,当初是同村同时参军,只是他运气比较好,当初在守城之战中侥幸斩杀一名偏将,晋升为屯长,本来守城并非他的责任,只是那曲长回帐花天酒地,詹姓军官只能肩负起守城之责。

    “詹兄是我啊,还请快点放我等进去,若是被查到我等私自外出,这可是杖责的大罪啊!”巩忌语气里似乎有一丝急切。

    “你等什么时候跑出城的,若是平时倒也罢了,但今日天色昏黑,你等面容根本看不真切,本官负有守城之责,决不能让骁骑军细作混入城中。”

    “詹兄有所不知,当初攻破秦城,不少军士在周边村落四处劫掠,就在我们回来的路上,依然看到不少军士冲入村落,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返。”

    眼看詹姓军官久不言语,巩忌一咬牙沉声道:“詹兄我敬你,今天所夺之物小弟愿拿出一半交给詹兄和一众守城的弟兄们,守城辛苦,还请笑纳。”

    巩忌的声音不小,一众守城的冀州兵听得清清楚楚,本就对这些能去外面村落搞副业士族满是羡慕,听闻能得到抢来的金银财富,心中自然大喜过望,只是詹姓军官尚未点头,也无人敢发表意见。

    开,还是不开?詹姓军官心中犹豫,若是开了,一旦有细作混入城中后果不堪设想,退一步说只是探子倒也罢了,若是在城中闹出些风吹草动,作为守城军官的曲长自然是难辞其咎,但想必更快倒霉的一定是他。

    只是若是不开,先不说会让同村前来的巩忌说三道四,恐怕以后没法在同乡面前抬头,更何况一众手下兵卒必然心生哀怨,若是将来上了战场,谁还会跟随他效命死战。

    再看这城下不过数十人,想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转头对身边都伯道:“立刻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动作要快,本官可不想被上峰问责!”

    “诺!”两名满含期待的都伯大喜过望,连忙跑去亲自下令开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人能拒绝既得的财富。

    城门洞开,在巩忌的带领下一众数十人秦县,巩忌亲自登上城楼向詹姓军官道谢,虽然跟随巩忌外出劫掠的士卒虽然心中不愿,但在巩忌的劝说下还是不舍的拿出一半。

    巩忌态度十分恭敬,也按照先前的约定,将抢夺来的一众财物分出一半堆在城头,詹姓军官故作大方一众军官先挑,这些军官倒也识时务,纷纷礼让詹姓军官先挑,詹姓军官假意推辞了半天,上前将最值钱的一些首饰揣在怀里。

    詹姓军官派人去核对了一番,这些军士的确是本部冀州兵马,一时总算放了心,并且从其中尝到了甜头,此时詹姓军官倒是有些期待那些尚未回返,正在周边村落劫掠的冀州兵回返,到时候必然可以捞取不少好处。

    很快朦胧的夜色里,又有数十人朝着秦县城墙而来,詹姓军官心中大喜,眼看又有财富送上门来,立刻将身体微微探出城头,以方便喊话,扫视一众看不真切面容的甲士朗声询问道:“来者何人?!”

    “禀大人,我部是王摩王将军部从,奉命外出探查周边情况,还请大人开城门放我等进去。”为首军士抱拳朗声道,语气里满是讨好。

    “你等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信口开河欺瞒本官,来人,弓箭手准备!”詹姓军官心中大骂这些士卒真是抠门,居然打算充当铁公鸡一毛不拔,明明是去周边村落劫掠,却说是奉命探查,还信口谎称是奉王将军之命。

    眼看这些人不上道,詹姓军官立刻下令弓箭手准备,反正私自脱离军队可是大罪,即便此时被当场射杀也无处说理去,不过詹姓军官不会真的下令放箭,只是震慑这些人他们拿出一半甚至更多劫掠而来的财富而已。

    站在城下的为首军士,忽然上前一步,将身边一名打算搭弓射箭的兵士拦住,向城头连声道:“大人,有话好说,何必舞刀弄枪!”

    “既然你等在周边劫掠,不愿分一些财富给我一众在寒风中苦苦巡视的弟兄,那也怪不得本官了!”眼看站在城下的军官明显不上道,难道真是不通世事?索性把话说破强行索要。

    城下为首军士忽然哈哈大笑,紧接着朗声道:“大人慧眼如炬,本想将金银细软藏在身上就能诓骗入城,没想被大人识破,我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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