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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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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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婉爱如何不想离开这座禁锢着她,半份快乐未有的深宅,只是离婚这事,她颇有顾忌。

“二姐,六弟把话放在这里,你若觉得离婚后,无处可去,六弟养你一辈子,六弟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一定给你养老送终。”

花清远心里清楚花婉爱顾忌得是什么。她若离了婚,必是不能回花府的。

花盛璋定不能容她——家里怎么能有一个下堂回来的女儿呢。她也不愿意回去,她不给她娘长脸,还给她娘丢脸,叫她娘在她二娘秦若然那里,必受奚落的。

其他兄弟姐妹处,都各自有家。她去了,也会觉得处境尴尬的。

她不是花清迈那种没心没肺没心肝的。她自小多思敏感,落花流水都会伤怀,哪里能受得了寄人蓠下。这里再不好,也是她的夫家。她住着理所应当的。

听着花清远拍着胸脯,做如此保证,花婉爱破啼而笑,拿着帕子捂着嘴说:“说得好像……你就有孩子似的。”

虽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可她还从未听说两个男人在一起,能生出孩子来的呢。

花清远没想到他温柔的二姐,会反讥他一句,面上一晒说:“那个……蝶衣的……蝶衣的孩子,也是我的。”

花婉爱知道那孩子的事,也不多说什么。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流着他们花家的血不是?

“真的……真的能离?”花婉爱蹙着眉尖,细眉微动,竟生生地颤出了希望来。

花清远遂即明白他二姐的心意了,“当然能离,二姐,只要你想,我就帮你运作,咱还不能吃亏,保证把你后半辈子的赡养费,全部要出来。”

赡养费什么的,花婉爱是不敢想的,能把她自己的嫁妆全盘要出来,已是最好的了。

“能……能吗?大姐上次来说,让我……”

花婉爱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清远大手一挥打断了,“这事,你不能听大姐的,大姐说你要离婚,她拿两把菜刀砍过来,但如今时逢乱世,咱们这儿还是日本人管制的,大姐如何过来,这时间不等人,你如今还不到三十,咱们以后想再找,容易得很,拖个十年八年的,你都老了,这边日子还过不下去,那才真是悔了,你听我的,先离了,等着以后的……”

花清远的眼睛亮了亮,“欺负咱家的姑娘,咱家双倍找回来。”

“怎么……怎么离啊?”花婉爱觉得花清远说得有道理。

她花一般的好年华,难道要全断送在这里?至于以后找不找的,她到没有想过。经了这一次婚姻,她心如死灰。

“二姐,你听我的就是了,”花清远早有主意,在打官司这方面,他两辈子的经验,相信对付一个纨绔混混,还是绰绰有余。

“二姐,你明面上,要表现出死活不让那女人进门的态度,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咬死不同意,”

花清远说的这话,花婉爱有些糊涂了,不是让自己离婚吗?怎么还……

她刚要问,又听花清远说:“暗地里,你快速收拾你的嫁妆,有多少揽多少,全部转移走。”

“啊?”花婉爱吃惊地张大嘴,“转移?转移去哪里?怎么转移?”

“转移去二哥给你买的房子啊,那是你的地方,我和蝶衣只是暂住,”

花清远估计着他那狐狸成精似的二哥花清逸,怕是早早会料到有这么一出,才会提早就下手,给花婉爱置产业了。

“至于怎么转移?二姐,你这段日子,要常去你祖婆婆那里,”凭心而论,这个家里,花婉爱也只得这么个祖母的疼爱了,“眼瞧着要立冬节气了,家里总要热闹热闹,老人家哪有不爱听戏的,请个戏班子唱两出堂会,还是应该的。”

花清远点到这里,花婉爱如何还能不懂,她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般最好了。”先把属于她的,都拿出去。

“那要是以后闹大了,他们问起我的嫁妆,可该怎么办?”花婉爱不会撒谎,但好在心细,知道提前请教。

“就说二姐夫拿走了,反正这么多年,他也花钱无数的,总有几个窟窿要填的,”

花清远轻轻飘飘地摆出明路,“大部分都没有了,那些小部分,想来你婆家也不能与你多计较的。”

花婉爱觉得这个说法很好,心里底气大增。

她对她后半辈子,最好的想法是她自己生一个孩子,她守着孩子过,也不管她那混蛋丈夫做什么荒唐事了。奈何五个月的身孕说没就没,她才知道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那时,她就对这个家彻底绝望,没有任何想法了。都恨不得她那混蛋丈夫早早死了。她宁愿守寡,至少心清静了。

如今,她弟弟愿意给她做这个主,她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六弟,就按你说的,我一定全力以赴,”花婉爱两只手重重拍在一起,“这些年,我受够了,就是一分钱要不来,我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都能要回来的,二姐,你瞧好吧,”花清远笑了笑,“律师那边,我去请,外围的事也不用你操心,二姐夫还有二姐夫外面那女人,我都有方法整治的,保证你带着厚厚的赡养费,顺当脱身。”

怕他二姐心思窄,想得是玉石俱焚,花清远安抚说:“二姐,等一切都好了,不说大哥二哥的人面,只说我……也能给你找个如意郎君的,这回,咱们慢慢地挑、细细地选,即使没有那么个人能入二姐的眼,我也保证二姐后半辈子幸福。”

花婉爱心神大定,也不对着兰花忧郁了,精神抖搂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我婆祖母那里,我就不信我骄傲了一辈子的婆祖母,会叫个小娼妇进门的。”

看看这个标榜着王族宗室的人家,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花清远拍手叫好,“这才对,给他们家三分颜色,他们就敢开染坊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花清远回到家后,把他二姐的事和程蝶衣一说,程蝶衣被哽了一下,“你……你劝人家离婚啊?”虽说花婉爱的男人的确混蛋,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不离怎么办,长痛不如短痛,早离早省心,”花清远不以为然,“我这就去着手打听那女人的背景,估计着她费劲心思算计,也是想给她儿子找个正经身份,我不是说什么,就我二姐夫那种男人,她还以为捡到什么宝了,趁早给她拿走,我们花家不稀罕。”

程蝶衣大概揣磨到花清远想怎么做了,他试探着问:“你……你是打算……”

花清远一把抱住程蝶衣,吻了吻程蝶衣的下巴,说:“是,我就是那么打算的,这女人想进府,我二姐想出府,她既然能勾住我二姐夫四、五年,想来是有些手段的,我大可以好好利用利用,找人给她出点谋划,让她好好地与我二姐夫闹一闹。”

听说这阵子,那女人正给她儿子找保姆呢。

“你啊,”程蝶衣伸起手指,重重地点到花清远的额头上,“一肚子的坏水。”

花清远拉住程蝶衣的手指,放在双唇间,婆娑了一会儿,才撇嘴说:“我比我二哥差远了,他就是没有心思管这些事,他要是管了,我保证我那二姐夫连着他全家,渣都不剩。”

别看花清逸总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若动了怒,自己都得带着程蝶衣跑路了,以免受着波及。

“那你大哥呢?”程蝶衣很少听到花清远提起他的长兄,顺着这话,问了一句。

“我大哥大约会带着一队人马,直接杀进去,一枪一个洞地解决了。”

花清远虽说没有见过花清辽几面,但花清辽的作风,他还是了解的。

花清辽是军人出身,与花清逸那种政客,完全是两种作风——花清辽讲究得是枪杆子里出真理,废话不用多,看看谁的实力更强;花清逸喜欢得是骂人不带脏字、杀人不见血。

有着花清远的插手,花婉爱的密谋离婚,一步一步地开始了。

立冬那天,大红门戏班子住进花婉爱的婆家,一天的堂会唱完,带着花婉爱值钱的嫁妆,从府中的后门出来,直接拉进花清远和程蝶衣暂住的宅子。

花清远在处理钱财方面,下手特别快,不用一天功夫,该归拢到哪里的,都归拢到位了。

等着花婉爱真正与婆家大闹起来时,花清远已经把花钱雇的那个婆子,塞到他二姐夫外面养的女人身边了。

那婆子长得其貌不扬,却有一张巧嘴,想来自己的意思,她都懂得灌到那女人的耳朵里吧,花清远冷笑。

别人家打得一团乱糟糟时,花清远正搂着他家程蝶衣,偎在温软的大床里,修指甲呢。

花清远一手拿着指甲钳,一手拉着程蝶衣的手指,仔细地修弄着,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玉雕师,正捧着一块世间最好的羊脂玉,精雕细磨着。

“没看出来,关键时候,你二姐的战斗力还蛮是强悍的,”程蝶衣的头枕在花清远盘起的腿上,刚好就是膝头。

花婉爱这一次,真叫程蝶衣刮目相看。到底是一个爹妈生的,总不会太差的。

“嗯,什么人憋屈久了,都有忍不住的那天,”花清远的注意力专注在程蝶衣的手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说:“再过个三、四天,我就叫律师,去法庭上呈诉状。”

这名律师是花清远特意从北平请回来的。

花清远用办公室的电话,联系他的时候,被正好路过的田中浊三郎听到了,田中浊三郎还问了一句。

花清远理直气壮地告诉田中浊三郎,他正帮着他二姐离婚呢。这段时间,怕是得多在天津呆几天。

田中浊三郎无语了。他最近也没有时间管治骚扰花清远。整个日本宪兵队,都因为天皇表弟的到来,分外警戒着。

是以,花清远这次,已经在天津停留快一个星期了。

“我明天叫苦瓜把正房收拾出来,咱们搬去旁边的西厢房吧,”

这房子是花清远的二哥置给花清远的二姐的,他们能从这里住,已经很好了。没有理由罢着正房,不给正主腾的。

“好,”花清远也觉得是这个理,他家蝶衣就是善解人意啊。

紧接着的几天,生活里这出戏上演得可比舞台精彩万分了。半个天津城都知道了花婉爱婆家这点事,议论纷纷,俨然成了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笑料。

几组PK大战后的结果,是一纸传票递到了花婉爱的婆家。花清远随后就去接了,表示身心俱疲、实在无法在婆家呆下去的花婉爱,回了他的住所。

这回花婉爱的婆家彻底傻眼了。

他家婆祖母勒令花婉爱的丈夫,速去把花婉爱接回来,谁知道那混球直接把外面那女人和孩子,接回了府,堂而皇之地搬去了花婉爱曾经住过的院子。

花婉爱的婆婆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哪能宁愿要个不下蛋的母鸡,而不要自家骨肉呢?生生把他家婆祖母气病了。

他家婆祖母见大局已定,无力回天。再着人手去应付官司,已经失了先机。该收集的证据,花清远都收集全了,该塞钱的地方,花清远也大手笔地塞妥。

这桩离婚官司,开庭后,很快了结。

法院判了花婉爱大笔赡养费,而她那前任混蛋丈夫,为了快点给那女人名份,并没有计较这点钱——事实是他胡花乱来习惯了,根本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钱,还以为那些钱财,对于他们家只是毛毛雨呢。

至于他娘,早被那女人一张甜嘴,哄得不分东西南北了,又见着小孙子可爱,也就大方了一把。

花婉爱这一仗打得虽胜犹输,毕竟她赔上了这么多年——女人一辈子最好的青春年华,伤过痛过,却从来没有快乐过,也累得自己形同枯槁。

好在从今天起,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她还有后面的几十年可过,怎么也不会如先前一般了。

到了晚上,花清远特意在小院中,摆了一桌,他们姐弟两个,连着程蝶衣、小笙,都是家里人,一起喝了几杯。

没喝过几寻酒,花婉爱就有些多了。说了这许多年来的委屈,又哭又笑的。花清远见她支撑不住了,便把她扶回了屋子里。

这一晚,睡得不安实的人不只是花婉爱,连被花清远抱在怀里的程蝶衣,都做了好久没有做的噩梦。

程蝶衣又梦到了小时候,她娘送她去关师傅的戏班子。关师傅说他的手,学不了戏。他娘拿了菜刀就……,他的眼前都是血。他痛得浑身战栗,想叫又叫不出来,只不停地抖着,浑身都要抖到一处去了。

正这时,他听到耳边有人唤他,好似是花清远的声音,他想要应一声,却张不了口,急出一身的汗水。

花清远眠浅,程蝶衣又在他怀里。程蝶衣刚有异样,花清远就感觉到了。

奈何无论他怎么叫也叫不醒,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得用舌头撬开程蝶衣的嘴,把他自己的气息渡过去,用来唤醒程蝶衣。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程蝶衣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花清远还未及问他梦到什么,房门口就传来了大力的拍门声。

这一声响过一声的拍门声,声声都拍到了花清远的心坎上。他□出来的下人,都是十分懂规矩,绝不会无天大的事,来敲他的门的。

花清远一把抱住惊魂未定的程蝶衣,紧紧搂在怀里,一边伸手抚着他的后背,一边对着外面吼道:“什么事?这么晚了。”

令花清远没有想到,外面拍门、回话的竟是小凳子——那个被他留在北平宅子里守着的管家。

“爷,你快回去看看吧,咱家出大事了,四少爷一家子……都……都殁了……”

花清远陡然听到这么一句,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不信,厉声问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他上次回北平的时候,还都好好的呢,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怎会发生这般祸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够厚吧,啊哈哈,我努力地写,快要完结了呢。还有几个波澜的说……,亲亲们要支持啊。

☆、最新更新

程蝶衣深觉他这梦做得不吉利;没想到刚一睁眼;就听到这般可怕的坏消息——竟真的出事了;还是天大的事。

花清远顾不得什么了;胡乱地拽着之前被做噩梦的程蝶衣踢到床尾的被子,把惊愣得呆住的程蝶衣裹了裹;叫门外的小凳子进来。

小凳子一进来,就跪到他的床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磕头说说:“主子,小的对不住你,小的没有照顾好四少爷;小的没替主子你看好家……”

花清远的头一圈圈的大,两边太阳穴由内到外抽痛着,像是要把他的头绞成一根扭在一起的麻花,放在油锅里炸。

花清远捶了一下自己的头,想缓解一下脑子里的疼痛,刚要捶第二下时,锦被里裹着的程蝶衣一下子窜出去,挡住了他的手。狭长的眼眸里,已经有了湿润的水花。满满都是心疼。

花清远挣扎开程蝶衣挡着他的手,恼怒地冲着半空重重地挥了一拳,砸到床板时,却如打入了棉花里,卸了力道,还是怕惊到身边人。

花清远冲着床下跪着的小凳子低吼道:“别哭了,说正事,到底如何?好好的人,怎么会没了?”

花清远实在想不到,到底多大的祸事,能惹来他四哥一家灭门。

他不敢说他自己在北平城里呼风唤雨,但他那座宅子,也不是谁想进去欺负一把就能欺负的。

而且,他之前走的时候,特意叮嘱过他四哥。他四哥是绝不会犯浑去外面惹事的,都说好等着过完年,就送他们一家子离开的。

小凳子抬起手臂,就着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缓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这段时日,四少夫人的胎坐得稳了,明明都是好好的,”直到现在,哪怕是亲眼所见,小凳子仍有些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说话的时候,眼睛更是直勾勾地望着前面。泪水里滚动着呆滞和惊恐,还有无法掩示的愤怒。

“二十三那天,是小雪节气,四少夫人的亲娘是那天去世的,刚好是二十周年整忌,梁老爷子和四少夫人商量过,过了今年,明年就要去外地了,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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