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还用问?”花清远一副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模样。

程蝶衣想着自己也是男儿,就算真的是他嫁,花清远也不好就这么堂堂正正地摆出来,正要发作地争一嘴,却听花清远又说:“当然是我嫁。”

“呵,”本来憋在嘴边的郁闷快速变成了欢喜,再也忍不住,程蝶衣大声笑了出来,扔了手里的粥碗在桌上,反身扑上床,“妞,让爷瞧瞧,现在嫁得嫁不得!”说完,便上下齐手起来。

花清远心里暗叹,完了,他把他家蝶衣教痞了。

这屋子无论多么破败冷清,有了两个人,有了温温暖暖的感情,没过几天,便也有了一派家的样子了。

程蝶衣精神抖擞地指挥着萝卜,雇了几个看着老实可靠的下人,里外收拾一翻,更显庭院幽静、雅然肃美了。

程蝶衣站在中厅堂门口,望了望小院中间,也满意地点头,嗯,清远说得对,狡兔尚有三窟,何况他们人呢,多有几处房子,果然新意更胜。昨天晚上……,很好!

这么一住,眼看着十二月份过了一半,程蝶衣'〃文〃'也有一'〃人〃'个月没'〃书〃'有登戏'〃屋〃'台了。除了每日里,在院子中间拉拉嗓子、练练功,整出的大戏,一场没唱下来过。

前面院子,菊仙的裁缝铺如期开业了,生意不愠不火的,但好在没有什么费用。房租,花清远免了。打下手的小徒弟,花清远后院闲着的下人给帮忙了。除了投入本钱购的布料等存货,其它的支出很少,做起来并不艰难。

只一点,花清远最满意段小楼夫妻,——他们从来没有踏过中院那道门,更没有进过他和程蝶衣所居着的后院里。花清远是不知道,菊仙不过去是怕讨人嫌,而段小楼不过去,那则是怕过去后见到不该见的一幕,——头疼啊。

程蝶衣和段小楼这回停戏,也有了借口。服装店兼裁缝铺开业嘛,消息传出去,有不少戏迷过来捧场。

依着菊仙的想法,要是程蝶衣和段小楼扮上戏妆,往门口站那么一时半刻的,估计着她这生意就能火透天去了。

但是,她这想法,只敢和自家爷们念叨一嘴,还被骂了几句。程蝶衣那里……,她估计她要是说了,花清远能用目光活劈了她。

一串的事实证明,有些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

缓了几天的花清远,也有精神开始琢磨起,他从挨臭鸡蛋到他与程蝶衣事发,这层层里里的关系来,最后,他笑了笑,抬手写了一封信,送去了与他早有相交的朋友周满华那里。

听说周满华最近看中了一处房产,这处房产附近的几家烟馆的生意都不错呢。

柳云芳原订十二月初,起程去山西,结果却因为一个意外回来的人,推后了行程。

花家长女花婷爱,在二八年华时,远嫁去了江苏。

这一门嫁女,就是所谓的高嫁了。花婷爱的婆家公公,做过晚清的江苏巡抚,这一门里的妇人,自是不好混的,何况还是嫡长子的妻子。

花婷爱出嫁多年,都是用书信往来的,这次回花府,却还是第一次省亲。

大女儿回来了,柳云芳哪还能回山西,自是搂着亲近还来不及。当天晚上,娘俩在一个屋里、同张床上休息的。

这一晚夜话,绕来绕去,就绕到让柳云芳不省心的几个儿子身上了,重点不省心的怎么也逃不掉小儿子花清远的。

柳云芳被儿子折磨得一肚子苦水,终于可以在女儿这里倒出来了。 那些与花府里别人不能说的话,在女儿这里,总算可以倾吐了。

“远儿喜欢男人?”花婷爱如遭雷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那个很小的时候,就会调戏后院烧火丫头的小弟弟,如今竟偏了口味,好了男人了。

“说给谁,谁信啊,外面风言风语传得那个难听,说你弟弟霸占了他,其实这内里的事,娘只和你一个人说了,你弟护着那戏子,护得紧,为了他什么也不要了。”

花婷爱见不得自己娘抹眼泪,连忙从旁劝道:“娘,你别哭,赶明儿我去劝劝,远儿小的时候,我没少抱他,远儿还是听我的话的。”

柳云芳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嗯嗯,你和清远说说,这事啊,我都没敢告诉你大哥和你二弟,哎,说来,我也不想向清远如何施加压力的,我怕起不到好作用,他那个倔啊。”

倔到连花盛璋那个亲爹都远远躲出去了,真要是把那两个儿子找回来,依着他们行事的手段,把小儿子逼得好歹,后果更不好挽回了。

如今就看她大女儿的了,若是劝不住,哎,也就认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当妈的,多艰难啊,哎哎,我有一天要是有儿子,我儿子要是喜欢男人……,反正放到咱这个年代,应该是没有什么了。

☆、最新更新

今天是程蝶衣和段小楼第一天开戏的日子;因此花婷爱来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在家。

眼看着就是年关了;但因时局不稳等原因;北平城的宵禁时而发生,夜戏开得并不顺当;戏院索性把所有夜戏都停了,改在了白天。

花婷爱来的时候;是从正门进入的。正门是菊仙开的叫着‘小仙楼’的服装店。

正在店里忙着生意的菊仙,还以为花婷爱是看衣服布料的客人呢,正要上前与她拉话;她却径直越过前堂,直奔了中院。

菊仙见这阵势,连忙叫人去拦,但除了前堂她雇请的一个裁缝婆子,是她自己的人,其他人都是花清远着小凳子找来的。多与花家有些关系,有些规矩已经深入骨髓了。

小凳子这个院内总管不动,他们谁也没敢动。

原先在这里侍候的苦瓜和萝卜,自小凳子被柳云芳送来后,他们便回了程宅,那里也是离不开人的。

小凳子是自小侍候在花清远身边的,这院中别人不认识花府大小姐,他能不认识吗?

大小姐出嫁那年,正是他被卖进府中的第三年,他已经九岁了,早就记事了。

十年过去了,大小姐这相貌一点没变,他只有一瞬间的恍神,就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了。何况花婷爱的身后还跟着柳云芳身边的大管家柳安。

“大,大小姐……”

小凳子连忙要半跪请安,花婷爱只冲他摆摆手,问了一句,“我弟弟呢?”小凳子便领着花婷爱进了后院了。

菊仙见这阵势,心里顿时明白了。她忙叫过来其中一个小厮,贴着耳朵吩咐他,让他把家里来了贵客的事告诉给段小楼,却不要告诉给程蝶衣。

菊仙觉得吧,花清远家里来人了,这么横冲直撞地与程蝶衣见面,也没有什么好处。告诉段小楼,是提醒段小楼下了戏后,带着程蝶衣去别处逛逛,晚些回来。别与这位花家大小姐撞上,免得尴尬。

在花婷爱的记忆里,花清远永远都是那个穿着灿金色小马卦,挥舞着两只小胖手,追着她身后,叫着她‘姐姐、姐姐’的小屁孩儿。

不过是岁月的一恍神一眨眼,那个小胖孩儿,便长成了眼前这个眉目清朗的青年人了。

花婷爱静静地注视着半躺半卧在床榻上的花清远,忍不住地唏嘘感叹,十年时光,经不住蹉跎亦经不起回味。

花婷爱对于花清远来说,算是不速之客了。

花清远来到民国的这几年里,与花婷爱一点交集都没有,仅有的一点消息,都是在家里亲戚的口中得知的,知道这个长姐嫁得好也知道这个姐姐嫁得远,还以为这一辈子只要自己不主动上门去寻,就不会见到这个姐姐了,而今,这个姐姐忽然出现了,花清远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只有陌生与疏离。

“远儿,你还记得大姐吗?大姐小时候带你放过风筝,还教你背过《三字经》呢?”

花清远与花婷爱亲近不起来,花婷爱却对花清远有着说不出的喜爱,就如老母疼幼子,长姐自然偏爱最小的弟弟。这个弟弟,她也是带了好几年,才出嫁的。

花清远笑着点头。

风筝、《三字经》什么的,他肯定不记得了,他又没亲身经历过,但眼前这女子的笑容却是真真实实地亲近,没有任何做作的。

见着花清远点头,花婷爱心安了许多,她又往前坐了坐,顺势拉起花清远的手,“远儿可比小时候瘦多了,我们姐弟两个走在大街上碰个对头,姐姐都未必能认出你了。”

这些亲热的家常话,花婷爱说了许多,花清远都只是听,时而点头时而微笑,却并不参与。

做为花家的嫡长女,花婷爱是花盛璋抱着长大的。

有时候花盛璋自己都感叹,他对自己长女的疼爱,甚至超越过了后来的几个嫡子,这才会在花婷爱及笈之时,费劲着心思,求了这门好姻缘,当然,在柳云芳看来,这里面也逃脱不了花盛璋自己的利益。

只有这一点,花清远与柳云芳的看法不一样。

在花清远觉得,花盛璋真是因为爱着自己的长女花婷爱,才给女儿寻了这么一门婚嫁的,当初定是下了很大的苦功夫。

若真是如柳云芳所说,花盛璋就该把花婷爱,如嫁随后几个女儿一样,统统嫁到北平城或是北平附近的高门大户里就是了。

毕竟像花婷爱这种高门又是远嫁,花盛璋十年二十年之内都看不到什么利益好处的。

想喝碗自己女婿亲手端来、孝顺自己的酒,都是奢侈的,隔得实在太远了。

而这种门第清贵、家风又严的世家,花婷爱嫁过去,或许在礼仪规矩方面严苟了些,但在其他方面,她是堂堂正正地行使着宗妇权利的。

那些个像秦若然似的,小二小三小四以及小N之类的,纵是再如何受宠,也越不过花婷爱去的。甚至没经花婷爱的允许,都是不许带回府门的。这就比着柳云芳当初嫁给花盛璋好了不知多少。

花盛璋自己在这方面得过便宜,自是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嫁第一个女儿时,为女儿考虑得周全,这才有花婷爱如今这般盛世。

据花清远从柳云芳那里听来的,花婷爱自嫁过去没有多久,就因为婆婆体弱,开始掌管起夫家内宅的大权来。

那位大姐夫也是把手中经营着的生意都交给花婷爱来保管的,夫妻两个从不隔心,相敬相爱。

如今看来,花盛璋这门婚事,选得是极好极好的了。

花婷爱自顾自地说了许多话后,花清远看她说累了,叫小凳子端来上好的茶点。姐弟两个就在床榻中间,支了个小檀木桌子。

养了十多天,花清远跪过三天三夜的身体,早已经无大碍了,只是程蝶衣说什么也不许他下地。

程蝶衣还记得他去接花清远回来时,看到的那一对血淋淋的膝盖,心疼了好久。到现在,这阴影都消散不去。

“他呢?”花婷爱喝了一口茶后,拐进了正题。

花清远也不装糊涂,笑着说:“他今天有戏场子,可能要晚些回来。”

“他还出去唱啊?”这在花婷爱看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了,“嫌你给的钱不够用?”

以前不是没听过有被富家少爷包养的戏子,但大多被包养那天就从良了。这唱戏的活计,看着好看,说着怎么也不好听,毕竟是下九流的行当。

“长姐说笑了,如今我还是他养着呢,”花清远一点不以为然,“长姐没听他唱过戏吧,他唱得很好。”

那种被戏迷夹道欢迎、那种被人认可的感觉,会使着程蝶衣一直骄傲下去吧,这点,是他无论如何给予不了的。

“你——”

程蝶衣的戏唱得好不好,花婷爱是不知道,也不屑知道了,她只是对花清远一副坦然地自甘堕落,承受无能。

“长姐快别气了,你我姐弟十年没见了,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我叫小凳子备下了,今晚长姐留下来用晚饭吧,弟弟亲自下厨,长姐也尝尝我在英国留学时,学的手艺,如何?”

不如何又能怎么样,自己的亲弟弟,多年不见,怎好见面就说些不高兴的。

花婷爱知道花清远之前折腾的那些事,虽是花清远说了,亲自给她弄吃的,但她却不舍得花清远真得去弄。推来让去的,最后在院子外点了铜火锅,喂好炭火,切好下料,在屋子中央支了桌子。

程蝶衣觉得今日里的段小楼很有些不对劲,散了戏,不张罗着回家,竟然拉着他到了天桥这里,漫天漫地拉着他讲过去的事,还讲得不靠谱。

“师弟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我扮得是猴儿、孙大圣,”段小楼伸手指着一片如今摆着糕饼摊的地方说着:“我还在这里拿着砖块,碰了头。”段小楼不知说什么好,只记得程蝶衣总能记着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以为他喜欢,就只能往这里说了。

段小楼说得兴致勃勃,程蝶衣听得心不在焉,只是在他指地方的时候,伸手拦了一下,“不是这里,是那边。”反手指了另一个方向,摆着剃头挑子的地方。

“不是这里吗?”段小楼也不太确定了,他能记得大概的位置,已是不错了。这些细致的东西,他记起来一向不如程蝶衣清楚的,伸出的手讪讪地收回,抓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程蝶衣不耐地摇了摇头,“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咱们师兄弟,犯不着绕圈子的,你说着我听着就是了。”

这一、两年来,他们师兄弟间,发生了许多事。

先是他娶了妻,后又有了程蝶衣和花清远之间不清不楚的绯闻艳事,两兄弟已经许久没有像之前那般坐下来,说说话、交交心了。

段小楼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今时的程蝶衣,也不是他说什么,都会听的了。

程蝶衣见着段小楼僵在那里,便伸手要叫黄包车了,段小楼连忙拦住他。

“师弟,好师弟,再,再逛一会儿吧,咱们师兄弟好久没有一起出来了,师兄请你下馆子……”

段小楼的话还没有说完,程蝶衣又要挥手叫黄包车了。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段小楼了,用这么烂的手段,当他很傻很天真吗?

段小楼见实在瞒不住了,只好实说:“你家里来客人了,你现在回去不方便,咱们……”

未等段小楼的话说完,程蝶衣冷笑一声道:“我的家里来客人了,我回去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见不得人的吗?”

说着,程蝶衣也不等段小楼反应,直接坐上了旁边停靠过来的黄包车,——可见程蝶衣前面两次的招手,并没有白招,这次没招,就有机灵的人,主动过来了。

程蝶衣到家时,菊仙正指挥着小厮关店门,给两扇大窗户上闸板,见着程蝶衣一个人回来了,下意识地往程蝶衣身后望了一下,并没见到段小楼。

“蝶衣,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菊仙正着身子,想要挡一下。

程蝶衣身子更快,直接越过她去,转头笑道:“菊仙嫂子这话说得有意思,太阳都落山了,菊仙嫂子都收摊子了,我回来得还早吗?”

说完,也不看菊仙什么表情,径直向后院走去,他到要看看,家里来了什么样的贵客,还需把他请出去?

花清远拿着火筷子,捅了一下铜火锅中间的炉筒子,“冬日里正是吃羊肉进补的好时节,长姐多吃些。”

花婷爱并不怎么动筷子,只花清远夹到她碗里的,她才吃两口。她没有什么胃口。

“长姐这是有心事?”花清远吃了一口冻豆腐,又给花婷爱夹了一口。

这时日的冻豆腐味道是极正宗的,就着酸菜羊肉的火锅汤一炖,平白就能嚼出肉香来。

花清远最清楚不过了,自己这事,花婷爱只是顺路问一问,绝不至于叫着她大老远的从江苏赶回来的。

“哎,还不是你二姐,”花婷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这一奶同胞的几个兄弟姐妹里,属着她妹妹是个受气的,这回竟闹死闹活的,怀着五个月的身子都闹没了。

写信求到了她这里,她这个当姐姐的如何能看着妹妹受欺负受到这般田地,又赶着自家也有一桩心腹事,非得她亲自跑一趟北平才行,她这才回来的。

“二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