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园里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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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园里夜话-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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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干什么……
  “我没事……”岳清冉长长出了口气后站起来背上背包,笑着对肖楚城说:“走吧,别耽误了火车,锐儿,快点别弄了,把车票找出来,咱们走!”
  “哦,等一下……我的票呢??奇怪刚才还在手里呢??”
  看着手忙脚乱的李锐,岳清冉无奈的一笑,一转身发现肖的脖子上有一个铜钱那么大的红斑,不由得好奇到:“橙子,你脖子上那是怎么了?”
  被他这么一说,肖楚城刚开始还不明白,想通后脸猛的一红,迅速捂了上去,支吾的嘟囔了一句:“恩……那个……是……蚊子,是蚊子叮的。”
  “是吗?”岳清冉虽然觉得他的反应有点过度,可也没往心里去,不过这个月份还有蚊子??
  “锐儿,快点,我们可不等你了!!”肖楚城故作镇定的拉着岳清冉就走,剩下的李锐拎着一堆包磕磕绊绊的在他们身后猛追:“不是吧?等等我呀!!你们,你们太不够意思了!!等我呀~~”


  归家

  番外(上)

  有人说红色是温暖的,因为太阳是红的,有人说红色是流动的,因为血是红的……
  肖楚城站在门口望着这被红色装点的屋子,望着刺目的红,没有愉悦,没有欣喜,只有一种无力的熟悉感,那是属于地狱之火的红色……
  身后的门被缓缓合上,难道自己还会转身跑出去不成?自嘲的笑了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为鼎锅;我为麋鹿,这句话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不是吗……
  不屑的将手里的那块木牌随手扔到燃一对龙凤烛的桌子上,那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一个工具罢了,用过了也就该丢掉了,如同自己,如同戚……
  层层叠叠的绯红纱帐里隐约躺着一个人……是自己的新娘子呢……哼,好笑吧,从十二岁就定下婚约的人,直到今天才头一次见面……这样的自己该如何回答兄弟的提问,难道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新娘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肖楚城看到桌上酒壶;一把抓了过来;就着壶嘴大口大口灌下,没有想像中那辛辣的味道,反而是绵绵软软的,果然,想来个借酒装疯发泄一下都不可以……为什么连一个痛快都不能给自己……
  放弃般的将酒壶放回原地,肖楚城强做镇定的来到窗前,猛的一伸手将那厚重的蔓布撩了起来,床上那着红色金丝滚边的龙凤被顿时出现在他的面前,下面躺着的就是他的新娘子,是那个按照誓言将与他相伴一生,不离不弃的人……哈,如果“它”可以称为一个人的话……
  肖楚城缓缓坐在它的旁边,迟疑的伸出手去摸那俊朗的面容;刚毅的线条;微薄的唇;还真是有棱有角呀,看的出这位雕刻大师的手艺还真的不错,能将那冰冷粗糙的木头刻的栩栩如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自己这个新郎唯一的福利……肖楚城不由得再次苦笑,果然,来到这里后自己做的最多的就是苦笑,不去反抗什么,不去争取什么,像个木偶一样被人左右摆布,说起来和它还真是配呀……事到如今还能如何,哭天抢地的闹一番?那是女人才干的事;拒不承认?自己还没那么没品。天作孽有可怜;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这算是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吧……可是就算再次回到当初只怕自己还是会选同样的路吧,无论如何守“活寡”也总比变成疯子好……
  闭了闭眼,将那些痛苦的陈年往事丢了出去,而专心对付眼前的状况,连肖楚城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在这种关头他竟然还能研究这木头人是光刻了脸,还是一个零部件都没落下??难道真的是和李锐待久了弄的自己也脱线脱的厉害??自己比他好的一点就是自己怎么也算的上一个行动派了,呵呵,翻身上床肖楚城很顺的骑坐那位仁兄身上,恩,既然都成了亲接了婚,那就是一家子了,自家人当然没有秘密了,是不是呀“新娘子”??肖楚城念念有词的研究着对方身上那相当复杂的盘扣,此刻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醉了。而且是醉的很厉害,越是绵软的酒就越是上头,虽然当时可能没什么感觉可它的后劲儿可是十足的很,于是就在完全没有搞清楚状态的情况下肖楚城做出了令他悔恨终身的事情,在他神志越来越模糊而无法胜任脱掉对方衣服这项工作后,他终于不耐烦的喊到:“靠,什么扣子这么费事,老子不干了……要不你自己脱吧……怎么不动弹??装睡是吧??米关系,知道睡美人是怎么醒的吗,嘿嘿……”肖楚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晃悠悠的把头低了下去,闭眼就吻上了对方那冰冷的唇……
  自掘坟墓这事肖楚城向来干的顺手,所以就在他刚刚撤离那片冰冷的温度的同时就被人用力一拉,下一秒原本在上边的他就成了被压的那个,一个强壮的身体正严严实实的压着他,湿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耳边,记忆里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仍是那么的好听那么的温柔……
  “比起刚才,我觉得这个姿势更合适我们,你说呢??”
  这一下顿时就把肖的醉酒吓醒了一半,而另一半也随着冷汗被排了出去……MD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刚刚那个,不,这个不是木头人吗??可是现在不但能动了还说话了??
  “你……我……刚才……现在……”肖楚城的视线全被对方的长发遮挡住了,所以借着那少的可怜的光线,壮着胆子结结巴巴的问。
  “我就是你娶过门的人,刚才你不是说要解我的衣服吗??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上边的那位挑逗的用手在肖楚城同样繁杂的盘扣上划着圈。
  “什么?!你,你是??啊!!!!!鬼呀!!!”肖楚城大叫一声,奋力把身上的人甩到一边,迅速跳下床,绕到桌子后边抓起上边的一个茶杯考虑着它的杀伤力……
  那人倒是毫不在意的轻笑了一声,顺势躺在床上,漆黑的长发铺了一床,衬着鲜红的吉服在摇曳的烛光下分外眩目……
  相对与肖的高度戒备,对方只是庸懒一笑,信手一挥,肖楚城手里的茶杯就笔直的凌空飞了过去,稳稳落入那修长的手中,独自把玩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肖的存在一样,扬了扬嘴角说道:“坐呀,都是一家人的哦~~,哼,看你紧张的,刚才的气氛不是很好吗??”
  好?!好个屁,这是诈尸,不对,成精??好像也不对……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对方却不知何时飘然来到他身后,比肖高出不少的身材轻易的就将他拦入怀中,极其亲密的耳语到:“别想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继续的好。”
  肖楚城顿时感到后背的汗毛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见鬼,自己怎么没看见他是怎么过来的 ,一瞬间就出现在自己身后了,“你……”肖楚城试图扭动一下,这个姿势真的很暧昧,尤其是那人还说了那些个话。
  “那个……我是个男的……”肖楚城实在无法忍受对方的上下其手,憋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句。
  “我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那又如何??”身后的人对于解扣子这项任务似乎是很胜任的,趁着两人说话的光景就完成了三个。
  “你不在乎和一个男的上床??”肖楚城很想告诉他这是很不对的,男人怎么能和男人搞在一起??相同的身体,我有的你也有,那有什么兴趣可言??
  “你在乎的是这个??那好办。”
  话音一落,肖楚城眼前一花,一阵香风飘过,一个盈盈佳人顿时出现在他面前,凝聚千种柔情;似嗔若怨;眼波流转;看见肖楚城瞬间石化的样子禁不住掩嘴而笑,“这个样子呢??”娇媚的声音柔柔的传过来,随即翩然转了个圈以便让肖看的更清楚,“现在的我你是不是就有兴趣了呢??”这句话顿时把肖的理智拉了回来。
  回过神的肖楚城心里暗暗把自己骂了一遍,这个时候怎么还被美色诱惑,天知道眼前这个……怪物,到底打的什么注意,看见自己刚才那个傻样子它一定乐翻了,就像看一个小丑……想到此处,肖的心头稍稍一阵刺痛,自己的存在也不过是对方一时无聊的消遣,现在是,那时也是……
  “你觉得这样耍我很有趣吗?”莫名的怒气从肖的心底涌起,自己竟然还天真的认为这个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只要控制住自己不去爱上谁然后孤单的结束自己的一生就可以了,呵呵,想不到的是现在自己竟然和一个不人不鬼的,不男不女的怪物在一起度过新婚之夜。
  “怎么?你不喜欢,那个这个呢??”顿时又是一个不同气质的美女,带着高高在上的孤傲感,正冷冷的看着他;让人产生一种征服这个的女子极度渴望。
  “够了!!”紧攥着双手的肖痛苦的喊到,“你究竟想要什么?!是我的命吗??那就拿去,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我也经历过了,士可杀不可……”
  “怎么?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你??”变回原来样子的男人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只是不想我们的新婚之夜留下什么遗憾,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是吗?那我还真是要多谢你的仁慈了。”肖楚城挑衅的扬了扬眉。
  “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样说话,你……是第一个。”那人轻佻地抬起肖的下巴,颇有些玩味的欣赏着对方的眼睛,很好,很干净的颜色……和那个人很像……
  “哪里,同样从来没有人让我如此痛恨,你也是第一个。”已经豁出去了的肖楚城同样极具气势的瞪了回去。
  “你……恨我??哈,好笑极了,我以为你是一直感激我的,感激我把你从那个屋子里带了出来重见天日,感激我没有让你变成一个疯子。”
  “感激你??你难道忘了是谁把我害到那个地步的?是谁骗我毁了那件东西?是谁让我受到诅咒?是谁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被整整关七年?是谁用一个可笑荒唐的契约来束缚我的一生?”声嘶力竭的喊完后的肖楚城;大口喘着气,胸部剧烈的起伏着,脸色煞白的看着对方,当一个人残酷的夺走你的一切之后又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笑着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条件是出卖你自己,出卖那唯一剩下的东西……这种人竟然期望自己会感激他??
  任凭肖楚城发泄后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跌坐在床上的肖,漆黑如墨般的瞳孔又暗了几分,用着一种怜悯的语气说道:“是吗??这就是你所想所念的??我夺走了你的一切??哦,不……让我来告诉你,是谁夺走了谁的东西,用一种很卑鄙很无耻的手段。哼,如果不是我,你的先祖早就死在客死异乡,是我让他回到本家,是我让他富甲天下,是我让他娶得娇妻儿女承欢膝下,没有我他怎么会子孙绵长,而你又怎么会生出来??而他是怎么对我的?恩??你不想知道吗??他觑觎我的宝物不但具为己有还请人来灭我元神,打碎我的魂魄,将我永世封在此地,这就是他当初口口声声的:此恩此德;没齿不忘!是我轻信你们人类,是我自找的,可他们竟然,竟然…… ”对方那毫无瑕疵的面孔上居然现出了一抹痛苦之色,不过马上便遮掩了过去,“哼,结果就在几百年后他的后人竟然亲自找到我,要做一个新的交易,同样,他求的也是那些富贵荣华。我同意了,不是因为我对你们人类的信任,而是我想知道人性究竟能堕落到什么地步,果然,他还是违背了誓言,不过凑巧的是他的儿子竟然替他完成他的誓言,于是我只不过拿回了我给予的东西,你的病,你父亲的破产,要还的债,不光是还你欠我的,还有你家祖祖辈辈欠我的。可惜他们竟然听信那些江湖术士的鬼话认为是你命中带煞把你关起来,让你不见天日,以防你的煞气影响到他们,为了一己私利就牺牲自己的骨肉,哈哈,我还真是自叹不如啊……”男人嘴角浮出一丝邪笑,伸手扶上肖的面孔,摆上一副深情的面容说:“可惜我没有你们人类那般低劣,我遵守契约找到你,给你提供一个机会,一个走出那间屋子的机会,只要你同意和我成亲,并且永世不见你的父母,我就把一切都还给你们,当然知道这个谈判的不止你,还有你的父母,他们可是当即就同意了的,可惜你看不见他们当时的表情,可是精彩的紧呀……”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求你了……”肖楚城捂上自己的耳朵疯狂的摇着头,拒绝去听那些割的他体无完肤的讽刺,自己曾经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竟然狠的下心把自己关在那个屋子里七年,七年里不让自己出门一步,七年里不看自己一眼……他们怎么可以狠的下心,就那样把病重的自己独自扔在那里不闻不问,却又不让自己死去……不是说虎毒还不食自吗??自己身上流的是他们的血呀……直到自己做了那个决定,之后的每日每夜都在悔恨中度过,悔恨自己不能尽孝床前,悔恨自己不能为家里延后……哈哈,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像自己的人生一样都是假的……
  很久以后,安静下来的肖楚城抬起头惨然一笑,无力的说,“拿去吧……欠你的,我还……”
  “知道吗?你伤心的话,我可是会心痛的哦……”男人莞尔一笑,万分温柔的吻了吻肖的嘴角,“既然成了亲,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们扯平了……而从此以后我会被恭恭敬敬地供奉在你家的祠堂里,受尽你肖氏子孙的烟火,而现在我们就做一些该做的事情了……”

  番外(下)

  拍着他那紧绷如岩石的肌肉,男人语气里满是浓浓的戏虐,“害怕了??刚才是谁一副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样子??” “谁,谁怕了。。。我,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快了点??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大家是不是应该些喝喝茶,谈谈天什么的。。。”肖楚城揉了揉那因为对方垂下的发丝而弄得痒不可挡的耳朵。   
  就某种程度而言肖楚城存在着一种精神上的洁癖,他可以和男生毫无节制的打闹、调侃女生甚至是一些开黄色玩笑,但那种坦诚的,□裸的精神上的交流却很少,换种说法就是他宁可为兄弟去两肋插刀,也不愿向对方敞开自己的内心世界,而和女生之间更因为他从少年时就自作主张定下的婚约而很少接触,他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恐惧,生怕自己爱上了谁,或者被谁爱上,因为那是没有结局的故事,至少不会是HE。所以当对方覆上他的身体,四周被旁人陌生的气味所笼罩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退缩了,刚才那无所谓的态度立刻就被抛之脑后,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动物,自我防御系统瞬间启动。 “土泥??不是吧,哈哈。。。不,挺好的,真的。。。”对上“土泥”同志的杀气,肖楚城很识事务的给于了一个较高的评价。 “tu mi 。。。传说中唯一开在冥界的花,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所以又称彼岸花,红艳如狱火。。。。”男人温宛的声音,逐渐安抚了肖楚城的紧张的神经,随之落在脸上如羽毛般飘落的吻,也让肖放松了警惕,温柔的,怜爱的,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母亲那温软的怀抱里,不用担心什么,不用畏惧什么,只要静静的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去想,把一切都交给对方好了。。。被蛊惑了的肖楚城很快就发现自己的阵地完全失守了,而当他意识到身为男人的要害被握在另一个陌生的穿戴整齐的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手上时,尴尬,恐惧,羞耻甚至是被德的刺激感瞬间将他湮灭,他下意识的去抗拒,双手却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身体的两旁,无法挣脱。 酴醿那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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