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怕是真的要死了……”
说着,矛头朝着右前方悄悄的努了努嘴。
其余玩家对于矛头的大不正常不由好一阵奇怪,循着矛头的眼神看去时,却是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百余米外,一个身着黑色精致全身钢甲的年轻人正跨座在一匹战马上,对着其他几个将领说着什么。
而那人的面容,却正是他们之所以惊骇的由来所在……
“那,那不是风无极吗?他,他怎么会……”
“风无极这混蛋竟然来了,哈哈哈,他完了!”
“傻X,真是长了一副猪脑子!也不看看情势,现在要完的不是人家,是我们啊!”
“风无极这家伙对除了他之外的玩家可全都恨透了,这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们的存在,那还了得?!他肯定会杀了我们的!”
“是啊!怎么办?怎么办?”
“嗤,慌什么慌,他风无极现在可是一个人,虽然运气好在燕国谋了个小职位,但杀人也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吧?”
“你他么是傻还是眼瞎啊!没看到那几个燕国的将领都对风无极恭恭敬敬的吗?
这里很明显是风无极在做主,他想要杀谁,那还不是一个眼神的问题?”
“呃……”
“他么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系统到底在搞什么?!
凭什么风无极一出场就是将军,而我们却只能是无名无分的无用小卒?!”
“就是!怪不得风无极一直能够顺风顺水,发展的那般不可思议!
原来一切都是系统搞的鬼!”
一众玩家正自喋喋不休的埋怨时,之后的一幕却是使得他们立马闭上了嘴巴……
“安北将军!汝等为何来的如此之迟?还不立刻替本将军松绑!”
在士卒解开了铁链的束缚之后,一行六七人却是忽然冲到了冯易等人的身前,其中一个长有络腮胡的中年很是不满而傲慢的斜睨向丰辰责问道。
转过身看到那些人的身影,丰辰不由得神色一沉,却又不得不立刻下马,强自挤出笑脸抱拳连连道:
“大将军,下官未曾料到大将军也在这俘,咳,也在这队列之中。
故而多有怠慢,还望大将军海涵!”
“海涵?!”
那中年咧嘴一笑,却是忽然冷哼一声,而后猛地一脚踹出,竟是将丰辰给踢出了十几步远。
周旁的士卒不由得一阵骚动,脸上皆是出现了愤愤不平之色,可却又不敢有所动作。
“踢的好!大将军踢的好啊!都怪这丰辰,若不是他来的这般迟,吾等怎会受此等罪?”
“就是!若不是他丰辰将匈奴大军放了进来,都城又怎的会被攻破?王上又怎的会死去?吾等又怎的会沦为阶下囚?”
……
后边紧跟着的几个将领和官员立马出声附和,言辞之间拍马屁的意味十分浓重。
丰辰站起身来,拍了拍后背的尘土,却是不曾顾忌嘴角的血迹,只是阴沉无比的死盯着那个中年。
此人乃是燕国的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力亦是达到了高级八品武将,乃是燕国有数的强者;
可此人欺软怕硬,对内横行霸道,对外胆小如鼠,恐怕基城之所以会被雷霆攻破,与此人的懦弱无能有着很大的关系!
可对方积威已久,丰辰虽然心中愤怒无比,可一时之间却还是不敢反抗。
“混账东西!汝又是何人?为何见了本将军还不下马匍匐请罪?!”
踹飞丰辰之后,那中年却又是瞪向了冯易愤怒吼道。
冯易咧咧嘴,掏了掏耳朵饶有兴致的问道:
“汝又是哪根葱?敢跟吾这般说话?”
那中年不由一呆,燕军之中哪曾有过人敢同他这般说话?敢如此蔑视于他?
回过神来之后,那人却是瞬间大怒,从旁抢过一个士卒的长剑便要朝冯易刺去。
冯易不屑冷哼一声,腰间风吟刀瞬间出鞘,而后又迅速归鞘,速度之快,简直像是未曾出刀一般。
然而,事实却是,那中年的一颗大好头颅已然高高飞起,并在两息后无力的跌到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血液喷溅如注,溅散了后方几人一身,却更加浸透了他们的心脏……
“这,这这这,汝,汝竟敢弑杀大将军,找死!
汝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杀了这逆贼?!”
一个五十余岁的官员吹胡子瞪眼的怒吼一声,朝着旁侧的士卒大叫道。
然而,那些士卒非但没有任何动作,神情之间反而还有种快慰的意味……
丰辰见得大将军被冯易斩杀,先是双眼骤然一缩,而后却又平静了下来。
缓步来到近前,而后却是猛地跪倒在地朝着冯易高声喝道:
“主公!王上已故,似广益此等插标卖首之辈只知祸害百姓,死不足惜!主公杀的好!
而今燕国大难,能够匡扶社稷、拯救燕国六百万子民的唯有主公一人!
即日起,吾燕军士卒愿一心敬奉主公为燕国之主!带领吾等驱除匈奴,还燕地六百万子民一个太平天下!”
“吾等拜见主公!”
“吾等拜见主公!”
“吾等拜见主公!”
……
临近的士卒们先是一阵错愕、茫然,之后,随着一些士卒眼神一定猛地跪倒下去,其后不断有人效仿,直至最后所有士卒以及俘虏尽数跪成一片;
一时之间,山呼海啸之声震耳欲聋,这无疑乃是绝望之中的一个新的希望!
“这,这尼玛的太疯狂了!”
“那,那风无极也太强了吧?听说那个大将军广益可是高级八品的武将;
但就是这样强大的实力竟然被风无极轻轻松松的给一刀砍下了脑袋,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科学啊!这,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强?
咱华夏玩家之中最强的也只不过是中级六七品的几个侠客,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难怪他敢于孤身一人进入这个小世界,难怪他进来没多久就成了一个将军,难怪……”
“这些家伙也太无脑了吧?竟然随随便便的就要认一个人做主公?
秀逗了吧!”
人群之中,数百个玩家皆是差点被惊掉眼珠,事情的发展着实让他们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了……
那风无极一进来就成了一个将军不说,此刻竟然更有全盘接手燕国的可能性,而他们却只能可怜的做俘虏,这差距何止是一点点啊……
“诸位放心!匈奴,吾一定会带领诸位赶出去!燕国很快便会恢复太平!
既然诸位认了吾做主公,那吾定然不会辜负诸位的期望!
这是吾之承诺,言出,必践!”
冯易眼神横扫一圈,慨然大声喝道。
“吼!主公!主公!主公!燕国!燕国!燕国……”
“来啊,将这几个家伙绑了,充为苦役!”
冯易微微一笑,而后却是指着那几个官员喝道。
“诺!”
“丰辰,继续按计划行事!”
“诺!”
“主公,被解救的人员之中有数百异人?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主公示下!”
丰辰离去之后,一个千夫长却是忽然奔了过来禀道。
“哦?”
冯易眉头一挑,而后摆摆手道:
“将他们聚起来带过来。”
“诺!”
不多久时间,三百多个男女皆有的玩家老大不情愿、满脸惊惧的被士卒推搡了过来。
冯易摆摆手示意所有士卒退远开去,而后盯着众人玩味笑道:
“看来诸位的运气不是怎么好啊。”
闻得此言,很多玩家当即便是脸色一白,眼中更是透出恐惧的神色。
他们之中,其实已经有不少人已然死过了两次;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这部分人只有这最后一条命了,倘若这次再一死,那他们可就要彻底告别全战世界了!
时至今日,全战世界已然成了他们不可分割的存在,乃是比之现实世界更让他们牵绊的所在。
倘若离开了全战世界,他们当真不知日后该如何活下去了……
“风,风将军,风王爷,我们兄弟两个可从没有干过对无极军不利的事,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兄弟吧!”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拉了一把身旁的同胞兄弟说道,眼中还透着哀求之色。
“是啊,风王爷,我们都是小家小户的小玩家,根本没有参与过那些事情;
您乃是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冤有头债有主,有事您去找那些个得罪您的大势力,就别跟我们这些小玩家见识了。”
“是啊,是啊……”
……
一时之间,场内尽是求饶之声,早就习惯了全战世界生存法则的玩家们,此时却是根本难以拿出所谓的心高气傲来。
(本章完)
第500章 狡兔搏狮()
看着低声下气、恐惧不已的玩家们,冯易莫名一笑,玩味道:
“我何时说过要杀你们了?”
一众玩家不由一愣,继而满脸大喜,这么说,风无极是不准备杀他们了?
可风无极今日怎的会这般好心?
看着许多玩家眼中又泛出了警惕之色,冯易不由摇摇头慨然叹道:
“诚如你们所说,你们只不过是小门小户的闲散玩家,杀了你们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如今之地位,已然不是着眼于这等小打小闹的时期了。
此番百蛊世界之开启,于吾华夏玩家极为有利,能够增强华夏区的整体实力,我亦是乐于看到的;
但诸位能够得到多少便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当然,我却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之前有人曾辱骂于我,你真当我听不见?”
冯易说着却是蓦地眼神一寒,而后便见之前那个曾扬言要将冯易踩在脚下的玩家猛地双眼一突,之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如此变故顿时使得众人一惊,待得仔细看去时,方才发觉那个玩家的咽喉处竟然不知何时被一枚小石头给贯穿了……
人群不由得皆是心中一寒,这风无极的手段简直太过神秘莫测了;
对方明明端坐在马背之上不曾有过丝毫动作,可那玩家竟是稀里糊涂的就死了,这也太可怕了吧?
尤其是那些个心中暗自咒骂着冯易的玩家,更是不自禁的打起了摆子,深深低下头,生怕冯易也能够看穿他们心中的想法……
“好了,诸位这便散去吧,最好是远离燕国,有本王在此处,你们想要获取好处怕是有些困难。
言尽于此,自便吧。”
说完之后,冯易便拨转马头离去。
而一众玩家面面相觑之后,却是有许多人眼中生出了感激之情。
按照风无极一贯的脾性,能够给他们一个痛快就算不错了,可此次竟然就这般轻松的放过了他们,却不得不说是十分大度了……
百蛊世界八月二日,进入这里的第二天,造阳城。
“主公,昨日下午一役之后,匈奴原本调集起来准备对吾造阳动兵的八万骑兵又撤了回去;
昨日深夜,匈奴派出攻打南方易城、曲逆、以及武垣等地的大军都连夜悄然撤回到了基城;
而且东部原本打算攻击令支以及孤竹等城的匈奴东路军亦是调转了方向,朝着吾造阳城的方向行来。
今日早间,基城匈奴大军大举出兵,共三十万兵马朝着吾造阳逼来,加上东路军的十万兵马,总共四十万大军正在压来!
主公,敌方威势太甚,您看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丰辰十分担忧的朝着冯易禀告道。
“哦?竟然如此谨慎,当真十分难得。
看来此次匈奴的那个统将复函大都尉不同于其他匈奴人,性格十分严谨啊。
倒也有意思,不过这样也好,也免得浪费太短时间。
其他地方的将领有何回复?”
闻得冯易的问话,丰辰却是不由得神色一黯。
“回主公,八座城池之中,只有河间城以及孤竹城的守将愿意带兵听从调遣。
而且这两座城的兵力都不如何多,其中孤竹城只有一万多人马,河间城由于要防范南边的齐国,故而兵力多一些,但也只有四万多。
就算这两城倾巢而出,也只不过是五万人马,再加上吾造阳城的十万人马,与匈奴一方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此战着实凶险万分,目前看来恐怕也唯有坚守造阳,方才能有一线生机了。”
孰料,冯易闻言却是连连摇头道:
“坚守?不不,坚守可非是明智之举。”
“嗯?那主公的意思是?”
冯易眼神微闪,智珠在握的笑道:
“此时吾军势弱,正如汝之所想,敌军亦是不认为吾等会主动出击,故而防范之心定然浅薄。
东路匈奴军想要兵临城下,便不得不渡过造阳东方四十里外之湖灌河;
‘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匈奴军渡河便是一个绝佳的战机。
吾军只需在湖灌河西岸伏兵两万,同时再以战马勾连草木壮大阵势,另外再遣孤竹之军匿于东岸,待得敌军大乱之时杀出,定可使得敌军大举溃败!
基城方向前来之三十万匈奴大军收到消息之后,定然会急忙赶来援救;
而湖灌河西岸多树林及漫长坳坡山包,吾等却可以早早的与沿途布设陷阱,并将另外的八万大军埋伏下来。
匈奴多半皆是骑兵,于此地之地形将会受到极大影响,其优势根本难以发挥出来;
到时,陷阱四起、箭如飞蝗,再遣河间之军于其侧后方杀出,敌军想要不败都难!”
丰辰听完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如此妙计,为何他就不曾想到?
或许,这便是他们之间的差距所在吧……
“有主公在,何愁匈奴不退,何愁燕国不安,何愁大业不成啊!”
看着神情激动的丰辰,冯易轻轻一笑道:
“行军打仗,要勤动脑,天时地利人和,能够争取为吾所用的,就必须想尽办法的争取过来。
若只是一味的蛮干,那是成不了气候的。
好了,你这便去安排,立刻进行布置吧!”
“诺!属下这便去准备!”
……
造阳城正东偏南六十里外,湖灌河。
湖灌河正如其名,似是一个湖泊中的水流从一条小河中灌入,虽算不上汹涌澎湃,水流的流速却也十分湍急。
这段河域宽七八十丈,西岸多松叶密林,东岸则相对平坦空阔,只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坡沟纵横勾连。
五六千匈奴士卒正在东岸紧张忙碌的布置着从周边渔民那里搜刮来的舟船,以及用树木搭就的木筏;
而在东方的更远处,却是也渐渐地出现了庞大的骑兵潮流。
西岸,数百个匈奴斥候率先乘船渡过了河,并且四散开来朝着沿岸搜寻警戒起来。
许是不认为林木之中会潜藏着什么危险,这些个骑兵斥候竟是无一人下马进入林中探查。
时间缓缓流逝,匈奴的大军已然开始了大举渡河,而船只木筏的凌乱不一,亦是使得他们各部之间逐渐的错乱开来;
同时,登岸之后战马的骚动更是使得阵势难以快速结起。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匈奴大军已然有四五万人马上岸,另有三万余正在河流之中渡河;
至于剩下的最后两万余骑兵亦皆下了马,靠近岸边等待着舟木的返回。
正在此时,西岸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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