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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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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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的实在是太近了,近的她的气息可闻,令他只得摒住了呼吸。

    刚一睁开,却见屋子内空空如也,掌心那柔软的冰凉余温还在,燕楚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从榻上坐了起来,可胸口上的剧痛,令他起身的并不是那么顺利。

    可他还是顾不得胸口伤势的撕裂剧痛,捂着胸口强制起了身,下了榻,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直往虚掩的房门走去。

    这一刻,他很想见到她,很想很想。

第一百零三章 她欲离开小傻子() 
刚一睁开,却见屋子内空空如也,掌心那柔软的冰凉余温还在,燕楚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从榻上坐了起来,可胸口上的剧痛,令他起身的并不是那么顺利。

    可他还是顾不得胸口伤势的撕裂剧痛,捂着胸口强制起了身,下了榻,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直往虚掩的房门走去。

    这一刻,他很想见到她,很想很想。

    走到门前时,已经冷汗淋漓,呼吸急促,力气正在一点点被抽离身体,双腿都难以抑制的颤抖。

    燕楚苦笑,即便在三年前在战场受了无数重伤,事后还被燕煜暗害下了神仙散,但也没有如此的狼狈髹。

    满怀希望的打开门,他知道她没走远,所以希望打开门的第一眼,便能看到她。

    然而。

    看到门外的景象时,燕楚瞳孔微微一缩,手几乎是出自本能的,立即就将房门掩了上,将门外的那副景象再次彻底的隔绝起来蠹。

    只觉力气顷刻被抽离了干净,双腿一软,便软倒在了地上,胸口里那颗明明没有被刺伤的心脏,这一刻,却痛的好似被无数利箭刺穿。

    “胭、脂、雪……呵……呵呵呵……。”咬牙切齿的念着她的名字,像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吃进腹中,却为何,要有水雾,蒙了他的眼睛呢。

    他为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可她呢,却在和别的男人……

    说完要吩咐的话,胭脂雪便直起了身,转首回眸,再望了一眼摘星楼,而后,才回首使了轻功,踏着飞花,离开了混挲园。

    吟啸没有错过她眼底适才的那一抹难舍,眸色一动,视线便也转到了那摘星楼上。

    他曾是个流浪街头的乞丐,一次偶遇,被她好心解救,因为他的死缠烂打,她才点头首肯,让他破例做了她的关门弟子,即便两人年纪相仿。

    那年,她十三岁,他十二岁。

    因为她怕被音杀宫宫主知道,所以,一直瞒着,一直暗地里教他练功习武。

    彼此,也是相处了六年时间了,她是个怎样的人,什么样的性子,他总是比谁知道的更清楚一点。

    她是个十分善于用伪装保护自己的女子,冰冷就是她最擅长的坚韧盔甲,所以,她很少将真实的表情流露在外,所有的情感和心思,都深深的藏在心里。

    可是,他却没想到,她也会有这样一天。这样不过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她已经无意识的流露出两次,对那屋子的不舍与关切之色。

    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从未。

    哪怕是当初她对一心想嫁的太子燕煜,又敬又怕又恨的音杀宫宫主,全部所有的心情心思,全都深深埋藏在了内心,从未表露,表面永远都是一层不变的冰冷。

    “燕王……是么。”默默念了一句,吟啸便迈开了步子走向了摘星楼。

    他要看看,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能令她如此的,情不自禁。

    ………

    皇城离燕王府并不遥远,胭脂雪没花多长时间便到了府门前。

    此刻燕王府,未进府内,便已经感觉到了紧张的气势,好像一张已经拉满弦的弓。

    门外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在看守。

    胭脂雪眉心一蹙,双手微一用力,便推开了大门。

    铜钉红漆大门一开,即刻,便有极度亮堂的火光,险些灼伤了眼睛。

    胭脂雪本能的抬手一遮眼前,冰冷威严的声音,掷地有声的响起,“你们都在干什么。”

    满院子,站满了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刀枪武器,身穿盔甲的侍卫。

    听到胭脂雪这声熟悉的声音,接近百名的侍卫纷纷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得见是胭脂雪,每个人适才还锐利如锋的眼神,瞬间便软化了下来,甚至还充斥起了一抹敬意和惧意。

    “王妃!”

    “王妃?!”

    众人惊讶,也有点不敢置信。

    胭脂雪撤下挡在眼前的手,没有理会一众侍卫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冷了面色,“秦管家何在。”

    “王,王妃,老奴在此。”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着话,秦管家一边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朝站在门前的胭脂雪疾步迎了上去。

    “大晚上的集结如此多人,这是想让别人误以为我们燕王府想要造。反吗?”没有如平日那般给予秦管家面子,这次胭脂雪是当着差不多全府诸人,训斥起了秦管家。

    所有人皆知秦管家在这王府的地位,所有人都惧怕秦管家,所以,所有人从来没见过,被训斥的秦管家,包括,以前王爷还完好如初的时候,都没见过王爷训斥过。

    没曾想,今儿个却见这个新上任才一月多的女主子,竟然如此不给秦管家颜面,大庭广众的训斥责骂。

    这恐怕……要有好戏看了。

    想到此,有些人是伸长了脖子,面带幸灾乐祸的瞧着。

    而有些人,却是纷纷低下头,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也不想看。要知道,这两个身份都不低的人要是掐起架来,他们可未必能讨得了好,不定可能还会遭受池鱼之殃。

    然而,事情的预想,却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只见秦管家恭恭敬敬的给胭脂雪作了一揖,面色愧然,“是,是老奴失职,思虑不周。”

    “还不让他们退下。”胭脂雪头疼的揉起了眉心。

    即便再怎么紧张她和小傻子,也不该大晚上的在府内集结如此多号人,府内有太子的眼线不说,太子那头只怕更是时刻都在注意这边的动向,一旦有什么举动,恐怕他们都会想尽办法给燕王府冠上个何患无辞的罪名!

    秦管家应是,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着诸人一挥手,“回自己岗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见戏居然如此轻易就落幕了,有人悻悻然称是离开,有人暗自庆幸,逃也似的就走了。

    一时间,作鸟兽散,院子很快便空无一人了。

    待人群散去,秦管家便迫不及待的看向胭脂雪空无一人的身边和身后,老眼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惶恐,“王妃,王爷他……。”

    胭脂雪面色一变,抿了抿唇,便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知给了秦管家。

    听完后,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秦管家,终于有了一丝慌张,“那,王妃,老奴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王爷?”

    胭脂雪撇向秦管家,见管家眼里竟有了泪意,不禁叹了一口气,满是自责,“这次是我护他不周,让管家担心了。放心,我已经让人时刻保护住了王爷,只要伤势好些了,我便会亲自接他回来。”

    秦管家默默然垂下头,“不,这不能怪王妃您,要怪也只能怪……。”

    只能怪王爷对您陷得太深了。

    明明王爷有武功却不用,明明是个正常人,却为了不让您知道他就是当初要杀你伤你的鬼面,宁可一直沉默不语的装傻卖痴在您的身边。

    他们家王爷简直就是……

    想到此,秦管家面色一凛,眼神几乎哀求的望向胭脂雪,“王妃,如果可以,老奴希望,希望您,能离开王爷……。”

    他原以为王妃聪颖睿智,确实是当配得起王爷的女子,况且王爷也对王妃有意,这样的两人若切切实实的在了一起,如此相辅相成下去,简直就是天造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然而,王爷却,过了头。

    而王妃,带给王爷的并不是从未体会过的幸福美满的日子,却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和一次比一次更凶险的险境。

    闻言,胭脂雪眸子一瞠,睫毛颤了颤,微微垂下,抿唇不语。

    少顷,就在秦管家以为她要反怒,想要跪地恳求时,胭脂雪却说话了。

    “我也确有此意。”微微一笑,胭脂雪的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待王爷身子好些了,我就会离开。”

    以前是她从未替小傻子考虑过,那是因为他们是陌生人,她也想用他这颗棋子。

    然而,现在不同了,他对她的意义,大不相同了。

    秦管家的忧虑是正确的,她只会给他招来无穷无穷的危险,而他又没有自保的能力。

    而她,原本每做一件事,都可以无所顾忌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总是会无意识的把他考虑在内。

    所以,没错,无论是对小傻子,还是对她自己,离开,对谁都好。

    见胭脂雪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平静,秦管家既有感激,又有替燕楚那么多的付出而感到不忿,“王妃,其实王爷……。”

    “不必多言,其中利害,我心中清楚。”胭脂雪挥手,打断秦管家,脚下缓慢走向主屋,边问道:“流苏,可有来信。”

    算算日子,再加上前日她在皇宫陪皇后她们演了那么一出好戏,没得到想要的结果的窦箫岚,肯定要气疯了吧?

    既然生气,以窦箫岚狭隘的性格,定会找个出气筒来泄愤的。譬如,三姨娘,四姨娘,哦对了,还有六姨娘。

    当然,这其中,必然还会包括姨娘们宝贝的庶女们。

    如此一来,她酝酿了这么些天的时机,也该是纯熟的时候了。

    随后跟在侧的秦管家一愣,便一拍脑门,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信笺,忙递向胭脂雪,“瞧老奴这记性,确实是有流苏的来信。”

    胭脂雪接过,徐徐展开,草草看了几眼信笺上的内容,紧抿的红唇,终于勾起了一抹笑,“很好。”

    秦管家默不作声的陪笑。

    虽然没有去胆大的偷看那信笺上的内容,但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想着王妃她,必定是在对付太傅府的。

    因为流苏毕竟是燕王府的家生子,随在王爷身边十几年,身手好不说,办事又得体,脑子也聪明。倘若王妃是要流苏办什么对王府不利之事,必然早就通信告知了他和王爷,而流苏却这么任劳任怨的帮助王妃,那不用想,必定只因王妃要对付和燕王府同样的敌人,太傅府,胭博渊。

    不过,王妃如此大胆的启用流苏,这倒是令他不得不佩服她用人的眼光和手腕。

    若不是王妃把流苏摸了个透,也不会把这些紧要的事情,这么放心大胆的交给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小丫头。

    “海棠那边儿,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慢条斯理的收起信笺,胭脂雪蓦地转移了话题。

    “回王妃,老奴已经赏给了海棠一个贴身的小丫鬟,百灵。”说到此处,秦管家眼中精光烁烁。

    “哦?这百灵听名字就知道机灵乖巧,人呢,何如?”缓步走到了屋门前,脚下一顿,胭脂雪斜眼睨向秦管家。

    “王妃只管放心,百灵绝对,人如其名。”秦管家恭敬回答的信誓旦旦。

    “很好,那你呆会儿有时间,就去知会百灵一声,让她好好服。侍海棠的同时,也要好好教教海棠,如何才能在东宫的姬妾群里扎根。”胭脂雪颔首,踏步走进了主屋隔壁的书房,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秦管家不用吩咐,便自觉先行疾走到了书房里的书桌前,开始挽起了袖子,研起了墨,边问道:“王妃说的是。可,要如何让海棠在东宫安稳扎根,老奴实在不懂,还请王妃明示。”

    此时,也走到了书桌前的胭脂雪,一面只手挑了一只上等的狼毫毛笔执起,一面抿唇含笑,“譬如……。”

    混挲园,摘星楼。

    推门而入,吟啸没想到会看到的是昏倒在地的燕楚,见燕楚新换上的雪白里衣胸口处又染满了殷红的血迹,一边忙大声叫了明了,一边支起燕楚的臂膀,将燕楚小心的搀扶起。

    明了听到声音,忙从厨房里小跑了过来,见被吟啸搀扶起的燕楚胸口处又有鲜血渗出,不由骂道:“真是的,明明伤的这么重,还要从榻上跑下来干什么?找死吗?!”

    “好了,别浪费时间骂人了,他也未必听得见,还是先看看他的伤势吧。”吟啸冷冷睇了一眼明了,小心将燕楚扶上了榻。

    明了被吟啸这冷眼瞧得打了个寒颤,暗暗低咒了一声,这人怎么就跟那燕王妃一样像从冰窟窿里钻出来的一样?

    不过明了手上却是半点也不含糊怠慢,赶紧取了直接放在榻边案几上的银针布包,摊了开来,动作利落迅速的抽出几根,直往燕楚渗血的伤口边的穴位扎去。

    几根针下去,伤口的血很快便止住了。

    吟啸与明了,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毕竟,燕楚若是有事,都对两人百害而无一利。

    见燕楚没事了,空闲下了心绪的吟啸,毫不客气的对明了冷冰冰的开了口,“师傅说,你有能让人改头换面的东西给我。”

    吟啸虽未与明了打过照面,但是他知道明了有很重视的把柄落在师傅手里,所以并不去防备明了这个,直接了当的继续称呼胭脂雪是师傅。

    当然,哪怕明了从外面太子燕煜的告示上看到了他的画像,知道了他是什么人,恐怕明了想破了脑袋,也未必能想到师傅就是死去而又转世了的玲珑女侯。

    不过,此时的吟啸却不知道,苦苦寻找重生之血的明了若得知了他的身份,那就对胭脂雪的一切,等于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明了对以前的胭脂雪并不感兴趣,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胭脂雪最大的弱点王牌,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现下,虽然肉疼那易容人。皮,却也只得忍痛割爱,去将那装易容人。皮的盒子拿下来,打开,取了一张,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吟啸,“喏,这就……。”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整个盒子,便被吟啸给夺了去。

    惹得随后才回神的明了大叫,“你干什么啊,土匪啊!”

    边说,边要去抢回自己的盒子。

    搞笑,这东西他可是用毕生积蓄就做了这么几张,为了怕被人知道秘方,一字都没写在纸上记下,现在要是被抢去了,那就等于再也没有了!

    可惜,事与愿违,明了就算拼了老命去抢,哪里能抢得过武功高强的吟啸?

    但见吟啸把盒子一盖,金锁一扣,便直接塞进了怀里,再轻而易举的劈手夺过明了手里那张已经取出来的易容人。皮,自顾自的戴了起来,完全把气的跳脚的明了视作了空气。

    “你,你们这些强盗,匪寇!”抢来抢去抢不到不说,还累着了胳膊腿儿的明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欲哭无泪的指着吟啸控诉。

    吟啸毫不理会明了,也混不在意自己现在戴上假面后的样子,感觉是戴好了后,便双手抱胸,笔直的站在了燕楚的榻边,闭了双眸,做起了该做的贴身护卫架势。

    明了见状,伤心欲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像个长不大却上了年纪的老小孩。

    然而没哭几嗓子,就被吟啸这个外来客索性扔到了门外头,紧闭了房门,鸠占鹊巢。

    燕王府。

    “譬如,讨好某些受太子恩寵的姬妾之流。”话落,胭脂雪将手中狼毫饱蘸了浓墨,开始在桌上秦管家铺好的白纸信笺上,写下一字字蝇头小楷。

    “王妃所言极是,单枪匹马孤军奋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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