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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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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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却,字字都似极了承诺。

    只要十三骑找到,再将妙音坊多年暗藏的核心档案调出,她相信,找到那几味珍贵药物,定会指日可待。

    只可是啊,她却不知道,现在尚有一丝清明的,将她这似同承诺的话听进了耳朵里的燕楚,却很想告诉她,他要听的,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很可惜,因为重伤,又失血太多,还伤了心脉,他根本无力说话,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那么的,疼。

    站在门外,并没有离开的明了,此时将里面胭脂雪的自说自话听得分明,嘴角,再度勾起那抹古怪的笑,抬起保养得当的右手,手指,饶有兴味的捻动着,“燕王妃啊燕王妃,您万万没想到吧,您的这位王爷傻夫君,竟然就是那晚舍命去和玄冥宫交易的鬼面男子……啧啧,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姘头呢,没想到,却是你装傻卖痴的燕王夫君。要不是他此次交易了玄冥宫的……。”

    说到这,明了挑了挑眉,笑容愈发阴诡,“不然我还真无法从他的脉象上看出,他就是他呢……只可惜啊可惜,他似乎只是在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啊。这可怎么办呢,如果我要拿他身上玄冥宫所种下的东西来跟你的心头血交换,你定是会不依的吧。”

    语毕,便闭眼苦思冥想起了对策。

    华清宫。

    出了殿门,赵嬷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看起来年岁十分青嫩的小宫女,二话不说,劈手就将宫女手里提着的红漆膳食盒子夺到了手里,手法熟练的打开了盖子,把上面的那层精致糕点端了出来,而后,再把最底下那层藏纳的一大包听声音明显就是金银细软的包裹取出,一把扔进了小宫女的怀里,最后,再迅速将最上面的那层糕点放回膳食盒子,起身,警告的瞪了一眼被吓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小宫女,便快步回了殿内。

    “娘娘,您看,这就是落姬送给奴婢的东西。”赵嬷嬷笑盈盈的将膳食盒子搁放到了榻端的案几上,打开了盖子。

    明知赵嬷嬷出去了好一会子,定是做了什么手脚,皇后也不点破,作为她的奴才,有别人打点,其实也是她自己的颜面,何况只要赵嬷嬷没有背叛她,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几碟子点心?呵,恐怕,那蹄子的心思,不只如此吧?将那点心掰开瞧瞧。”

    生怕皇后起疑的赵嬷嬷心底打了个突,现下听皇后的言下之意是点心里还藏了别的东西,心更是被吊了起来,不住的暗自祈祷那落姬不要在点心里再藏什么要命的东西,“是……是……。”

    一边应着,一边故作镇定的去掰开那一个个制作精细的糕点,却忍不住手指有细微的颤栗。

    心头正闷的皇后见赵嬷嬷如此窘迫忐忑的模样,倒是索性当个解闷的乐子瞧。

    每掰开一个,赵嬷嬷觉得自己的心就要往嗓子眼儿多跳近一分,可偏生一个又一个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可赵嬷嬷,却越发的心慌,并没有因此而心定下来,心底更是将总是爱故弄玄虚的水玲落骂了个狗血喷头。

    直到到了最后一个,赵嬷嬷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手好半天才拿起那块糕点,明明不过两指般大小的那么一小块儿,她只觉沉重的快把自己的手指给压折了,好一会子都动弹不得,只得拿着那块糕点,杵在了那里。

    皇后将赵嬷嬷的每一分一毫的表情和反应都瞧在眼里,强忍住笑意,故意加高了声调问道:“怎么了?”

    赵嬷嬷一惊,差点没讲手里最后那块糕点当当成是烫手的炭火扔飞了出去,“没,没什么,没什么……。”

    一番手忙脚乱下,老眼一闭,视死如归的将手里的糕点狠狠一折。

    只听是纸张的被折响的哗哗声。

    皇后定睛一看,是上好的,不会被水浸湿泡坏的上等宣纸,不由挑眉,“快拿过来瞧瞧。”

    赵嬷嬷闻言,知道点心里不是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奇珍异宝,只是一张一看纸张连银票都不是的小纸条,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气,忙将纸条挖出,再用自己手里的帕子擦干净了纸条上沾染的糕点沫子,这才递向了皇后,“娘娘请看。”

    皇后接过字条,一看是寥寥数字的蝇头小楷,却是双眼一亮,“嗯,这蹄子总算是开窍了。知道为了不让本宫烦心,才想通过你来告诉本宫,她不但想通了,还知道该给太子找个太子妃了。”

    “哦?”赵嬷嬷有些不敢相信,伸长了脖子去看皇后手里的字条,见字条上果然文绉绉的写清了水玲落想为太子另立太子妃的意思,便不由嗤笑一声,眼里尽是鄙夷,“现在才看清自己是个什么下贱身份,也不怕太迟了点。”

    “你这话就说的未免有失偏颇了。”将手里字条揉成团,随意的往榻前的香炉里一扔,皇后脸上的阴霾终于逐渐消散,“只要这枚棋子儿有用,再晚,都不晚。”

    “可是娘娘,落姬也就那点子本事,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也只是让太子殿下多看重了她几分,殿下心里却半分位置都没有她的,若她去劝解太子放弃对燕王妃的心思,而去另立其它女子做太子妃,只怕,是成不了的吧……。”因为这次水玲落贿赂自己之事办的实在鲁莽,差点就害了自己,赵嬷嬷便毫不客气的质疑起了水玲落的能力。

    “所谓绝处逢生,一个人的潜能,总是要在绝境时,就会被激发的。而这被激发的潜能,可不能小觑。”然,这次皇后却对赵嬷嬷的质疑不以为然,“反正暂时还想不出对付胭脂雪那小狐狸。精的对策,倒不如,就且让她在太子这儿试试,倒也无妨。”

    赵嬷嬷一看皇后是铁了心要再启用水玲落,也没敢再多加劝阻,免得反倒惹皇后疑心自己夹私报复,只好笑着奉承,“娘娘英明,所言极是。”

    “你去东宫传个口令,就说本宫心疼自个儿的皇孙,不忍皇孙陪落姬一同被幽闭在落水宫受苦,落姬也得到了该有的教训,就解了她的幽。禁吧。”转着手里的佛珠,皇后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还有,以前落姬的吃穿用度是什么,现在还是什么,莫要怠慢了。”

    “是,奴婢省的。”赵嬷嬷应下,又斗胆看了一眼皇后,“那落姬的位分……。”

    “位分暂且就不提了,也好给她点记性,看她此次办事效率如何,再定也不迟。”皇后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懒懒的对赵嬷嬷挥了挥手,“本宫累了,你且去吧,该说什么,你只管挑明了和她说,免得她蹬鼻子上脸,没得还以为本宫能视她同以前一样。”

第一百零二章 与徒吟风夜汇合() 
“位分暂且就不提了,也好给她点记性,看她此次办事效率如何,再定也不迟。”皇后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懒懒的对赵嬷嬷挥了挥手,“本宫累了,你且去吧,该说什么,你只管挑明了和她说,免得她蹬鼻子上脸,没得还以为本宫能视她同以前一样。”

    上次差点让这不长眼的东西差点害死自己的事,她可一点都没忘。

    “是,奴婢明白。”赵嬷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应下,便踩着悄无生息的步子,退了出去。

    ………

    黑夜,来得很快髹。

    明了倒还算是知道‘尽一尽地主之谊’,午膳晚膳什么的,都给胭脂雪端到了屋子里,虽然都是素淡的蔬菜,但看着颜色好看,端的色香味俱全。

    可胭脂雪满心都在牵挂燕楚,满脑子都是燕卿有无把十三骑找到,心烦意乱,根本是食不下咽。

    眼见明了是端的晚膳,胭脂雪这才如梦初醒,转首,看向为了不让燕楚吹风而关上的窗户上,那层朦胧雪白的月影纱窗外,透出的夜色蠹。

    “是时候,该回王府了。”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榻上熟睡的燕楚,再侧头看向身后正在桌子上布菜的明了,“明大人,王爷的伤势,是不能移动的吧?”

    明了手上的动作一顿,不假思索的严肃了起来,端的是一副关切病人的医者模样,“那是自然,伤的那么重,半点也是不能动的!”

    胭脂雪微微颔首,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从里衣袖子里藏起的那支黑玉短笛取了出来。

    外面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亲自去处理,她不能一直在这耗着,何况,王府已经一天见他们两人未归,若再不回去给个消息,只怕,很快就要传到皇帝那里去的。

    虽然……她也不想离开这个傻子。

    想到此处,胭脂雪目露复杂之色的看向了燕楚熟睡香甜的睡容,天真无邪的,像个孩子。

    不禁勾了勾嘴角,缓缓起身,拿着玉笛,走向了屋外的混挲园。

    到了晚上的混挲园,宛若书中记载的,那仙境中的嫦娥月宫,只有雪白的花朵,没有任何绿叶衬托的混挲树,就像是一株株开满雪花的奇树。

    片片雪白洋洋洒洒,被月光衬着,就像是冬季的雪天和春季的皎月纠结的揉杂到了一起,既生出一股举世无双的仙逸飘渺之美,也透出一股子,矛盾到近乎妖异的美。

    踏进混挲园,步履轻盈踏在一地落花上,绵软无声,胭脂雪好似误入仙境的妖。

    仰首仰望纷繁落下的片片落花,她只觉自己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偏偏,伸手接下一片,那并没有融化的柔软触感,让她又分外清醒的明白,这并非冬季。

    恍惚不过刹那之际,抿唇吹拂起了掌心的落花,便不再多想,将手中短笛横于唇上,一曲清泠的小调幽然响起。

    摘星楼前,时刻注意着胭脂雪一举一动的明了,此刻目光亮的堪与星辰媲美,双手紧紧抓住了青竹围栏强行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喃喃低语,“音杀……。”

    很快,漆黑的天际便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吱吱声,一团貌似乌云的诡异东西,将那轮好好挂在天际的圆月,硬给遮成了一弯弦月。

    但见胭脂雪徐徐伸出一只手,便即刻就有一只身黑如墨,眼若豆大殷红胜血的蝙蝠落于她的腕间,白与黑的色彩,既鲜明,又分明。

    “带他来见我。”俯身,垂首,胭脂雪在腕上的血蝙蝠尖尖的耳朵前吐出一句轻声软语。

    血蝙蝠一一吱吱应了一声,便嗤拉一下,拍着无羽的翅膀,纵身飞往高空,迅速与黑夜完美的融为了一体。

    放飞血蝙蝠后,胭脂雪悠然转首,望向了站在摘星楼前的明了,红唇,幽幽勾起,那双蓝色的眸,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她既然敢在这混挲园明目张胆的引血蝙蝠,就不怕被明了这老小子看见。

    何况,明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就是当年那个威胁他进宫,装道士,装神棍欺骗皇帝的幕后黑手,那么,他明了,不管有多难控制,从那刻开始,就已经是她的人了。

    上了她的船还想下去的,只有,死人。

    对上胭脂雪这回眸一笑时,明了只觉得自己全身,毛骨悚然。

    如果是别人,譬如燕煜燕陌之流,甚至是燕楚,都会觉得她这回眸一笑百媚生,美艳绝伦不似凡尘俗物,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

    可明了不是他们,不是当局者迷。

    所以,明了只觉,这一刻的胭脂雪,根本是个魔鬼。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倒霉,怎么,就会惹上了这样的煞星?

    不过幸好……这个煞星有他最想要的东西。

    这倒是还有他可以在对她继续俯首称臣下去的理由。

    想到此,明了不着痕迹的一抹额角浸出的白毛汗,对胭脂雪露出了非常友好的微笑。

    胭脂雪没有再给多余的回应,转过头,仰首望向了头顶的落花,苍穹上的明月,陷入了沉思。

    约莫半刻的功夫,一道黑影随在飞速奇快的血蝙蝠身后,踏风而来。

    只见黑影几个纵身跳跃,如漆黑的猎豹一般,即刻到了胭脂雪的面前,单膝跪地,拱手抱拳,“师傅!”

    “风儿,子卿这几日,没有为难你吧?”虽然相信子卿耿直清明的为人,但胭脂雪还是不放心知道水玲珑之死实情而过度激动下的子卿,会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抬起头来,让为师看看。”

    吟风默了默,才缓缓将头抬起,露出那张冷峻英气的面容来,以及,左边脸颊上的一道狰狞的鞭痕。

    见到那鞭痕,胭脂雪瞳孔一缩,素指,抚上吟风面颊上的鞭痕,语气有些复杂,有些冷,“他打你了。”

    表面听着是疑问句,可实际听来,却是肯定句。

    “徒儿无碍。”吟风只短短的说出这四个字,心底知道她与燕卿的交情匪浅,又转而补充道:“二皇子毕竟与太子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胭脂雪唇抿的很紧,很紧。

    她就知道,听了吟风那所谓的事实真相后,子卿的第一反应定然是不愿也不会相信的,正如吟风所言,燕煜到底还子卿的亲兄弟。

    即便知道燕煜是个怎样的凉薄阴狠小人,即便明知这个事实已经极度明显,善良耿直的子卿,终究还是不肯相信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亲自去告诉他,明晚,她要让水玲落亲口说出事实,让他亲耳听听,亲眼看看。

    打破了子卿总是自以为是的兄友弟恭,让子卿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纵然很残忍,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吟啸,知道了么。”收回手指,胭脂雪面色凝重道。

    吟风知道现在十三骑已经和太子彻底的决裂,外面四处都是要捕杀他们的太子爪牙,改变姓名,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师傅,名字可以轻易改变,可这容貌……。”

    现在四处都张贴了他们的画像,虽然现在都行踪隐秘,却也不得不担心万一有人看到了他们,再认出了他们的容貌,只怕……

    “那就改头换面。”说到这,胭脂雪牵唇一笑,侧头看向摘星楼前笑呵呵的明了,提高了些许音量,“您说是不是呢,明大人。”

    明了闻言,一个劲儿的咳嗽,眼睛心虚的左瞟右瞟,“咳咳……这个嘛……。”

    有没有搞错啊这个黄毛丫头,居然又打他易容人。皮的主意!

    她知不知道一张有多贵啊,知不知道一张要花他多少精力,多少材料,多少金钱啊!

    “这么明目张胆的偷听别人讲话,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明大人。”胭脂雪屈指掸了掸发丝上的落花,巧笑嫣然。

    “……。”明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欲哭无泪的遁走。

    见明了走了,胭脂雪才敛却笑靥,将吟风,不,现在是吟啸,扶了起来,面色恢复了适才的凝重,“屋子里的燕王如今重伤,他的安危,为师就托付给你了。”

    “燕王?”低声默念反问了一遍,见胭脂雪神情充满了愁色,这是吟啸从未见过的,不由,心头一动,立时应下,“师傅放心,吟啸定以性命护燕王周全。”

    “有你这句话,为师就放心了。”胭脂雪点了点头,松了吟啸的手臂,“为师现在便要离开,你就去守着他吧。”

    说到这时,胭脂雪微微倾身,唇附到吟啸耳畔,声音压得很低,“记住,明了的一举一动,你得时刻提防。”

    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这个明了,却偏偏又不得不防。

    “是,徒儿明白。”吟啸点头,慎重的表情里,夹杂了一丝不自在。

    她靠的实在是太近了,近的她的气息可闻,令他只得摒住了呼吸。

    刚一睁开,却见屋子内空空如也,掌心那柔软的冰凉余温还在,燕楚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从榻上坐了起来,可胸口上的剧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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