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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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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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桃枝还想再和白茶讨论讨论水玉那双眼睛的事情,不想扭过头,却见白茶满面笑容的样子,不禁有些生了怒意,“白茶姐姐,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呀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就要把你自己和我害死了?”

    因为是处了十多年的好姐妹,说话自然干脆直接,不会拐弯抹角。

    白茶对于桃枝的生气非但不检讨,反倒抬手在桃枝气鼓鼓的小脸上一捏,“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姐姐刚才那也是情不自禁嘛!再说了,难道你看着王妃现在连那点子东西都要被旁人占了,你都不生气吗?”

    虽然桃枝不及白茶那样的爱戴前王妃胭脂雪,可这小丫头心思单纯,是个直肠子,惯喜欢打抱不平,这心里早早就已经有了前王妃惨死的先入为主的念头,自然也对现在燕王的作为感到不痛快,“我当然也生气啊,可我们生气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只是王府里没权没势连说话权都没有的小丫鬟而已,主子要是不高兴了,要我们的小命简直比拂去一抹尘埃还要容易!我们的反抗对主子来说,不仅不痛不痒,还会惹得主子们不痛快。姐姐你难道不比妹妹我清楚这一点吗?”

    这女人有时就是多愁善感的生物,只要不是对自己有威胁性的同类,那么,就会有万般的包容和体谅,来对自己的同类将心比心。

    这就是为什么自家王爷明明已经为了那故去的王妃守灵将近四年,这些丫鬟们也没有觉得王爷该有另娶新妃的心思,而今的这王爷有了旁的意中人,自然又对自家王爷不满更甚一筹,觉得自家王爷这就是对故去王妃的新一个背叛——

    只是这愤愤不平归愤愤不平,到了与自己性命攸关这等大事面前,这点为别人的愤愤不平,那就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白茶自然懂得桃枝这话的意思,当下连连点头,满口的保证,“哎呀姐姐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就不要再数落姐姐了好不好?”

    桃枝斜她一眼,“最好如此。”

    小丫头的世界总是比较单纯一点的,两姐妹之间更不会有过多的其它心思,这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两人又笑呵呵的相携着去往帐房支点银子。

    一路上,桃枝已经忍不住好奇,偏头问从屋里出来后,一直就没有停止脸上笑容的白茶,“姐姐,你何故这样的高兴?刚才差点可要倒了大霉了呢!”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白茶呵呵一笑,冲桃枝略带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桃枝懵然的摇头。

    “你呀,真笨!”白茶抬手一戳桃枝的脑门,一副教导姿态,“王爷找那样一个跟王妃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那不就正是证明了王爷,从来就没有忘记过王妃么?”

    这样一说,捂着被戳的脑门的桃枝,当即就懂了,眼睛刹那一亮,“诶,对哦!”

    不过这才为此兴奋了不到一刻,桃枝就立刻又恢复了她爱打抱不平的的本性,“那这样的话,王爷岂不是在拿刚才的那位姑娘当王妃的替身,不就是在玩弄那位姑娘的感情么?呀,王爷也太卑劣无耻了吧!”

    白茶赶紧一把捂住桃枝那张连拐弯都不带的小嘴,“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小声点吗!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位可是王爷,是王爷诶!”

    这敬畏自家王爷,几乎已经是燕王府所有下人都必备的基础条件一样,自家王爷简直就是他们的天,就是他们的地,哪怕像水玉那样儿的贵人,再让她们得罪一百遍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去得罪自家王爷一次!

    而这燕王府是自家王爷的天下,几乎何处都存在着自家王爷的耳目,你说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怎么还可以毫无防范之心的就大声嚷嚷王爷的不是?这不是等于大庭广众的宣布要挑衅自家王爷的权威么!

    桃枝就是这样的直肠子,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每次都是不吐不快的一口气说完之后,才会想到自己的话有多么的不适当,有多么的需要婉转一点,需要到隐秘的一点儿的地方说的小心一点儿……

    有了白茶如此警醒,她方觉出自己的不是来,就像个被自己的言行吓坏了的小兔子,睁大了眼睛,赶紧四下惊慌失措的张望,因为小嘴还被白茶捂在手心里,所以只能发出呜呜声。

    不过白茶与她实在是过于熟稔了,就算是不清不楚的呜呜声,也能分辨出她到底在说什么,长出了一口气,便一脸严肃的教训桃枝道:“不能再有下次了,听见没?”

    桃枝睁着大眼睛,乖巧的点了点头。

    白茶这才缓缓松开了她的小嘴。

    桃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没有再说话了,一路上,两人之间的氛围开始变得有些凝滞。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白茶突然扑哧的笑了起来。

    桃枝被她的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姐姐,你这是又笑什么呐?”

    白茶扭头看她,笑的花枝乱颤,“自是在笑刚才的我们俩,你来我往的教训来教训去,总感觉傻乎乎的!”

    桃枝听她这样一说,仔细一琢磨,然后也跟着乐了起来。

    两个小丫鬟就像两只即将出笼的小鸟一样,一路又开始叽叽喳喳,活蹦乱跳,到了帐房拿了银子后,便出了王府,替水玉办那置办衣裳的差事去了。

    “王爷——”气喘吁吁的秦明,脑袋四下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终于在水榭的桥上俯瞰时,就看到了桥洞底下,那堆人工移植过来的一片芦苇丛里,发现了燕王带着身下的轮椅,傻坐在那里面,就好像要把这比人高一头的芦苇当成筑起的高墙,将他保护其中。

    燕楚声音恹恹的,提不起一点精神的样子,头都没抬一下,“什么事。”

    秦明本来想在桥上就脱口而出了的,但他觉得这样自己在上,而王爷在桥下这种位置谈话,是一件非常无礼,且对燕王这个主子非常不敬的事情,于是蹬蹬蹬的包抄了一圈,往桥下的芦苇丛跑了过去。

    一路扒开有些碍事儿的芦苇,不一会儿到得燕楚的身后时,本就满头满身是汗的秦明,现在因为汗渍的关系,从芦苇上掉下的毛茸茸的种子,全粘在了他粘腻的脸上,看起来就像长了一层白白的绒毛,有些像只小动物。

    “王,王爷,您说的那两个孩子,到,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去。”秦明急促的呼吸着,尽量不让自己的话囫囵,有些停顿,“现在那个小四合院里,已,已经集结了十余个功力深厚的武林中人,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属下担心,担心……他们迟早会查到王府头上来。”

    一说到那些人,秦明脸上的神情之中不光是有担心的成分,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惧意。

    到底是秦管家的儿子,不管做人做事吗,都时时刻刻恪守着一种本分和原则,对待人和事,也是十分的老练,绝不会说出的莽撞的话,做出鲁莽的事。

    倘若是旁的到了秦明这十四五岁年纪的小伙子,怕是遇到这种事情,就只会自顾的热血沸腾了,毕竟,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难免有讨教和挑衅的心思,年轻人更是容易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哪里会像秦明这样未雨绸缪,眼光长远,总把最后的隐忧先想到呢?

    燕楚虽然没有看向秦明,还低着头想着什么,但是从秦明说话的语气和对秦明的了解,他就已经知道秦明现在是个什么表情,“阿明,让人全部撤掉,全全派去寻找孩子的踪迹,哪怕是给本王把京都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本王找到!”

    秦明没有即刻应是,而是小心的看了只给他看到侧脸的自家王爷一眼,踌躇了片刻,方道:“爷,孩子们可以派亲卫去找,那小院还是让影卫们看着点吧,万一他们有什么异动,我们也好先行防范。属下明白,爷是担心那些武林高手的内力过于深厚,很容易就发现了我们,但是,为了燕王府的安危,就算有所牺牲,那也是值得的。”

    后面的话,秦明的言辞之中,不自觉的夹杂了些慷慨激昂。

    燕楚轻笑出声,终于把垂着的头抬了起来,脸上倒是不见怒色,或是丝毫的不悦和不满,反倒笑容欣然的瞧着秦明,“本王知道,你们都是会为燕王府抛头颅洒热血的真汉子,但阿明呐,做人有时不能太轴,考虑事情也不能一味的只往一个方面去想。人确实总有牺牲的时候,但活人总是比死人更有价值,总比死人有用的多,所以……。”

    燕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容更盛几分,眼光中流露出了的一种对弟弟的寵爱,“为了让人能活的久一点,这脑子就必须转的次数更多一点,想的东西要更全面,更丰满一点。就拿这次的事件来说,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被他发现了你们的踪迹,不是动手杀你们,而是不动声色,将计就计,反侦察,从你们的身上,知道你们是来自哪里,如此,你们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自曝了所有的底细在他们眼里了么?但那时,只怕本来都还想不到他们庄主失踪是跟谁有关,你们却反倒成了巴巴的送上门去的信号。”

    秦明听得一双浓眉越发紧蹙,大眼愈发睁大,最后听完,便是一副懊悔的表情,把脸羞愧的低了下去,“是,是属下想的不够周全,多谢王爷教诲!”

    “你还年轻,需要学的东西有很多,谦顺恭谨,锋芒内敛,虚心求教,低调做人,这才是你首先要做的。”对于秦明,燕楚总是会很有耐心的教导,有了秦管家那样的严父,他也不会过于严苛秦明,甚至总是对秦明温和细语,就像一个很寵自己弟弟的温柔大哥。

    有时,燕楚这样的态度,总是会让花想容嫉妒秦明,也会有很多人羡慕秦明,总觉得自家爷对秦明这小子很不一样,似乎寄予着很高的期望,可只有秦管家这个父亲心里最清楚,自家爷如此寵爱自己儿子,到底,是因为在秦明的身上,有看到了自家爷当年自己的影子,所以,自家爷才会对自己儿子另眼相待的。

    秦明精神一振,一丝的萎靡不振和羞愧瞬间的烟消云散,朝燕王动作精神有力的一抱拳,“是!”

    秦明确实是个很有原则也很有分寸的年轻人,被自己敬仰的王爷如此特殊的对待,并没有一点儿想骄傲的样子,不仅时刻谨守着作为一个手下该有的位置,不会因为自家王爷的态度而洋洋得意,甚至,还会对自己要求更高。

    “去吧,早去早回,小心着点。”燕楚对秦明摆了摆手,不忘叮嘱。

    秦明精神抖擞的应了一声,遂,恭敬退了下去,离开了水榭。

    望着秦明日渐拔高的偏瘦背影越来越来,燕楚的目光也随着越来越飘远,好像飘到了很久远的一个地方,眸色沉沉浮浮,复杂交错。

    呆在这芦苇丛里没多久,眼见这冬天的太阳很快就西下了,燕楚渐渐收回了自己飘远的思绪,推着轮椅,有些心不在焉的,又往南苑的方向而去。

    不知不觉的到了南苑,到了主屋的房门前时,燕楚徘徊了片刻,每每抬起想要去叩门的手,在每次还未碰到门面时,又缩了回去。

    如此几次三番,始终都没有把门敲响。

    本一天都在院子里晒太阳忙点儿针线活儿的翠竹和碧柳,见太阳落山了,便就准备搬着小板凳回自己屋里去,可两人刚一起身,伸懒腰的同时,这才发现了正在主屋前徘徊来去的自家王爷。

    这两个丫鬟不如白茶和桃枝灵活敏捷,见到自家爷在那屋子外偷偷摸摸的徘徊来去,都不会先动脑子想想自家爷为什么这么做,而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家爷福身行礼,“参见王爷。”

    两人是在院子中心,离得主屋尚还有些距离,所以参拜行礼时,这声音就比平日大了几分。

第两百六十五章 他似已被她遗弃() 
望着秦明日渐拔高的偏瘦背影越来越来,燕楚的目光也随着越来越飘远,好像飘到了很久远的一个地方,眸色沉沉浮浮,复杂交错。

    呆在这芦苇丛里没多久,眼见这冬天的太阳很快就西下了,燕楚渐渐收回了自己飘远的思绪,推着轮椅,有些心不在焉的,又往南苑的方向而去撄。

    不知不觉的到了南苑,到了主屋的房门前时,燕楚徘徊了片刻,每每抬起想要去叩门的手,在每次还未碰到门面时,又缩了回去。

    如此几次三番,始终都没有把门敲响。

    本一天都在院子里晒太阳忙点儿针线活儿的翠竹和碧柳,见太阳落山了,便就准备搬着小板凳回自己屋里去,可两人刚一起身,伸懒腰的同时,这才发现了正在主屋前徘徊来去的自家王爷偿。

    这两个丫鬟不如白茶和桃枝灵活敏捷,见到自家爷在那屋子外偷偷摸摸的徘徊来去,都不会先动脑子想想自家爷为什么这么做,而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家爷福身行礼,“参见王爷。”

    两人是在院子中心,离得主屋尚还有些距离,所以参拜行礼时,这声音就比平日大了几分。

    莫说是屋外头的燕楚被两人突如其来的行礼声吓了一跳,就连正在屋子里,因为吃饱了而终于有些困顿打起瞌睡的水玉,也被两人的声音给吓得一个激灵,困意顿时就一扫而光了。

    对于到底是因为两个丫鬟没有压低一点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是因为两个丫鬟喊话的内容吓了一跳,总之这会子的水玉,有些莫名的慌乱,甚至,还有些说不出的欣喜。

    只是这点子说不出道不明的欣喜,被她并没有重视,或者也可以说是视而不见。

    她是用完午膳以后,就直接呆坐在了饭桌上,动都懒得动一下,直接就趴在了饭桌上就打起了盹儿,这会子听到那厮回来了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的,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这一紧张,就不小心碰掉了搁在桌上太边沿的那只用饭的玉碗,砰的一声,清脆声起,玉碗登时被摔得支离破碎。

    这屋外原本被两个丫环吓到的燕楚,本来正想扭头好好训斥这两个没眼力见儿的笨奴才一顿,不想,却听到了屋里摔碎东西的声音,心下当即一惊,唯恐怕会里面出了什么事,连忙就推门匆匆进了去,哪里还分得出要去教训两个奴才的心思。

    由于水玉是在内室的小桌上用膳的,这燕楚一进去,自然不能一下子就看见她,匆匆推着轮椅一路横冲直撞的进了内室,这才发现的,正蹲在地上拾捡玉碗碎片的水玉。

    看到水玉安然无恙的那一刻,他整颗提起的心脏,都立刻放了下去。

    只是,在看清水玉正在做什么时,看清水玉脚上又没穿鞋子时,他那刚放松的眉毛,立刻又皱了起来,心里那股火气当即就冒了出来,“你到底在干什么!”

    水玉本来就有些慌乱,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到燕楚进来了,这会子才会被他这怒气腾腾的一嗓子又给骇了好一跳,骇到便骇到了,偏偏这人被吓到时,手足上难免会有些动作,比如发抖,比如一颤。

    水玉这会子就是打了个哆嗦,而她的手指此刻不巧正在拾起一片尖锐的玉碗碎片,这么一哆嗦下,不小心就将手指戳到了碎片尖锐的部分,嫩的跟葱一样的手指,当即就被刺破的流出了鲜血。

    那流出的鲜立时就刺激的燕楚红了眼睛,本来瞳孔就因为当年的神仙散而成了绯色,这会子瞳孔外的眼白也成了红色,看起来实在是可怕至极,“蠢女人,再敢动一下试试!”

    边威胁,边怒气冲冲的推着轮椅,往水玉的方向而去。

    水玉下意识的抬头看他,见他样子可怕,确实本能的就生了想要退后躲避的念头,这是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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