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欣喜若狂。
小华离小脸儿一沉。
“但系……大掰掰你这糖糖一点儿也不甜诶~”说不甜,结果还在一脸意犹未尽舔着糖人儿的小桑榆耸了耸肩,小脑袋一歪,露出无辜天真的笑容,“系大掰掰你自己说的哟,不甜不要钱~糖糖不甜,伦家当然不会把弟迪给你咯~”
闻言——
老伯面如死灰。
小华离无语凝噎。
“木有关系啦,娘亲说啦,几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金~”小桑榆一握小拳头,对老伯做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大掰掰肯定会做出很甜滴糖糖,偶看好大掰掰哦,还会再来哟~”
老伯差点没仰天吐出一口老血。
小华离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脸……很抱歉,他不认识这个无赖,真的不认识!
随手扔给差点没晕倒在地的那位老伯一锭白银,小华离一拍虎豹兽的肚子,示意虎豹兽快点离开这里,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丢人现眼了……
不用自家小男主子提醒,虎豹兽似乎早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这不,自家小男主子刚一动手,它就立刻撒着欢儿的绝尘而去。
别说自家小男主子,想它威风凛凛威震四方的圣兽之一,威风都还没摆够,现在好了,反倒拜自家小女主子所赐,完全威风扫地了……
燕王府。
西府楼中。
看着哭哭啼啼的胭脂雨和小瑶,耐心已经耗尽的花想容,冲着身后的小云子和小林子挥了挥手,却是对胭脂雨笑容满面,“雨王妃您的顾虑,想必我们秦管家已经禀报给了我们家王爷,所以,今儿我们王爷,才会让属下来亲自走这一趟,为的,就是来打消王妃您的顾虑。”
他花爷虽然不是顶聪明的人,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幕,再笨也终于明白过来了,王爷安排那些东西的用意。
胭脂雨却是个聪明人,尤其,在心里的那点幻想破灭以后,已经完全成了明白人,绝不会像刚才一样,花想容一行分明是来者不善,却还愚蠢的以为燕王已经打算释放自己和小瑶。
所以,当看到花想容这般的笑脸时,胭脂雨并没有露出欣喜,反倒一脸戒备的瞪着他,因为眼眶凹陷的厉害,这样一瞪人,感觉眼珠子都要给瞪了出来,说不出的惊悚,“你,你想干什么,你们到底还想干什么!!”
难道现在给予的惩罚还不够吗?她们现在这样,他燕楚还不够满意吗?!
他就这样恨她,他竟这样恨她?!
就为了胭脂雪,就因为胭脂雪?!
花想容摊了摊手,有些痞气的笑,“雨王妃,您何必恼怒,王爷可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您不是?您不是依然还是我们燕王府唯一的女主子,唯一的燕王妃么?您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有何不满,您尽管提,属下一定为您带到。”
“你们滚,现在就滚,马上给我滚!!”胭脂雨睚呲欲裂。
花想容又是无赖的耸了耸肩,“王爷吩咐属下为王妃要解除的顾虑,属下可还没有解除,所以抱歉,恕属下不能答应,再说……。”
说到这,花想容扭头瞪了还没动手的小云子和小林子一眼,又回头对胭脂雨笑的痞气,“再说这可是王爷的一番美意,王妃若这样博了,怕是不好吧。”
小云子和小林子会意,一人一手拖拽着那只麻袋就往塞着小瑶的大缸走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两人手里的麻袋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小瑶已经吓得失声尖叫,“别过来——你们,你们别过来——”
小云子和小林子哪里会理会她的话,继续执行着他们该做的任务。
胭脂雨见状,很想去阻止两个人,然而两个人干脆绕过了她,狡猾的踱步到了小瑶的身后。
胭脂雨是个缺了半条腿的废人,现在又是个有着怕是一阵风吹来都会把她吹倒的孱弱身子,别说去阻止两人,就算绕到大缸后面,都要耗费好大的力气,而显然,刚才她爬到塞着小瑶的大缸前时,就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力气,有因为说了这会子的话,本就不多的力气更是消耗殆尽了。
所以,此时此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云子和小林子对小瑶出手,却是半点也动弹不得。
“放了小瑶,放过小瑶吧——”苦无对策的胭脂雨,只能泪眼婆娑的望向冷眼旁观的花想容,之前还残存的傲气,瞬间荡然无存,“求求你了花公子……求求你了……。”
对于胭脂雨的哀求,花想容既不心软,也不会趁机落井下石的去讥讽她,毕竟一个大男人去奚落现在一个手无寸铁且已经彻底沦为阶下囚的弱女子,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纵然他花想容不是什么君子,可这种低三下四的行径,他还是不屑去做的。
故而,比起刚才的嬉皮笑脸,现在的花想容面对胭脂雨的苦苦哀求,很是难得的一本正经,“属下已经说了,这是王爷的吩咐。”
胭脂雨一震,继而继续央求,“那就求求你,让王爷来见我……他既然这么恨我………那就让他来……亲自结束我的性命好了……。”
“王爷他不会来见你的。”花想容目光毫无情感的俯视着瘫坐在地的胭脂雨,说着毫无感情的话,“因为他说过,要和雨王妃你……老死不再相见。”
胭脂雨的眼睛,一点又一点的在不断撑大,里面的瞳孔,却在一点一点的紧缩,“老死不相见……老死不相见?”
喃喃自语,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好像魔怔了一样的她,在片刻后,便爆出一声鬼魅般的咯咯笑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和诡异。
小云子和小林子似乎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都停止了。
花想容却并不为胭脂雨这样的诡笑所惊骇,该干嘛还干嘛,就像没听见似的,对愣神的小云子和小林子一通喝骂,“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动手!”
听闻这话的小云子和小林子赶忙收敛心神,双手并用的,将手上的麻袋抬起,在小瑶惊恐的尖叫声中,将麻袋里的东西,顺着大缸上面开启的另一个口子灌了进去。
那些东西很奇怪,是一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裹在一团团泥沙里的。
小瑶感觉到了异物爬上缸子里的自己的身体,惊恐的大喊大叫,“这是什么——这些到底是什么?!”
小云子和小林子相互对视一眼,遂一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花想容。
见花想容点头,小云子和小林子,这才对小瑶笑眯眯的回答,“这是食肉蚁。”
“什……什么?”小瑶当即就懵了,但是脸色瞬间的惨白了下去。
花想容一直都很讨厌这个小瑶,现在看到这个小瑶如此生不如死的被养在一个缸子里两三年,非但没起丝毫的同情心,甚至看到这样的小瑶,还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趣味,残忍的轻笑一声,“专吃有肉物体的蚂蚁,当然,也包括人。肉。既然瑶姑娘不喜欢变胖,我们家王爷也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让瑶姑娘瘦下来了,如何,我们家王爷,是不是想的很周到?”
小瑶立刻面如死灰,只露在缸口外面的脑袋不住的摇晃,凄厉的惨叫,“不……不要……不要!!”
“放心,死不了人的。”花想容温柔笑着安慰,“本公子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里面没有蚁后,所以不用担心蚂蚁会越来越多,它们的寿命虽然有点儿长,但是胃口却很小,每天呐,就会吃掉姑娘的一点点肉,等它们下一顿的时候,估摸着姑娘你的新肉也长出来了。虽然这样,恐怕会让瑶姑娘瘦的不快,但是本公子敢保证,等个一年半载,姑娘就能恢复的跟以前一样的苗条了,再也不用担心肥胖的苦恼了呢。”
听着花想容这样所谓的安慰,小瑶自然不可能会放心和高兴,反倒惨叫的愈发厉害了,“啊——啊——”
看到小瑶这样凄惨的样子,却根本什么忙也帮不了的胭脂雨,忽的一口心血翻涌,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旋即,便是两眼一翻,软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了。
花想容见状,忙上前一步,蹲下身到了胭脂雨的身前,伸手去探胭脂雨的鼻息,感觉的胭脂雨虽然气若游丝,但是并没有断掉,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赶紧去找林大夫过来,别让雨王妃死了。”花想容从容起身,对小云子和小林子招了招手,吩咐道。
小云子和小林子紧忙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没想到刚退到门口,就碰见了一个熟人。
两人一愣,“秦明,你怎么来这了?”
花想容听到两人的声音,把头扭了过去,顿时也看到了刚到门口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看起来很年轻,大概是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很秀气,不过却一直都是板着一张脸,看起来,给人十分冷酷和老练的感觉。
小云子和小林子自然和这人十分的熟识,因为此人,正是他们一手教导他们的师傅,秦勇,也就是燕王府的管家秦叔的义子,秦明。
花想容当然也不陌生,于是,立刻热络的上前去打起了招呼,“哟呵,这是哪阵风,居然把我们家的小明明给吹来了?”
对于花想容一贯的老不正经,其他人都是无可奈何,唯独这个秦明,却是一脸嫌恶,“王爷有事找你。”
说着话,秦明不等疾步走来的花想容靠近自己,就先一步往后退了两步。
正想搂住对方肩膀的花想容没有得逞,右手尴尬的僵在了半空,为了化解尴尬,他只好哈哈笑着将手收回,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挠起了脑袋,“没办法,王爷还真是离不开我啊!”
小云子和小林子都是有眼力见儿的人,赶紧给咱花爷找台阶下,纷纷谄媚的笑着附和,“可不是嘛,咱花哥就是咱王爷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啊!”
独独秦明不买账,还冷嘲热讽的撇了撇嘴,“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讽刺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小云子和小林子见状,赶紧战战兢兢的看向了花想容,唯恐秦明惹的祸,会让自己遭受池鱼之殃。
没想到花想容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的哈哈一笑,昂首阔步就在秦明的后面追了上去,“心直口快的小明明,花哥就是喜欢!”
“……。”小云子和小林子相继无语,看来,真是他们的担心多余了。
从小到大,花哥哪次不是被秦明损的一文不值,而花哥哪次不是厚着脸皮的反而贴上去?
要是换了别人……
后果可真是不敢想啊——
不过花哥老是把喜欢小明明这样肉麻兮兮的话挂在嘴边,以前是小时候倒还好,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样……真的好么?
花想容本来还想逗逗秦明,不过那小子在十几年的练就下,早就练好了一副轻易摆脱他的好功夫,等他七拐八拐的出了西府楼之后,早就不见了那小子的踪影。
花想容无奈,只好耸了耸肩,往前院的书房而去。
第两百二十四章 挨千刀的负心爹()
花想容本来还想逗逗秦明,不过那小子在十几年的练就下,早就练好了一副轻易摆脱他的好功夫,等他七拐八拐的出了西府楼之后,早就不见了那小子的踪影。
花想容无奈,只好耸了耸肩,往前院的书房而去撄。
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他们家现在脾气火爆的王爷正在召唤他,要是他去迟了,呵呵,指不定又是一顿好果子吃……
想着后面的不良后果,花想容只得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了被重兵把守的书房偿。
现在的王爷虽然自动卸掉了兵权,做了此番以退为进的计策,所以王爷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会令臣民头一个怀疑当今的天子,怀疑燕帝燕陌因为兵权一事,夹私报复燕王,故而,现在的燕帝是不敢对王爷出手的,毕竟再度失去臣民之心,那他这个大燕帝王的位置,怕是也要坐到头了。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燕帝不会从别的途径要置王爷于死地,譬如,请江湖上的顶尖杀手。
这样的话,就算王爷被江湖上的杀手杀了,如果查无实证这些杀手是皇帝买通的话,大燕的臣民也不可能再将矛头指向皇帝,到最后,就会因为没有实证,死去的自家王爷也只会落得个得罪了江湖中人才会招致灭顶之灾的结果。
所以,现在的燕王府,仍然保留着王爷亲自带出来的亲卫兵在护卫着王府的安全。
当然,关于这些,并非是他花想容杜撰的,而是这种事,已经在这三年里,发生了数次了。
至于到底是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了。
其实想想,没了兵权就等于没了威胁的自家王爷,实在不必当今的皇帝如此苦心孤诣的要置于死地,何况两人的兄弟情并不小。
然而……当当今的皇帝知道当年的王妃被王爷害死后,事情就真的完全变了一个性质。
算起来,约莫是四年前,他可没有忘记,他们的王妃,本该是当今皇帝的心爱之人。
只是没想到后来……
想到这,花想容叹了一口气,好笑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继续大步朝书房走去。
本来他可不是这样煽情的男人,可是这几年被王爷为情所困后的疯狂那样的熏陶,想不被感染也很难吧?
守在门口的几个亲卫见是花想容觐见王爷,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后,便放行让花想容进去了。
花想容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德行,对几人打过招呼后,便扬长而去。
刚进到书房里,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花想容仔细看了,原来被扔的满地都是的东西,都是被人蹂躏成了一团又一团的纸张。
不用想他也知道,把这些纸张蹂躏成如此模样的,是谁。
弯腰随意的捡起一团,打开了看,发现纸张上面画的,是一双眼睛,只有一双眼睛,以彩墨所绘,幽蓝的色调。
花想容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画的,正是王妃的眼睛。
王爷从小在皇后的压制下,其实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育,估摸着连课堂都没有上过,后来习字,都是在军营里,找的军师教的。
所以画画这种培养高格调玩风雅的东西,花想容很清楚,自家王爷可没有这方面的技术。
这也不奇怪,这画纸上画来画去的,只是一双眼睛。
然而不可否认,这眼睛却是一副人物肖像里,最难的一笔。
“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还伏案在银钩铁画的燕楚,头也不抬,单刀直入的问。
花想容一愣,回过神来,眼珠一转,看着布满一地的纸团,干脆站定在靠门边的位置,不再前行,抱拳恭敬的回话,“回王爷,今早属下已经收到了消息,殷王爷已经发现了我们线人的追踪,所以,他让我们线人带话给王爷,明天,他会主动亲自来见王爷您。”
花想容自然不会无知的真把刚交代让他处置雨王妃一事当成正经任务,脑子一转,便想到了此事。
本来他是打算等候王爷召见时再禀报的,毕竟王爷三年前下的那道禁足令依然有效,没有王爷的召见,他是不得主动前来见王爷的。
没想到,等来的,却先是让他接手处置西府楼雨王妃一事。
对于花想容这偶尔的聪慧,燕楚是满意的,何况他现在心情确实不佳,就更不愿意听到有关胭脂雨的任何事情了。
不过,在听到花想容说,明天殷王爷,他的那个神秘莫测皇叔会亲自来见自己,他的心情,一下子就拨云见日,阴霾散尽了。
“很好。”燕楚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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