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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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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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在了哪里。

    现在的燕卿只不过被幽禁了半年,却好像沧桑了许多,眉宇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那本就不够结实的身子,也越发的单薄了,坐在那样一匹没什么精神的白马上,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看着看着,胭脂雪竟出了神,若不是触及到了对望过来的燕煜阴鸷的目光,惊的她幡然清醒过来,焉不知,会不会不禁对燕卿流露出更过多的情绪,而惹得燕煜的怀疑。

    为了不让燕煜产生更多的疑虑,胭脂雪也不躲闪燕煜投来的不善目光,且还回以一笑,面上的样子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一点也无被人抓包的窘迫。

    实则,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心底有多么的忐忑和慌乱。

    没想到才刚一见到燕卿就如此失态,还被燕煜抓了个正着,最近所遇之事,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小鱼鱼小卿卿!”见到燕煜和燕卿,燕楚异常兴奋的蹦跳着迎了上去,恰当的把矮自己一个头的胭脂雪挡在了身后,令燕煜再无法将目光赤。裸。裸的盯在胭脂雪身上。

    两人见了,一同翻身下了马,对燕楚抱拳行礼,口径一致,“大皇兄。”

    大概是太久没见到燕卿的关系,燕楚这次是当先一把紧紧抱住了燕卿,“小卿卿,人家好想你哦,你这是都去哪儿了~”

    见到如此的燕楚,胭脂雪不禁朝燕卿投去了一抹同情的眼神。

    幸好这是在燕王府的大门前,要是去闹市里,燕楚这傻子还这么一口喊着‘小亲。亲’,还一边紧抱着燕卿,别人不把他这俩兄弟当成是龙。阳。君了才有。鬼!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燕煜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燕卿这个与燕楚并非同胞同母的兄弟,和燕楚倒还比较相似一点。只是在外人眼里,端看两人的容貌,定会将两人的兄弟位置颠倒,会以为燕楚是弟弟,燕卿才是哥哥。

    也不知道燕楚这傻子吃了什么,明明以前常年带兵打仗的一人,竟然皮肤这么水嫩,模样也这么青嫩,相较之下,燕卿着实要比这傻子老成太多,不管容貌还是气质。

    “皇嫂,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视线始终绞着胭脂雪不放的燕煜,也不管燕楚和燕卿兄弟间正打得火。热,边似笑非笑的说着,边绕过了燕楚朝胭脂雪走了过来。

    出于本能想要后退一步的胭脂雪,生生将双脚钉在了原地,幽蓝的眸毫无所俱的对望向了燕煜,红唇翘起一抹弯度,“多谢殿下挂念,我很好。”

    真是奇了怪了,她为什么要不好?

    最近天天听着他这位太子爷过的食不安。寝,她可惬意的很呢……

    “是吗?”挑眉,燕煜一脸的歉然,“可本宫听说,皇嫂回门这几日,可过得并不安生。本宫的香儿表妹没少给皇嫂难看,这丫头从小大多养在太后那儿,难免娇惯了些,还请嫂嫂不要介怀才是。”

    “怎么会呢?六妹妹玉雪可爱的紧,我欢喜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她呢?只可惜……。”话锋一转,胭脂雪笑靥更浓了三分,眼底都染上了笑意,“我在太傅府府上人微言轻,即便如何解释六妹妹同我只是顽笑,父亲偏是不信,如何都要罚了六妹妹去跪祠。堂。这般说来,总是有我的缘故在,太子不要怪罪我,倒是真的。”

    胭博渊那老东西府上的一举一动,这燕煜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太傅府内有他的眼线,绝不是一条两条。

    啧,既然要用胭博渊,却又一点也不相信胭博渊,他燕煜这个多疑成性的太子,活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皇嫂是如此难得的好姐姐,本宫又岂会怪皇嫂呢。”燕煜嘴角略带抽搐,十分违心道。

    在太傅府那日的事情,他事物巨细的知道一清二楚。此番听胭脂雪如此的颠倒黑白,面不改色的把自己说成一个独一无二的好姐姐,真是令他有些结舌,也有些哭笑不得,竟一点想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莫名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狡猾的可爱……

    “多谢殿下谅解。”说完,敷衍的福了福,胭脂雪便不再与燕煜多多浪费唇舌客套,娉婷转身,径直往府门前的一个侍卫走去。

    看着胭脂雪如此冷漠疏离的转身离开,燕煜微微眯起的眼中,滑过一道戾色。

    旁侧一直插不上话,只能旁观的燕陌,将燕煜与胭脂雪之间的暗潮汹涌尽收眼底,眸光变了几变。

    太子哥哥莫不是还在揪着胭脂那日吐露落妃身世一事耿耿于怀?

    不对,太子哥哥的表情和反应,分明不是因为想要除去胭脂的样子,反倒,像是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守门的侍卫见自家王妃这么旁若无人的朝自己走来,面上还是一脸的冷若冰霜,吓得健硕的身板不禁抖了三抖,脑袋低的恨不得垂进地缝里去,呼吸都差点不敢呼吸了。

    “本王妃要你去太傅府,给流苏姑娘传个口信。”在转身之际,面色骤冷的胭脂雪站定在了侍卫跟前,声音并无刻意压低的意思。

    没办法,适才的心神都被勾到了清音坊的事情上,竟忘了太傅府的正事,字笺怕是没法传了,只能传去口信。

    此刻这个场面,她就算压低声音也没用,这几个男人,除了燕卿,各个身怀武功,想要‘倾听’她的口信,轻而易举。

    “请王妃指示!”仍旧不敢抬头的侍卫忍着声音不会颤抖,故而加重铿锵有力的语气,抱拳单膝跪地道。

    “来者不拒,见机行事。”风轻云淡的吐露完这八个字,胭脂雪便转回了身,走向了府门前已经停好的马车。

    “是,属下一定送到!”侍卫也不啰嗦,领完吩咐,便提着银枪进了王府,直奔外院的马厩。

    听得分明的燕陌当作没听见,垂目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不知在想什么。

    听得清楚的燕煜笑望胭脂雪,“皇嫂真是孝顺,竟然舍得自己的贴身丫鬟留在太傅府伺候自己的生母。”

    “生母自然是要记着的。”摇了摇手中团扇,胭脂雪轻笑,回望燕煜的视线却有些泛冷,“殿下的落妃再过几月就要临盆,届时生下的皇孙今后长大了,也定会同我一样,会时刻牢记生母的生育之恩的,不是。”

    好一个燕煜,竟然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娘亲头上,真该死……

    “皇嫂说的是。”乌紫的眸中阴霾四起,燕煜的薄唇勾起的弧度越发增大,双手却在袖中捏的咯咯作响。

    表面是看胭脂雪话风转的莫名其妙,可只有燕煜清楚,她这分明是在警告他,他若是敢动她的生母,她就敢动水玲落肚子里的孩子!

    真是好得很,他燕煜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威胁过,他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本事,动他的女人和孩子。

    不过……胭脂雪,你果然很有意思,很带劲儿。

    “娘子娘子,这是楚儿的二弟,娘子还没见过呢吧?”虽然同燕卿一直打得火。热,但视线一直都未放开过胭脂雪的燕楚,现在见自家娘子同燕煜聊得愉快起劲,竟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眼珠一转,便索性强拖着燕卿冲向了胭脂雪。

    得见燕煜动怒,胭脂雪心情颇好的加深笑靥,对燕楚点了点头,随之转眸撇向任由燕楚摆弄的燕卿,施礼福身,“二皇子。”

    不得不回礼的燕卿,抱拳作了一揖,有点像个机械的木头人,“皇嫂。”

    见燕卿虽看着自己,可淡泊的琥珀眼睛却像失了焦距,虽对自己说话,却像在对空气说话无异,胭脂雪顿时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张了张嘴,很想再说些什么,哪怕只是寥寥只言片语的关切,可,却什么也说不出。

    理智,让她不能说。

    “时辰不早了,还是快些启程罢!”平日话最多,现在却许久都未开腔的燕陌,忽然开口道。

    四人听言,便点头赞同的结束了这场气氛诡异了起来的‘见面会’,该上马的上马,该去坐马车的去坐马车。

    只是。

    “王爷,同妾身坐马车难道不好?”正挑起珠帘,准备钻进马车的胭脂雪,瞥见燕楚居然去争抢起了燕陌带来的汗血宝马,颦了颦眉,语气不善。

    这傻子真是一会不闹幺蛾子都心痒,万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要怎么是好?

    此刻有此担忧的胭脂雪却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在潜移默化的逐渐接受燕楚是个傻子的事实……

    跟着起哄的燕陌也极力规劝起来,双手拽紧了缰绳不给燕楚,“皇兄,你还是去和嫂嫂坐马车好不好?”

    若是眼前的燕楚还是以前的战场枭雄,燕陌便不会这么劝了。

    “我不!”燕楚一梗脖子,嘴撅的老高,“阿三说了,能骑大马的男儿才是好男儿,娘子说人家是男子汉,那人家自然要骑大马!”

    忍着想扇燕楚两巴掌冲动的胭脂雪一咬牙,皮笑肉不笑,“难道坐马车,王爷就会变成娘们儿了?如果王爷再不上来,那就回府歇着,哪都可以不用去了。”

    撂下话,也不等燕楚的回应,便撩了珠帘,钻进了马车里。

    听到如此决绝没有余地的威胁,燕楚顿时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恹恹的,并没有再拗着性子与燕陌争马,乖乖听话的松了手里跟燕陌抢夺的缰绳,往马车走了过去。

    见到燕楚竟然如此乖觉的三人,除却燕卿仍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漠样子,燕陌与燕煜都神情各异,目光不一的一致看向了那外绘山水图的马车,似要透过厚实的马车壁,看到坐在里面的那个令人看不透的女子。

    准备就绪,一行人便走上官道,直奔目的地,清音坊。

    燕国的国风,在开放与不开放之间,既不过于保守古板,也不过于奔放不羁。

    譬如朝堂有女子在朝为官,譬如未出阁的姑娘不像某些古板的国家,不允许出门,不允许抛头露面。

    但该守底线仍在,譬如依旧男尊女卑,譬如女子还是须得遵从三从四德,未出阁之前不得过分与男子私。会,私。通更是人所不能容,当然,嫁为人妇还红。杏出。墙,更是罪加一等。

    彼时,燕煜燕卿燕陌,三个个顶个的美男,骑着高头骏马走在大街上,着实引来无数出来游玩的少女少妇们的垂涎目光,还有刺破耳膜的尖叫声。

    大概是三人已经习以为常的关系,三人以各自的方式保持自若的回应。

    燕煜凤眼微敛,薄唇微勾,单靠一副英俊如厮的皮囊,又带着几分邪魅的坏坏气质,即便没有过多的反应,却已经勾走了一路上不知多少少女少妇的神魂。

    燕陌单手持缰驭马,单手折扇轻摇,皮囊风。流倜傥,气质潇洒不羁,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醉了不知多少女儿心,令多少女儿疯狂。

    而燕卿,天生一副富家小姐最钟爱的书生形象,清隽优雅的容貌若白莲,纤纤弱质的体态如雪中傲梅,尤其是忧郁的气质,不知让多少女子为之心碎心疼,让人想远观不可亵玩,又想据为己有的呵护。

第八十章 鬼迷心窍吻傻子【六千】() 
而燕卿,天生一副富家小姐最钟爱的书生形象,清隽优雅的容貌若白莲,纤纤弱质的体态如雪中傲梅,尤其是忧郁的气质,不知让多少女子为之心碎心疼,让人想远观不可亵玩,又想据为己有的呵护。

    直到到了清音坊前,清音坊里即便也聚集了无数俊男美人儿,这三兄弟,依旧是所有女子最瞩目的视线焦点。

    马车中。

    一路上,不知道因为稀罕外头的尖叫而想要三番两次掀开车帘的燕楚,此刻正挨着腻着胭脂雪坐着,委屈的瘪着嘴,手指无聊的绕着胭脂雪的发丝玩儿,“娘子为什么不让楚儿看外头?”

    这死女人还真可恨,对他的兄弟眉来眼去聊得火热就可以,他连开个窗都不行!

    哼,可恶……

    单手手肘撑在香案上,掌心托腮,双目紧闭的胭脂雪,红唇轻启,“因为王爷若是掀开了帘子,就会有坏人把妾身抢走了。”

    虽然这话夸大其词,却是不假。她这幅祸水容貌,若是在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显现,必会遭来无甚必要的事端魍。

    即便有这几个皇子保驾护航,可到关键时刻,他们说不定未必会出手,八成还打着看戏的态度,来看看她的本事到底有几斤几两。

    没办法,上次在华清宫与太后对峙一事,终究还是露了些锋芒,别人的眼睛或许能够躲过,可在这几个各个都是人精的男人眼里,是怎么也躲不过的。

    哪知燕楚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异常的激动,“楚儿会保护娘子的,楚儿绝对不会让人欺负抢走娘子的!”

    他怎么就忘了,这女人这副尊容必定会不知引多少男人垂涎!

    哼,算她还有点知道自己是已婚妇人的自知之明。

    由于过度激动,燕楚无暇白玉般的脸都涨的通红,言词格外的激昂,如同在说一件誓言。

    徐徐睁开眼睛,看到这样的燕楚,胭脂雪心下一动,不禁生出伸手很想去捏捏燕楚脸蛋的冲动,但手刚一抬起,脑海猛地窜起昨晚的事情和画面,手便生生僵在了半空,容色娇艳的面孔即刻覆上了一层忽冷忽热的阴霾。

    “哼,都不知道你这小骗子用这样的话,诓骗过多少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胭脂雪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这样一句冷哼,待出口后,着实悔的肠子发青,心底不住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愚蠢堕落到了要和一个傻子较真的地步?

    这话不是低喃细语,燕楚自然听得真真儿的,顿时便红了眼眶,脸红脖子粗的反驳,“楚儿才不是小骗子,楚儿是最老实最诚实的大好男儿!!”

    最不老实的是你这该死的女人!

    胭脂雪噗的一声笑出了声,睁开眼睛,好笑的瞅着一脸表情不知多认真的燕楚,“就你,还最老实最诚实?”

    这傻子要真是最老实最诚实的男人,那这个天底下的老实人肯定都死光了。

    马车外,贴在马车左右骑着骏马的燕煜和燕陌,清楚的听到从车帘中溢出来的,他们还从没听过的胭脂雪如此疏朗的笑声,都不禁一脸的诧异和怪异。

    毕竟,撇去燕楚的尊贵身份不谈,试问这天底下,哪有一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傻子的?

    就更别提,这嫁给傻子的胭脂雪不但没有过的愁云惨淡怨天尤人,反而短短几天时间在燕王府早就已经过的风生水起,且平日素来对人都冷冷淡淡的样子,却在一个傻子面前,笑的如此欢快!

    这,怎能不令人诧异和怪异。

    燕楚自然听出胭脂雪是在嘲笑自己,于是牙根狠狠一咬,瘪了嘴,眼睛漫起了雾气,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揉着自己的衣袖,“娘子欺负人家……呜呜……。”

    边说,边委屈的抽抽搭搭起来。

    “好了好了,王爷是最老实巴交,是最诚实的好男儿好不好?”收起笑声,胭脂雪收了支颐的手,抽出腰上系着的丝帕,另一手则勾起燕楚低垂的脸,丝帕给他轻拭水滴似的泪珠,哄骗的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发觉到的寵溺。

    “哼,娘子最坏了!”燕楚嘴上抱怨着不满,可一点也没乱动,特大爷的享受着胭脂雪的拭泪,别提多傲娇了。

    看着这样的燕楚,脸红的像颗苹果,泪水像早晨的露珠,嘟起的嘴唇比女子上了胭脂的唇还要红艳几分。胭脂雪这几日心中积郁太多的阴霾竟神奇的驱散不少,心头更是忍不住泛起想要咬这家伙的脸蛋一口的冲动……

    大概是从小就在沙场与男儿们打交道惯了,虽近些日子做了不少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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