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砸,被人像砸东西一样,给砸到了树干之上。
穴道被点,不代表已经不知疼痛。
所以,当背部一触碰到粗糙树干的那一刻,胭脂雪就觉得自己背后的脊椎骨都差点被撞折了,内脏翻滚,喉头即刻涌上了一股腥甜。
然,还没等她从疼痛中缓过来时,整个人又被人只手揪住了衣领给整个的拎了起来,还被摁在了树干之上。
不管是背上因为再度与树干的强烈摁压而导致骨头愈发剧烈的疼痛,还是因为衣领被揪的太紧而产生的窒息,都让胭脂雪无比难受,却又不得不强制隐忍,双眼宛如两把利剑,冰冷无比的剜着对她这连番动作的男人,凝视着男人脸上那张熟悉的青铜鬼面具,“果然是你。”
“是我。”燕楚冷冷的接了话,眼眸同样以不输于她的冰冷与她对峙着,嘴角突然诡异的一弯,“扰了你的好事,还真是抱歉。”
她想杀他,很好。
刚刚看到她对那个云颐所做的一切时,他也想这么做。
非常非常想……
“我好像对你的狗说过,让你们滚离我的世界吧?”胭脂雪没有去与他辩论那个无聊的问题,因为现在她脑子里想的,仅仅一个问题。
鬼面既然又不知死活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究竟,是杀,还是不杀。
“呵,屡屡拒绝主人我,还以为小玩物你是个多么三贞九烈的女人,现在看来……。”燕楚森寒的笑,带着嗜血的味道,另一只大手,同时往她的裙子里攀了进去,“不过如此。”
胭脂雪警铃大作,蓝眸一利,“放手!”
燕楚自然不会放,反倒越加肆无忌惮,甚至还故意在她身上拧出痕迹,唇下一刻,也吻住了她的唇。
不,与其说这是个吻,倒不如说,这是啃咬。
如野兽一般。
垂眸冷冷望着自己被他很快咬的血肉模糊的唇,胭脂雪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唇似不再是以前那样滚烫似火,反倒冷的像冰一样。
与她自带的冰冷,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不管是以前也好,现在也罢,他现在既然胆敢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不算,还敢又对她出手,那么……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思及此,胭脂雪双眼一眯,体内已经四处窜动的真气一震,后一刻,穴道被强制冲破,真气内力外泄。
燕楚被这股强大的真气和内力震的差点飞了出去,好在因为对她已经太过了解,所以早早做好了准备,以至于现在很快就能稳住了身形,只是脚下被逼的向后滑出了很远一段距离,在满是枯叶的院子里,滑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当不再后退,身形坚若磐石的彻底稳定下来,燕楚双眼宛若寒潭的绞着胭脂雪,“原来,当初你是隐藏了实力。”
这么说来,当初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她是故意武功不及他,故意……让他对她强制有了身体关系?
那还真是好一出欲拒还迎!
越想,燕楚的双眼越加冷的像两汪迅速冰封三尺起来的幽潭。
胭脂雪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去明白,双手手腕一翻,将夹在了指间的根根银针一弹,那绕在腕间的丝丝缕缕的银丝便随着迸射出去的银针,飞飞驰向了燕楚。
燕楚出来的急,现下来碧波湖将她劫走,都没有过多的时间把衣服全部换掉,只是来得及穿上了藏在马车里备用的一套普通玄色长袍,和那张能掩盖住他真实面目的青铜鬼面具,所以根本就没来得及带上武器。
不过。
燕楚全身一振,体内的浑厚内力彻底爆发而出,顷刻,衣袍翻滚,墨发无风自舞。
急速射向他的无数银针为他内力所摄,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拦了下来,在相互碰撞之间,不断擦出刺眼的火花,发出金属激烈摩擦的刺耳声音。
好强的内力……胭脂雪冷眼看着,手上动作不减,只手广袖一抖,一只墨玉短笛便从袖中滑到了她的掌心之中。
哼,既然他内力高深,那她就用音杀,好好的招呼招呼他。
、
第一百五十章 爱到要彼此伤害()
急速射向他的无数银针为他内力所摄,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拦了下来,在相互碰撞之间,不断擦出刺眼的火花,发出金属激烈摩擦的刺耳声音。
好强的内力……胭脂雪冷眼看着,手上动作不减,只手广袖一抖,一只墨玉短笛便从袖中滑到了她的掌心之中。
哼,既然他内力高深,那她就用音杀,好好的招呼招呼他蠹。
当诡异的笛音响起,燕楚周身的内力气流便开始不安分的四处乱窜,因为戴着青铜鬼面,所以没人能看到他此刻面具下是什么脸色,但从他露在面具下的薄唇从绯绯红的色泽渐变的惨白,就已经不难猜出,他现在有多难受。
音杀最强的杀伤力,不是在于如何的迷乱人心和神智,而是彻底的扰乱。
而人的任何力量所控制的地方,就是心,就是脑,就是精神。
一旦这三方面不属于人自己所控,就会被轻易的瓦解崩溃,甚至会沦为控制者的奴隶髹。
然,于胭脂雪而言,她不需要让鬼面成为自己的奴隶,她要的,只有他的命!
随着她的心里变化,笛音也跟着变化,渐渐从蛊惑人心的诡异曲调,变成了充满肃杀的阴森高调。
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燕楚根本就出不了任何的招式,真气乱窜的内力根本就好像已经不是他所有,不但帮不了他,反倒还会变成自伤他自己的利器。
所以他当机立断,选择屏气凝神,自点穴道,封住了七筋八脉,让内力不得再用。
只是当他把内力撤回时,那被内力屏障挡在身外的无数银针,就开始伺机而动,一根根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他的全身上下。
“噗!”一口鲜血顿时从燕楚口中喷了出来,扑通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到了地上。
见此状,胭脂雪冷笑嫣然,停止了吹奏手中短笛,望着跪倒在地一动不动的燕楚的一双幽蓝眸子,冷血无情到了极致,“针上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你应该感到庆幸,至少它会让你死的很干脆。”
比起被音杀折磨致死,被剧毒立即毒死的死法,确实是便宜了这个混蛋。
不过,既然他死了,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也就到此结束了。
想到这,胭脂雪松了一口气,手默默的抚上了已经略有凸显的小腹,眸色很复杂。
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到底……该怎么解决才好呢?
就在胭脂雪为此而神思恍惚时,系着冰蚕丝的双腕突然一紧,紧接着,整个人就猝不及防的被拉扯了出去,直至,跌进一具滚烫的胸膛里。
撞进这具胸膛的同时,这胸膛上的一股熟悉的异香也瞬间跟着钻进了胭脂雪的鼻子里,随后便是听到这具胸膛里强吻有力的心跳声,灼热滚烫的体温。
这刹那熟悉的几乎诡异的一切,令胭脂雪顷刻间呼吸一窒,大脑有一时的空白,竟然将这突如其来的境遇给抛诸了脑后。
为……为什么,她在这个该死的,却根本就没死的鬼面身上,找到了那傻子的感觉!
燕楚对胭脂雪这样奇异的安静反应倒是一怔,他还以为她会立刻还手,会和他再战,不由怒中夹杂着几丝好奇的伸手用力抬起了胭脂雪的下巴,不无讽刺的冷笑,“难道你还当真以为,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杀了我?”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她突然反应古怪的原因。
“你,你到底是谁……。”胭脂雪没有反抗,顺着自己下巴被抬起后,双眼的目光便全都都往燕楚的那张青铜鬼面具上聚集,眼神冰冷而犀利,可冰冷中,又带了几分无措。
以前她从未发觉,也从来没想过,要将一个天真的傻子,和这样一个诡谲的魔鬼相挂钩。
不不……这一定她的错觉,一定是!
燕楚没想到胭脂雪会突然这么问,还用那样极具穿透力的眼神在看自己,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而等他清醒过来时,就已经看到胭脂雪的小手,离自己的面具就差分毫之距了。
事到如今,怒火中烧的他确实有干脆彼此摊牌的打算,然后就将这个该死的女人囚禁起来,让她再也无法三心二意,招蜂引蝶。
然而,真到了这个关头,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也没想,就将怀里的胭脂雪整个人一翻,只手的手掌摁着她的半张脸,将她摁到了地上,以免她会抵抗逃脱,更是毫不犹豫的趁机迅速点了她的几处致命穴道,让她再也无法动弹,不敢动弹。
等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燕楚才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后,就是无与伦比的恼羞成怒。
到了这个份上,他潜意识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不想让她知道,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就是鬼面也是傻王……
他到底是把她爱惨到了何种地步?
可她呢!
在他面前一套鹣鲽情深,在他背后一套又对无数男人勾肩搭背暧味不清,不过只是把他当个傻子在戏弄!
他不在乎她也能作出相对的回应,他不在乎她到底有多少的秘密不愿公诸于世,他甚至可以不在乎她利用自己,把自己当成棋子儿。
但是,她却千不该万不该亵渎他的情感,玩弄他的心!
越想,燕楚越是觉得恼火愤怒,尤其自己还对她这般纵容,这般窝囊的委曲求全,更是让他的怒火几乎已经升至了一个顶点,他仰头大笑了起来,却笑的,格外狼狈,“哈哈哈……!”
不怪乎有人常说,在爱情里,谁爱的多,谁爱的深,谁就输了。
胭脂雪反而渐渐在他的笑声中清醒,强忍着心里的那层说不清道不明却不想再触碰的疑惑,出于对危险来临的敏锐感知,全身开始戒备,暗自蓄积内力,试图强制冲开穴道。
但他的点穴手法实在太狠,几处都是点在了致命的要穴之上,一旦她的内力稍有差池,反而就会要了她自己的小命!
就在胭脂雪咬牙懊恼时,疯笑的燕楚突然停止了笑,开始疯了一般的撕起了她的衣服。
心下一惊,胭脂雪紧忙冷声大喝,“住手!”
这番情形,这番她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的噩梦,就要重蹈覆辙了?
她不要,绝对不要!
燕楚哪里听得进去,甚至她的怒喝制止,反倒成了变相刺激燕楚的药剂,令燕楚愈发的没了理智,像头乍出牢笼的疯狂野兽,用他的牙齿,一遍遍在她被撤掉了衣裳的光裸。背脊上啃咬,留下一串串惨不忍睹带着血丝的狰狞牙印。
这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他想要发泄的滔天。怒火!
所以,他用最原始的方式,用最暴戾的动作,撞进她的身体,来回的疯狂驰骋……
又一次无力反抗,再度备受屈辱的胭脂雪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咬唇隐忍,那样任其为所欲为,竟然破天荒的对他,“不要这样……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
她的身体已经不贞不洁了,所以她不想,也不能再让这具身子染上污垢,被人玷污。因为……这身体,已经不仅仅只是属于她的,现在,还是她的丈夫,属于她的男人,小傻子的。
然而,她的求饶声在他疯狂的低吼声和羞耻的动作声中,一次次的喊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直至到最后的嘶声力竭。
燕楚的暴行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燕楚自己不知道,胭脂雪更不知道……
直到燕楚开始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的女人在颤抖,耳边清晰的听到了女人有气无力的哭泣声,眼下更看到了女人腿间缓缓淌下的刺目殷红时,燕楚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瞬间的大脑空白过后,燕楚方才幡然醒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女人身上所犯下的‘杰作’,呆若木鸡。
身下的女人头发凌乱,头上沾满了地上的枯叶和尘土,原本白暇如玉的身子上没有半点瑕疵,现在全身上下全被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血牙印,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从来没见她惧怕过什么,可现在,她的身子却在剧烈的颤抖,就像风中瑟瑟飘零的枯叶。
他也少之又少见她哭过,记忆里,几乎是没有,可现在,春风里,都灌满了她低低的强力隐忍的哭泣声。
这一桩桩,一幕幕,就像一根根如她当作武器的银针,一根一根扎进了他的心脏,他的肺腑里。
且,一次比一次,扎的都还要深,都还要狠!
燕楚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相信自己所犯下的一切,满眼慌张,手足无措,最后狼狈的仓皇逃窜,一跃上了房顶,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徒留在原地的胭脂雪,就像一只被玩坏了,再被随手丢弃的木偶娃娃,在簌簌落下的枯叶下,一动不如,仿佛,没了生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光好似静止了,又好像流逝的很快。
不知是夜幕来临了,还是雷雨爆发前的造势太大,天空渐渐的阴沉了下来,铅云滚滚,把所有的光明全都阻隔在外,独留一片黑暗。
银色的雷电,伴随轰鸣的雷声横空出世。
原先在地不起的胭脂雪突然像被雷电惊醒,身子很大幅度的一振后,便开始一点一点的,动了。
雨,说下就下。
不是无声润雨,也不是朦胧细雨,而是大雨,倾盆大雨。
在大雨中,跌倒了一次一次的胭脂雪终于站了起来,手上漫不经心的拢着被扯坏掉的衣服,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可大雨淋湿了她的头发,让她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巴掌大的脸颊,所以根本看不见,她现在的模样和表情,到底有事还是没事。
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没有再使用武功回去,而是一步又一步,在瓢泼大雨中,机械而缓慢的前行。
不知道她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她出了这空无一人的小院子后,所走的路线并不是回太傅府的路线,而是回燕王府的路线。
有些事,她现在不得不想,有些人,她现在不得不怀疑。
她要去亲眼证实,她要去亲耳倾听……
仓皇逃走的燕楚,一开始也没有回王府,而是找了个酒楼,喝的昏天暗地,烂醉如泥。
酒这个东西,有军中的规矩约束,作为一军统帅,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他几乎很少沾染,偶尔也只是浅尝而辄。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容易就喝醉的,但是几乎是威逼利诱的让酒馆的掌柜起出了半窖子的酒全给喝了个精光,他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醉。
以前的王府,对他来说是寂寥的金丝笼,一个装饰品。
有了她的王府,对他而言才是有味道有温暖的家,让他舍不得离开,总是归心似箭。
而现在。
没了她的王府,堪比地狱。
他不想回去,很不想。可双脚偏偏像是不听使唤似的,摇摇晃晃踉踉跄跄,还是再往王府的归途中前进。
一路上,他摘了脸上的青铜鬼面具,随手扔了青铜鬼面具,只手捂着脸,像个可笑的醉汉,在瓢泼大雨中疯笑了一路。
有人说,每一张面具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格,很多人戴了不属于自己的面具戴久了,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
时至今日,燕楚也好笑的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了。
终于到了王府,在无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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