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不务正业[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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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不务正业[穿越]-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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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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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八月的汴州骄阳似火,正午更是热得难受,若没有要紧的事儿要办,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出门,尤其是最近几日。

    汴州的百姓们总觉得这几日的汴州不很太平,不然为何总有官兵在街上来来回回地巡逻?而且那官兵瞧着都不像是汴州本地的,一个个正颜厉色,骇人得很!兴许就是哪个江洋大盗逃到汴州,他们可得在家好好呆着。

    萧言之躺在汴河岸边儿,被斗笠挡住的脸上满是怨气。

    这些个官兵是属狗的吗?是猎狗吗?!一路从杭州追到汴州,起初他还能甩得掉,可近三个月这些官兵不知为何追得死紧,他才在汴州呆了三日就被追到了,被抓到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穿越十八年,萧言之是有听他那个早死的娘在临终时说起他的身世,说的是他爹与他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成亲生子是必然的。可就在他三岁那年,他那个当将军的爹再也无法忍受前朝□□,在他娘的支持下起兵造反。

    他爹从南边一路打到中原是豪气万丈了,可老家遭灾,他娘带着年幼的他大难不死,却流离失所无依无靠,好容易投靠一座民风淳朴的村落,可那村子太过偏僻,连战场上的消息都收不到,最后托人打听到的信息是说他爹已战死沙场,领兵的换作他人。

    闻此哀讯,他娘悲痛欲绝,奈何还有一个他,于是,他娘在他五岁的时候改嫁了。

    萧言之自穿越起就是跟着亲娘和后爹一起生活的,后爹还带了一个姐姐,但因生活困苦,所以姐姐在他八岁的时候被卖给大户人家当小妾。亲娘与后爹还生了几个弟弟妹妹,但不等养大弟弟妹妹,亲娘和后爹就先后去世。

    穿越后的生活虽然清贫,可前世过够了豪门大户里勾心斗角的生活,萧言之觉得这样每日只为温饱考虑的生活反而自在,尤其这里的天空瓦蓝瓦蓝,这里的溪水澄清澄清,这里蔬果新鲜野味肥美,不是挺好的吗?

    亲娘和后爹相继离世之后,萧言之就带着弟妹走出了村子,找了一座小镇,做起了小生意,日子那是越过越滋润。

    可是他那个亲爹当了三年皇帝之后不知为何想起了二十年不见的他,竟派人四处找他。

    萧言之十分郁闷,皇帝要是真的这么闲、军中若是真的有这么多人那么闲,那不如去东海灭海盗啊!追着他干吗啊?!

    从生意伙伴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萧言之就将家里的生意交给了最大的弟弟,自己卷铺盖跑了。想着等他那皇帝爹放弃了,他就可以回家继续过他的小日子,却没想到他那皇帝爹派来的人竟锲而不舍地追了他一年。

    当皇帝的儿子那么多,对他这么执着干什么?

    最近似乎行动模式被摸清了,危机感油然而生,萧言之开始思考是继续北上,还是掉头南下。

    想着想着,萧言之便觉得肚子饿了。果然消耗脑力的时候肚子就容易饿。

    探手摸了摸腰间,荷包扁扁,萧言之撇撇嘴。

    从杭州去往青州的路途中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可以接济他,可从青州到汴州的这一路上都没有认识的人,萧言之的衣食住行都是花的自己的钱,再怎么节省,荷包也是要扁的。

    叹一口气,萧言之坐起来,将斗笠戴好,离开了汴河边儿。

    汴州的龙津桥北面儿有一家酒肆,酒肆不大,瞧着有些简陋,可这酒肆的东家却是江南的一个富商,在这儿开个酒肆是为了养活他藏在汴州的一妾一子,每年这位富商都会借着生意的由头到汴州来与这对母子团聚。

    萧言之非常荣幸地与这位富商的这个私生子有过一面之缘,虽说是一面之缘,却情投意合,书信往来已有三年,本是说好了等萧家的生意不忙时,萧言之便要到汴州作客,结果萧言之提前到了。

    到了酒肆的门口,萧言之摘下斗笠,乐颠儿乐颠儿地进门。

    “刘骏,你萧哥哥……靠!”

    一把将斗笠扣回头上,萧言之转身就跑,结果一脚踏出酒肆门槛,另一只脚还悬在门里面,萧言之就被一队官兵给堵在了门口。

    “还想往哪儿跑?”

    这一队官兵领头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萧言之可以确定,这人绝对是跟在他屁股后边跑了一年的人……之一,这从对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里就可以看得出。

    “你们……认错人了。”萧言之压低斗笠,不得已使用了通用借口。

    “认错人了?”领头的人一听这话登时就火冒三丈,“他娘的老子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这句!你他娘的知道我们这一路上认错多少人了吗?!”

    萧言之缩缩脖子,暗道这事儿与他无关。

    “你可以走。”萧言之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听着就脊背发凉的声音,“但这铺子……封了。”

    萧言之撇撇嘴,摘下了斗笠,转身又进了酒肆,随便找了张空桌子就坐下了。

    萧言之这一坐下,一直躲在一边儿发抖的刘骏就一溜烟儿地跑到萧言之身边,看那小表情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说萧言之,你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才要被官兵追捕啊?我这大早上才开铺子就被人给按住了,你、你到底是……”

    萧言之摸了摸刘骏的脑袋,笑道:“乖,不怕。去里边儿给诸位军爷准备点儿酒菜去。”

    “萧言之……”

    “去吧,没事儿。”萧言之又在刘骏的脑袋上拍了拍。

    刘骏知道萧言之是不想连累他,嘱咐一句万事当心,刘骏就带着酒肆的几个小二钻进了后厨,吩咐其他人去置办酒菜,他自己则躲在门边儿偷听。

    从萧言之进门之后,裴泽就一直在观察这个他们追了一年才追到的人,打从心底里觉得就是两军对垒都没这么累过。

    三年前,曾经的叛军终于推翻了前朝,建立了新政,成为了百姓口中的英雄,皇帝念在裴泽的父母皆是为了救皇帝而死,尤其是裴泽的父亲,跟着皇帝打了十年的仗,却死在了长安城的城门口,为了替皇帝挡箭而死。于是登基当日皇帝便册封裴泽为武成王。

    裴泽起初还心怀感恩,激动不已,可在朝堂上混了三年之后,裴泽知道那只是皇帝的谋略之一。

    就算是在获胜之前牺牲,开国功臣也终究是开国功臣,这十年的劳苦功高是无法磨灭的,三军皆为其不幸而心伤,却更会因此记得他曾经的功绩,若不予以褒奖,会凉了军心,更不用说裴泽的父亲也是领兵大将,受三军拥戴。

    因此,裴泽代替父亲接受皇恩,被皇帝收为义子,成了武成王,爵位虽高,却不在朝中任职,不在朝中任职,又受皇帝重用,常常被委以重任,皇帝做得恰到好处,叫裴泽埋怨不得。而裴泽最近接下的任务,便是寻找与皇帝失散多年的大皇子。

    裴泽原本以为开国已有三年,天下局势已定,他武城王要找一个人定是非常容易,更不用说那位传说中的大皇子是在穷乡僻壤长大,十五岁便要肩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能被接进宫重拾皇子身份对他来说那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荣华富贵谁不想要啊?这一趟任务,太简单了!

    可裴泽料想到了开头,却没预料到结尾,他轻轻松松地在杭州附近找到了萧家,却追了一年才逮着萧言之。他一个在沙场上长大的人,竟然频频栽在一个小商人的手上……

    萧言之可真是好样的!早知道就该抓了萧言之的弟妹胁迫他!

第2章() 
感觉自己一直被打量,萧言之便往裴泽的方向瞟了一眼,果然见裴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萧言之想了想,转头看着裴泽,展现出商人的职业笑容,和蔼可亲地问道:“阁下既然已经找到我了,瞧我这样子就知道我过得挺好,不知阁下能否就此打道回府?”

    “不能。”裴泽果断拒绝。

    他都追了一年了,好不容易查到这人的人脉把人逮到了,他让他打道回府?!他怎么好意思问出这话!

    闻言,萧言之遗憾地撇撇嘴。

    果然不能嘛,说的也是,毕竟也追了他一年了,若能放弃他早就该回去了。

    搔搔嘴角,萧言之又道:“阁下想必也查过我不少事情,先母故去多年,就算尚在人世,也是改嫁为他人之妇,我也改了姓,如今的身份实在是没有资格去那个地方。那位的心意我心领了,还请阁下代为转告。”

    裴泽端起面前的酒碗,啜一口酒,不急不缓道:“你自己去说。”

    陛下有令要把这位带回去,那他就得给带回去,至于回宫之后是去是留,与他无关。

    “……那好吧。我们何时上路?”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容,萧言之觉得自己说再多都是没用,果断放弃了挣扎。

    既然说了也没用,他为什么还要浪费自己的口水?就算皇宫是个容易掉脑袋的地方,他也不至于倒霉到一进门就被砍头吧?既然不会死,去看看他那皇帝爹要做什么也未尝不可,反正他都被人逮着了,跑不掉就不要挣扎了。

    裴泽没想到萧言之逃了一年,这会儿却放弃得那么干脆,不过这对裴泽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即刻启程。”

    不等萧言之点头,刘骏就从门后蹿了出来:“不行!你不能带走言之!”

    “刘骏?”萧言之诧异地看着刘骏。

    刘骏还是有些怕的,但一想到萧言之若被抓走,不知会是何种下场,便壮起胆子道:“言之……言之绝对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若犯法那就是……就是……是逼不得已!你们、你们不能抓他!”

    萧言之一愣,而后抄起一根筷子就丢在了刘骏身上。

    “说什么呢!我就是闲的没事做也不会犯法,家里还有弟妹要养呢!你别胡说八道了。”

    “那、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刘骏摆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看着萧言之。

    再聪慧、再机灵,刘骏也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尤其那一直坐在他店里的男人面目可憎,吓死人了!

    萧言之摇头失笑,道:“都跟你说没事了,你且放心吧。对了,帮我个忙,替我写一封书信回乡,就说……就说我去长安城寻伺商机,叫他们好生呆在家里做生意,等我在长安城稳定下来,就给他们去信儿。”

    裴泽看了看刘骏,又看了看萧言之,起身走出酒肆。

    “你、你要去长安城?”

    萧言之点点头,道:“大概会先呆在长安吧。安顿下来之后也会给你捎个信儿的,别担心。”

    刘骏抿嘴,轻轻点了点头。

    萧言之哭笑不得。刘骏比他还要小上几岁,一直被母亲宠着,还是个大孩子,对萧言之来说算是半个弟弟。

    “过来,抱一下。”萧言之张开双臂,笑着等着刘骏。

    果然,刘骏蹭着步子到萧言之面前,抱住了萧言之。

    萧言之拍拍刘骏的头,然后就放开了刘骏,转身大步出门。

    先前围在酒肆门口的官兵都已经撤了,只余下裴泽和另外十个人,这十一个人都已经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齐刷刷地盯着萧言之。

    萧言之却像是没注意到众人等着看好戏的眼神似的,毫不犹豫地走向唯一一匹背上空着的马,跃身而上,动作干净利落。

    “走吗?”

    裴泽收回视线:“出发!”

    能遛着他跑了一年的人,果然不会一点儿能耐都没有。

    去往长安的路上,萧言之才知道裴泽的身份,就连跟在他们身边的这十个人都是大有来头,这让萧言之颇感意外。

    不过是去迎接一个失散多年的儿子,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吗?是当真为了他的安危考虑,还是……彰显盛宠?

    一路上走走停停,除非必要,萧言之几乎不开口说话,但脸上却总是带着笑容,似乎不管身处何处都有好心情。

    眼看着就要到长安了,豹骑的将军楚良突然凑到裴泽的身边,低声询问道:“王爷,咱们就要到长安城了,是不是……是不是要给他换身行头?”

    瞧着萧言之那一身樵夫似的装扮,楚良是怎么也无法将萧言之与当今圣上联系在一起,就这么看的话,这两个人还真是不像父子。

    要换吗?裴泽看了看坐在树下的萧言之,最终还是决定让萧言之自己决定。

    “去问他。”

    “是。”楚良犹豫了一下,这才走到萧言之身边,“那个……殿、殿下?”

    “恩?”萧言之转头,眨着眼神情无辜地看着楚良。

    被萧言之这么一看,楚良就莫名地有些心虚。

    这位大殿下怎么说也有二十好几了吧?瞧他的言谈举止也是个成熟稳重的成年男子,可这时不时就会露出的天真无辜的表情是怎样?被这眼神一看就总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楚良硬着头皮开口道:“殿下,咱们、咱们就快要进长安城了,殿下您看是不是要换一身体面的衣裳?”

    “衣裳?”萧言之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裳,而后哦了一声,站起来就开始解腰带。

    “诶?殿、殿下?等、您停下!停下!”楚良赶忙抓住萧言之的手,“不、不是让您在这儿换啊!”

    “恩?”萧言之抬头,茫然地看着楚良,“不换了吗?”

    楚良的额头开始冒汗。这位殿下是在耍他玩儿吗?

    萧言之盯着楚良眨眨眼,突然咧嘴一笑,道:“你长得不错呢,来,亲一个!”

    闻言,楚良惊悚地瞪着眼睛看着萧言之,还愣着神呢,就见萧言之的脸靠了过来,楚良下意识地一把将萧言之推开!

    “啊!”一声痛呼,萧言之的后脑勺磕在了树干上。

第3章() 
“怎么回事儿?”听到动静,裴泽冷着脸大步走了过来,一过来就见萧言之蹲在树根底下抱着头。

    楚良懵了,慌张解释道:“王、王爷……卑职、卑职不是故意的……是、是殿下他……不是我……”

    “别慌!”喝了楚良一声,见楚良镇定下来,裴泽才走到萧言之面前蹲下,“殿下,没事吧?”

    萧言之抱着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裴泽,却不说话。

    裴泽一怔,暗想一个大男人只不过是撞了一下头怎么会露出这种神情,可却不得不关心一下萧言之,于是裴泽便伸手去摸萧言之的后脑勺。

    萧言之这一下似乎真的是撞了个不轻,后脑勺上鼓起了一个大包。

    裴泽还真担心给撞出个好歹来,低头刚想要问问萧言之疼得厉不厉害,却见一张脸迅速靠近,唇上一热,耳边便听到“啾”的一声,紧接着又听见一声傻笑,下一瞬萧言之便栽进裴泽怀里。

    ……发生了什么?萧言之对他做了什么?!

    裴泽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青了白白了青。

    站在裴泽身后的楚良及其他护卫并看不到被裴泽挡住的萧言之,他们只看到裴泽摸了摸萧言之的后脑勺后就整个僵住了。

    见裴泽背影僵住,楚良还以为是萧言之一命呜呼了,心里一咯噔,觉得自己也是命不久矣了。

    “王、王爷,殿下他、他没事儿吧?”抱着一丝绝望的期待问完,楚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裴泽回神,冷声喝道:“谁给他喝了酒?!”

    唇上的酒气还没散去,这让裴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娘的他竟然被一个醉酒的男人给亲了!他是哪里像女人?!自从跟萧言之扯上关系,他就没碰上过好事儿!

    有人自觉出列,抖着声音道:“是、是卑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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