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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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鬼话-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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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将三人击晕,然后采用这种普通人都会的杀人法——大石头砸脑袋。

    金玉玲检察完尸体,先是秀眉紧蹙,接着便显有舒展。显然,她也猜到了贺普仁现在对她来说不足为惧,否则也不会趁她不在的时候下手了。

    “我们走吧,”金玉玲说道。

    “你真的要让徐魔头把我脑袋钻开啊?”我问道。

    金玉玲冷冷的说道:“我要不是不能把你送到目的地,会死得比你惨十倍。”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再说什么,迈步就要往前走。这时,突然听到金玉玲说道:“等一下。”

    我回头,看到她从其中一个大汉身上,把他的皮衣扒了下来,在松枝上蹭了蹭血迹,说道:“穿上吧,晚上会很冷。”

    我惊诧道:“你不会真的要连夜赶路吧?会冻死人的!”

    金玉玲说道:“我说过,如果能在前面的村子里找到一辆走山路的马车,日子会好过一些,你现在开始祈祷吧。”

    我们又走了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金玉玲拿出俄国造小手电筒,递给我一个。我把玩了一下,虽然个头极小,不过拇指粗,十公分长,但亮度绝不亚于任何照明设备。

    走着走着,金玉玲突然把自己的手电筒关掉了。

    我问道:“为什么要关掉手电?”

    金玉玲道:“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夜路,省点电。”

    听金玉玲这样说,我也把手电关掉了。金玉玲气恼地说道:“你干什么啊!”

    “我也省点电。”

    正当两人斗嘴之时,突然看到左前方闪现出零星的灯光,随着对黑暗的适应,看到的灯光越来越多。显然是个不小的村落。

    走到跟前,我们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一般的村落,而是一个小镇。

    我们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路过了一家旅店,走进去发现老板是个汉人,汉语说得虽然不太流利,但还能听得懂。

    “老板,这里离双城子还有多远?”金玉玲问道。

    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老板对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非常好奇,但多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让他压制了这种好奇。说道:“大概有30里地吧,这里已经是属于双城子地界了。”

    “哦,那您这还有空房吗?”金玉玲问道。

    金玉玲顺理成章的只开了一间房,也没有征求我的同意。

    到了房间,我问:“我们今天晚上不顾马车去双城子了?”

    金玉玲说道:“你傻呀,没看到旅店门口有汽车吗,这里到双城子已经有公路了,还顾什么马车。”

    我奇道:“汽车我看到了,可是你的领导不是说让你走小路吗,你怎么可以坐汽车走大路?”

    金玉玲无奈道:“哥哥,我们难道不是走小路走到这里来的吗?”我暗骂道,奶奶的,这女人比我还精,然后乖乖洗澡去了。今晚要发生什么事,我简单不敢想象了。

49 贺老头之死() 
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因为衣服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所以光着屁股便出来了。一想到金玉玲那苗条的身材,细腻的肌肤,内心便兴奋得难以抑制,但低头一看,尘根居然萎靡不振。当年,金玉玲将它吓得不轻,如今虽然知道这女人没有病,但潜意识中仍然如遇猛虎一般畏惧。

    “喂,我洗好了,今天晚上都有什么节目……”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掀开帘帐。

    不料,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金玉玲居然不在,眼前却是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汉,这个老汉正是百岁神医贺普仁。

    我赶紧扯过一条毛毯把自己裹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一扯不要紧,一个穿着比基尼性感内衣的女人露出了出来,一头乌发将她的脸盖住,但我知道,这个女人正是金玉玲。

    我大吃一惊,指着贺普仁怒问道:“你已经把她杀死啦?”

    贺普仁斜眼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说道:“还没有。”

    还没有,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这个女人还没有死,另一个意思是这个女人马上就要死了。

    “你不能杀她!”我一慌张,手一松,毛毯滑落了下来,赶忙又捡起来,裹在身上。

    贺普仁递给我一个背包,说道:“这是我从一个年轻人那里买来的,里面有衣服,你穿上吧。”

    我本想拒绝,但想一想,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便接了过来,坐到床上翻了起来。里面衣服很齐全,有秋衣、毛衣,线裤、袜子、运动鞋,还有一件休闲上衣。不过,内裤在哪呢?我翻来翻去,还是没有。

    “那个年轻人哀求我,至少给他留一件衣服,我给把内裤留给他了。因为想一想,你应该也不愿意穿别人的内裤。”贺老头说道。

    “啊?你这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我嘴上表示出诧异兼不满,但手上却没有停下来,很快便将这套行头穿在了身上了。虽然略微有点大,但比原来那一身满是泥泞的要舒服多了。

    我把毯子给金玉玲盖上,问道:“这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贺普仁眼神一抬,反问道:“还能怎么处理?冥教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这么说,徐有才说得没错,你果然把艾晓他们杀死了。你难道就这么喜欢杀人吗?”

    “不是我喜欢杀人,所谓正邪不两立……”

    我怒道:“可是范耀祖那五个实验对象又怎么解释,那个得胃癌的女孩,那个贫困大学生你又怎么解释!”

    贺普仁叹了口气,说道:“子枫,不久之前老罗曾经问过你两个问题,一个是——如是让你死掉,能拯救100个人,你愿不愿意舍身赴死?另一个是——如果让你杀一个人,能够拯救100个人,你愿不愿意杀这个人?你还记得你当时的回答吗?”

    我说道:“当然,我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不愿意。”

    贺普仁又说:“我记得当时你还反问了老罗,你还记得老罗的回答吗?”

    我愣了一下,说道:“他回答当然。”

    贺普仁道:“我记得除了那两个问题之外,你还问了老罗一个问题,说如果让他杀一个最亲密的人来救世界,他愿不愿意,他是怎么反应的,还记得吗?”

    我回答道:“他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最的还是说当然!”

    贺普仁,说道:“没错,我和老罗的答案是一样的,不仅我们,包括高爷,大胜禅师,所有中华国学研究院的人的回答都是当然!我想,你一定不能理解高爷为了保存老罗第二个肉身安琪而牺牲掉自己亲生儿子的事,而且最终高爷这牺牲也没有带来任何结果,因为老罗第三次投胎了。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高爷的牺牲没有价值,它在价值就在于捍卫了我们的理想。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对这两句诗曲解,说是主张什么放下忧愁,及时行乐。其实恰恰相反,它想说的正是虽然人生不过百岁,但要有千年的承担。我虽年过百岁,但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在宇宙中,也不过一忽一瞬,在这一忽一瞬之间,我们要怎样选择自己的人生呢?”

    我承认,有那么一忽,我被洗脑了,居然觉得贺老头这套歪理头头是道,觉得自己不肯自我牺牲以拯救万民,是极其自私自利,极其没有宏观意识、没有理想的行为。然而,很快我便清醒了过来,说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被你钻脑壳罢了。”

    贺普仁一惊,抓住我的胳膊问道:“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我心想,这贺老头也太不沉稳了,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不过,从他捏我的力道来看,他显然仍然极其虚弱,不知道他是如何将金玉玲撂倒的。我看了看桌子旁边的红酒杯,明白了,贺老头用药把她迷倒了。虽然贺老头对药性极其善长,但碍于自尊从来没有用药药倒敌人,这次看来他确实是无计可施了。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贺老头做事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得罪了他,否则我也在劫难逃。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徐魔头对我说的。”我看着天花板,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贺老头点点头说道:“嗯,我一猜就是他,不过想钻你脑壳的并不是我,而是他。我和老罗……”贺老头一边说,一边慢慢向我移动,这到这时,突然向我扑来。我一惊,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正当我被扑倒之际,突然听到空气中咚的一声,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声。贺普仁抱着我就地一滚,滚到了床后边。我抬头一看,发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碗口粗的大洞,一道长长的裂纹,从天花板一直裂到了地板上。

    我一时间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那个大洞,耳边听到贺老头压低声音说道:“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把他引开,你见机逃出去。”接着他从床底下钻了另一边。敌人发现床下有动静,咚的一声又是一枪,贺老头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打中,但是浴室的玻璃被打碎了,溅得满地都是。

    敌人缓缓走了过来,双手拖着猎枪,拖枪之人正是林子豹。刚才,在滚落之际,贺老头把金玉玲身上的毛毯扯了下来,毛毯其实很大,将我盖了个严严实实。林子豹缓缓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床上的金玉玲,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但是看样子他要将毛毯扯掉,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时,突然听到浴池那边有声音传来,咯吱咯吱,连续两声,是踩玻璃的声音。咚,又是一枪,在我的耳边响起,一股硝烟味钻进我的鼻子里,我感觉嗓子里有一口浓痰,痒得厉害,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咳嗽了出来。

    我的嗓子舒服了,但心脏却要跳到了嗓子眼,慢慢的,毛毯被长筒枪管挑了起来,我暴露在了林子豹的枪口之下。

    “你好啊,豹哥。”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林子豹看看床上的金玉玲,又看看我,脸上由晴转阴,由平静转阴狠,他冷冷说道:“我倒是谁,原来是咱们徐天师的宝贝儿子。”

    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知为什么我感异常的压力,我强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恐惧,但不争气的嘴唇还是哆嗦起来:“豹哥,你不会杀我吧?”

    “我为什么要杀你?”林子豹用枪口抵着太阳穴。

    听他这样说,我总算小小松了一口气,满脸堆笑道:“谢谢,谢谢。”

    林子豹好像不明白我为何是这种反应,奇怪的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了,说道:“哦,不好意思,刚才那句话我说错了,我收回,我其实想说的是——我为什么不杀你。”

    我操,你玩我呢。刚平静的心,又怦怦急速跳了起来。我瞠目结舌的看着林子豹。

    林子豹用下巴点了点床上的金玉玲,问道:“上了吗?”

    我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赶忙说道:“还没有,还没有,真的。”

    林子豹冷笑道:“哼,也就是说准备要上了对吧?我的女人你都敢上,我不杀你杀谁啊。”

    操,这种强词夺理都想得出来。耍赖皮谁不会啊,我胸口一挺,说道:“林子豹,你不能杀我!”

    大冷了天,林子豹顶着个大光头,脸上落了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前额一直划到眼角,如果再用点力,林子豹的小半个脑袋就被削下去了。我心中暗骂,谁这么没用,居然没有削死他,当初要削死他,我也不用现在受他威胁了。

    林子豹见我盯着他的刀疤看,面无表情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杀你吗?”

    我答非所问道:“你这刀疤又不是我砍的。”

    林子豹瞪着眼吼道:“他妈的,是上次在金钟城让你逃跑后,被你老子砍的。”

    我不知死活的说道:“那次逃跑的好像是你们哦。”

    林子豹气极反笑,呲牙咧嘴地说道:“好啊,那现在呢,那时候至少老子还跑得了,现在你他妈给老子跑跑试试。”

    说着,林子豹把枪对准了我的印堂,只要他食指一扣,我的脑袋就算开花了。

    在这等危机关头,我的脑子居然清醒了,冷笑道:“你要杀我,恐怕不是因为那个刀疤吧?”

    林子豹好奇的问道:“哦,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非杀你不可?”

    我继续冷笑道:“哼哼,我活着,自然影响到你在教中的地位,你不是一门心思的想给徐有才那老家伙当干儿子吗?”

    实际上,我是有病乱投医,胡诌一气,但没想到居然说中了这小子的心事。他脸色一变,冷冷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我隐隐听到了猎枪扳机摩擦的声音。正在这千军一发之际,从浴室中冲出一个白影,直扑林子豹。

    咚的一声,枪响了,我发现的头还在,但贺老头胸口被穿了一个大窟窿,雪白的胡子被染成了鲜红。

    “师父!”我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抱着贺老头的尸体,痛哭了起来。

    贺老头脸如死灰,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勉强苦笑了一下。

    “师父,你不该出来的,他根本就不会杀我。”我泪流满面,已经泣不成声。

    贺老头说道:“我知道。”他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他继续说道:“但我不能去赌他不会杀你,因为我输不起。”

    我扭头看了一眼林子豹,只见他手持猎枪,作射击状,但却一动不动,他的脸上,密密麻麻,全是银针。

    贺老头喘了口气,说道:“我恐怕以后不能再教你了。在我家中书桌的下面,有一个小小小的药匣,药匣里有一部贺氏针经,一部贺氏药经,是我毕生的成果,你拿去好好研究。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你三师哥。你三师哥虽然生性孤傲,但心肠还是非常好的,想来必能悉心传授。另外,我左侧的口袋里有一个小瓶子,里面有十二丸药,你将这药捎给老罗,告诉他药分红绿两种,每月初一吃一粒绿的,十五吃一粒红的,半年之后他的舌头就可以长出来了。千万千万不要记错了,初一绿的,十五红的。你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说道:“师父,你放心好了,我记住了。”

    贺老头安详的闭上眼睛,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正要失声痛哭,他突然又睁开眼睛,说道:“你给我重复一遍。”

    妈呀,这是要吓死呀。我擦了擦眼泪,说道:“初一红的,十五绿的,师傅,我记清楚了。”

    贺老头脸色一变,骂道:“你记清楚个屁,正好反了。”

    “哦,初一绿的,十五红的。”我赶忙纠正道。

    贺老头点点头,说道:“我力道不济,刚才那几根针必不能将林子豹刺,让你去杀他,你必不敢,也不忍,所以我死后,你不要管我,立即离开这里,想办法找到老罗,让他来替我收尸。”

    我点点头,说道:“你快点去吧,我也赶紧要走了,否则呆会林子豹一缓过来,我又逃不掉了。”

    贺老头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安详的闭上眼睛,我探了一鼻息,果然已经没有了呼吸。一代神医,就这样死去了。不知道他的精魂是进入了天堂,还是被牛鬼蛇神收入了地狱。

    我把师父的尸体放下,壮着胆子去林子豹的身上摸了摸,摸到了一个钱包还一部手机,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除了一些俄罗斯纸币一些人民币,除此之外,还有一张银行卡,两个身份证,一个杜蕾斯。

    我把杜蕾斯塞到林子豹的嘴巴里,拿着钱包和手机匆匆离开了。

    估计是被刚才的枪声吓到了,小旅馆里的人已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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