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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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鬼话-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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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鹿港的清晨鹿港的黄昏

    徘徊在文明里的人们

    假如你先生回到鹿港小镇

    请问你是否告诉我的爹娘

    台北不是我想像的黄金天堂

    都市里没有当初我的梦想

    在梦里我再度回到鹿港小镇

    庙里膜拜的人们依然虔诚

    岁月掩不住爹娘纯朴的笑容

    梦中的姑娘依然长发迎空

    ……

    罗大佑浑厚而悲怆的嗓音震荡着徐水木的耳膜,使他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哼出了声来:梦中的姑娘长发迎空!

    从大鹏的房子到朱辛庄地铁站走路要用近二十分钟,徐水木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点出门,大约七点左右到达地铁站,这个时候坐地铁的人还不是很多,他不用挤就能上去,然后坐两站坐到西二旗倒十三号线,再坐五站地到西直门,出了西直门地铁再走10多分钟就到了济仁堂西直门总店,徐水木现在就在这里上班。

    徐水木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每天至少要三个小时。当然,这还不坐什么,最可怕的就是坐十三号线地铁,人挤人,挤死人,后面的人助跑往上撞,恨不得把人挤成照片。现在,徐水木每天就靠着罗大佑的悲怆才能挨到单位。

    然而,今天的徐水木不用去西直门了,因为他快到地铁站的时候,接到了梁冰冰的电话。

    “喂,你起床了吗?”梁冰冰问道。显然,她这位大小姐一点都不了解身为北漂一族每天挤地铁的苦楚。

    “我都快到地铁站了,怎么了?”徐水木对梁冰冰的问题有些不满。

    “你别坐地铁了,打车来研究院。”梁冰冰的口气不容置疑。

    “什么事?”

    “你别问了,来了就知道了,以最快的速度。”梁冰冰说到这里,补上了一句:“打车的钱,研究院给报。”

    梁冰冰最后这一句话彻底惹到徐水木了。男人嘛,面子最重要,你要伤了男人的面子,就如同要了他的命。

    徐水木长吸一口气,对着手机说道:“那么,昨天晚上我从研究院打车回来的发票能不能报?”

    “少跟我费话,赶紧过来!”梁冰冰没好气的把电话挂掉了。

    四十分钟之后,徐水木的出租车停在了研究院的大门口,他下了车见大门开着,直接就往里面走,不料却被门卫拦下来了。

    “老孙,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徐啊。”徐水木自报家门,面带谄媚的笑。

    “我知道是你小徐,可你现在已经不是研究院的人了,想进去得出示证件,或者让人来接。”老孙一本正经地说道。天底下的官,最大的就要属门卫了。别管你是天皇老子,他说不让你进就是不让你进。

    徐水木鼻子都快气歪了,他也懒得跟他吵,拿出手机就给梁冰冰打电话。结果,梁冰冰并没有接,直接给他挂了。

    “我操!”徐水木忍不住怕了一句。

    “你操什么?”梁冰冰从身后走了过来。

    “我操——这手机,这什么破手机啊,老是他娘的没信号。”幸亏徐水木反应快,终于给自己圆了回来。

    梁冰冰瞪了他一眼:“跟我来吧。”

    梁冰冰是研究院的副校长,老孙见了自然是点头哈腰把她送进去,徐水木跟在梁冰冰后面,笑了笑,说道:“老孙,回头我送你两根大葱。”

    老孙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平白无故你送我葱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想给我送礼是不,甭说是两根葱了,你就给我送一挂蒜该登记,还得登记。”(注:当时大蒜涨价,一斤七八块钱,一挂蒜可以卖到几十块钱。)

    没想到梁冰冰听见了,回头说道:“老孙,他骂你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老孙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追上去就要拍徐水木的脑袋,徐水木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梁冰冰带着徐水木来到了小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坐在正中的便是老罗。昨天晚上,徐水木带着小优的尸体来的时候,老罗不在。现在看到了,他自然知道,此时老罗内在的精魂便是自己的师傅贺普仁,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极想上前倾诉,但也知道此时不太适宜,只好隐忍。

    除了老罗之外,现场还有高山、魏莘农、宿白、黄迪等人,大胜禅师也在坐,她本是崔晓茹坐下大弟子,但她的身份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外并没有暴露。为了掩人耳目,她此时已经恢复了大胜禅师的形貌。她见徐水木也来了,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好了,人都到齐了,高爷,你来跟大家伙说说吧。”假老罗站在椅子上说道。老罗的肉身已经安上了发音器,所以此时他已经能自如说话了。不过,贺普仁一贯潜心医术上,与原来的老罗相比,此时的肉身被贺普仁弄得有些脏乎乎的。

    “好的,诸位,昨晚冰冰和小徐送来一具活死人,说是冥教徒,冰冰,是不是这样?”高山也站在椅子上,他的身高比老罗还矮,但却敦实很多,底气极为充沛,让人很难想象这声音是从这样一个侏儒口中发出来的。

    “没错,在送来之前我已经检查过了,她的左肾被摘除,这是典型的冥教标识。据我所知,她原本只喝了一种迷药,不可能致命,但水木赶到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断气了,故此断定她是精魂逃走了,形成了活死人。”梁冰冰一席话说得明明白白。

    在场的人都是研究院的骨干,自然知道活死人是什么东西。走阴人在特定情况下,精魂是可以脱离肉身的,当他脱离肉身的时候,肉身的身体机能还是完好的,等精魂再回到肉身的时候就又如正常人一身,所以称为活死人。

    “可是,我回来之后和老罗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送来的并不是活死人,而是一具真正的尸体。也就是说,她已经彻底的死掉了。”高山说着皱起了眉。

    梁冰冰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并不感到吃惊,所以在场唯一吃惊是便是徐水木了。

    难道她喝的真的是致命的毒药?可是她为什么要毒死刘芳菲呢,没有道理啊,要下毒她有太多的机会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呢?一连串的疑问在徐水木脑中来回轮转。

    “水木,你怎么看?”老罗突然问道。

    徐水木一惊,急忙说道:“她是中了什么毒,已经查出来了吗?”

    老罗摇头道:“不,她喝下的叫作千尸虫粉,只是一种产自泰国的迷药,喝了会让人产生幻觉,只有大量服用才会致命。不过,据我判断,她喝的量极少,并不足以致命。而事实上,她也不是中毒身亡的。”

    “啊?那她是怎么死的?”徐水木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这时,高爷突然不见了,没过多久他又突然出现,手中多了一副担架,他将担架放上桌上,上面是一具赤身祼体的女尸,徐水木不用看也知道,她就是小优没错。

    高爷扒开小优的眼睛,说道:“眼睑出血,嘴唇发绀,同时,尸体内部出现血液呈暗红色流动状,内脏浆膜面点状出血,这一切都说明,此人是窒息而死。”

    “窒息?“徐水木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他显然是因为不相信才重复的。

    ”没错,她是被人用外力捂死的,并不是中毒。“高山肯定道。

    “现在的问题是,究竟是谁捂死了她?“梁冰冰看着徐水木说道。

    ”不,不,不是这样的,“徐水木摇头道:“我不相信,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是被毒死的。”

    梁冰冰的意思徐水木是明白的,在梁冰冰到达现场之前,只有他和刘芳菲两个人,那么杀死小优的不是他,就是刘芳菲。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肯定不是杀人凶手,可刘芳菲也是不可能的,她是那样清纯动人,靓丽可人,这且不论,单从现实角度也没有可能,她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人,而且还是杀死一个冥教徒!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梁冰冰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原来,昨天晚上徐水木背着她去刘芳菲的家里已经很让她生气了,而此时他居然还毫无原则、毫无道理的死命袒护她,这不由得梁冰冰多想了。她真想骂他:“你这混球,是不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不过,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她确实不好意思开口。“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查个清楚的,我听说冥教最近可能会有大动作,大家要小心为妙。冰冰,水木,你们留下,其他人散会吧。”老罗宣布了散会。

55 内鬼() 
高山等人抬着小优的尸体一离开会议厅,徐水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叫道:“师傅!”

    自从俄罗斯小旅馆中生死一别之后,虽然贺普仁一直跟随的水木身边,但在此之前徐水木是毫不知情,所以从他的角度来看,确是久别重逢,心下激动万分。

    我们总是说,人生在世,往往当你失去的时候才懂得它的宝贵。在徐水木朝夕相处的时间里,他一直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总担心贺普仁或者徐有才他们破开自己的脑壳,所以在心底里实际上并没有把贺普仁当作师傅,而只是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具、一个工具罢了。

    当贺普仁为了救自己,不惜暴露自己从而送掉自己性命的那一刻起,徐水木才知道这个师傅是有多么珍爱自己。回想起过往与师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真是亦师、亦友、亦父,然而在此之前他只能将这份眷恋暗藏心底,不能与任何人吐露,包括梁冰冰。

    贺普仁此时只是一个八岁小男孩郭石头的身躯,他站着的高度和徐水木跪着的高度正好相当。他伸出小小的手儿,轻轻帮徐水木擦拭他脸上滚滚而下的泪水。

    “师傅,我,我……”徐水木本想说“我对不起你”,可是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一句对不起并不能抹去他内心之中无比的愧疚。

    贺普仁将徐水木轻轻扶起,说道:“孩子,什么都不用说了,人各有命,我命中当有此截,我的死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为师看着你一点一点成熟起来,也非常替你高兴。我贺普仁有生之年收你为徒,确是一件大感欣慰的事。”

    “贺老,你也太偏心了吧,从来没有见这样夸过我啊。”站在徐水木旁边的梁冰冰开口笑道,故意露出一副吃醋的表情。

    “哈哈,你这丫头,”贺普仁也拭了拭自己的眼角,此时他的心情也是暗流涌动,说道:“我难道说错了吗?在炳灵太子这件事上,如果不是水木这孩子找到崔正兴的所在,并将他从灵婴的围困之中解救出来,后果简直就不可想象了。”

    “对对对,您的乖徒弟厉害行了吧,我们都是傻瓜,被冥教的人骗到泰国,连个鸡毛也没有找到,行了吧?”梁冰冰话虽这样说,但语气当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可是,我可听说您这个好徒弟不想当医生了哦,他这算不算背出师门啊?哼。”说着,梁冰冰斜了徐水木一眼。

    徐水木被在师傅面前揭伤疤,一下子急了,连忙用手去捂梁冰冰的嘴:“你不要胡说!”

    贺普仁觉得事有蹊跷,连忙问道:“水木,这是怎么回事?”

    徐水木面露尴尬,说道:“我在济生堂坐诊以来,没有一个病人找我看病,心中有些惭愧,再者我也知道我的医学底子非常的不稳固,实在是担心救人不成,反而害人性命,故而心中很是忐忑。”

    梁冰冰笑嘻嘻说道:“嘿嘿,良医救人于垂危,庸医杀人于无形,你能有此想法,看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贺普仁哈哈大笑,说道:“我当怎么回事,原来是因为这个,是我太着急了,本想让济生临床指导你一番,这样会进步快一些,现在看来他实在太忙了,顾不上你。这样吧,既然我的身份你和冰冰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是回到我身边,我们师徒二人共同研习。”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徐水木欢喜的大叫道。

    “嘘,小声儿点!”贺普仁连忙出手制止道:“现在我的身份除了老罗之外,只有你和冰冰两个人知道,包括莘农他们全都不知道,之所以要隐藏身份,一方面是想让老罗暗中回到地府调查冥教之事,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发现研究院当中有内鬼。”

    “内鬼?”徐水木问道:“我只听说过吊死鬼、无头鬼、淹死鬼,内鬼是什么鬼?”

    “笨蛋,内鬼就是内奸,卧底!”梁冰冰嘲笑道。徐水木本想开个玩笑,不料却被梁冰冰嘲笑。

    “哦,内鬼就是内奸,那外鬼就是外奸喽。”徐水木故意气她。

    “你!”梁冰冰果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不要在这斗气了,种种迹象表明,我们上次之所以上当,被骗到泰国扑了一场空,就是这个内鬼作祟,但这个内鬼究竟是谁,还不能确定。研究院里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我在内。不过,眼下冥教的活动都转入了地下,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让我们无从着手,这个小优很关键,她确实是冥教的人没错,我们要先从她入手来调查,也许会有一些突破。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贺普仁给徐水木下达了命令。

    “是。”两人同时领命。

    从小会议室走出来,徐水木一直跟在梁冰冰后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梁冰冰瞪了徐水木一眼。

    “你要去哪?”水木舔着脸问道。

    “你管我去哪,我爱去哪去哪。”梁冰冰对徐水木的恬不知耻毫不领情。

    “我们现在去刘芳菲家吧,去查一下她到底有没有杀小优。”徐水木建议道。

    “要去你自己去,省得我当电灯泡,碍你们的眼。”梁冰冰说罢直接就走了。

    徐水木知道,她还在为昨天晚上自己擅自到刘芳菲家去的事情生气。当时,徐水木心里确实也曾有过一丝懵懂的幻想,希望能和刘芳菲发生点什么,所以才没有通知梁冰冰,自己一个人跑到刘芳菲家帮她戳破小优的奸谋,后来刘芳菲瘫了,高山一时过不来,实在没办法了,他才给梁冰冰打电话,请她帮忙。“不是,冰冰,我昨天晚上不是怕你睡着了打扰你嘛,你看我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徐水木连忙追了上去。“什么好心,我看你就是驴肝肺!”说罢,梁冰冰坐上汽车,一溜烟儿开走了。

56 好心眼的师兄() 
出了研究院的大门,徐水木决定先回医馆跟三师兄李济生说明情况,于是走到大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

    原先在医馆,他不好意思找三师兄报销,所以为了省点钱只好挤地铁。现在既然回了研究院,一切开销自然由政府买单,自然不用省那点打车钱了。

    一路上徐水木都在想刘芳菲的事情,白静给他的录音文件他都仔细研究过了。里面确实有一些书上没有的**性谈话,但无非就是一些关于过去的绯闻,刘芳菲可能为了避嫌后来在出书的时候被删掉了。书中出版的提到的绯闻有五段,被删掉的有四段,也就是说刘芳菲给白静提到的一共有九段恋情,其中被删掉的一段引起了刘芳菲的注意,那就是和万盛集团公子爷王达的恋情。

    关于这段恋情,发生在三年前,徐水木还专门查了当时的报道,甚至有传闻说二人已经注册结婚。但是在视频当中,刘芳菲否定了结婚的说法,但承认两人确实曾经相恋,但因为刘芳菲比王达大五岁,遭到了家里的反对,二人才分了手。

    另外,还有一段被删掉的情节也引起了徐水木的注意,那就是刘芳菲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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