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静一出家门,立即便被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裹挟住了,呼呼的北风中,仿佛藏有无数绝望的因子,迅速灌进了她的身体,浑身上下都那样不舒服。
街道上只有街灯在睁着一只只独眼看着水静,李瑞祥早已不知影踪。
说话这李瑞祥究竟去哪了呢,他为什么要出来呢?
原来,他坐在家中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呻吟声,这个女人便是他的老相好马寡妇。马寡妇是徐家村的公共情妇,跟村里大部分男人都有一腿。说起来,李瑞祥在整个徐家村算是长得不错的帅小伙,她自然不会放过。有一次,趁赵秀兰他们一家人去走亲戚,李瑞祥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两个人便勾搭上了。
马寡妇住的房子是全村最破的,还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盖的那种土坯房,左右两边都裂了一条大缝,中间的木头门已经朽得不像样子了。不过,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破,但里面被马寡妇收拾得却干干净净,很有品味。实际上,马寡妇从情夫们那里得的钱早就够盖一套房子了,但她有自己的打算,想多攒点钱,将来到城里买一套房子。
李瑞祥耳边突然响起马寡妇的声音,色迷心窍,想到今天大家都不敢出门,找马寡妇去耍岂不正是好时候。于是,他急匆匆向马寡妇家赶去。
徐家小楼在村子最北边,而马寡妇则住在村子最南边,再往南便是沙河了,因为徐家村的墓地便在旁边不远处,后来人们盖房子都尽量往村北盖,所以现在马寡妇家周围只有几户没有人住的已经完全破败的不成样子的老宅子。不过,这也方便了她的情夫们来找她偷情。
那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李瑞祥耳边萦绕,所以他根本听不到风声。他身体已经被勾引的激情澎湃,自然也感觉不到寒冷。
马寡妇家里居然大门敞开,而且点着蜡烛!难道是停电了吗,为什么要点蜡烛,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便立即消失了。因为灯光下有一位身穿薄纱的绝色美人在跳艳舞!她不是马寡妇,但谁在乎呢,她比马寡妇娇艳一千倍,风骚一万倍。
李瑞祥看得眼睛都直了,感觉下体已经充血快要充暴了,只不过因为本身就偏小,所以也看不出什么帐篷,从外面看起来,只是微微有些隆起。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性控制着他,他早就冲上去,扒光女人的衣服开干了。
李瑞祥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个圈套!很快,他心中这最后一丝理性的声音便被迅速膨胀的**淹没了。他像个痴呆一样,啊啊的叫着冲过去一把抱住女人柔软的腰肢,旁边恰好有一张香案,一条长凳,他一把将女人的衣服扯个精光,让她马爬在香案上,自己也迅速把自己扒光,然后一条腿蹬在香案上,一条腿踩着长凳,狠狠的拍打了几下女人雪白的屁股,然后挺起短枪真捣黄龙。
“啊——”李瑞祥嘴里发出一声长叫,声音中透出的并不是无限的快意,而是无限的痛楚,无限的惨烈。
李瑞祥睁眼一看,哪有他妈美女,哪有他妈的长凳、香案,甚至连马寡妇破房子也没有!昏暗的街灯下,一只黑色的土狗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狗嘴角涂暗红色的鲜血,他再低头看自己,全身**,本来便不大的阳物已经被齐根咬掉!
狗好像在笑,嘿嘿的笑,它一边笑一边咀嚼,它每咀嚼一下,李瑞祥全身的神经便如同被电击一样抽动一下。他现在的大脑完全是空白的,没有想到逃跑,也没有想到去医院抢救,下体血流如注,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完全失去意识了。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这个女人正是他的老婆徐水静!“李瑞祥,祥,祥,祥——!”这声惨叫比刚才李瑞祥本人的惨叫更加浓烈,划破整个徐家村的夜空。
55 生食剥皮鼠()
徐水木看到五个脸色惨白的鬼孩子一动不动的站在身后,他们身上都充满了恐惧,他们都很想逃跑,但好像被孙悟空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只是眼睛在不停地眨巴。
宁静是暂时的,突然崔晓茹又开始嚎叫着拼命挣脱枷锁,比刚才更猛烈。
“快,跑到小孩子后面去!”彩霞大声的喊道。
徐子枫见此情形,也不敢再去解崔晓茹脖子上的钢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过道口那边,离鬼娃娃们有五六米远。
只见彩霞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个摇铃,她一边摇铃一边围着崔晓茹念念有词。她表情平淡,一点也不慌张,而崔晓茹则变得越来越暴躁,像个被绑住的疯狗一样拼命的挣扎,有几次感觉她就要把钢圈挣断了似的。
徐水木的担忧是多余的,崔晓茹的脖子并没有挣断,正是因为她的脖子上也套了钢圈,她的大部分力量才被束缚住,如果只是套住手脚,可能早就被她挣断了。
在彩霞的咒语下,崔晓茹的脸突然变形了,从她的头部冒出一只血淋淋的怪物的头,那怪物尖嘴猴腮,就如同一只剥皮老鼠一般。徐水木知道,这便是食魂兽,大鹏曾经在南沙滩小区的楼上让他看过。不过,这只食魂兽比上次那只要大得多,光头部就有双手抱拳那么大。
食魂兽嘴解不停地滴着血红色的液体,那是它的口水。然而,它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又缩了回去,崔晓茹又恢复了原来老态龙钟的样貌。
徐家老宅又恢复了暂时的宁静,除了彩霞嘴里发出低沉的咒语之外,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突然,崔晓茹身体里暴出一声尖利的怪叫声,这怪叫声差一点刺破徐水木的耳膜。伴随着这怪叫声,一只两尺长的食魂兽从崔晓茹身上冲出来,奔向那五个鬼娃娃。
说时迟那时快,食魂兽从崔晓茹身体中钻出来扑向鬼娃娃,前后不过0。1秒的时间,五个鬼娃娃中有四个吱吱乱叫,声音如同猪仔子被人捉住一般,剩下那一个没有叫的早已被食魂兽踩在地上,一口咬掉了脑袋。
徐水木看到,那被咬掉了脑袋的鬼娃娃身体还在食魂兽的爪下胡乱抓挠,断了的脖子里冒出蓝黑色的液体。只一眨眼的功夫,那鬼娃娃便整个的进了食魂兽的嘴里,徐子枫仿佛听到了骨头被咬碎的声音。
食魂兽吃了一个精魂,想要进攻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自己钻进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笼子,那笼子原本有一米见方,但它却随风变水,最后变成了只有二十公分右左大小,整个食魂兽被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动也动不了,只能吱哇乱叫。
“大功告成!”彩霞拍拍手,把笼子提起来,说道:“水木,你过来看,这家伙还真不小。”
徐水木见此情形,惊魂稍定,慢慢走过去,扫了食魂兽一眼,然后急忙奔到崔晓茹身边,一边打开钢圈枷锁,一边叫道:“奶奶,你怎么样!”
徐水木将轻轻奶奶抱起来,他感觉抱着一只瘦小的猫咪,简直失去了重量。他将奶奶抱进屋子放在炕上,不停地用艾灸熏关元、气海、神阙、肾俞、足三里、三阴交禇穴,这些穴位都是补气归元的要穴,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崔晓茹嘴里嗳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奶奶,你醒了,来把这碗汤药喝了。”说着,徐水木将早已准备好的中药汤剂端到崔晓茹面前。经过刚才一般折腾,崔晓茹元气大伤,这药也是用来补气的。
崔晓茹勉力支撑着身子,分两三口将药喝完,气力稍稍恢复了一些,对徐水木说道:“彩霞呢,叫彩霞过来。”
崔晓茹说音刚落,彩霞已经提着食魂兽走了进来:“师傅,你是不是想看看这个东西。”
崔晓茹点点头,说道:“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拿近一些,让我好好看一下。”
“好的,您好好瞧瞧。”彩霞将食魂兽提到崔晓茹面前,那小兽尖尖的嘴巴穿过笼子的网眼,被卡住了,一对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它的身体涂满了血液一样红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崔晓茹面露微笑,仔细的打量。突然,她伸出右手的食指,猛地插入食魂兽的脑门。
“师傅!”
“奶奶!”
彩霞和水木同时失声惊叫。然而,转瞬间崔晓茹的食指已经食魂兽穿脑而过,她把食指缩回来,放进自己嘴里吮了起来,一边吮一边说道:“水木,你给我喝的药确实很有效,但完全易不上这个家伙的万分之一啊。”
徐木水心知奶奶说得没错,这食魂兽以精魂为食,养成这样大,至少吸食过数十万的精魂,简直就是一个能量库。对于食魂兽入药的说法,贺普仁的《贺氏药经》中也有记载。
“这个,好吧,奶奶,我这就去将这家伙给你熬汤。”徐水木说着,就去提那笼子。
不料,彩霞却提着笼子一下子躲开了,说道:“师傅,不行,食魂兽是阴界圣物,必须让老罗交给阴界处理,否则是要犯天条的。”
崔晓茹冷哼道:“天条,如果世间真有这个玩意,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平之事了!把笼子给我。”
“不行!”彩霞固执道。
“阿霞,你从小无父无母,是我把你从路边的垃圾桶里捡回来,一点一点喂养长大,难道你已经望了吗?”
“师傅,我正是因为记着您的恩情,才不能让您吃这食魂兽,因果轮回,循环相报,惩罚起来是很可怕的,何况是食用阴界圣物这等大罪!”
“可是,那东西已经死了,罪已经犯了,我现在吃了它,好恢复体力对付徐有才他们,否则灭世之期指日可待!咳,咳!”崔晓茹说这些话,已经透支了体力,咳嗽了两声开始大声喘气。
彩霞见此情形,只好把食魂兽交给徐水木道:“那,好吧,确实时事紧迫,没有选择的余地。”
徐水木接过笼子正要往厨房奔,被崔晓茹拦下了,说道:“孩子,不用熬汤了,时间来不及了,你把它给我吧。”
徐水木知道崔晓茹想要生食食魂兽,事实上这种补法更直接,只不过对一般人来说显得太血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水静的声音:“奶奶,水木,你们在吗?”崔晓茹对徐水木说道:“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要让水静进来。”
56 马寡妇()
“姐姐,怎么了?”徐水木走出门正好和水静撞个满怀。
“你姐夫无缘无故的跑出来了,我紧跟着出来,可一眨眼就找不着他了,水木你说他是不是又中邪了,在这个时候!奶奶在家吗?”徐水静说着,就往里屋走。
徐水木赶忙将水静拦住,说道:“姐,奶奶早就出去了,今天非比寻常,你也知道,我陪你去找姐夫吧。”
水静此时心里全是自己的老公,见水木愿意陪她去找李瑞祥自然是欢天喜地,也没有注意水木有什么反常。
水木走过崔晓茹窗下的时候,听到噶吱噶吱的嚼脆骨的声音,他的脑海里满是奶奶那鸡屁股一样的嘴里塞血淋淋的剥皮老鼠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全身寒毛倒立。
姐弟二天走出徐家老宅,来到中心大街,街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天空中黑漆漆的一团,只有路边十几米一个路灯发出暗黄的光。
水静左手紧紧的挎着水木的胳膊,右手拿着手电,缩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姐,你知不知道李瑞祥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水木看着胆小的姐姐,胸中突然涌起一股男人汉顶天立地的气慨,他低声问道。
水静咬了咬牙,说道:“他还能去哪,还不是对村南马寡妇家,这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
“马寡妇?”水木疑惑的问道,他从上高中开始便常年不在家,对家里的情形不太了解。
“就是村南那个破房子那,她男人叫徐永茂,原来在天津当包公头,不知道从哪领回来这么个骚狐狸臭婊子,后来徐永茂自己欠了一屁股赌债跳楼自杀了,”说到这里,水静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是他是借人高利贷然后再去放贷,后来还不上被人从楼上推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他借贷的人还是他放贷的人把他推下去的,十七楼,脑浆子涂得满地都是。”接下来,水静声音又略有提高道:“男人死了以后,那骚狐狸啊就回了村,住了他们家的老房子,见一个勾搭一个,把咱村男人都勾搭完了……”
水静话音未落,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格拉一声,是玉米秸被磳到的声音,水静被吓得尖叫着跑到水木的深后,水木心里也有点发毛,壮着胆子问道:“什么人?”从水静手里拿过手电筒循声看去。
“喵——”从玉米秸堆里走出一只虎皮猫来。
“原来是一只猫。”水木松了一口气,拉着姐姐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姐弟俩看到了不下十只猫,这些猫看到他们就走开。
“咱们村怎么出现这许多猫了?”水木半是问水静,半是自言自语道。
“这些猫是奶奶请来的护法。”水静见了猫,反而心而了许多,胆子也壮了不少。
“护法?护什么法?”水木更加奇怪了。
“就是保护咱们徐家村的呗,它们每天到了晚上就出来巡逻,鬼儿啊怪啊什么的就不敢出来。”水静说道。
水木笑道:“我只听说过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还没听说过好猫能护村的,奶奶太牛了!”
姐弟俩一路走一路说,很快便到了村南马寡妇家。大门敞开着,屋子里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灯光。要是在白天,水静早就闯进去捉奸了,但现在还是有些胆怯。她提高嗓门喊道:“有人吗?”
屋里没有一点儿动静。
“姓马的臭婆子,你给我出来!”一想到丈夫和那个寡妇在床上鬼混,水静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别喊了,里面没人。”水木说着,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
一进屋便有一股迷人的香气,这香气立即引起了水木的警惕,这绝对不是一个平常的村姑可以消费得起的香水,看来这个马寡妇还真不是一般人。
一共也就三间房子,中间是厅房,右边那一间是卧室,虽然收拾得还挺干净的,但除了香水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外。左边那一间落了锁。
水静实际上很想看一看左边那间房子到底有什么古怪,但心里害怕突然跑出什么怪物来,于是对水木说道:“走吧,那**确实不在家。”
不料,水木却对那左边那间房子更加好奇,他知道姐姐害怕,便说道:“你在外边等我一下,我进去看看。”
事实上,水木之所以会好奇,除了香水之外,今天这个时候马寡妇不在家里呆着也很奇怪,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而秘密可能就在这落锁的房间,所以一定要查清楚。
“不行,我要跟着你!”水静紧紧的拽着弟弟的胳膊,不撒手。
“好好,你跟着我,可我得找个东西把门打开不是。”水木说着,拿着手电往外面走,水静紧紧跟着。
水木左找右找,终于在鸡窝旁边找到一块半大砖头,他掂了掂,说道:“那小破门,用这个足够了。”
水木回到屋,对准锁头,一砖头拍下去,只听咣的一声,砖头碎成了三块,门锁毫发无伤。
“奇怪。”水木说道。
“是啊,没想到这破木头门这么结实。”水静附和道。
“不,这不是木头门。”说着,水木一脚用力踢在门上,发出咣铛一声,说道:“这里面是铁门,外面用木头包住了。”
说到这里,水木心中又产生了一个怀疑,他拿起手电照了一下,在案板上找到一把菜刀,心想,管他妈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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