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子门生”,这两期同学晋升自然要顺利得多,由于共和海军的急速扩充,“闽海一期”同学中,大多已经晋升到少将,象常林这样三期毕业的学生已经都升到了上校巡洋舰长,而一期毕业的“老游”同志仍然是少校驱逐舰舰长,还好,前两天刚被晋升为这支驱逐舰队的中校指挥官。
这些人当然要给“老游”庆贺一番。
实际上每个国家的海军里都有象“老游”这样“不求上进”的家伙,象英国现在的地中海舰队司令坎宁安中将,就曾在驱逐舰队一呆就是十二年。
大部分人喜欢往大舰上跑,但大舰上呆着也有难处,搞不好就成了哪支舰队的旗舰,舰上呼啦上来一群司令、参谋之类的人员,舰长室肯定是没自己的份了,搞不好还得和手下那些鱼雷长、炮术长什么的抢房间住。
成了旗舰舰长,这艘军舰上自己基本上就被剥夺了指挥权。
官场上有一句话:前世作孽,今生知县。
海军里也有一句话:苍天有眼,发配旗舰。
旗舰上不自由,那些生性散漫的海军指挥官们就想方设法在驱逐舰或护卫舰上“留级”,驱逐舰和护卫舰比大型军舰出动次要频繁得多,而且海军出海每天都有不菲的“海上特勤津贴”,这对于一些热爱大海或是出身贫寒的舰长们也是不小的诱惑。
于是就会产生一批“不求上进”的指挥官。
不锈钢制的水杯相撞,啤酒泡沫四溅,舰队在出动时虽然严禁饮酒,但对于啤酒的限制却比较宽松,所以啤酒就成了海军兵聚会时必备的“饮料”。在港口已经休整了两天的官兵们正在无忧无虑地放松着自己紧绷的神经。自从英国对华宣战,海军就提高到一级战备状态,所有官兵都结束休假,返回基地或是军舰。
在英、法两国宣战后,一年多都过去了并没有发生人们预想之中的战争,英国佬和法国佬正忙于拼凑“远征军”,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人数赶到远东,在与荷兰人对峙结束后,魏子浩下令巡洋舰队可以轮流上岸放松一下。南港唯一的遗憾就是女人太少,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老爷们。
“呜……”旗舰上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岸上的军官和水兵纷纷跑向码头,一边跑一边看着港口外的海面,那里风平浪静,担任警戒任务的巡逻艇依旧不紧不慢地在水面上来回游弋。
战斗警报响彻港口的上空,实际上这个傍晚共和国所有的港口都拉响了象征着战争发生的战斗警报。
“……造成我方两艘驱逐舰沉没,一艘巡洋舰被重创,一艘巡洋舰搁浅,港口设施遭到破坏,他们在扬子江水域进行的偷袭行动遭到可耻的失败,我英勇的共和军战士们在反击中击沉了两艘日本驱逐舰,至少还造成了三艘日本军舰受到重创……1937年7月7日是值得每个共和国公民牢记的日子,在这一天日本帝国主义军队用卑鄙的手段,无耻地偷袭了我们两处重要的海军基地,造成我国的人员伤亡,舰船和港口设施遭受极大损失。我仅受国会委托,在这里宣布,从现在开始,中华共和国与日本帝国处于交战状态,日本帝国所属各个岛屿及周边200海里的海域范围都属于交战区域,各中立国船只应尽量远离交战海域,以免造成误击。我们强大的人民军队有能力保卫国家的领土和公民的生命财产不受到侵略者的损害,一切侵略者都会都会遭到可耻的失败,共和军队有能力战胜一切强大的敌人!一切侵略者都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沉痛的代价!共和国永存,人民永存,共和军队永存!”
各舰的官兵在夜色中的甲板上列队,听着广播里共和总统发表的全国讲话。日本人在两小时前趁着黄昏时分在秦皇岛、青岛、崇明岛、罗源湾四个海军基地发动偷袭,其后以英日同盟为由向共和国宣战。
日军在上海和罗源的军事行动在共和海军严密的防卫中遭到失败,但却成功地偷袭了青岛和秦皇岛的海军基地,青岛由于是座商港,重建海军要塞工程一直受到美英法日列强的阻挠,秦皇岛港的情况也差不多,由于有英国开平煤矿自备的煤码头,军港的防卫也很薄弱。在这次偷袭中,北洋舰队一共损失了三艘驱逐舰,两艘护卫舰,另外青岛的两艘巡洋舰都被鱼雷击伤,受到重创的“天津号”甚至只能冲向岸边让军舰坐底,以充当岸上炮台使用。
两个基地的港口和船厂设施也遭到一定程度的损失。
在反击中,有3艘日本驱逐舰和5艘鱼雷艇被共和海军击沉。
日本人之所以选择黄昏时分发起偷袭,明显是害怕遭到航空兵陆基战机的攻击,这与其惯用的在黎明时分发起偷袭战术不同,兵器的发展也决定了战术的改变。
随着航空业的迅猛发展,其实现在各国海军都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来自空中的威胁。
日本人在偷袭后,趁着夜色得以逃脱来自航空兵的反击。
魏子浩站在舰桥上,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作战参谋递上来的南洋舰队司令部发出的密电:锡兰海域今夜有暴风雨。
如果英国人截获这份电文,一定会认为共和海军会对其远东舰队发动攻击,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日本是个资源十分贫乏的国家,支撑其现代作战的各种战略物资严重依赖进口,中国海军的头号敌人就是日本,海军的对日作战计划中,切断日本的海路运输自然就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海军参谋部就打南日本的海上运输线制定过数份详细的作战计划,并曾组织过几次模拟演习。
“锡兰风暴”实际上是南洋舰队拟定的一份旨在扰乱日本南洋及澳洲航线的作战计划。
一轮圆月高挂在半空,平静的海面上三艘共和海军巡洋舰在经过紧急补充后依次缓缓离开纳土纳南港,驶入夜色中深邃的茫茫大海之中。
第三天黎明时分,魏子浩指挥的这支袭击舰队已经进入到苏拉威西海域。由于日本船队在战争爆发前就得到了通知,所以都避开了原本比较繁忙的南中国海航路,转而走望加锡-马鲁古航道转往大洋洲航道上。
第四章走向蓝海 五、捕获物
袭击舰队两天里一无所获。
“司令,我们是不是往南向望加锡海峡进行搜索?”“李靖号”的作战室内,魏子浩俯身在巨大的海图上,一直在比划着什么。作战参谋谢伯渊端着杯清茶放到了不锈钢制的小桌上,“您要的茶来了。”
魏子浩点了点头,从海图上抬起身,走到小桌旁坐下。
按照原来的作战计划,袭击舰队将前往望加锡海峡截击日本人的运输船,不过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日本人很可能得到了消息,走这条航线的商船或于停在南洋的某个港口,或者是绕了更远的路从马鲁古海通过。
如果是那样,自己往望加锡方向依然不可能得到什么。
他喝了两口茶,抬起头对他的作战参谋命令到:“我们去加罗林群岛,到澳洲航路上去碰碰运气,命令各舰保持50链的距离向东搜索。”
7月15日清晨,此时距中日宣战之日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
这支共和舰队呈战斗队形航行在帕劳群岛以东海域。中间是“李靖号”大型巡洋舰,北面是“南昌号”巡洋舰,这是一艘改进型的“福州级”巡洋舰,体形比“福州号”大了整整一圈,标准排量达到了9700吨,主炮也改为4座3联装152毫米/50倍口径主炮。在舰队南侧的是“武昌号”巡洋舰,武昌号是刚刚建成的“武昌级”防空巡洋舰的首舰,这级轻巡洋舰最初是以重巡洋舰标准设计的,其标准排量设计达到13600吨。由于在共和海军部进行的测试中发现轻巡洋舰足以完成重巡洋舰承担的大部分任务,高速战列舰的出现又让重巡洋舰显得太过脆弱,而航空舰将会成为未来海上作战的主力,又将其主炮改为4座3联装152毫米火炮,不过大大加强了防空火力的布置,使其变为一艘典型的防空巡洋舰。由于主炮塔重量的改变,总共节约了大约2600吨的重量,这部分重量大部分被用来加强了装甲厚度,特别是水平装甲的防护,此使得其防护性有很大提高。
初升的阳光照耀在大海上,蔚蓝色的海面泛起点点波光,风平浪静,一切都那么美好。
“南昌号”舰桥上部的了望塔上,负责左侧舷值班的了望手孙福兴推了推身旁的王承斌,“喂,清醒一点,再过半个小时就该换岗了!”黎明时间是水兵们最容易犯困的时候,王承斌揉了揉发酸的双眼,将身上的外罩裹得更紧了一些,即便是在这片接近赤道的海域,清晨时分还是能感到一丝的凉意。
孙福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根烟来,给了王承斌一根,了望塔上的风很大,要把衣服撑起来才能点着火,他举着手里点着的香烟冲后面的了望手们喊道:“伙计,要不要也来一根?”
那两人没搭理他,孙福兴自觉无趣,于是边抽着烟,一边又走回属于自己的岗位,那里架着一架如同37毫米陆军炮似的巨大单筒巡航望远镜,他慢慢摇动手柄,仔细地搜索起天边的水线来。
西北方的天际似乎飘起一股淡淡的烟雾,他直起身,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一点不错,天边的水线之处确实升起了一缕淡淡的烟柱。
“1937年7月15日,早晨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水面上波浪很小。”满载着锡矿石1280吨的日本散装货船“春和丸”船长室内,船长原生合上航海日志,将其放回写字台上方的壁柜里,忽然整个住舱里都响起了警铃声。
原生急忙跑向船桥上的驾驶楼,“怎么回事?”
“有一艘军舰正高速向我们驶来。”大副松立指了指船的右后方。
原生跑到船桥右侧,举起手上的望远镜,只见白色的天际上,一艘体形巨大的战舰正在海面上高速向自己这个方向驶来,在舰体两侧掀两道白色的浪花。
“三座烟囱,四座主炮塔……”原生明二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这艘急速驶来的战舰,一边在回忆脑子里各种帝国战舰的形象,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遇到了麻烦,逐渐驶近的军舰上已经能分辨出上面悬挂的红色海军旗。
“支那人的巡洋舰!”原生喊了一声,立即跑回了驾驶舱。
里面的大副也已经分辨出了那艘中国战舰,正在操舵的二副桥本看起来十分紧张。
“快,向外发报,我们遇见了一艘支那人的巡洋舰,应该是‘福州级’巡洋舰。”原生冲进通讯室,对着电报员喊道。
在“春和丸”右后方大约七、八海里处,“南昌号”巡洋舰奉命过来查看一下情况,这个时代,一般只有排水量3000吨以下的货轮才会使用单烟囱,而军舰即使是驱逐舰都会有两到三个烟囱,因为速度的需要,它们一般要比货船装备多得多的锅炉。
“舰长,日本人正在向外发出电报!”“南昌号”舰长宋世杰一直站在舰桥前,双手举着望远镜注视着前面的日本货船情况,“南昌号”上发出信号,要求日本人停船,可是对方根本不理会,反而加速向前方逃窜。
“姥-姥,开炮,击沉它!”宋世杰骂了一声,然后下达命令。
“南昌号”上各门主炮早已对准了前面的猎物,随着命令下达,海面上响起一阵闷雷般炸裂的声音,“春和丸”左前方升起三根巨大的水柱。
“过了,目标7000码,高低角降3,各炮准备,放!”前主炮进行过一轮试射后,“南昌号”指挥塔上炮术指挥官紧盯着着弹点,在各炮塔调整着弹点后下达第一轮齐射的命令。
随着一声巨响,“南昌号”主炮口喷出四团桔红色的火焰,整个军舰向后猛的一坐,军舰几乎笼罩在一片褐色的烟尘之中。
“南昌号”的左舷副炮也开始发炮,只当是实弹演习。
几轮齐射之后,这艘日本货船已经歪歪斜斜侧倾在海面上动弹不得,活着的水手们开始跳进水里在,过了一会儿,船沉入水里,形成一个巨大的旋窝,其后水面上只剩下一片油污还有一些漂浮的木板。
“南昌号”放下快艇,将掉在海里的日本水手捞了起来,总共捞起了17个人,船长和大副都在炮击中丧生,逃出来的大都是些在甲板下干活的水手。
这一天的战果还行,魏子浩的袭击舰队总共击沉了两艘日本散货船和一艘4800吨的油轮,到了傍晚时分,舰队在加费鲁特岛南部的悉尼至日本的航线上追上了一艘因机械故障而掉队的满载着铁矿石的日本货轮。这艘日本货船船长或许是长期呆在西方的原因,自动举起了白旗。魏子浩从船上搜出的航海日志里了解到,这是一支拥有22艘商船的庞大船队,于是立即下令舰队以24节的高速调头向北追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11点,共和袭击舰队依然没有看见日本船队的影子,舰队放出的5架侦察机也没有发现一点痕迹,舰队参谋们爬在海图上不停用圆规在海图上计算日本船队可能到达的位置。
按照航速,舰队应该在早晨6点至7点之间就应该能追上日本船队,可是现在舰队已经追到了北马里亚纳群岛一带,却寻不到日本人的踪迹。
“只有一种可能,日本人躲进了半路上的某个港口。”谢伯渊将铅笔扔到海图上说道,“这一路过来只有两个地方能容下这么多轮船,一个是塞班岛,一个是关岛,日本人不可能跑去美国人的地盘,只能是在塞班岛!”
第四章走向蓝海 六、捕获
袭击舰队两天里一无所获。
“司令,我们是不是往南向望加锡海峡进行搜索?”“李靖号”的作战室内,魏子浩俯身在巨大的海图上,一直在比划着什么。作战参谋谢伯渊端着杯清茶放到了不锈钢制的小桌上,“您要的茶来了。”
魏子浩点了点头,从海图上抬起身,走到小桌旁坐下。
按照原来的作战计划,袭击舰队将前往望加锡海峡截击日本人的运输船,不过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日本人很可能得到了消息,走这条航线的商船或于停在南洋的某个港口,或者是绕了更远的路从马鲁古海通过。
如果是那样,自己往望加锡方向依然不可能得到什么。
他喝了两口茶,抬起头对他的作战参谋命令到:“我们去加罗林群岛,到澳洲航路上去碰碰运气,命令各舰保持50链的距离向东搜索。”
7月15日清晨,此时距中日宣战之日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
这支共和舰队呈战斗队形航行在帕劳群岛以东海域。中间是“李靖号”大型巡洋舰,北面是“南昌号”巡洋舰,这是一艘改进型的“福州级”巡洋舰,体形比“福州号”大了整整一圈,标准排量达到了9700吨,主炮也改为4座3联装152毫米/50倍口径主炮。在舰队南侧的是“武昌号”巡洋舰,武昌号是刚刚建成的“武昌级”防空巡洋舰的首舰,这级轻巡洋舰最初是以重巡洋舰标准设计的,其标准排量设计达到13600吨。由于在共和海军部进行的测试中发现轻巡洋舰足以完成重巡洋舰承担的大部分任务,高速战列舰的出现又让重巡洋舰显得太过脆弱,而航空舰将会成为未来海上作战的主力,又将其主炮改为4座3联装152毫米火炮,不过大大加强了防空火力的布置,使其变为一艘典型的防空巡洋舰。由于主炮塔重量的改变,总共节约了大约2600吨的重量,这部分重量大部分被用来加强了装甲厚度,特别是水平装甲的防护,此使得其防护性有很大提高。
初升的阳光照耀在大海上,蔚蓝色的海面泛起点点波光,风平浪静,一切都那么美好。
“南昌号”舰桥上部的了望塔上,负责左侧舷值班的了望手孙福兴推了推身旁的王承斌,“喂,清醒一点,再过半个小时就该换岗了!”黎明时间是水兵们最容易犯困的时候,王承斌揉了揉发酸的双眼,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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