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铄购买的荒山林地还包括大量的桑园,但这些桑园大多荒废已久,要想整理出来最少需要四、五年的时间,每年的蚕茧产量十分有限,但他已经开始做起了丝蚕生意,不过这中间各种厘捐也多的惊人,有时得依靠栋军正在长江一带稽查私盐的关系走私逃税才能多赚点钱。总的来说,生丝做起来还相对容易。
其实商业的根本基础还在于控制生产成本,只有真正地控制了产销的渠道,才能够获得稳定的收益。对于象中国这么以家产品出口为主的国家,只有真正加大农业的投入,加强科学技术的引用,才能能够保持在国际贸易中的份额。
可惜在这个年代没有几个人能真正认识到这一点。
林铄现在是一方面在扩大桑园的栽植,一方面在培训人员学习先进的养蚕和缫丝工业技术,为今后的发展做着准备。
从太湖和皖南巡视回到上海,林铄就看到了张謇留下的书信,立即乘船到了南通。记忆中的大生纱厂最初的发展十分惊人,林铄当然不想错过这种机会,另一个方面,林铄还想利用张謇的人脉关系,为自己今后的发展铺平道路。
所以这事他连想都没多想,锦上添花没多少人会感激你,但雪中送炭就不一样了。
当十六万两的银票摆到张謇面前,正在为资金问题急得都要跳河的张謇居然感动得流出两行老泪,
林铄的要求很简单,自己只要大生纱厂四成的股份,多余的部分算是送给张謇的一份身股。他这一提议得到了纱厂其余股东的支持。
由于林铄的投资,大生纱厂在1899年1月就开始正式点火调试锅炉,在新年前开始试车,这要比另一个世界的历史提前了两个多月。
机器开始正常运转,张謇总算是松了口气,而在一旁林铄看着一台台冒着白汽在转动的蒸汽机,必里却很不以为然,这个年代,电动机已经开始在西方推广使用了吧?而且内燃机也被安装到了汽车上,我们还是落后得太多!
第一章清末 五、海盗宝藏
林铄从上海麦边洋行手上购买了一艘排水量3600吨的“东亚”号老式商船,之所以买下这艘老式的蒸汽轮船,完全是看中了其附带的上海至长崎的航线。他在试图印证关于琉球群岛一带发现海盗威廉·金特巨额藏宝的传说。
威廉·金特是十七世纪末到十八世纪初美洲名声最响的大海盗。
17世纪末,在马达加斯加和马拉巴海岸间,大海盗威廉·金特船长劫掠了印度莫卧尔帝国奥朗普斯亲王的一支舰队,难以数计、价值约十亿马克的战利品落入他的手中。他留给后世的是充满神秘色彩的数字组合:44-10-66-18,以及三张破碎的藏宝图。据分析,宝藏隐藏在东中国海和南中国海之间的某个岛屿上。
几乎每个水手都知道他在那距今已很遥远的18世纪初的生平故事,长久以来关于金特宝藏的故事并没有沉寂下来,直到今天,考古学家和那些相信自己运气的人还在寻找这个苏格兰海盗的战利品。这个宝藏不仅有金条、美丽绝伦的珍珠和闪闪发光的红宝石,而且有李子般大小的钻石和充满异域风情的极其炫目的珠宝首饰。这些无与伦比的珍品很多都曾属于奥朗普斯亲王——印度莫卧尔王朝的统治者。
威廉·金特是由马塞诸塞的皇家总督伯洛蒙特为了捕获海盗而雇佣的私掠者。没抓到海盗,金特自己却当上了海盗,1697年,威廉·金特让他的手下在他的船队桅杆顶部挂起了一面红色的海盗旗,并在红海袭击了一支来自默卡的伊斯兰朝圣者船队,从此开始了他铤而走险的一连串海盗行为。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威廉·金特成了马达加斯加和马拉巴海岸线之间“海洋上的恐怖”,在此过程中他积聚了不计其数的财富,并为他们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寄存处。
1699年,金特在拉丁美洲的伊斯帕尼奥拉岛停了下来,同年7月到达波士顿港口后,他给在波士顿的贝洛蒙特勋爵写了一封信,希望得到这位勋爵的支持以期获得大赦,并答应为此他愿意向贝罗蒙特勋爵交付40万英镑。贝洛蒙勋爵口头承诺,保证金特在美国享有完全的自由,但当金特和他的水手一踏上陆地,就马上被逮捕进了监狱。人们随即在他的驻地找到了价值约1000英镑的一袋金粉以及银币和一些其他金质品。
1700年2月16日,金特船长作为大不列颠国王的犯人被带回了伦敦,他在英格兰监狱中度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最后以海盗罪和谋杀罪被判绞刑。当局同意他的妻子到监狱与丈夫做最后的诀别。会面中金特悄悄塞给他妻子一小块羊皮纸,然后又低声地说了些什么。在外面观察的看守们马上注意到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转交,并没收了那个小羊皮纸团。
纸团上只写着充满神秘色彩的四个数字:44-10-66-18。
1701年5月23日,金特被送上了绞刑架。在他死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考虑他留下的扑朔迷离的数字和传说中的宝藏。人们不断地尝试着解开金特下落不明的宝藏之谜。
很快,有人破解了他写下的数字,认为这是在暗示西经44度10分,北纬66度18分。按照这个坐标,在长岛的东部尽头、离纽约不远的地方,可以找到一个叫做“加地纳”的小岛。于是,寻宝者纷纷来到了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岛寻找金子、钻石以及大量的珠宝。
300年过去了,金特的宝藏始终没有线索,直到1932年,有个叫帕尔默的英国人在一家旧货店里买到了一个奇怪的钉着铁箍的旧水手箱。帕尔默在那只箱子里发现了一块奇怪的小木板,他掀开那条木板,里面有块羊皮纸掉了下来。
纸上是一个小岛的地图,在这张地图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环礁湖旁有一个湖湾,然后是珊瑚暗礁,还有表示树木和明确的步伐距离的说明。同时在羊皮纸边上还有一个提示:“要想找到我的宝藏,必须沿着这条路走。金特船长,1696年。”帕尔默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静之后的帕尔默又陷入困惑之中,因为那纸上并没有写明这是哪座岛,哪个地区,哪片海域。帕尔默整天泡在图书馆、档案馆、老古董店,在那一团团发黄的破海图上看来看去,他不厌其烦地查询有关金特船长的资料,搜寻金特船长过去使用的遗物。他用一年多的时间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并没有解开这个谜。
1933年夏天,他从一个古董商处买来一张金特使用过的斜面写字柜。
他非常仔细地检查了这个写字柜,在一个用松脂和沥青粘住的极其微小的洞里,找到了一个小羊皮纸球。帕尔默发现,第二张藏宝图上的一切都和第一张几乎完全一样,惟一缺少的就是对小岛名称的提示。帕尔默在展开的小羊皮纸团上发现了几个额外的字母,他辨认出是“中国海”几个字。
碰巧,在同一年有人向帕尔默出售了第二个金特使用过的古老木箱。在这个箱子的一个秘密抽屉的夹层缝隙里,帕尔默发现了第三张羊皮纸,上面同样画有一张藏宝图,它不但包括了那个神秘岛屿的轮廓,而且还标有地理的经度和纬度。
拿着这三张藏宝图,帕尔默激动得彻夜难眠,为了找到这个神秘的小岛,他决定远去伦敦,将他的三幅藏宝图与在伦敦大不列颠博物馆地形测量部中找到的上百张或新或旧的海洋地图进行比较。最后,这件事惊动了英国海军部。他们小心翼翼地检验了那三张藏宝图的真实性。确认之后,英国海军部同意为帕尔默提供一艘寻宝船和必要的帮助,但条件是帕尔默必须把全部宝藏的证明材料如实交给大不列颠政府。帕尔默拒绝了这一建议。
帕尔默这次下定决心,要跟随朋友去寻找这个小岛。然而,命运却捉弄了这位寻宝者,就在他为寻宝做着准备期间却突然死去,他的三张藏宝图和金特船长的宝藏再一次被陷入重重迷雾之中。
在帕尔默去世20多年后,1951年,一个名叫布劳恩雷的人用5000英镑将英格兰海盗船长的藏宝图从帕尔默从前的女管家和惟一继承人手中买了下来。
终于,一艘名位“拉莫纳”的两桅帆船载着布劳恩雷和来自5个国家的共12名寻宝者组成的寻宝队,浩浩荡荡地出海了。然而,没想到他们的快艇在海上遇到了飓风。他们在海上艰难地漂流了4天之后,遇到了英格兰舰队的供给船,结果只能被供给船托拽着行驶。布劳恩雷在无奈中结束了这次满怀希望的寻宝之旅。
1952年,一些日本渔民为了躲避暴风雨来到了位于台湾岛和日本九州岛之间的琉球群岛最北部一个叫做“净矿岛”的小岛上。在一个纯粹偶然的场合他们发现了带裂缝的石墙上十分罕见的山羊石画。
这件富有意义的发掘物给一位业余海盗宝藏研究者那贺岛带来了无限的遐想。那贺岛系统地踏遍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岛屿,最终在最茂密的灌木丛后面发现了一个通往山洞的入口。于是那贺岛点燃了一支火把,一步步摸索着向前,通过了一道石门,来到一间更黑暗的石室中。他在那里停下来,急速地张大眼睛盯着满地的铁箱子。当他打开沉甸甸的箱盖时,奇异的景象呈现在他的面前:这里不仅有多的令人不敢相信的金币和银币在闪闪发光,更有美妙绝伦的首饰和珠宝。这就是威廉·金特的百万战利品——至今为止发现的最大宝藏之一。二百多年来,这些沉甸甸的藏宝箱一直放在琉球群岛那个偏远的洞中。
金特财富的物质价值对这位私人研究者那贺岛来说没有什么重大意义,他只想从日本政府得到研究和寻找经费的补偿,甚至拒绝了发给他的奖金。宝藏在最严密的保护措施下被运往东京,其后日本政府和军方又在这批藏宝附近发现了另一批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宝藏。有人甚至推断,日本在二战后的再次崛起,和这部分藏宝有一定的关系。但最终,金特数以亿计的宝藏还是不知所终,金特的战利品再一次消失在充满了传说和逸闻的模糊不清的迷雾中。
作为一个考古工作者,林铄前世都曾经亲自参观过这两处所谓的藏宝地点,不管真假,林铄都想确认一下关于“净矿岛”上的这两笔宝藏的真实性,而且他的内心渴望得到这一大笔财富,因为在他内心里那个庞大的计划确实急需大笔的资金支持。
林铄将“东亚”号上的船员逐渐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在跑海运的同时故意偏离航向,从净矿岛附近绕过,以探查一下实情。
净矿岛是个毫无人烟的荒岛,即便有人上去,也是为了躲避风浪与暴雨。这样的小岛其实在琉球有很多,其中部分都是海盗藏宝的最佳场所。
1899年4月29日,“东亚”号趁着夜色抵达净矿岛,这次林铄是有备而来,带着手下两队水师营的官兵,轮船在净矿岛西南处抛锚,林铄亲自带着一百五十多人分乘小船登岸,之后,所有人在林铄的带领下直扑传说中的藏宝地点。
虽然一百多年前岛上的景色与后世绝不相同,但净矿岛并不是很大,林铄很快就找到了指示藏宝地点的山羊石画,根据画上的指示,一行人在半夜时分在浓密的树丛中发现了一个通往山洞的入口。于是众人点亮火把,在黑暗的山洞中一步步摸索着向前,通过了一道石门,来到一间更黑暗的石室中。
进去之后所有人在那里停下脚步,眼前经过人工修整的石室内堆满了铁箱和木箱。林铄带着激动的心情新手打开一个沉甸甸的箱盖时,奇异的景象呈现在他的面前,箱子里装满了各式美丽绝伦珍珠和闪闪发光的宝石和充满异域风情的极其炫目的珠宝首饰。所有人的眼睛都花了,甚至怀疑是在梦中。
又开了几个箱子,林铄可以确定这里一大部分宝箱内都装着是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在十五世纪时铸造的金币和银币,另一部分是日本古代使用的金锭和银锭,还有一部分中国明代式样的金元宝和银元宝,这让林铄对于这批宝藏的来历感到好奇,但可以确定这决不是所谓的威廉·金特的海盗宝藏。
另一个让林铄感到头疼的事情是这批宝藏按照他的估计黄金在一百六十吨左右,白银却足有八百多吨,搬运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林铄让黎叔负责带人进行搬运,一部分人留守,而他则又带着十几人去寻找附近的另一外一批宝藏。
黎明时分,林铄一行人在不远处一个山洞又找到了另一笔宝藏,这次虽然不如石室中的宝藏那样丰富,但也有几箱珠宝和二百多吨金银。
寻宝的队伍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将两个山洞中的藏宝全部搬到了货轮上,在这期间林铄一直担心有什么意外,还好,一切顺利,荒岛附近连一艘渔船的影子都没瞧见。
第三天凌晨,“东亚”号重新启航,林铄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林铄在船上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两批宝藏的来历,里面一些文字性的记述表明其中较大的一份宝藏是属于明末旅居日本的中国海商李旦,另一批则属于李旦之前的另一个中国大海盗王直。
李旦是在明末郑芝龙之前最大的海商头目,控制着南中国海及日本的所有航路达二十多年,后来因被郑芝龙谋害而暴卒,郑芝龙之子郑成功正是凭借着海上贸易积累下来的巨额财富最终能在清初时割据台湾。据史料记载李旦最强盛时期每年的贸易利润要超过一千三百万两白银,而当时大明王朝每年的财赋收入还不到三十万两白银,绝对是真正的富可敌国,难怪能积累下如此巨额的财富。
严格意义来说这两笔财富都应当属于中国,其后日本政府当然要对其内容和价值严格保密,其一是怕中国方面索要这部分财宝,另一方面,这笔宝藏的隐藏地点也足以证明,琉球诸岛在明代中晚期就已经是被中国人开拓过的领土。
两天后,轮船终于安全驶回海门,在重兵的严密保护下,这一大批金银珍宝被临时转运到位于海门的栋军军火库内。等到所有的宝藏都被安全地搬入专门腾出的地下仓库中,累得差点虚脱的众人都欢呼起来。
经过清点,这批宝藏珠宝首饰共有一万三千多件,黄金三百八十七万两,白银三千三百六十万两,总价值超过一亿两千万两白银,而且还有许多堪称价值连城的珍宝及文物。
没有永远的秘密,林铄只不过不想让人太早发现而已。
第一章清末 六、萍乡煤矿
黄浦江西侧,在轮船招商局北楼和公共租界自来水厂之间,被开挖出两个长130多米,宽30米的基坑,一座3000吨和一座5000吨级新式钢筋混凝土船坞已经在开始浇筑底板,刚成立一年多的沪东造船厂一开始就显示出不凡的气魄。
林铄在去年初春花了4万银元买下了在英商耶松船厂和祥生船厂联手打压下濒临破产的发昌机器造船厂,这座近代中国第一家民间民族机械制造企业才得以继续生存下去。
发昌机器厂拥有二百多名能够熟练操控各种机床的熟练工人,但一直没有自己的船坞,这使得它在与外国修造船厂的竞争中一直处于劣势地位。林铄在接手这家工厂后,立即在杨树浦一带花费近二十万两白银购买了近千亩沿江滩地,开始规划将船厂从虹口迁到杨树浦江畔。
被革职赋闲在家的造船专家徐建寅被邀请出任沪东船厂经理,负责船厂的规划设计和施工建造。
最初徐建寅主张先建造两座二千吨的木质船坞,但林铄却固执地要求建成两座欧洲最新式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永久式船坞,这让徐建寅很惊讶,这样的船坞他也是在督造海琛等军舰时在德国见过,具体如何施工也不清楚。
还好,徐建寅与德国各大造船厂关系一直很好,最终他还是在伏尔铿造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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