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与当初孙坚所面对的形势差距很大,首先,现在他们的水军占据绝对优势,而孙坚欠缺水军的支持;其次,现在敌军北部受曹操和魏延牵着,而当时孙坚是孤军奋战,其他各地随时能派来援军;相似的地方只是在同一块地盘上作战。
鲁肃也在开动脑筋,急速思考。西陵和江陵各有两万官兵,不过西陵城被围,其内守军已插翅难逃,而江陵城内的两万敌军,则有可能在大兵压境的情况下被接到南岸;若是尽快包围襄阳城和樊城,则在那里驻守的四万步兵和几万水军便成瓮中之鳖了;若是拿下襄阳城,则江北的战争就无悬念了。
于是鲁肃命令道:“令明明日带领一万骑兵,急速赶往南郡当阳县,先截断南北交通再说。”
“是,军师,保证完成任务!”庞德立即高兴的应下,这可比在城下坐等强多了。
“幼平随我继续围困西陵城。”
“是,军师!”周泰不情愿的回答。
随后,鲁肃立即给魏延回信,令其前往襄阳城,并严令,务必与曹操配合好,可以以曹操为主帅;同时告诉了他这边的安排,水军会前来协助,骑兵已前往当阳县,切断襄阳守军的归途。
又派人前去通知高伟和蒋钦,希望他们派水军协助作战。
魏延接到命令大喜,他感激鲁肃对他的信任,于是立即带兵北上,顺手占领空城蔡阳,与曹操大军在樊城外相会;并主动提议,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曹操。
曹操暗喜,鲁肃果然是聪明人,怪不得这么年轻便得高顺器重;不过若是这样的话,胜利了有鲁肃的功劳,失败了则全部由他曹操承担责任,与他鲁肃无关。
陈宫不似曹操,他反问道:“子敬对我们还有何支援?”
魏延忙把水军和庞德一事向曹操和陈宫介绍一番;两人对鲁肃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襄阳城和樊城易守难攻,必须做长期围困的打算,控制汉水和切断他们的归途是首要之事。
此时的高伟控制了长江水道,正意气风发,只是董卓水军主力主动西退到江陵城,他没有收获任何战果,只是控制了汉口,在汉口外的江面巡逻。
接到鲁肃来信,他决定让蒋钦去襄阳城支援步兵作战,他还是以大局为重,驻守沙羡。
若战争不顺,双方步兵可对峙;若是沙羡被董卓收复,那各路大军都必须立即后撤,那么,他的责任就大了。
待蒋钦率本部水军沿汉水逆行而上后,高伟首先命人用铁索拦住汉水的出口,避免董卓驻守襄阳的水军逃逸;为了万无一失,他共设三道铁索;同时,派四艘艨冲,分成两列,封锁汉水出口。
蒋钦一边北上,一边思索灭除董卓在襄阳城水军的策略,为了避免损失,他从一开始便没有俘虏董卓战船的打算;只需打败董卓水军,协助步兵占领襄、樊两城,他便是首功。
为占领荆北地区,鲁肃、曹操、水军等几部配合默契,胜利在望。
第532章曹操之策()
董卓对当前的态势极为不满,对付不了高顺还情有可原,难道连几位势力弱小的诸侯都对付不了?
于是,强令李傕带领西凉精锐飞熊军前去支援张绣,希望先击败纪灵,逼迫秦关退兵,然后再支援江北;按照他的预计,不管是江陵城还是襄阳城,至少能坚守两年。
李儒极力反对,调走李傕,必然会使长沙防御空虚,若是内部不稳,更是大忌。
董卓独断专行,希望尽快打破当前危局,而李儒又没有更好的计策退敌,最终李傕依令出发,前去豫章郡宜春县支援张绣。
纪灵得到消息,感觉宜春县不宜守,且官兵已难撤出,便迅速派人通知秦关,寻求支援。
军司马李丰在宜春城仅有三千步兵,而李傕前来支援的军队步、骑各半,所以李丰现在不能撤退,只能坚守,否则在撤退途中很容易便被骑兵追上,情况更危险。
刘晔和秦关得知消息大喜,正好借机先除去董卓精锐,于是秦关继续与牛辅对峙,刘晔却带领陷阵营和五千连弩兵以及五千骑兵前去支援纪灵。
而这时,蒋钦已率领他的水军到达襄阳城东。
负责守卫襄阳城和樊城,并指挥水军的将领是胡轸,他已按照黄祖的指点,在城外做了严密的布置,可谓固若金汤,比当初刘表的防卫更加牢固、严密,城内众人信心十足,当初刘表都能坚守那么多年,他们肯定不会输给刘表,定要坚守更长的时间,等待太师的救援。
这个年代的水军作战方式比较单一,要么冲撞,要么弓弩,要么接舷跳帮作战,要么火攻;蒋钦作为水贼出身,不仅熟悉这些正规的水军作战方式,而且为了生存,琢磨出很多非正规的水军作战方式。
一路走来,他一直在思考对付襄阳水军的办法,并小心前行,预防胡轸的水军顺流而下偷袭。
胡轸等人立志自守,故没有派水军阻拦蒋钦的水军;他们有信心坚守,却没信心出营作战。
蒋钦先是查看胡轸的水寨和港口等,希望找出漏洞加以利用;胡轸用心经营,下了很大的功夫,不过在蒋钦看来,对付正规水军还算有用,对付他就太浪费了。
在汉水上下,各设几道铁索,铁索有高有低,能拦截大小不同的船只;铁索间隔栅栏,水下暗障密布,阻止敌船靠近,中间小船巡逻,即便攻破一道阻拦,依然无法威胁到襄阳城和樊城之间的联系。
蒋钦仔细观察一遍,便有想法,这样的布置,能阻止敌人的船只,也困住了他们自己的战船。更重要的是现在雨水充沛,水位上涨,只能看到岸边两侧露出的铁索痕迹,河道中央,铁索下沉,水底的障碍物的影响也大大降低。
于是,蒋钦寻求曹操和魏延的协助,派出步兵在上游砍伐树木,建造小木排、木筏,在其上放置易燃之物,顺流而下,可烧毁栅栏,甚至敌船、营寨。
曹操、陈宫和魏延感觉蒋钦的办法不错,自是极力配合。
烧掉上游的几道栅栏后,蒋钦亲自带小船靠近铁索处,与胡轸的水军进行接舷战,击败敌军,破坏铁索,切断襄阳和樊城之间的水上联系,逼胡轸派水军出战。
蒋钦明白,必须趁现在水位暴涨之期速战速决,否则待水位下降之后,由于水底障碍物的原因,他便无法从上游发动攻击了。
胡轸不懂水战,留下的那些水军中也没有出色的水军将领,在蒋钦勇猛的攻击下,吓得躲在水寨,不敢外出;而下游的铁索和水底障碍物又阻碍了他们逃跑,以至于水军战不敢战,逃又没法逃,士气大跌。
对于樊城的守军来说,断绝水路支援,他们便成孤城;对胡轸来说,失去江北樊城,襄阳也难守卫。
斥候陆续传回的消息更令胡轸沮丧,已有投降的打算。
胡轸,字文才,凉州(今甘肃武威)人,与同是凉州出身的杨定均为凉州有名望的豪杰,他们的家属并不在军中,而是远在凉州程武治下。
樊城外,军营中,曹操、魏延等人欢聚一堂,一边饮酒,一边商讨对敌之策;他们皆为当前形势感到高兴。
魏延立功心切,建议道:“君侯,水军大胜,敌军士气低迷,我们何不乘胜攻城?”
樊城防守完毕,不仅有宽阔的护城河,还有瓮城,攻克的难度太大,所以曹操不愿意强攻,而面露难色。
陈宫与曹操相处日久,看曹操的表情便知其心意,忙解围道:“文长,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兵法还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我们现在不足五万官兵,而守军则有两万,如何强攻?”
魏延对此无话可说,有些失望。
曹操听陈宫言,计上心来,便说道:“哈哈,诸位莫急,老夫心有计策,稍候便有分晓。”他感觉,董卓大势已去,城内之兵必不会为董卓陪葬,只需采取对待成廉的办法,他们必然会欣然投降;现在南阳郡百姓已空,正可用这些降兵来充实人口,加快恢复速度。
众人忙问是何计策。
曹操笑而不语。
待散去宴席,曹操招陈宫前来商议招降之事。
陈宫对曹操的计策非常支持,反正现在襄、樊两城被围,即便他们知道成廉已投降,而不是战死了,消息也不会传到董卓耳朵里。他思索一阵,感觉单独招降樊城,不若连襄阳一起招降了,于是建议道:“主公,不若由宫前往襄阳,面见胡轸,襄阳既降,樊城必下。”
曹操可不敢让陈宫亲去,若是胡轸以其为要挟,他则进退两难,便采纳了陈宫的意见,拒绝了陈宫亲自前去的要求。
随后,曹操亲笔书信一封,命人送往襄阳城。
胡轸接到信件,大惊,首先震惊于成廉已投降冠军侯,而不是战死在宛城,怪不得没有一位士兵逃出报信,他也没有收到成廉的求援,原来是已悄悄的投降;其次震惊于曹操的奸诈、狡猾,若是不按照曹操的要求投降,他必死无葬身之地,且襄、樊两城照样保不住;更有可能,他们会继续用此办法对付张济和郭汜,若是如此,则江北尽失,襄、樊难存。
对于投降冠军侯他没有心理障碍,不留在洛阳,即便返回家乡,他依然能有所作为;以他在凉州的影响力,必然对州牧程武完全占领河西地区有很大的帮助。
且他的家人不在长沙,不受董卓的威胁。
他现在担心的是他的属下,大部分属下的家人皆在长沙郡,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跟随他一起投降呢?他心里没有底气。
第533章胡轸投降()
思索一阵,胡轸命人把送信者安排在他的府邸休息,随后找来他最信任的几位军司马和校尉协商。
众人大都不识字,胡轸把信读了一遍,与当初胡轸的表情一样,大家都非常震惊。
胡轸问道:“大家对此有何看法?”
大家都很激动,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人骂成廉狡猾,有人骂曹操奸诈,发泄过后,众人平静下来,看着胡轸,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胡轸知道这些人是粗人,不会有好的计策,只要能与他一条心便好,于是说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当阳县以及周边县都被占领了,即便现在撤退,也来不及了;若是投降的话,也会像成廉一样,对外宣布我们战死了,不会影响我们的家人;若是不投降,曹操必会把设法把他的招降信散发城内,定会招致城内大乱,甚至会自相残杀,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众军官虽然不识字,却都不傻,若是曹操散布招降信息,每位投降士兵发一百亩良田,百人长二百亩良田,君侯四百亩良田,定会有大量官兵愿意投降,而与那些不愿意投降者发生内乱,所以他们才骂曹操奸诈。
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都不会有人怀疑曹操发放良田的承诺,因为仅仅南阳郡便有大量的良田无人耕种,即便是按照曹操的承诺的数量发放耕地,也仅占很小很小的比重。
那些良田只有有人耕种才能为官府提供税赋,否则只能白白荒废,他们认为,曹操这是为了他自身的利益才出此办法。
众人想不出好办法,只得表态,胡轸做何选择他们都会支持;校尉级别的发放八百亩良田,让这些军司马和校尉也很心动。
有了这些人的支持,胡轸有了底气,终于做出决定,向曹操投降,于是,又把所有军官找来,看看其他人的态度,若是有反对者,他好提前动手除去。
还是像刚才一样,胡轸先读了一遍曹操的劝降书,然后咨询大家的意见。
冒着生命危险当兵,主要是为了吃饱饭,为了活下去,现在不用打仗了,且能获得这么多耕地,谁能拒绝的了诱惑?很多人打了半辈子仗,也没有这么多恒产。
有了这么多耕地,难道还会缺妻、子?
不出所料,大部分人没有直接说投降,而是承诺支持胡轸的任何决定。
胡轸没有长篇大论,只是提及投降高顺势力的李蒙,现在已是别部司马,待遇比此前更好。
大家明白胡轸的意思,坚决支持他的决定。
胡轸忙给曹操回信一封,声言,可以投降,不过他也要像成廉一样,投降冠军侯,并暂时隐瞒官兵投降的信息,以保护官兵们在长沙的家属;且他不要良田,只需放他返回家乡便可;要求由冠军侯的人前来接受他们的投降。
他认为,冠军侯的信誉更高,投降冠军侯的安全性更高,就怕出现意外;毕竟成廉已经执行过一次了,他只需按照上次的模式走,就不会出现纰漏。
曹操得信大喜,若是不战而得两城以及近七万官兵,则他必是头功,必会引起高顺的重视,这对曹家和夏侯家非常有利。
于是,立即派人再次前往洛阳,向司隶校尉冯勇请示;这件事情必须由高顺势力来执行,否则,仅靠颍川郡之力,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养活这么多人,且万一将来事情有变,他也不好控制。
魏延只能苦笑,这次出征,他信心十足,得到的战功却不值一提。
蒋钦自是非常高兴,一次获得几百艘大小船只,他的水军实力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陈宫内心却是感叹,背靠大树好乘凉,若不是冠军侯的名号响亮,想打下这两座城,要么死伤无数,要么耗时日久;怪不得冠军侯的势力发展如此迅速,这些人都愿意向冠军侯投降,是因为高顺从不喜欢无辜杀戮,建立起了良好的信誉,就是当年的那些黄巾贼,只要投降了,都得到很好的安置,同时高顺也获得了他们的忠心,壮大了自身的实力。
冯勇非常高兴,又增加几万劳动力,于是派麹民和臧霸前去接受他们的投降;他认为,麹民是凉州人,更能获得那些凉州人的好感;臧霸老成持重,比其他武将更容易获得对方的信任。
上次让张辽去接受成廉部队的投降,是因为张辽来自并州,且他的师傅是并州牧赵雄,更能得到成廉等人的信任。
麹民非常高兴的接过这个差事,这可大大加强麹家在凉州的影响力。
大军快速南下,直奔樊城方向;一起跟来的还有多位文官,冯勇决定先恢复几县的建制,便于安排投降的荆州籍官兵。
先听取了曹操、陈宫等人的意见,臧霸决定进入襄阳城,与胡轸仔细商谈一次,毕竟涉及七万人,不可能单凭一封信就能投降,一些细节问题必须交代清楚。
本来麹民想一起同行,不过臧霸拒绝了;曹操等人也感觉胡轸不可能对高顺的人动手,便没有劝阻。
胡轸对臧霸的到来非常吃惊,不过他很感动,这是臧霸对他的信任,立即设宴招待,所有军司马和校尉前来作陪。
酒过三巡,臧霸为了给众人吃定心丸,说道:“诸位大可放心,比如霸本山贼,蒙主公不弃,现已是中郎将职务;很多像霸这样的军官在主公手下效命,很多人是黄巾军出身,被俘虏后投降主公,已有多人高升到中郎将,就是山贼出身的,也有多人为中郎将了;只要汝等有实力,主公绝不会埋你们的才能。”
高顺的信誉大家都非常熟悉,投降高顺不仅不会被杀,有才能者还会获得提升的机会,就是普通人,也会得到很好的安置,由中郎将臧霸代表高顺给他们承诺,他们大可放心。
看到大家的表情,臧霸又代表冯勇宣布道:“荆州籍的官兵可留在南阳郡,凉州籍的官兵,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愿意返回家乡的也可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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