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太缺德了吗?这是让骆大春每年过生日,都想起心上人嫁给别人的悲催事吗?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聂秋远叹了一口气,“但是,我没有骗你,这个日子,真的是找人算的。是天竺的波颇神僧给算的。”
“是我对皇帝说了办婚事的意思,刚好波颇法师在,皇帝就让他给我算算。他根本就没有要你我的生辰八字,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给了这个日子。”
我当时就听傻了。这波颇法师八成是蒙的吧,蒙这么个日子,也太倒霉了啊。
“真真,我拿到这个日子,确实是很犹豫。可是,犹豫了两天,我终于还是决定就选这个日子。我觉得,也许这真的就是天意的指引。”
天意,是什么意思?
聂秋远伸出一条手臂揽住了我,或许是动作牵动了刚包扎完的伤口,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
“既然命运已注定如此,是个男人的话,总要自己站起来的,这件事,没有人帮得了他。我是希望,他从那一天起,可以获得新生。”(未完待续。。)
No。173 穿越时空的思念(1)
虽然发生了许多事,可是这些天过得出人意料的平静,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天。
在我醒来的第二天,聂秋远、骆大春、媚兰、蔺九我们五个就一起回了长安。我想也就是为了我,聂秋远他们特意匿回了伊川县,否则,他们不应该离开长安的。不过这次去长安刚好带去了媚兰和蔺九,帮助玉衡司料理事务。
因为清凉寺事件之后,还有许多收尾的工作要做,事情千头万绪,实在是需要得力的人手。这十几天,聂秋远一直埋头在工作中,要检验被剿杀的天镜门门徒的尸体,从中寻找相关信息,要整合现在手里的材料,要处理已经暴露在朝廷视线之内的落雪山庄的事宜。 总之,我比平时见聂秋远的机会更少了。
少一点又怎样呢?反正婚期将近,我都要嫁给他了,还在乎这几天吗?
反正这一辈子,我们都要被红绳绑在一起了,也没准儿,以后还会烦呢,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嘛!(嗯,这句话,我才不信呢,我都穿越了,一切格言警句都不适用于我,我肯定会和我的男神甜蜜一辈子的!)
在和聂秋远打了一架之后,骆大春忽然就恢复了正常,有说有笑,嘻嘻哈哈的,跟原来的他没有什么两样。见了我,还是一样的说话方式,还是一样的关心,可是不知怎的,他的这种不一般的“正常”反倒让我觉得很难过。
据说皇帝李世民宣召过落雪山庄这支队伍的首领司空寒,但特意传旨说,如果不想见。恩准不去见驾。倒也没见哪个皇帝这样干过。就是说。我要你来,你爱来不来。不过司空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在骆大春和聂秋远的陪同下进宫去面了圣。
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一心沉浸在娇羞少女那粉红色的小情怀里,哪有什么兴趣关心国家大事呢?总之用脚后跟想想也能明白,朝廷的矛头肯定是暂时不会对准落雪山庄了,估计通过这件事,也能消弭一些落雪山庄对朝廷的不信任。总之。有这个结果就行了。
大哥司空寒在我们的住处盘桓了几日,但是只有大哥,他所带领的那些落雪山庄的神秘人事后就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所知道的,是司空寒与他的兄弟骆大春--也就是司空明,有那么两天是彻衣长谈的。再见司空寒的时候,他并没有再唤我“弟妹”。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在那之后的不知何时,司空寒也如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地不告而别。
总觉得。暂时的风平浪静之下,掩盖着波涛汹涌的不可预知的未来。
这天一早。我一觉醒来,还没睁眼,一伸懒腰手臂就打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睛看,却发现我的手腕正横在聂秋远的脖子上。他和衣坐在我床上,倚着床头的墙壁,身子紧贴着我,正拿着一本书看呢。再一看我的优雅姿态,哦买噶,我的一条右腿正搭在他大腿上呢,简直是难看极了。
“你怎么在这儿?”我迅速地把腿收了回来,这次我终于忍住了没有跳起来。
“嗯,真真,你不知道你睡觉有多么不老实,我得先过来练练,以后睡在一起,我还得学会在睡梦中制服你呢。”
“去去去,讨厌!”我把他往旁边一推,净说这些没边的,而且……还是让人脸红的。
“脸红什么嘛,又不是没……”
我伸手就堵住了他的嘴,他把书往旁边一扔,张口就咬住了我的手指头。
哦买噶,这是我男神吗?怎么幼稚成这样!
我抽出手就朝他的脑门拍了过去,我们两个就打成了一团。
唉,这种情景,简直是大大超出了我想象力的范畴,以后的日子还长,还不知他会搞出些什么幺蛾子呢。
打累了,我在他的臂弯里仰面躺着,喘不上气来。其实他最近过来陪我的时间不多,有这样一段甜蜜的小时光,说实话,我是很开心的。
秋其实是个很君子的人呢。从那天以后,他虽然也会偷偷地来看我,两个人的时候也会对我很亲昵,可是他再没有提什么更过份的要求,毕竟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呢。那天的事我不记得了,所以,他靠近的时候我还是会脸红,就是,有那种陷入了热恋之中的感觉。
“天大亮了,还不去办差吗?”我推了推他。一般情况下,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他早都已经不在住处了。
“今天不去了,今天陪你。”
我心里一阵兴奋,差点就呼地坐了起来。但是我得端着,我不能那么二,我得傲娇一点。男人嘛,你越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围着他转,他越是不珍惜你,这是每本情感杂志里都讲的神圣法则。
“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的。”我温柔地说道。
“那我走了?”他起身。
我也跟着坐起来,愤怒地瞪着他的后背。真经不起客套,原来一大早是来忽悠我的。
结果刚坐起来,又被他一转身扑倒了。
“真真,以后在我面前别装了行吗?我就是爱你原本的模样,只要是你,无论你的什么,我都会爱的。”他望着我,很真诚地说道。
我承认我被这句话感动了,心里百转千回地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
“肉麻得你!”
秋呵呵一笑,把我拉了起来。
“今天白天差不多都没有事,傍晚倒是安排了一件,是波颇法师忽然提出来想见见你。他今天还要做法事,等法事做完的时间,我带你去看看。据说他法力深厚,见见你,给你祝福一下,没准运气会变好呢。”
“波颇法师干嘛要见我啊?我都没和他们打过交道哎!”
“那我怎么知道?看来我的娘子实在与众不同,连**师都隔空感应得到呢。”
“唔,你说的也太不靠谱了嘛!”
秋撇了撇嘴。
“若他不是出家人,我还不让见呢!”
嗯,这一大早的,秋的态度嘛,让我的心里甜丝丝的。
结果,我们就规划了一下今天的日程安排,跑到长安城里各种有趣的地方探险去了。
难得秋空出一天陪我,难道不应该好好地约会一下吗?我给他讲解了一下“约会”的概念,他思索了一会儿,告诉我说:“这根本不合规矩,要是妹妹,可以带出去,未婚妻子,就不能这样带出去了。”
我心说你这样的人心里还有规矩在吗?你的规矩全都写在脸上了。不过我还是很尊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玩了一招更狠的。我换上男装挽着他的手臂出了门,和他手牵手地在街上走着,直到他的脸都绿了才放开。
我的男神,脸皮的厚薄程度完全取决于有没有观众,也算是世上的一朵奇葩。这是真正走近了,了解了,才能有的深刻体会,我也说不清对于这一点我到底是恨,还是爱。
总之我们是一起往第一个目的地进发了。大清早的,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肯定是小吃一条街。吃喝玩乐嘛,吃总是排在头一条的。
结果我们还没有靠近小吃一条街,刚走到穿过城市的一条小河边上,我就听到了一句十分熟悉的台词。
不知是谁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忽然大吼了一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吼的是:“啊!啊!啊!!!死人啦!!!”
我一个激灵。要是没这一句台词,我都差点忘记我狗血的命运了。最近办的都是大事,然后就是各种受伤,各种意外,各种凌乱,所以好久没有出现在路上碰到死人这种事了。还以为我所到之处必定出现尸体的柯南体质已经有所改善了呢。
人群立即朝喊声所起的地方涌了过去,我们俩也跟着凑了上去。我定睛一看,可不是么!那河中真的面朝下地漂浮着一具尸体呢!(未完待续。。)
No。174 穿越时空的思念(2)
飘浮在水面上的尸体,身形娇小,长长的黑发随着水波摆动,看上去鬼片似的恐怖。很明显,这是一具女尸。
尸体穿着款式相当简单的素色衣衫,着碎花裙,如果我没有认识错误,这应该是大户人家里头丫鬟的常见服饰。
难道是谁家的丫鬟受了气,一时想不开,跑出来投河了?
女尸脸朝下,看不清面目,但是从露出来的两只手看,那皮肤已经泡得微微发白,显然是在水里的时间不短了,至少12小时以上,不可能是刚投河的。
可是,现在是街市上人很多很热闹的时间,这女尸在河上浮着,惊悚无比,十分显眼,怎么可能这会儿才被发现呢?
我迅速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就看到河上离我们不远处是一座小型的石拱桥,桥上有不少人停下脚步,对着水中的女尸指指点点。
也许,尸体于夜间被什么东西勾住在这小石桥的下面,所以不容易被发现,我想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那么,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呢?是自杀,还是谋杀呢?
这是警花的第六感中出现的第一个问题。嗯,这是我的本能。
我的血液里出现了久违的燃烧感,哪怕是被心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也没有这种燃的感觉。当然和男神亲近是另一种感受,二者可不能相提并论,要让我拿这个去换那一种,我是绝对不干的。
总之就是我一兴奋,差点把男神给忘了。所以身边的男人就不甘寂寞地咳嗽了一声。
“叶真真。咱俩亲热的时候。也没见你眼睛这样放光呐。”男神悄悄地凑近了我,不知廉耻地在我耳边说道。
“呸呸呸,大庭广众之下,你说什么呢?!”我深呼吸了两口,安定了波动的情绪。要是在这大街上搞个大红脸,那该多丢人啊。
“喜欢的做的事,要老老实实地告诉夫君,难道夫君我还能不满足老婆你的心愿吗?”
这什么夫君跟老婆的搭配把我弄了一头汗。可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只听见“夫君”已经清了清嗓,掏出一块金牌举高了,朗声道:“都不要惊慌,官差在此!”
人群一下就安静了,百姓的目光刷刷地集中到我俩身上。我虽然长得也不赖,可作为“男人”,论帅我是绝对帅不过“夫君”的,所以人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了。男神一下子就凭脸把人们给镇住了。
聂秋远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给了旁边的一个杂役打扮的小伙子。吩咐道:“去报官。”小伙喜不自胜地接了银子,拔腿就跑了。
我用胳膊肘捅捅他:“也不怕拿了你的银子不办事?”
秋用嘲弄的眼光瞧着我。似乎在嘲笑我智力水平低下:“我都说了我是官差了,他那衣衫上绣着酒楼的名字呢,摆明了是酒楼的伙计,还跑得了?”
一边答着我的问题,他一边组织着老百姓把尸体捞了上来,又掏了点钱,让百姓继续在河里打捞,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死者是一名女子,虽然面部泡得有些发白肿胀了,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名十分年轻的少女。小小年纪就死于非命,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尸体一捞出来,我的精力就主要集中在对于死因的判断上了,这才是我的学识应有的用武之地,不是吗?
当你从水中发现一具尸体的时候,主要应该解决的问题无非是以下几个:死的这个人是谁,是不是溺水而死,他是怎么落水的,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
其中,是不是溺死,这是第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在现代,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在江河湖海这样的自然水泊中溺死,我们通常选用的方法是硅藻鉴定,因为淡水和海水中都有硅藻,硅藻的种类仅现在已经发现的,就已经超过一万五千种了,所以很有鉴定价值。
当然,如果人是在温泉游泳池自家浴缸洗脸盆马桶里溺死的话,这种鉴定就没有用了。
最初,法医学者认为,只要死者的肺里布满浮游生物,就可以认为是溺死。后来这种观点被验证为不正确,因为死后抛尸入水的,肺里也发现了浮游生物。再后来,人们才发现,用硅藻散布各脏器作为判断溺死的依据是比较科学的,因为硅藻是如此之小,它可以进入肺泡,并通过毛细血管进入全身的血循环。
为什么通过这一点可以判断为溺死而不是死后抛尸?不是很明白吗,如果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血循环啊,硅藻最多进得了肺泡,不可能再通过循环系统到达其他内脏器官了。
所以,硅藻鉴定的过程也挺恐怖的,需要取肺组织、心肌、肝、骨髓、牙齿等各若干克,进行有机质破坏后,过滤分离出残渣,再用蒸馏水清洗离心,然后滴取检验找硅藻。一般来说,肺、心、肝、肾、骨髓、牙齿等多处同时检出硅藻,才有判断溺死的价值。
不但如此,因为各水域硅藻种类不同,这种检验还能判断死者的落水处。
我越想越激动,特别想冲上去,把尸体给解剖了,来个硅藻检验,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被淹死的,可是一想,哎呀,我现在是在唐朝!硅藻这种东西,肉眼不可见,可是这个时代,没有显微镜,没有……显微镜……啊!
这是什么破时代,真没意思,我忽然有点想骂人了。
估计是我脸上的表情稍微丰富了点,聂秋远看了看我,就有点使劲忍着笑的架势。他蹲下身去,不慌不忙地查看起尸体来。
唉,退而求其次,用原始的办法吧。现在没办法把尸体解剖了看内脏,只好看看表面。要是溺死的话,口鼻部一般会有大量的泡沫,跟白色棉花团似的,皮肤受冷水刺激,常会毛囊隆起,毛根竖立,呈鸡皮状,而且,人落水后拼命挣扎,手中常常会抓有水草、树枝、泥沙什么的。可是现在看来,这具女尸这些特征根本就不具备。
那么?不是溺死的?是在别处死掉了,被人扔进了河里?这是……谋杀?
“在想什么?”秋一边翻着尸体,一边问我。
“嗯,想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淹死的呢。”我有一点小得意,我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只不知道这些,聂秋远他懂不懂。
“哦?这个问题,难道还需要想吗?”
神马?难道他比我更快地判断出来了?难道这个时代还有更先进的方法?
可是这时候,我却听见旁边有几个百姓在议论着:“唉,一个姑娘家,小小年龄,就被人杀害了,真是可怜啊!”
神马?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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