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得接近他,了解他,知道他的喜好。然后,慢慢地向他渗透,在不经意间把我的特长显示给他看。
所以,我也刻意地接近了与他关系较好的骆大春。
我要和骆大春搞好关系,以便于利用他掌握聂秋远的一举一动。不过这是个疑似男二的家伙,可不要在这个过程中迷上我了。要是迷上了我,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我这么可爱,那就只好对不起了。每一部狗血剧的女主角,身边总要有一大群优秀的男人围着,争风吃醋,相互争宠的。(作者菌:噗……我一口老血狂喷在屏幕上……)
可是这个疑似男二的家伙却不好对付,而且对我显然也没有什么兴趣。我不禁有点怨恨这个身体的原主。长得这么漂亮,脾气得有多坏,才能让世上所有的人(除了亲爹)都敬而远之啊?
骆大春衣着讲究,平日总是轻摇折扇,三句话里就会夹着一句酸溜溜的诗文,一副装十三的模样,他那江湖人送的雅号“风流杀手智多星”更是让我想吐。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说话尖酸刻薄的纨绔。
不过有一件事让我非常在意。随着时光的流逝,我竟然感觉骆大春这张脸越来越眼熟。
凭心而论,他的长相是相当不坏的,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一片小姑娘的尖叫声。而且,他挺爱笑,模样也挺成熟,单凭长相确实也能算个万里挑一的人物了。我觉得他眼熟的原因,有一天我忽然想明白了,却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八年来,我心中恋慕的,是聂秋远这个人。我是读了他的生平后,把他深深地藏在心中的。时间长了,以至于我忘记了,当天第一眼看到时就喜欢上的,是他的一张画像。但是真的见了聂秋远,我没能认出来,因为他本人比那画像帅十倍不止,他是人间绝色,根本画不出来。
可是那画像上的人,现在越看越像骆大春!
这是怎么回事?今后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莫非机缘巧合,他们两个的身份,后来会发生一个互换?那么,我恋慕了八年的聂秋远,到底是谁?!
我第一次心智上出现了迷惑。
我来的时间还短,可是,从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刻,我的目光就被坐在身边的那个人吸引了。当他靠近的时候,我的心跳会变得很快,在其他人身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也许,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哎哟,流萤,撞坏了头,怎么转了性了?”骆大春用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语气说。他可能想讥讽我,可是又觉得讥讽一个记忆全失的女子实在不够地道。
我温柔可人地说道:“骆大哥,之前的事情,我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如果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哥,还望大哥直言,流萤以后好改。”
“行了行了。”骆大春摆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你这个人本质不坏,就是脾气太差。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你千万别恢复记忆,估计以后就能嫁出去了。”
我做出一副“谨遵教诲”状。他似乎很不习惯,一副寒毛直竖的样子。
虽然骆大春说话难听,但他的性格其实比聂秋远平易近人许多。见我寂寞恐惧到连他都粘着不放了,他便也打开了话匣子,陪我聊起各种各样的话题来。
扯着扯着,就扯到了碗子山今后的发展问题。
这个问题是最近碗子山所有人关心的首要问题。现在寨主不在了,群龙无首,当务之急,是要选出新的寨主,然后,就是山寨事业何去何从的发展方向问题。
骆大春说,山寨里的人一致推举聂秋远做寨主,毕竟大家都服他,可他就是不肯。大概是作为寨主的义子,总归要避嫌的。这寨子里的人倒是团结,竟也没有人勾心斗角,抢这个寨主的位子。最后,主事的重任,竟落到了二娘千日红的头上。
我听了这些倒也觉得放心。他不当寨主最好,我可不想奋斗半天,为自己争一个押寨夫人的名份,还是正常人家的小日子比较好。
现在他们操心的最多的,是今后寨子发展方向的问题。
以前寨主在的时候,黑风寨的作风还是比较彪悍的,做的也都是那打家劫舍的生意。现在聂秋远说话有份量了,便提出以后应该改改路子,尽量不要再做那些没技术含量的,要把寨子的生意往正当的路子上靠。
“我们申通堂,做点什么好呢?”看来这几天骆大春也在仔细地思考,“选择倒是有几个了,可是都不怎么合心意。”
“你们送快递得了。”我听到“申通”二字,便忍不住脱口而出。
“快递?”骆大春极为惊讶,“那是什么?”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纨绔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仅从这两个字的字面含义,就领悟了我的意思,甚至对它进行了古代化的解释。
“你指的,是押镖的生意吧!”
我想了想,好像倒也有点类似。现在毕竟是古代,不太平,押镖的生意,差不多也就是武装送快递的意思。
“叶流萤,你摔到脑袋,好像摔开窍了啊!”他明明很兴奋,说出的话还是一样难听,“这个主意,还真不错哎!”
一群草寇,武艺超群,身强力壮,脚力出色,倒确实是开镖局的好资本。要是名头能打出去,以后可就渐渐混上一碗正儿八经的饭吃了。
只不过谁敢把镖交给草寇来押这种天雷滚滚的问题,就不归我这柔弱的小女子来思考了。那是你们男人的事了。
***作者菌的上班问候***
今天《花的解剖学》改成a级状态了,是一件小小的值得祝贺的事情,呼呼~!谢谢责编细沙,她是如此善意和行动力满满。谢谢签约编辑柿子,她是如此温和又有耐心。
假期结束了,祝所有与深深一样的上班党工作顺心!
No。13 明眸善睐的木公子
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把快递事业红红火火地搞起来了。
我不负责任地把招揽客户的难题扔给了聂秋远,而他作为ceo,十分不负责任地将难题继续抛给了下面的四个堂主。
他的做法是,让四个堂各自创意,互相竞争。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心中也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突然也就变得创意无限起来。
最后,申通堂在堂主骆大春的带领下,采用全额货到付款的方式,成为了碗子山物流中心下辖的第一大快递分部。
也是,这种黑。道背景下的镖局,货都给你保质保量地送到了,谁还敢拖欠快递费呢?
期间聂秋远倒也来看了我两次,不经意地问起我这个创意的来源。想我辛辛苦苦地储备了那么多知识,多数都是生存所需的自然科学类。现在你居然问我经济学?这简直太让我沮丧了。
我只好把我对于物流行业一知半解的皮毛知识说了说给他听。那些基本知识,还都是我从淘宝购物的过程中直观感受到的。
不过就这点破烂,他看我的眼神居然已经多了一丝欣赏。唉,你什么时候可以不当草寇,而是当名侦探呢?这样你一定很快就会迷恋上我的!
当碗子山的押镖生意走上正轨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的伤已经养好了,也渐渐地开始熟悉当前的环境。所以,我开始悄悄地开金手指。
那是因为,亲身体会了才知道,古代的生活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问题都特别现实。比如上完厕所之后,用来擦p股的,根据季节分别选用水、布、树叶子、玉米芯、土块、竹片子,这哪里受得了啊!更可怕的是,我在脑子里猥琐地想一想,我的男神居然也用这个,我就感觉有点幻灭。
好在我早有准备。其实现代手纸制造工艺必须要用机器的,否则做出来的纸不起皱,很难保证柔软度。可就是有我这种执着的人存在,硬是逼着林业大学轻化工系的某位可怜的同学,陪我一起研究出了徒手制作手纸的方法。
即使那纸质量不行,只要软,就可以啊!
我悄悄地把这项专利卖给了骆大春。所谓卖,就是送顺水人情。他看我的眼神一下就不一样了,仿佛看着一堆金子。从此,申通堂的业绩遥遥领先,他们不但送快递,还卖手纸。
其他的,我就独享了。比如说依照此前准备的资料,我成功地手制了唐代第一套现代化女性内。衣,文胸还加厚的呢。叶流萤的身材本来就不错,加上这样的神装备,那更是如虎添翼。再穿衣裳,那种古代女子没有的曲线玲珑感,连我自己都觉得太**了。
我真是个细心的人啊!未雨绸缪,到哪里都有饭吃!
可惜就是我这样有能力的家伙,还是难逃处处狗血八卦的命运。
今天,申通堂接了一支大镖,运送的东西十分贵重,关系重大,所以骆大春约了聂秋远一起去押镖。聂秋远不知抽了什么风,忽然说:“流萤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带着她出去散散心好了。”
拜托,这是因为怕危险才约你一起押镖的,你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要带我去散心?莫非我是去当靶子的?
不过男神开口相约,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不是?我的脸上显出天真而惊喜的神色,开心地答应了。
结果我们的马车没有被抢。我们的马车把别人给撞了。
撞车这样的桥段,在哪部剧里都有的,而且,撞的必定是很要紧的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总觉得这是某种命运。
结果,我们的马车撞倒的居然又是一个大帅哥。
大帅哥脸先着地,摔得相当狼狈,爬起来的时候,从额头鼻尖到下巴颏,排着一溜的擦伤,像用毛笔在脸的正中写了一道竖。就算这样,他那张脸看上去还是相当的帅,皮肤白皙,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气质上有那么几分像聂秋远。
这个帅哥年龄得大个七八岁的样子,因为成熟,身上散发着一种内敛和隐忍的气质。聂秋远也是内敛型的,但他的内敛有点看不透,不知道敛在里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骆大春跳下去,把他扶起来,问道:“公子没事吧?公子如何称呼,家住何方?我们送你回去。”
帅哥脾气极好,完全没有责怪我们。他用衣袖沾了沾脸上的伤口,答道:“不要紧,刚才是我自己分了神了,不碍事的。敝姓木,木子龙。”
碗子山的人,虽然是匪,素养却相当高。骆大春架起木公子,毫不犹豫地说:“子龙兄弟,走,我带你去看郎中。”
子龙兄弟愕了一愕,脸上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一个大男人,跌一跤而已,哪有那么矫揉造作!”
骆大春忽然就跟他看对了眼,反正镖就是押到这个城市,便邀了那木公子,将事办完之后,一道去酒楼吃酒。
这个过程中聂秋远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他也没有反对。他和骆大春之间一向是心有灵犀,眼神交流。
可是我听了木公子的名字,心中却不知怎的一动。
大概我是电视剧看多了,心思老往那最偶然最巧合最不可思议的方面去想,也不知这对于一个侦探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而言之,现代人起网名,姓李的,爱把一个“李”字拆开,叫“木子x”、“木子xx”、“木子xxx”。在唐代,李可是国姓。而龙呢?
我觉得,人家的名字可以理解为“李龙”,可不是“木”和“子龙”。骆大春,你非要把人家姓氏的下半身拖走,真不像话。
不能得罪,没准是皇族也未可知!哎,我真是想象力丰富。
学霸掐指一算,现在是626年六月十好几了,目前还是李渊当政,很快就要变成李世民了。玄武门之变是六月初四,目前皇族们正在长安互相杀和被杀,哪有工夫流落到我们这小县城来!
一群男人吃着酒,闹哄哄的,不一会就勾肩搭背起来。聂秋远在里面算内向的,不怎么掺和,我自然也不掺和。倒是那木公子,很平易近人。其实刚遇到他的时候,我感觉他身上挂着一团低气压,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现在,他似乎渐渐地开心起来。
“子龙大哥,”骆大春挺喜欢他,已经开始叫哥了,“若不嫌弃,就到我们碗子山盘桓数日,弟兄们慢慢叙,可好?”
就从这一天起,碗子山又多了个明眸善睐的成熟帅哥木公子。
***下面是作者菌的抽风时间***
作者菌:古代最不方便的真的只是没有手纸吗?
叶流萤:怎么可能,最不方便的,绝对……是没有电啊!其实,不方便的多了去了,拜托,你集中点儿注意力,千万别再把脑洞开在这种没用的地方了!
作者菌:确实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叶流萤:这,我可真是没招了……要是什么都动手造,光造东西,我就要造100万字的。所以,还是算了,我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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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 不知春(1)
我抓住一切不会显得唐突的时机,与那位木公子接近。比如说,体察缺啥少啥,收收换洗的衣物,给聂秋远他们传个话什么的。
实际上这只是我的理想,聂秋远根本没有给我机会去传话。
可是我还是抓住了几个和木公子接触的机会。
我想方设法地套他的话。
美国的前fbi顾问曾写过一本书,叫作《像间谍一样思考》,传授了一些关于联邦特工如何接触目标人员的手段。关键在于,你一定得找到那么一个“钩子”,可以将自己与目标挂起来。这个“钩子”,可以是共同的熟人,可以是某种事件,但这个“钩子”,一定可以让你直入他的心扉,让他觉得有必要和你接近。
对于谍报人员来说,或许目标很容易发现,但钩子却很不好找。我看到过的案例是这样的,一个女间谍的目标几个月前就被指定了,但是这个人简直无法接近。他离群索居,既不外出活动,也无社交往来,从不接近陌生人。女间谍费尽心机,终于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目标对象的小儿子正在申请去美国读大学。
所以她从这个信息着手,假借一个私人基金会的名义安排与目标对象会见,承诺将为留学生提供奖学金,从而引起了目标的兴趣。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地,目的也就实现了。
而且,我也学习过问话技巧的。当你想要从一个人口中知道些什么的时候,靠一轮又一轮的轰炸式逼问效果还真不一定好,必要时,需要对目标进行策略性诱导。
策略性诱导需要通过一种和蔼可亲的方式问问题,而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这样对方很可能会无意识地透露直接询问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信息。我们在对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一点一滴地获取信息片段,最终将它拼凑成事情的真相。
所以,当你与莫名其妙的人谈话的时候,心里应该绷着一根弦儿。因为在巧妙的诱导之下,许多谈笑间看似无关痛痒的信息,只要从总体上加以分析,其透露出来的内容将大大超出你的预期。你连自己被坑了都不会知道。
不过实战起来,我发现自己的水平基本就属于扯淡。
“木公子的伤可大好了?”我的姿容如弱柳扶风,楚楚动人(镜子里演练过),轻轻地将洗好的衣物搁下来,“我们兄妹近日家中生了变故,流萤亦病了许久,现下方知身体的重要。”
我的目的,主要是想知道自己是否有幸抱上了一条大腿。我决定从最初见面时感觉到木公子心情的低气压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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