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解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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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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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终于忍不住了,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

    随着我的惨叫,骆大春的脚下忽然出现了一个血池,他就这样瞬间在我面前陷落了下去。

    我连忙捉住他的手腕,可是那血池的吸力是如此巨大,我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他。渐渐地,血池没过了他的双膝,没过了他的腰,没过了他的颈,没过了他的头顶,最后我握住的他的指尖也沉没了。那血池变冷,变硬,然后,又变成了黑黑的泥土。

    “骆大哥——!!”我一边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一边使劲往下挖,可是怎么挖也挖不到他。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时候我听到一声断喝:“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谁?”我惊讶地抬起头来。

    只见一道白光向我奔袭而来,“啪”的一声,一张黄色的符纸不偏不倚正贴在我的额头。

    “我乃天才捉妖师燕赤霞大神是也!”

    什么嘛,这场景明显一点也不实在,难不成我骑着马也会做梦?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月色皎洁,周围根本就没有雾,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个的土包包,前头还插着牌子。我正倚在一个土包上,身边有一个土坑。

    俄滴神呐!我,这是睡在了一片坟地里吗?!

    有东西遮挡了我的视线。我抬手一摸,从额头上摸下一张纸来,定睛一看,那竟然真的是一张黄色的写满蝌蚪文字的符纸!

    “流萤姑娘,为什么每次遇到你的时候,你都在刨土呢?这一回,连人家的坟头,也要刨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温吞吞地传入了我的耳中,吓得我立马坐了起来。我的旁边,蹲着一个五官如削、眉心微蹙、神情古怪的白衫男子,正是之前访过伊川县的桂林桂大人。(未完待续。。)

    ps:  大唐长安晚报“猜猜看”栏目:

    作者菌:今天的题目是这样的,骆大春鬼在夜色中出现了,叶二菇凉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可是,又没有想出这个bug究竟在哪里。大家说,春哥究竟哪里怪怪的呢?(答案本报明天揭晓,请继续订阅明天的晚报~!)

    记者菌: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玩这个!

    作者菌:怎么?

    记者菌:很明显,你已经违反了推理小说写作“范达因二十则”no。8--“破案只能通过合乎自然的方法。就推理小说而言,魔术、求神问卜、读心术、降灵符咒或水晶球等等一概列为禁忌。一个根据理性创作的推理故事,读者才有公平的机会参与斗智,但若和神异的世界竞争,甚至跻身四次元的形而上世界缉凶,读者等于在起跑点就注定输了。”估计你的专栏差不多该撤了。

    作者菌:(陷入深沉的思考~!)

    记者菌:怎么?你在想什么?

    作者菌:你忽然给了我一个极好的灵感!我准备写一本推理小说,把范达因二十则每一条都违反一下。

    记者菌:……看来药还真是不能停啊!

No。119 叶流萤(5)

    “桂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没有公务,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在下痴长几岁,如果流萤姑娘不嫌弃,也不妨叫我一声大哥。”

    拜托,怎么称呼你的问题,实在是相当次要的吧。

    “桂……桂大哥,我……我怎么会倒在这儿?”

    桂林皱起了眉头:“这,恐怕得问你自己了吧!”

    大概是见我神情惊恐,他向前挪了挪,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我往四周一看,哪里有什么高大的海棠树,哪里有什么石桌凳,更没有什么骆大春了!周围是很大很大的一片墓地,静悄悄的,间或有幽绿的磷火爆出,显得极为阴森可怖。

    而我躺着的坟头后面,不是生着一株海棠,而是生着一株高大的古槐,那枝丫屈曲错落,一条条宛如鬼指。我虽然不懂风水,可也知道槐树的槐字是木字过来一个鬼,那是树中的至阴之木。哦买噶,简直是太可怕了。

    “流萤姑娘,方才你一个人骑着马,在小道上连夜赶路,可是走着走着,你就忽然停了。住了一会儿,你就拨转马头,下了道,往坡下走去,径自到了这片乱坟岗里头。你下了马,呆立了片刻,忽然就开始刨起人家的坟头来……”

    “……”

    我感觉无言以对。这样奇葩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可是,且慢!

    “桂大哥,你不是有急事。着急走了吗?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中?”我的心中。忽然就对他生出了几分戒备。

    “是的,我确实是走了,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所以就又回来了。但是当我赶回县衙的时候,夜已经极深,却正巧看到你悄悄地骑马出了城。我不得已。只好从后头跟上了你。”

    桂林住了一住,便正色道:“你身上萦绕的阴气极重,我回来就是想要告诉你务必留意,不要接近阴寒之物、阴寒之地,以免发生不测。谁想到你竟然独自于半夜出门!”

    “我,我真的被鬼魂附体了吗?”我感觉自己有点哆嗦。

    “现在还不清楚。”他摇摇头,向我伸出一只手来,“姑娘可否让我试试脉象?”

    怎么,人家找鬼都是上法器跳大神,你这儿还能试脉试出来?我感觉挺不靠谱。但我还是坐稳了,伸出了一条胳膊给他。

    桂林用三指捏住我的腕脉。煞有介事地按来按去。他的手指温热有力,那温度安抚着我惊悸的灵魂。他试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蹙,我便觉得一缕内力顺着他的指尖从脉门送进了经络。

    这股内力送进体内,居然似乎没有温度,既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内力的侵入,这内力纤细如丝,却十分绵长,源源不绝,从我的左腕开始,上行下溯,转眼就如电流一般导遍了全身。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丹田一热,身体好像在腹部开了一张漆黑无底的大口,那内力的涓流忽地流速大涨,就被那巨口尽数吸了进去。

    桂林面色一变,但他并未放手,流入我体内的真气量忽然激增,我感觉全身经络像要炸裂一般涨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忙不迭地叫道:“桂大哥快住手,我身上好难过!”

    桂林却闷哼一声,手指似要张开,却仿佛不受控制地粘在了我的腕脉之上。他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向我体内输送了进去。

    难道,不是他在渡入真气,而是我在吸收?

    我连忙按照内功口诀,意守丹田,谁想越是想要聚气,从他身体吸收的真气就越多。我心里不由大急,我这是变成低压电线了吗,他握住了就放不开?

    眼见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要完蛋,我都急得快哭了。却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左腕一阵刺骨的冰寒,注入体内的真气一下就被截断了。

    定睛一看,我不由惊呆了。桂林给我试脉的整只右手,连同右小臂,都结了一层冰的外壳,仿佛包在了水晶棺里。

    原来是他的内力忽然转变了属性,变为极寒,不但冻住了自己的右手,同时也切断了真气导入我体内的通路。

    桂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我又觉得周围空气骤然一阵火热,他右臂的冰晶瞬间开始融化,水流淅淅沥沥地淌下来。他将右手张开又握紧,反复几次,然后便将手臂上的水用衣裾擦干。

    “瞧见没有,上次就是这样中了你的招的。”他忿忿地说道。

    我可来不及想他是怎么中我的招的问题了,我早已经瞠目结舌了。这位桂大人,应该是某地的某官员吧,可这武功,也太深不可测了。我熟悉的人中,聂秋远的内力极热,骆大春的内力极冷,可像他这样忽冷忽热的,而且是忽然极冷忽然极热的,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姑娘以前练过什么功?”桂林的额角隐隐渗出汗水,“你身体的状态和你方才运气的法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路子。”

    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自己练过什么功,因为,我记不得了。”

    “失忆?”他惊讶地脱口而出。

    桂林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伸手将我拉了起来。

    “流萤姑娘去哪儿?”

    “我……”

    这教我怎么回答呢?

    “姑娘去哪里,我便与你同行到哪里吧。”

    “啊?桂大哥,这是……为何?”

    “因为你身上的诡异之气,我未能探到缘由。你自己也看到了,你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要是我不出现,你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所以,至少近几天,我最好是守着你,正好查明附在你身上的到底是何物。”

    我们两人的两匹马都很听话,正在不远处徘徊,桂林便将它们牵了回来。

    “姑娘连夜奔赴的所在,在下方便跟去吗?”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他所说的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我近几天已经连续两次在梦游状态下一个人刨土了,要是没有一个懂的人在身边,出了事,确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也许遇到他,真是我的运气也说不定。

    “那,桂大哥要办的急事……”

    “鬼邪之事,关系到姑娘的性命。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会比人的生命还重要吧?更何况,你我同在玉衡司效力,这也算是缘份。”

    他的话语充满善意和温暖,令我心中安定。所以我将自己的目的向他和盘托出道:“不瞒桂大哥说,流萤此次,是打算回故乡碗子山一趟。因为怕伊川二位兄长担心,故而未曾言明。流萤是想……找回一件被遗忘的东西。”

    桂林轻轻地点了点头,言道:“流萤姑娘,我有一种预感,你身边的鬼邪,也许正与这段被遗忘的时光有关呢。”(未完待续。。)

    ps:  大唐长安晚报谜底揭晓:

    作者菌:那么,昨天大春哥究竟有哪一点怪怪的呢?对了,就是这个~!“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这两句是异史氏蒲松龄先生在聊斋《考城隍》中的句子,可现在是大唐耶~!

    记者菌:聊斋结尾处总有“异史氏曰”,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菌:哎,这还不清楚吗?不就是“作者菌”+冒号的意思吗?

    记者菌:哦,原来作者菌抽风的现象古已有之啊,好吧,咱们原谅你了。

No。120 叶流萤(6)

    我经过再三思虑,终于决定带着桂林上了碗子山。首先,我很怕死,其次,要是死在鬼手里,那就实在是太划不来了。而且,桂林是玉衡司的人,铁定是自己人,就算不熟,也不会有什么危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位兼职跳大神的官员阳气极盛,总之是,自打他做了我同行的伙伴,我就没有再出过任何岔子。这让我感觉很安心。

    我听从他的安排,晚上休息,白天赶路。两天之后,我们就很顺利地到了碗子山。

    碗子山是我穿越后的第一站,我在这里居住了半年,所以这里的情况,这里的人员,我早就摸得门清了。到碗子山后,我先去拜见了二娘千日红,给他们介绍了桂林,并谎称伊川县闹了点轻度瘟疫,我伤刚好比较弱,怕染上,所以聂秋远他们托桂大人把我送了过来。

    大家自然是深信不疑,当天就摆了接风宴,热热闹闹地喝了一场。桂林人模样生得冷峻,为人处事倒是左右逢迎,很快就跟碗子山的众位兄弟打成了一片,把酒言欢,聊得不亦乐乎。所以我们很晚了才安顿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考虑如何攻克叶流萤这个技术难关了。

    穿越过来之后,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聂秋远身上,而叶流萤除了让我做过几次梦,从来就没有打扰过我。所以,我在碗子山居住的半年时间,竟然从来未曾思考过。我这个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房间里的物品。我也从来没有关心过。

    当然了,这位叶流萤小姐的风评如此之差,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可是现在不同了,在她频繁骚扰我,又没给我留下任何记忆的情况下,她留下的任何痕迹,都会变成解开谜团的关键。

    叶流萤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丝毫不能预见的横死。这就意味着,她死的时候,她生活中的一切,都没有时间被收拾和整理,一定还是她活着的时候日常的样子。所以,如果她有什么秘密的话,那她一定没有来得及把解开秘密的钥匙藏起来。

    通过这些日子我自己的反常表现,我感觉首先有两个谜需要解开。一个是,她这具身体,似乎是练过一种什么功法。这种功法与正统武功截然不同,甚至是互相冲突。那么。她练这种武功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一个就是,叶流萤,她究竟有什么心愿没有实现呢?

    一切,简直是毫无头绪。

    我告诉自己不要心急,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然后,一点一点地从头做起。

    我把叶流萤闺房里的物品翻了个遍。我居住的半年,心思不在这上面,肯定也就不会整理和扔她的东西。我去伊川县之后,这个房间也被好好地保留着,只是每日定时打扫。想想也明白,以“我”这脾气,有谁敢乱动我的东西呢?

    我正在翻拣物品,却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桂林过来了。

    “在做什么?”

    作为一名玉衡司的侦探,他的敏锐程度肯定也不差,所以问题立马就变成了自问自答。

    “哦,回忆?嗯,从手边的物品开始回忆,倒确实是个好办法。”

    为了防止我夜间再跑出去刨土,我特意嘱咐人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了我房间隔壁。这是他吃完晚饭过来溜达了。

    我并没有在意,反正刨土的丑事都看过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菜一碟。

    他走到我的身边,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就轻轻地笑了起来。

    “作为一位姑娘的闺房,也实在是……”

    桂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了。

    “桂大人,哦,听说您也是位大人吧!我们这地方粗陋,若是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大人尽管指教,不要客气。”

    我俩在屋里根本就没关门,我抬头一看,端着一只托盘站在门口的,这不是二娘千日红吗?

    桂林拱手一揖:“岂敢岂敢,多蒙夫人关照。”

    二娘略犹疑了片刻,便笑道:“大人啊,咱们这里都是些粗人,规矩是没什么的,可流萤……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小女孩家,这么晚了,似是……不大合适吧。”

    桂林愣了一下,便即明了,遂彬彬有礼地言道:“夫人教导得是,确实是在下失礼了,这便告辞。”

    言毕,他回头冲我一笑,说道:“流萤,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只管唤我便是。”

    我道了个谢。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从他的神情和言辞看,二娘的话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对我的称呼反倒更近便了些。

    桂林出门后,二娘便将门在身后关了,把手中托盘放在桌上,拉着我一起坐了,关切地问道:“身上的伤好完全了没有?前头听说你伤了,我心里着急得很,只是山里刚好出了几桩事,没走得开。我刚叫人又给你添了点补益的汤汤水水,你趁热喝点。”

    这刚吃完饭的,还真有些喝不下去。但是我瞧着二娘的眼神倒真是挺关切的,心里一激动,就又撑着喝下去了。

    “流萤啊,”千日红瞧着正在擦嘴的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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