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们。”
下班不干活儿宣言嘛,这感觉还挺时尚的。我觉得挺逗的,就给他端过一小盆带壳花生,笑着说:“骆大哥剥这个,红衣不要剥哦!”
骆大春笑咪咪地把盆接过去,说:“流萤,你终于这样笑了。”
这样笑了?难不成,我好久没有真正开心地笑了?骆大春,他是在关心我呢。
我瞧着剥花生壳的骆大春,看着用牙签一点点挑掉烫过的核桃褐色内皮的蔺九,看着在我们中间来回穿梭,忙这忙那的韩媚兰,忽然觉得,时光哪怕就这么单纯地流逝下去,也挺不错的。
“流萤,媚兰,过完腊八,我和秋远要到京城去了。”骆大春低着头,有意无意地说道,“接了一道圣旨,要我们马上到长安去一趟。过年之前,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回来。”
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点点不情愿。
啊?要去长安么?虽然算不上千里万里,可谁知道这是让他们去办什么事呢?所以,也许会分开很长时间?
我心里一急。过年!所谓腊月,其实都是公历一月份了,过年,那就是二月初。拜托,我在史料上看到的,聂秋远这一年就要娶妻了,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开呢?
虽然我现在有点搞不明白,这个娶妻的聂秋远到底是哪一个。
而且,这是我在大唐过的第一个春节。他们俩个走了,就意味着幽夜公子也走了。我的第一个春节,要是心上人不在身边,朋友们也不在身边的话,哦买噶,那得多沮丧啊!
“别吓唬她俩了。”身后有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来。我一抬头,发现一身黑衣的聂秋远神情清清淡淡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在了厨房的门框上。
“你们两个,想一起去长安么?”男神望着我,声音柔和地问道。
我愣了一会儿。我想说,我当然想去了,我一天也不想离开你呀。我想我应该像以前一样,面露喜色,乖巧地说,一切全听哥哥安排,长安城,可是从来没去过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我,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心里十分着急,这样子,可是很不妙呢。
因为聂秋远在看着我,所以气氛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未完待续。。)
ps: 作者菌:我好想再要一张粉红票啊!(扭扭扭~)
记者菌:你又想干嘛?
作者菌:因为伦家刚学习了一下礼仪,十张粉红票作者菌一般要加更答谢一次,伦家也想答谢一次,在括弧里写上,“十粉红加更”,档次一下就提高了嘛~!(扭扭扭~)
记者菌:(真尼玛装十三……)咳咳,那个,我说啊,你不是已经十票了么,你瞎啊!
作者菌:可素,其中有一票是伦家自己个儿投的啦~!(扭扭扭~)
记者菌:……
No。78 血肉不会撒谎(2)
“秋远,圣旨里没有这么说呢,可以吗?”骆大春说了话,冲淡了这种微妙的尴尬。
“圣旨要咱们两个去,但是多带两个人去也没有什么,她们都没有去过长安,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聂秋远看了看我,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流萤,即使不想去,也拜托你辛苦走一趟,还有媚兰,也是的。”
他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但是我想我有一点点明白。他是担心,如果他不在附近,也许任平生会来害我们。我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意。
韩媚兰没有我那么多心事,脸上一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们去!一切全听哥哥安排,长安城,我可是从来没去过呢!”
说完,她凑过来拽了拽我的衣袖:“流萤,可以去长安,真好,是不是?”
我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她居然那么流畅地把我编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还要做什么?我也来帮忙。”说话间男神居然也挽起了袖子,挤进了厨房,真是破天荒的事情。
“秋远啊,厨房挤不下了。”骆大春说。
唉,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这一会儿厨房挤成了一团,很有爱的样子,而且,可以一起去长安。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我也被他们引得笑起来。
真是的,婆婆妈妈,叶真真,一点也不像你!要打起精神来啊!
在伊川县过完了腊八祭,伊川县衙的每个员工都吃到了我和韩媚兰亲手煮的高档腊八粥。把日常事务交代给王金智和蔺九之后,我们四个就打点好行装上了路。
洛阳到长安的路途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我们这次是乘坐了县衙的两台公车。也就是由专人驾驶的两辆马车。我和媚兰坐一辆。他们两个男的坐一辆。一路颠簸自不必细表,数日之后,我们的马车就驶进了长安地界。
进入长安郊县的那一天,天气发生了奇葩的变化,寒冬腊月,气温忽然回暖了一点,然后下起瓢泼大雨来。而且,天雷滚滚。闪电像长蛇一样在天空中乱爬。
这实在是很不科学。
和我坐在同一辆马车中的媚兰面色十分苍白,随着外面巨雷清脆的声响,她的嘴角也在轻轻地哆嗦着。
我这才头一回发现,原来这个女的怕打雷!唉,这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缺点。可惜她缺心眼儿,否则,借着这个缺点直接往心上人的怀里一钻,简直是推倒男神的大杀器。
“流萤……这是怎么了?”她哆嗦着问道。
“没事,打雷呢,不要紧。就是响点,其实。离咱们远着呢。”我不耐烦地安慰着她。看她着实有点惨,我就朝她旁边挪了挪。
韩媚兰往我身上贴了贴,然后,用力地捉住了我的一只手。
“流萤,你真好,又勇敢,我真羡慕你!”她一边抖一边说。
唉,这种人,你能拿她怎么办呢?
不是我们想冒着雷雨赶路,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着急。我们之所以还在赶路,是因为开始打雷下雨的时候,我们的车刚好走进了一座山里。翻过山去,才能到达村庄。
这山里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可以避雨,而且看这山体,挺危险的样子,所以马车只得卯足了劲向前飞奔。
就在雷声雨声和马蹄溅起水花声的伴奏中,我们的马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下了。
我撩开布帘往外看去,发现我们的马车正在半山腰的盘山小道上。这小道估计是开出来供运货的车行走用的,仅有一车多宽,右边是山体,左边就是山谷,挺危险的。而车子停下来,是因为前头出现了穿蓑衣的一队人。
那一队人乱成一团,围着什么东西。我瞧见聂秋远和骆大春下车去看了,就也挑起伞来,捏了捏旁边哆嗦的韩媚兰的手,说:“你别害怕了,在这等着,我也去看看。”
当时我心里想的是,不会又遇到杀人案了吧。结果那群人围着的确实是一个躺着的人。
我正在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口,没想到老天爷像开玩笑似的,伴着咔嚓一声巨雷的配音,右边山头一块巨石挟着滚滚的泥石流,就恰恰向我站立的方向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尼玛这么大地儿,这么多人,就瞄准了我一个砸,老天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把伞一扔,拔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去。我本能的反应能力是如此的强悍,我的起跑速度是如此完美无缺,以至于没有时间考虑,当你穿着优美的长裙的时候,这样的起跑方式就只有一个结果:扑到十八层地狱。
当石头劈头砸下的时候,我的伞迅速地飘起在空中,我的脚准确地踏中了自己的裙裾,我整个人以标准的狗啃泥的姿势往前趴去。
“完了!”我心想,还不忘举手抱住了头。唉,倒霉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色的影子比闪电还快地疾射过来,一把捞住了我。当我在半秒钟之内就有了反应的时候,我已经在悬崖外头的半空中了。
啊,这一会工夫,就换了两种死法,多么惊心动魄啊。
黑影将我拦腰一抱,我们两个就开始做自由落地运动。落了两秒,下坠猛地一个急刹车,我们就吊在了半空中。大雨织成的银帘在身边哗哗成幕,向下看看,怎么也还有25层楼那么高。
我吓得立马抱紧了旁边那人。定睛一看,原来抱着我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男神聂秋远。他这会儿左手揽着我的腰,像捞着一只猫仔一样地提着我,右手上举,挂在峭壁伸出来的一株歪脖树上。
“秋远!流萤!”头顶好远的地方传来骆大春焦急的呼喊声。
“没事!”聂秋远气沉丹田,朗声把话递上去,“流萤也没事。你带媚兰先走,我们另外寻路,咱们长安会合!”
原来,是聂秋远在危险关头冲过来抱住我跳了崖,哦买噶!
看来他对于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而且他的轻功也确实高妙。就在这一瞬间,他不但救了我,还保证我一点伤也没受,简直是帅呆了。
不过抱着我攀上山头显然更不容易些,因为我们已经跌下来好大一段了。聂秋远支撑住我的身体,命令道:“爬到我背上,抱紧了。”
我依言敏捷地攀上了他的身体,从背后揽住他的脖子,又用双腿箍住他的腰,把自己牢牢固定在他身上。虽说是危急时刻,而且我认为自己的姿势也相当专业,可是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哦买噶,我的心思还是猥琐地邪恶了一把。
聂秋远的手腾了出来,就握住山崖上的老藤,背着我,气定神闲地向山下快速地爬去。(未完待续。。)
ps: 记者菌:其实这个故事里有一个闪光的角色,不晓得各位读者菌发现了没有。主角们每次有情况要外出,总是撂下一句:“县衙里的事就交给了王金智。”金智作为伊川县的no。2县丞大人,干活多,戏份少,任劳任怨。现在我来采访一下。王大人,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王金智:关我鸟事,我是出来买酱油的。
记者菌:……
No。79 血肉不会撒谎(3)
危急时刻,英雄救美,抱着美人掉下悬崖,无法出去的绝境,**的独处,哦买噶,简直是每一部雷剧必备的狗血桥段!
而且,奇葩的冬季雷雨,寒冷的天气,透湿发抖的孤男寡女。一般的剧情中,都会不得已地脱光了互相用体温取暖(虽然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脱光,明明脱光了肯定冻死得更快),然后天雷勾动地火……哦买噶,实在是想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的男神问道,“别怕,没事了,我们快些走出这里,雷雨天,这么多树的地方,不太安全。”
大概是我略显猥琐的表情令他觉得奇怪了,我连忙收敛了一下,定了定神。人家根本就没有带我找个地方避雨、然后天雷勾动地火的意思。
这会儿我们已经下到谷底了,聂秋远没有把我放下来,而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我背好了,运起草上飞般的轻功,无声无息地向山外面飞掠而去。
如果估计得不错,走出这座山,应当会找到村庄之类可以落脚的地方。
聂秋远的速度超级快,不过我们早已经是落汤鸡了。由于速度快,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到时速180公里,可是却还开着窗一样,刺骨的寒风几乎把我冻成了冰棍。在极度痛苦的压迫下,我实在是没有心思陶醉于被男神背着的浪漫情境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哀求道:“能找个地方躲躲么……好冷……”
男神断然拒绝:“不可以,会天打雷劈的。”
哦买噶。虽然我也知道雷雨天不要在树下停留。可是等等。这台词,怎么有那么一点熟悉?
我还来不及细细思考,忽然觉得寒冷的感觉减弱了,聂秋远的体温忽然升高了许多,像发高烧似的,我们身体接触的地方传来融融暖意。
“流萤,你忍一忍,很快就会找到地方落脚的。”
我的心随着他的体温安定了下来。我明白他是在使用内力温暖着我。虽然很浪漫,可是我还是希望这路快点走到头。
很快聂秋远就背着我飞掠出了山谷。“前面有村子!”男神的声音也稍稍地带上了一点兴奋,头顶轰轰的雷声像是在为我们欢快地伴奏。
可是当我们兴高采烈地冲进村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场景跟头上响着的惊雷一样震撼,把我俩全看傻了。
这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普通村子,有一百户左右的样子。现在,这个村落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当我们踏入村口的时候,就惊愕地发现,这村中所有的人都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倒毙在地上。
雨哗哗地下着。毫无怜悯地冲刷着地上的尸体。全村得有好几百口人,男女老少。有的死在路上,有的死在门槛旁,有的死在房屋中。其实不只是人,再往里走走就会发现,村中的家禽家畜居然也全都毙命,整个村子完全成了一座死村。
我这是什么命!
饶是我神经粗大,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禁头皮发麻。还好我反应快,迅速地意识到作为一个美淑女,仅仅头皮有点麻还是反应太不强烈了,我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把脸猛地埋在了男神的脖子里。
聂秋远把我放下来,左手揽住了我,把我紧紧地护在怀里。他没有拔出长剑,而是在旁边的树上折下了一根不粗不细的长枝。
嗯,这样的天气,拔出剑来基本就是找死吧。
“别怕,我在。”男神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偎在他怀里,感觉他凝神静气,探查着周围的一切。过了一阵,他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一些,说道:“没有杀气,别怕。”
我点了点头,顺从地被他拥着,走进了附近一间大一些的房子。屋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但是聂秋远首先没有管这些,他把屋子里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便迅速拉着我进了里面的房间,只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准确地打开了一个柜子,里面果然是衣服。
男神从柜子里扒出两条床单,扔给我一条,然后又从里头挑了挑,拎出一套衣服扔给我。
“快点擦干了,先换上!”他命令道。
这确实是明智之举。虽然死了一村子人,这是天大的事了,可现在要是不换衣服,我俩,至少是我,就得冻成肺炎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唉,反正人也都死光了,这些身外之物也没有什么用了,我们取来穿穿才是发挥了它们最大的价值。
只是,等等,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聂秋远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声音里没有波澜起伏,只说道:“快换,动作快一点,是非之地,切勿掉以轻心。”
我这才一惊,是啊,这一村人怎么死的还没搞明白呢,没准那个大杀器还在附近,哦买噶,我在瞎想什么!
我以特种兵的速度除下衣物,用床单擦干了身体和头发,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身上一下就暖和了。哦买噶,有种得救了的感觉。
只是定睛一看,擦!这是给我选了一套什么东西,居然是一套厚棉袄,还带补丁的,丑陋至极。一瞬间我希望聂秋远再也不要转过身来看着我了。
但是他转过身来,看着傻愣愣的我,只抿嘴一笑,说:“流萤,转身。”
我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换。
在背后的人悉悉索索换衣服的过程中,我承认我邪恶了。我一边用床单继续擦头发,一边掏出了我的小铜镜照自己的脸。对于女孩子来说,这个动作相当自然,可是我一边照,一边就用镜子偷窥了一下男神换衣服。
他背对着我,上衣已经脱光了,露出后背优美的线条,但那却不是一具养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