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解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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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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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身骑白马。即将成为别的女人丈夫的男子。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男神聂秋远吗?!

    我的心中只剩了几个字在漫天地飘舞:这!怎!么!可!能!

    是谁,向着天地日月赌咒明志,说此生此世。只我一人,哪怕我死了,也绝不接纳他人?

    是谁,夜夜与我缠。绵相拥,浓情蜜意,用疯狂占有的**宣誓着忠贞不二?

    又是谁,告诉我今生白头仍不够,来世还要与我相守,还要再次娶我为妻?

    海誓山盟犹在耳,却怎的物是人非?

    眼看就要两年了。没有你的这两年,我没有一刻不思念。可是你,却这么轻易就变了心,舍下了我,另娶他人了?

    难怪你不回来!可怜我还在一直苦苦守着与你的盟誓,相信你还活着,甚至,还在期待来生……

    当我终于能够轻轻地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女侠?女侠你怎么了?!”耳畔隐约传来胡宣之惊讶的声音。

    可是我哪里还听得到这些呢?

    我怎么可能忍耐得了这些呢?!

    我足尖一点,人就忽然像鸟儿一样飞掠了出去,准确地飘落在新郎的白马前头,大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惊呼,前头的喜乐也忽然停了,新郎的白马受了惊,嘶鸣一声立了起来,马蹄就要往我的头上踏了过去。

    我一动也没有动,只是带着满脸的泪痕,仰头对马上的新郎怒目而视。

    新郎反应极快,伸手就拉住了马缰。白马长嘶一声,扬蹄在我头顶停滞了片刻,身子一偏,前蹄险险踏落在了我的旁边。

    “聂秋远,你在做什么!”我冲着他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你这个流。氓!!”

    将近七百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和失眠,将近七百个日日夜夜的撕心裂肺,全都化成了痛苦、委屈和泪水,忽然爆发在这一刻。

    马上的男子一脸惊讶地望着我,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

    “这位姑娘,你且稍安毋躁。我们……以前见过吗?”

    神马?我一下子就傻了。

    会是我认错了人吗?像聂秋远这样的人,难道世间还会有另外一个吗?

    其实,我就是有这样的信心。这是我从十二岁开始就爱着的男人,现在他就站在我的眼前,我绝对不可能认错,就算他烧成了灰,我也认识!

    “哼,没见过?是没见过,还是不敢承认?你现在另觅新欢,就把你家里已经有老婆的事给忘啦?!我告诉你,你这是重婚,是犯罪!你就是当代陈世美,千人指,万人骂!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娶别人呢?!!”

    我认定了是他,就气得头都昏了,口中一通乱骂,根本就忘了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以及陈世美从来还没有出生过的事实。

    聂秋远的脸色渐渐地就冷下来了。

    “姑娘,在下确实不记得与你相识。今天是在下的人生大事,还请姑娘行个方便,容后再谈。”

    容后再谈?容你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之后吗?!

    装不认识吗?!

    我足尖轻点,身子拔地而起,跃起在空中,一个轻翻,凌厉地一掌便朝着他骑的白马当头劈下。

    聂秋远神色一凛,动作也是极其迅捷。他的身形也同时凌空而起,伸掌轻轻地绞缠了我的手腕一下,卸去了我的掌力。我们两人在空中过了几招,双双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一阵熟悉的,本来应当令我温暖喜悦到泪下,现在却令我心若死灰的清新的香皂味道,淡淡地漾在鼻端。

    而我发动了进攻的目的就是这个,现在我已经做到了——

    我抓住了他左手的手腕,将他的左手缓缓地拉了起来。

    那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只在这个时代男子根本不会戴的饰品——一只亮银色的戒指。(我的小说《花的解剖学》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No。243 怨苍天变了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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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话,那这是什么?!”

    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可我的情绪却开始稳定了下来。我开始觉得事情有一些奇怪。

    从看到这只戒指的那一刻,我的确信度就从100%提升到了120%。可是,如果他已经负心不要我了,何必还要在左手连着心脏的那个位置,不顾世人耻笑地戴着我们的婚戒呢?

    “聂秋远,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这只戒指,是你我成亲的时候一起戴在手指上的,你的戒指内侧刻着我的名字叶真真,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伸出自己的左手,叠在他的左手上,两枚款式一模一样的银色戒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之前那千般万般的好,你竟然都不顾念了么……”

    就这样握着他的左手,感觉两颗心脏似乎透过两只左手的血脉连通在了一起似的。回忆铺天盖地地涌来,都是我夜夜在梦里翻过来覆过去咀嚼碎了的。每一个吻,每一次拥抱,每一句话,每一个诺言。

    我的泪水如豆一般滴落下来,啪哒啪哒地打在他的左手上。

    他的左手出人意料的烫,而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冷漠。

    “对不起,你说的,我不明白。”

    他的话忽然激怒了我。我忽然就狂暴了。

    “聂秋远,你今天就是铁了心要娶别的女人吗?我告诉你,没门儿!别特么以为姑娘我好欺负!”

    我知道这事大概也怪不得那位华婴小姐,要是宗主家族知道聂秋远已经娶过媳妇的话,恐怕是不能这么轻易把小姐嫁给他的,华婴小姐恐怕也是个悲催的受害者。

    可是,她毕竟是我老公要娶的“别的女人”,我能对她客气吗?只要我站在这里,她是别想成为聂秋远的新娘的。

    所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拔出聂秋远送我的短剑“采幽”,一把将聂秋远推开。飞身就朝后头的花轿掠去。

    我要把那新娘子揪出来。扯乱她的嫁衣和新娘妆。总之今天这婚,你们是别打算结了。

    华婴小姐倒似乎涵养颇佳。另一个女人在外头惊世骇俗地大吼,说她的新郎其实是自己的丈夫,她竟然不动声色。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地下轿。她连吭都没吭一声。

    恐怕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呢。

    可是现在还有什么选择呢?不管敌人是什么样的。我也只有战斗到底这一条路了。虽然我在心底一直没能接受这个事实,没能接受感情竟会是如此脆弱的东西。

    我的身法很快,没想到有人比我更快。我刚刚掠到花轿前头。短剑递出,还没有挑到轿帘,就感觉身后阵风拂过,一柄波浪型的古怪兵器忽地伸过来,“叮”地一声打开了我的短剑。

    对方的劲道很大,兵刃相交,直震得我虎口发麻。我勃然大怒,聂秋远,你不但忘情,还要对我动手了?

    我手中短刃一挥,干脆利落地与袭来的敌人战在了一起。

    这一打起来,我才发现攻击我的人根本就不是聂秋远,而是穿黑的那一个,也就是新娘子沈华婴的哥哥沈华青。

    竟是个武功相当之强的练家子!

    一股怒气又从心底油然生发。好啊,你们都是一伙的,一起来欺负我么!

    一怒之下,我手底剑招突变,骆大春手把着手亲授的落雪山庄风雪悍刀奥义,毫不容情地使了出来。

    骆大春使的是快刀,以快、准、狠见长。而他将快刀转化为快剑之后,用法就更加灵活和刁钻,因为剑是双刃的,不仅有单向的抹杀和劈挑,更可以双向砍击和捅刺。

    我这会儿情绪是有点狂暴了,所以打起来根本不顾一切,毫不防守,全部都是攻杀的招数,现在我虽然达不到骆大春那种飞刀剔干人体血肉的水平,可那速度已经显得十分凌厉可怖了。

    沈华青倒是相当不弱,这出乎意料的快速攻击竟给他勉力接了下来,还有工夫轻“咦”了一声,道:“哎呀,小妹子功夫好厉害!”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在你眼中,我怎么也是在抢你的妹夫吧,你怎么不恼?怎么如此没有正形?果真让人气得很!

    难道在你的心里,妹妹嫁的是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这男人的历史一点也不清白,都根本没有关系吗?

    我手中剑已与沈华青的古怪波浪弯刀绞在了一起,我一咬牙,运起内力,使出天镜门的邪功,将沈华青的内力顺着刀剑相交之处,以刀剑为载体,忽地抽取了出来。

    沈华青神色一凛,右手波刃一格挡,左手立掌为刀,我本来在源源不断地吸取着他的内力,这会儿却忽地感觉一空。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这沈大公子武功似乎颇有些古怪。就在此时,我忽然听到旁边那熟悉的声音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喊。

    “华青,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哼,这人很厉害么?你还关心我的死活么?

    一条红影瞬间插在了我们两人之间,大袖一卷就把我裹住了。我只在模糊中感觉两股气的交锋,我就头晕目眩地随着红影的身形轻飘飘地落到了远处。

    那是如此熟悉的气息,如此熟悉的感觉,如此熟悉的怀抱,我的秋,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聂秋远抱着我落在了三丈开外的地方,对沈大公子说:“华青,今天是喜事,不要见血。”

    难道救我不是因为关心我,只是不想在自己的婚礼上见血吗?

    沈华青哼了一声。挑眉问道:“阿秋,这是怎么回事?”

    阿秋!你果然还是叫这个名字吧!

    聂秋远轻轻地放下了我,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讶地望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眼神里真的是一片茫然。

    所以我回手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襟。

    “你叫什么?是什么地方人?你今年多大?家中还有何人?你来之前,都是在做些什么?!”

    我像查户口一样地问着这些基本情况,得到的却是无奈的摇头一笑。

    “姑娘不要再问了,我都不记得了。”

    失忆?!

    本以为他跌下深崖,会摔成重伤,没想到竟然摔成了失忆……

    尼玛失忆!这是我看过的天雷狗血桥段中的no。2好吗?这是每一部韩剧中的必备桥段。今天怎么又被我给碰上了呢?

    可是哪怕是失忆的话……

    “聂秋远。过去的事记不起来,你就破罐子破摔,决定窝在这里,娶妻生子。就这样一辈子吗?!”

    他摇头道:“这个地方与世隔绝。是不问你的前尘来历的。所以,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只要以后好好地生活,就可以了。”

    “聂秋远!这根本就不是你的性格!如果是你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的,我的秋,哪怕失去了记忆,哪怕有一点点线索,也会顺着摸过去,也一定会把自己找回来的!我的秋不会甘心丢失过去的自己的,我的秋就是那样的!”

    说着这些话,我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如果是“我的秋”,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可如果他已经不是我的了呢?

    “你……华婴小姐……你真的已经爱上她了么……”

    我几乎问不出来,也根本就不想听到那个答案。

    聂秋远回头看了看大红色的花轿,露出了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

    我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被这个笑容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红艳艳地淌着血。我本来以为这两年已经过得够痛苦了,没想到还是根本比不过这一下。

    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连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手本来还扯着他的衣襟,可这会儿忽然觉得这大红色的喜袍是如此烫手,放开了,却又如此不甘心。所以我的手指就一寸一寸地滑了下来。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好像给他的喜服烫起了泡,痛得不得了。

    “聂秋远,那么,我怎么办呢……你离开我两年了,这两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是怎样地相信着,知道我是怎样找你的吗?我曾经下决心要找你一辈子的……死了以后,我决心要在另一个世界也等你一辈子的……如果我就这样子,苦苦地等了你两辈子,而你却……”

    我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愤怒,只有颤抖了,几乎说不成句。我已经不再愤怒了,我现在只是伤心,就是那种肝肠寸断的伤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本来那么多的困苦,我都相信自己可以承受,可以战胜,因为我心里面存着坚定的信念,相信他还活着,相信我会找到他,相信我们最终会像童话里一样,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是现在呢?

    我好像……已经无路可去,无事可做,也没有未来可以期待了。

    聂秋远忽然面色一寒,一把抄住了我的右手,轻捏了一下麻穴,我的手指一松,掌中采幽剑“当”地一声跌在地上。

    我这才惊讶地发现,我不知怎的竟满手是血。

    大概是刚才手捏得太紧,握到了刀刃,我竟浑然不知,要是再捏下去,没准我的手指头被刀割断了我都不会知道吧。

    聂秋远的双眸深处掠过了一丝极其强烈的痛楚,以至于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误会是不是今天愚人节,是不是我的秋又回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阿秋,不可!时间已经耽误得太多了。”

    周围的人群中终于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之前上演如此精彩的抢亲大戏,街边黑压压的人群竟像死了似的,没有一点喝彩叫好起哄的,真是奇葩。

    聂秋远的身子一震,神情忽然恢复了之前的冷漠。随着他神情的变化,我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

    我大叫一声不好,没想到聂秋远记忆没有了,用迷药的水平却一点都没有退步。

    这怎么可以呢?这是如此重要的时刻,错过了这一刻,我的未来,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可是心痛越来越强烈,神智却越来越模糊,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见聂秋远的声音说:“姑娘,你先休息一下吧。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到事情结束了,我再来好好地听你说吧。”(我的小说《花的解剖学》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No。244 花雨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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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在我晕厥过去的一刹那,心又粉碎了一次。

    就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居然想到了那么多事情,我办案子的时候,脑子都没有这么管用过。其实,就算不愿意想,它们也铺天盖地地朝我涌过来,淹到我不能呼吸。

    我是……不能就这样倒下的。

    因为我一旦失去意识了,时间就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流逝。他们会去到天雷宗的祖宗祠堂,在那里拜堂成亲。他会喊另一个女人的父母为岳父岳母,他会揭开华婴小姐的红盖头,他会与娇羞万状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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