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官道上远远驶来一辆马车,经过沈墨轩时,马车夫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停下马车。对马车恭敬地说道,
“大小姐,路边有一个人,您看?”
马车里面传来一道柔弱的声音:“安伯,把他扶上马车吧!”
“大小姐,这不妥吧!男女授受不亲,我看这位年轻人只是睡着了。我们喂点儿水给他,没准儿他就醒了。”安伯面容平静地说道。
“小姐,安伯说得对,我们还要赶路呢。”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掀起车帘,望着路边草丛里的晕倒的男子,心说:“小姐就是菩萨心肠,再说这马车上再有一个男子也不方便呀!”
“安伯,你把他扶上来吧,此处荒郊野岭的,他一个人倒在路上我们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那不知名的小姐说完又轻声告诫丫鬟:“小樱,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虽说马车上面有陌生男子不妥,但是事急从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樱,你也下车帮忙!”
小樱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是!”
“这个小樱!”看着小樱磨磨蹭蹭地下马车,满脸不情不愿,那不知名的小姐摇头轻笑,脸上有些无可奈何。
“小姐,您就是太心善……”小樱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安伯面无表情地扶起地上的男子,小樱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快步走上前去搭手,等两人合力把地上晕倒之人扶上马车后,不知名的小姐微微避让,几人整理一番,马车渐渐消失在官道上。
这厢叶寂痕揽着安兰停留在一处平凡之极的小镇上,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陌生女子,有些为难,他略微沉吟,转身走进小镇,他见不远处一处卖馒头的小贩,提着安兰,对小贩道:“店家,来10个馒头。”说完他随手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正欢快应答的小贩。
小贩用油纸包馒头,迅速递给叶寂痕,当他看见叶寂痕手中的银子,他脸色一僵,哭丧着脸道:“大侠,您这银子我实在是找不开,您拿10个铜板就成!”
叶寂痕眉头一皱,小贩见状顿时一哆嗦,颤抖这说道:“大侠,要不馒头您拿着,算我请您吃……”
小贩话音未落,一锭银子稳稳的落在他手中,他手中的装好的馒头被拿走,随后他听见眼前背巨剑的男子冷漠的声音响起:“拿着,不用找了。”
小贩愣神之际,随后狂喜,自己要卖多少馒头才能有这么多银子,这下发财了,发财了,赶紧回家告诉那口子,看她怎么说……想到这里,小贩看着所剩无几的馒头,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藏好那锭银子,随后匆匆收摊回村子了。
叶寂痕走出城门,提气轻跃,不多时便回到郊外,刚才他发现这里有一处破屋,想来应该是猎人打猎时候歇息之所,怀中的姑娘有武功傍身,只要她醒来,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
思及此,叶寂痕利落地推开木屋,把安兰放在屋中的破旧木板上,随后放下手中的油纸包,深深的看了安兰一眼,转身大步流星走出木屋,他还体贴的掩上木门,几息之后,他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处。
说来也巧,叶寂痕消失没多久,手里提着几只野兔的年轻男子就出现在木屋外,今儿收获不错,现在已是半下午了,他打算在自己在山中搭建的木屋里面先休整一番,吃过东西之后再去附近挖几处陷阱,等陷阱挖好天也差不多黑了,索性把这些捆好的兔子先放在木屋,今晚就歇在山里,等猎到大的猎物在下山。
木屋的门虚掩着,他没多想,坦然地踏进木屋,把兔子放在门后,快步走近木板床,疾走几步,来到床沿,看见木板上平躺的姑娘,抬起的右脚也忘了落下来,他惊在原地。半晌之后,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唤道:“姑娘,姑娘,你醒醒!”
猎户见状挠头想了想,他深处右手,颤颤巍巍地放在安兰的鼻息下,微弱均匀的气息在指间流淌,他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原来只是睡着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误进山中,走累了在这睡着了,算了,一切等这姑娘醒了再作打算吧!想到这里,他拿着自己手中的干粮,就着水囊狼吞虎咽了起来,等吃完后,他看见木板床上的姑娘似乎还没醒,看着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他想了想,大步踏出木屋。
没多久,他手捧着一片弧形的大叶子,里面有一大捧水的量,他小心翼翼的放在门后自己平常放工具的简易木桌上,调整角度,确定叶子里面的水不会洒出来之后,又掏出自己吃剩的干粮放在木桌上,他转身看了沉睡中的姑娘一眼,虽然这姑娘漂亮无比,但是猎户心中却波澜不惊,反倒是一下子就发现了她身旁的油纸包,他想了想,终究没有把放在木桌上的干粮拿走。
刚才取水耽误了一会儿,他走出木屋看了看天色,天块黑了,自己得赶紧在附近做几个陷阱才是。
他拿起手中的弓箭以及刨土工具,关好木屋,昂首大步走向树林。
等安兰醒来天已经黑了,她醒来看见眼前一片漆黑,没多想,以为只是关了灯,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肯定被韩佳佳那家伙送进医院来了,这医院也真够抠门的,病房里居然不开灯,他们不会模仿学校宿舍那样定时开关灯吧!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才好。
她挣扎着起床,感觉身下的床板硬得人生疼,心中默默吐槽:“抠门扣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奇葩了!”
“姑娘,你醒了!”一道陌生的男声在耳旁乍然响起,安兰顿时手脚冰凉,她惊恐地喝道:“谁?”
年轻的猎户小心的拿出火折子,又凑近吹了吹,从小木凳上站起来,点燃微弱的油灯,这才转身,发现木板床上的姑娘惊恐的望着自己。
“姑娘,你怎么了?”萧云诧异的望着眼前的陌生姑娘,见她愣愣的望着自己,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黯然之意,随后又很快消失不见,他避开安兰望向自己的眼神,等待安兰接话。(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崭新()
ps: 未修改。
“不是这样的,娘,这句诗是大姐闲暇时让子锦和小荷他们练字时写的,当初子锦可是被大姐的才华所折服,直到现在他每次写信都要提起大姐。”温柔低声解释道。
温夫人眼神微闪,似乎是在笑话温柔所说这句话的内涵。
温柔正等着自己娘亲夸奖,冷不防半晌没动静,她抬眼一瞧,发觉自己娘亲眼神飘忽,似乎没把自己所说的话放在心里,她有些郁闷地嘀咕道,
“娘亲在女儿面前也能走神,真是让人伤心。”
“柔儿,如此说来,你那大姑也是满腹经纶,只可惜是个女儿身!”温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地轻叩石桌,半晌,轻叹道。
“那是自然!”温柔仰首得意地说道。
“你呀!娘亲真拿你没办法。”温夫人宠溺看着温柔,眼中写满了无奈。
母女俩正细细说着,一道突兀的女声在两人耳畔响起:“夫人,织衣坊的管事娘子把小姐的嫁衣和首饰送来了。”
温夫人一瞧,不远处站立的正是织衣坊的管事娘子,她身后来有几位捧着托盘的小丫鬟,温夫人笑道,
“原来是李娘子,来来来,快请坐,玉珍,还不快去给李娘子上茶。”
“是,夫人。”方才开口的那个丫鬟低眉顺眼地回答着,随即快速离开吩咐其他小丫鬟准备茶水。
“夫人不必客气,您看看嫁衣和首饰您和小姐还满意不?”李娘子说完默默地半坐在石凳上,任由温夫人仔细查看嫁衣。
温柔仔细打量了一眼李娘子,只见她得体的微笑,可见素日里也是一个极讲究的女子,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岁上下,样貌甚是普通,衣着朴素,头发高高盘起,明明是一个不出挑的女子。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以前听下人说,这个李娘子可真了不得,织衣坊和玉器坊都是她名下的产业,她一个寡居的妇人,却凭着一双巧手在百里镇开了两家店铺,从此稳稳地在这个地方立足,这个女子和大姐一样了不起……
温夫人激动地看着织衣访送来的四季成衣、玉器坊新打的首饰。立马招呼温柔过来,两人细细地打量着桌上的物什。
温夫人招呼温柔试衣。织衣坊的管事娘子仔细拿起嫁衣,在温柔面前比划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赞道,
“小姐身量挺拔,穿着这身衣裳,可真是相得益彰……”管事娘子不停地说着吉祥话,囧得温柔低下头,满脸羞涩。
温夫人瞧着温柔低着头默不作声。她也浑不在意,热情地拉着管事娘子,两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修改嫁衣的细节。
众所周知,温夫人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因此她之前才对安兰说让温柔把婚礼延后,只希望女儿能够在自己身旁多带一些时日,正因为心疼女儿。温夫人对嫁衣和首饰以及陪嫁物件的说有细节都要求臻至完美,故温夫人拉着织衣坊的李娘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热情商讨着。
温夫人说得口干舌燥,这才瞧着女儿依旧只低着头望向远处,电话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柔儿的婚期还要等到三年后,三年?可真是漫长啊!那时候咱家柔儿可就是大姑娘了!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喜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您为何这样看着我?”温柔发觉自己娘亲用一种很惆怅的眼神望着自己,她顿时惊呼道。
温夫人叹道:“柔儿,人生不能尽如人意,虽说你的婚期延后,但娘仔细想了想,发觉其实对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坏处,而且你还可以在娘身边多待几年。所以啊!时间是有舍就有得!”温夫人说完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柔儿,如果你想快些嫁入安府,那娘就豁出这张老脸找你未来大姑,我和她再商议婚期。”温夫人说完忐忑的看着温柔。
“娘,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现在离我出嫁还有好几年,我想亲手绣嫁衣,娘,您看是否可行?”温柔说完期待地看着温夫人,因着现在正是盛夏,天气炎热,温柔由于紧张,额头上都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织衣坊的管事李娘子尴尬地坐在一旁,心中有些打鼓,自己无意中知道了温柔一波三折的婚事,她心中万分焦急,但因着温夫人是县令夫人,她没敢开口询问来龙去脉,李娘子心中苦涩地说道,
“温家小姐哎!您可别不要这嫁衣了,如果你退了咱们织衣坊的衣裳如果这事儿传了出去,我们织衣坊可就没法儿在百里镇立足了……”
“好,娘都依你,只是这按照你的身量订制的嫁衣可该如何是好?”温夫人脸上的表情颇为为难,温柔见母亲尴尬的表情,她细细思量一番,低声道,
“娘,让李娘子把这嫁衣改成正红色的常服不就好了。”
温夫人眼前一亮,她一拍石凳,懊恼地说道,
“瞧娘这记性,子锦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将来你没得要参加一些大大小小的宴会,那可就需要礼服了!你说得没错,只要把这嫁衣稍作修改,就是一件上得了台面的礼服。”
“李娘子,喏,在这领口和大摆处绣上富贵牡丹,可不就是一件华美的衣衫?”温夫人兴奋地说道。
“夫人说言极是。”织衣坊的管事李娘子听闻温夫人的话,她顿时眉开眼笑,于是她极有眼色地附和温夫人。
温柔见娘亲和李娘子再次旁如无人的商讨这花样和颜色,她百无聊赖地拿起托盘上的一个发簪,细细打量着。
悦来客栈
盛夏时节,安兰习惯在睡前沐浴,于是她在包袱里翻找出一套替换的衣裙,随意给沈墨轩交代了几句,她心念一动便消失在沈墨轩面前。
沈墨轩微微一愣,继而恍然,这丫头,捧着衣服又想沐浴,不过她那手镯也算是异宝,里面的泉水还算温和,否则自己也不放心让她大热天洗凉水。
且说安兰进入空间,发现空间里依旧一片欣欣向荣,她眼角随意一扫就发现沈墨轩特地为自己订做的雕花浴桶,她嘴角抽了抽,也只有沈墨轩那个傻瓜才会要求沐浴的木桶需要雕满花纹了,看着这些花纹,我也是醉了。
安兰心念一动,池塘里的水便进入木桶中,她等到泉水注入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后,又随手拿起不远处的一个花篮,往浴桶里面丢了些花瓣,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轻解罗裳,缓缓褪下衣裙,一双玉足踏入浴桶,坐在里面刚好露出头部。
安兰学着电视剧里面的场景,拿起浴桶里面的木瓢,轻轻掬了一瓢泉水洒在自己的左臂,她满意的看着浴桶最上面一层漂浮的花瓣,心中甚是欢喜。
空间外的沈墨轩早已经习惯了安兰在空间里沐浴,只不过这次的时间也忒长了些,莫非那丫头在浴桶里面睡着了,那怎么行,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墨轩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焦急地对着安兰消失的地方喊道,
“夫人,快些出来,当心着凉!”
安兰听到沈墨轩焦急的呼唤,她嘴角微微翘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熠熠生辉,她歪着头想了想,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安兰心念移动,随即闪身出了空间。
安兰突兀地出现在沈墨轩面前,沈墨轩拉着安兰仔细打量,发觉安兰浑身的温度很正常,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狠狠地数落安兰一顿,可是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他责备的话语转瞬间汇成了一句:“夫人,下此次莫要在贪凉了!”
“知道了,我的好夫君!”安兰敏感的发觉沈墨轩语气中的关切之意,她心中暗喜。
沈墨轩和安兰闲话了几句,沈墨轩便拉着安兰到一旁的雕花木椅上坐下,缓缓开口问道,
“这么说来,夫人和子锦已经通过气了?”
“你说什么?”安兰有些莫名地望着沈墨轩,她不明白他想问什么。
沈墨轩瞧着那双迷人的眼眸染上了一层迷茫,他嘴角猛地绽放出一抹如月华般灿烂的笑容,温和道,
“为夫所言为子锦三年后迎娶温柔,莫非?夫人又有别的打算?”
安兰听闻秀眉微舒,笑着点头道,
“自然是要再等三年,至于安枫那小子答应不答应,那都不重要。”
“哦?夫人就这么笃定子锦不会生气?”沈墨轩眉头一挑,存心打趣安兰道。
“他敢吗?哼!我可是他大姐!”安兰微怒道。
沈墨轩:“……”
“夫人所言,谁人敢不从?更何况是子锦那样的软柿子?”沈墨轩似笑非笑的安兰道。
安兰:“……”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真当我是母老虎吗?什么叫软柿子,我们家安枫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将来一定可以当上官老爷……
“好了,天色已晚,你也去洗簌一番,洗好了记得叫我。”安兰说完心念一动,沈墨轩就发觉自己出现在空间里。
沈墨轩看着眼前的一桶泉水,他摸摸鼻子,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任劳任怨地把安兰留下的洗澡水倒掉,随后又提起池塘旁的两个小木桶,提水开始冲凉。(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雕刻()
ps: 未修改。
两人一夜酣眠,第二天清晨,安兰起床发觉身旁没有了沈墨轩的身影,她感觉很惊奇,安兰洗簌完毕后便缓缓走下楼,安兰一眼望见沈墨轩,令人惊讶的是他正和一个陌生男子相谈甚欢,安兰定睛一瞧,发觉那陌生男子非常面善,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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