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们家柔儿长大了,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温柔抬头正巧看见娘亲眼中的得意,那眼神分明在说:“吾家有女初长成!”,温柔眼睛闪躲了一下,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红着脸扭捏道,
“娘!”
温夫人一瞧,自己女儿这般神态明显是害羞了,她心情大好,此刻,她软糯的话音带了几分逗弄的意味:“在娘看来,咱家柔儿生得极美,比那庭院中的花儿还要娇艳三分呢!”
“娘,您说的是云想衣裳花想容吧!”温柔抬头附和道,只是脸上的红晕仍旧没有消散。
“哟,咱家柔儿会作诗了?”温夫人讶然,抓着温柔上下打量,似乎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女儿一般。
“娘,我哪里会作诗啊!这是子锦给我写的信~!”温柔说到这里这才发觉不妥,她立刻捂着嘴,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
“好了,娘早就知道你和未来姑爷一直书信来往,这句诗意境不俗,可见姑爷在这方面的造诣极高。”温夫人欣慰地点头,心道,
“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姑爷是一个大才子……如此甚好!”
“不是这样的,娘,这句诗是大姐闲暇时让子锦和小荷他们练字时写的,当初子锦可是被大姐的才华所折服,直到现在他每次写信都要提起大姐。”温柔低声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九章 风华楼()
ps:未修改。
“不是这样的,娘,这句诗是大姐闲暇时让子锦和小荷他们练字时写的,当初子锦可是被大姐的才华所折服,直到现在他每次写信都要提起大姐。”温柔低声解释道。
温夫人眼神微闪,似乎是在笑话温柔所说这句话的内涵。
温柔正等着自己娘亲夸奖,冷不防半晌没动静,她抬眼一瞧,发觉自己娘亲眼神飘忽,似乎没把自己所说的话放在心里,她有些郁闷地嘀咕道,
“娘亲在女儿面前也能走神,真是让人伤心。”
“柔儿,如此说来,你那大姑也是满腹经纶,只可惜是个女儿身!”温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地轻叩石桌,半晌,轻叹道。
“那是自然!”温柔仰首得意地说道。
“你呀!娘亲真拿你没办法。”温夫人宠溺看着温柔,眼中写满了无奈。
母女俩正细细说着,一道突兀的女声在两人耳畔响起:“夫人,织衣坊的管事娘子把小姐的嫁衣和首饰送来了。”
温夫人一瞧,不远处站立的正是织衣坊的管事娘子,她身后来有几位捧着托盘的小丫鬟,温夫人笑道,
“原来是李娘子,来来来,快请坐,玉珍,还不快去给李娘子上茶。”
“是,夫人。”方才开口的那个丫鬟低眉顺眼地回答着,随即快速离开吩咐其他小丫鬟准备茶水。
“夫人不必客气,您看看嫁衣和首饰您和小姐还满意不?”李娘子说完默默地半坐在石凳上,任由温夫人仔细查看嫁衣。
温柔仔细打量了一眼李娘子,只见她得体的微笑,可见素日里也是一个极讲究的女子。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岁上下,样貌甚是普通,衣着朴素,头发高高盘起,明明是一个不出挑的女子,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以前听下人说,这个李娘子可真了不得。织衣坊和玉器坊都是她名下的产业。她一个寡居的妇人,却凭着一双巧手在百里镇开了两家店铺,从此稳稳地在这个地方立足。这个女子和大姐一样了不起……
温夫人激动地看着织衣访送来的四季成衣、玉器坊新打的首饰,立马招呼温柔过来,两人细细地打量着桌上的物什。
温夫人招呼温柔试衣,织衣坊的管事娘子仔细拿起嫁衣。在温柔面前比划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赞道,
“小姐身量挺拔,穿着这身衣裳,可真是相得益彰……”管事娘子不停地说着吉祥话。囧得温柔低下头,满脸羞涩。
温夫人瞧着温柔低着头默不作声,她也浑不在意。热情地拉着管事娘子,两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修改嫁衣的细节。
众所周知。温夫人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因此她之前才对安兰说让温柔把婚礼延后,只希望女儿能够在自己身旁多带一些时日,正因为心疼女儿,温夫人对嫁衣和首饰以及陪嫁物件的说有细节都要求臻至完美,故温夫人拉着织衣坊的李娘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热情商讨着。
温夫人说得口干舌燥,这才瞧着女儿依旧只低着头望向远处,电话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柔儿的婚期还要等到三年后,三年?可真是漫长啊!那时候咱家柔儿可就是大姑娘了!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喜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您为何这样看着我?”温柔发觉自己娘亲用一种很惆怅的眼神望着自己,她顿时惊呼道。
温夫人叹道:“柔儿,人生不能尽如人意,虽说你的婚期延后,但娘仔细想了想,发觉其实对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坏处,而且你还可以在娘身边多待几年,所以啊!时间是有舍就有得!”温夫人说完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柔儿,如果你想快些嫁入安府,那娘就豁出这张老脸找你未来大姑,我和她再商议婚期。”温夫人说完忐忑的看着温柔。
“娘,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现在离我出嫁还有好几年,我想亲手绣嫁衣,娘,您看是否可行?”温柔说完期待地看着温夫人,因着现在正是盛夏,天气炎热,温柔由于紧张,额头上都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织衣坊的管事李娘子尴尬地坐在一旁,心中有些打鼓,自己无意中知道了温柔一波三折的婚事,她心中万分焦急,但因着温夫人是县令夫人,她没敢开口询问来龙去脉,李娘子心中苦涩地说道,
“温家小姐哎!您可别不要这嫁衣了,如果你退了咱们织衣坊的衣裳如果这事儿传了出去,我们织衣坊可就没法儿在百里镇立足了……”
“好,娘都依你,只是这按照你的身量订制的嫁衣可该如何是好?”温夫人脸上的表情颇为为难,温柔见母亲尴尬的表情,她细细思量一番,低声道,
“娘,让李娘子把这嫁衣改成正红色的常服不就好了。”
温夫人眼前一亮,她一拍石凳,懊恼地说道,
“瞧娘这记性,子锦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将来你没得要参加一些大大小小的宴会,那可就需要礼服了!你说得没错,只要把这嫁衣稍作修改,就是一件上得了台面的礼服。”
“李娘子,喏,在这领口和大摆处绣上富贵牡丹,可不就是一件华美的衣衫?”温夫人兴奋地说道。
“夫人说言极是。”织衣坊的管事李娘子听闻温夫人的话,她顿时眉开眼笑,于是她极有眼色地附和温夫人。
温柔见娘亲和李娘子再次旁如无人的商讨这花样和颜色,她百无聊赖地拿起托盘上的一个发簪,细细打量着。
悦来客栈
盛夏时节,安兰习惯在睡前沐浴,于是她在包袱里翻找出一套替换的衣裙,随意给沈墨轩交代了几句,她心念一动便消失在沈墨轩面前。
沈墨轩微微一愣,继而恍然,这丫头,捧着衣服又想沐浴,不过她那手镯也算是异宝,里面的泉水还算温和,否则自己也不放心让她大热天洗凉水。
且说安兰进入空间,发现空间里依旧一片欣欣向荣,她眼角随意一扫就发现沈墨轩特地为自己订做的雕花浴桶,她嘴角抽了抽,也只有沈墨轩那个傻瓜才会要求沐浴的木桶需要雕满花纹了,看着这些花纹,我也是醉了。
安兰心念一动,池塘里的水便进入木桶中,她等到泉水注入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后,又随手拿起不远处的一个花篮,往浴桶里面丢了些花瓣,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轻解罗裳,缓缓褪下衣裙,一双玉足踏入浴桶,坐在里面刚好露出头部。
安兰学着电视剧里面的场景,拿起浴桶里面的木瓢,轻轻掬了一瓢泉水洒在自己的左臂,她满意的看着浴桶最上面一层漂浮的花瓣,心中甚是欢喜。
空间外的沈墨轩早已经习惯了安兰在空间里沐浴,只不过这次的时间也忒长了些,莫非那丫头在浴桶里面睡着了,那怎么行,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墨轩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焦急地对着安兰消失的地方喊道,
“夫人,快些出来,当心着凉!”
安兰听到沈墨轩焦急的呼唤,她嘴角微微翘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熠熠生辉,她歪着头想了想,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安兰心念移动,随即闪身出了空间。
安兰突兀地出现在沈墨轩面前,沈墨轩拉着安兰仔细打量,发觉安兰浑身的温度很正常,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狠狠地数落安兰一顿,可是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他责备的话语转瞬间汇成了一句:“夫人,下此次莫要在贪凉了!”
“知道了,我的好夫君!”安兰敏感的发觉沈墨轩语气中的关切之意,她心中暗喜。
沈墨轩和安兰闲话了几句,沈墨轩便拉着安兰到一旁的雕花木椅上坐下,缓缓开口问道,
“这么说来,夫人和子锦已经通过气了?”
“你说什么?”安兰有些莫名地望着沈墨轩,她不明白他想问什么。
沈墨轩瞧着那双迷人的眼眸染上了一层迷茫,他嘴角猛地绽放出一抹如月华般灿烂的笑容,温和道,
“为夫所言为子锦三年后迎娶温柔,莫非?夫人又有别的打算?”
安兰听闻秀眉微舒,笑着点头道,
“自然是要再等三年,至于安枫那小子答应不答应,那都不重要。”
“哦?夫人就这么笃定子锦不会生气?”沈墨轩眉头一挑,存心打趣安兰道。
“他敢吗?哼!我可是他大姐!”安兰微怒道。
沈墨轩:“……”
“夫人所言,谁人敢不从?更何况是子锦那样的软柿子?”沈墨轩似笑非笑的安兰道。
安兰:“……”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真当我是母老虎吗?什么叫软柿子,我们家安枫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将来一定可以当上官老爷……
“好了,天色已晚,你也去洗簌一番,洗好了记得叫我。”安兰说完心念一动,沈墨轩就发觉自己出现在空间里。
沈墨轩看着眼前的一桶泉水,他摸摸鼻子,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任劳任怨地把安兰留下的洗澡水倒掉,随后又提起池塘旁的两个小木桶,提水开始冲凉。(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章 采葛()
ps:未修改。
沈小五见秦末华局促的模样,他对马车上的一家人的怀疑去了七分,只是那三分疑惑还需要亲眼确认这些人的身份才能打消。
沈小五郑重的同秦末华告辞,他运功纵身一跃,足尖借力在地上蹬了几下,就在他同马车并列的那一瞬间,他出掌如风,马车厚重的帘子被风吹起,沈小五顺势一扫,马车里面的情景尽收眼底,他顺势看了看马车底部的动静,没有反应,马车下面没有藏人。
“少爷,您没事吧!怎么会突然起风了!”月儿的惊呼声在沈小五耳边响起,影儿和桩儿也担忧地看着老鹰。帘子重重的落下,遮住了几人的面容……
刚才那一掌沈小五运足了内力,若是马车底下趴有歹人早就已经露出了破绽,因此,沈小五也不再留恋,他对秦末华道了一声珍重便消失在原地。
秦末华看着沈小五消失的方向,他冷汗直流,差一点儿就被发现了,幸好!幸好月儿他们几人机灵,没有露出破绽……
马车里面的几人依旧低声说着什么,秦末华也尽职尽责的扮演好镖头,一时间官道上只听见马蹄踏步和车轮滚动的声响。
待秦末华几人行驶了5里之后,藏在官道旁的沈小五这才显露出身形,他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没有了。
难道是我想多了,也对,刚才有我在他们还可能演戏,此时我都离开了,他们还演戏给谁看?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商旅,是自己多疑了。
少夫人,您到底在哪儿?沈小五哀伤地望了官道尽头的马车一眼。他再次施展轻功,王马车行驶相反的方向飞去。
沈小五离开没多久,暗十六也追上了秦末华等人,他一番试探之后没有发觉不妥,也就离开了,他们的行为让秦末华感到了危机,他立刻在最近的驿站更换了马匹。快马加鞭王京城赶去。
由于安兰被掳走。沈墨轩心中郁结,他没到一处城镇都引来一阵慌乱,可是饶是这样。他也没有发觉任何线索,他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也算是秦末华他们运气好,他们的马车和沈墨轩擦肩而过,沈墨轩此刻怒火中烧。完全丧失了准确的判断力,他只透过马车行驶留下的一道小小的缝隙扫了一眼马车。待他发觉只是一行普通的商人他便毫不犹豫的离开往南边追去。
说来也巧,以沈墨轩的武功,早就远远地超过了秦末华等人,直到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都没有发觉安兰的身影。他便开始南下,刚才那个擦肩而过的马车他在沿途已经遇见很多,早已经见得麻木了。
其实他只想着安兰被掳走。一路上肯定要吃东西、露宿野外,他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卑鄙地把安兰一直关在马车夹层里。根本不让她有露面的机会……
……
“主上,幸不辱命。”一处隐秘的密室里,秦末华单膝跪地,恭敬地对一位面具遮脸的锦衣男子道。
“末华。你做得很好,她在哪里?”锦衣男子转身踱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主上,她已经好几天滴米未沾,这样下去恐怕会~1”秦末华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行了,太过精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主上面前……
“无妨,武大夫的药你勿要担忧,她醒来进食已然无碍。”面具男子淡淡地说道。
秦末华低声称是,他心中却有些无语:“主上,说得您好像亲眼见过一般,要不要这么笃定……”
“末华,此事万毋声张,若是被沈九知道,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锦衣男子不放心的叮嘱秦末华。
“主上放心,属下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他们沈家不可能这么快找到线索。”秦末华骄傲地拍拍胸脯,得意道。
“如此甚好!”锦衣男子点头。
“主上,那您看需要派人贴身照顾她吗?”秦末华迟疑地望着锦衣男子。
“让桩儿和月儿贴身保护,半步都不许离开,同时,加派人手在密道……”锦衣男子一通吩咐下来,秦末华牢记于心,他恭敬地离开,然后认真地执行刚才锦衣男子吩咐的话。
锦衣男子穿过密道走到一处密室门外,他透过墙上的孔洞发觉月儿和桩儿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安兰,他叹息一声,离开了密室。
安兰醒来的时候,发觉浑身乏力,她看着面无表情的两位女子,顿时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安兰抬起手,一阵清脆的断续的“哗楞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兰一愣,她低头看见右手手腕有一道细细的锁链,她扯了扯锁链,只是这个动作她便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丫的,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绑住右手算什么意思?有本事双手都绑住好了……当然,安兰只能在心中腹议而已。
月儿和桩儿没有理会安兰,安兰也不恼,她早就知道问不出什么,刚才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因此两人没有回答自己,她也没有多失望。
“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