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您真是神机妙算,知道这死丫头这时候醒来。”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坐在车辕左边对骑在马上的青衣小厮笑道。
“武大夫的药,什么时候出过差池,这瓶药灌下,她少说也要三天才能醒了……沈墨轩狡猾之极,我也是潜伏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个机会把她拿下。”青衣小厮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素闻沈墨轩武功高强,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头儿,她这几天不吃饭,应该不会饿死吧!”长相普通的男子不放心的追问道。
“放心,喝了武大夫的药,5…6天不吃饭也不碍事。”青衣小厮笑道。
“哦,那我就放心多了,不过,头儿,您让老鹰和桩儿在马车里扮作夫妻真能混淆视听?”长相普通的男子这次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松,人有时候会被自己的眼睛蒙蔽。越是显眼的东西,人们往往会忽略。你记住,我现在是你们家少爷雇佣的镖师,小柏等人也是镖师。别忘记了。”青衣小厮严肃道。
“老大,您怕啥,您现在的样子谁还能认出您来?”秦松有些不以为然。
头儿也太小心了,这么简单的差事,他还要层层防护,还让影儿和月儿她们扮作丫鬟。还把那丫头藏在马车的夹层里面,谨慎是好事,只是太过谨慎了就会变成畏手畏脚了。
青衣小厮让小柏等人走到前面,他自己则骑马不紧不慢的跟在马车后面,那悠闲的姿态简直就是在郊游。
……
“前面的兄弟,你可有看见一个人带着一个漂亮姑娘?”沈小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衣小厮背脊僵了一下,他很快平复了心情,缓缓回头,发觉来人正是沈小五。
才两个时辰,就被他们追上了,看来主上说得没错,沈家果然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漂亮姑娘?”青衣小厮见沈小五浑身狼狈,气息不稳,看来安兰不见了,沈家很着急呢!只是他面上未显露出半分喜色,只是迷茫的看着沈小五。
“敢问兄台这是去哪里?”沈小五见青衣小厮一表人才,腰间配有镖枪,虽然猜中了他的身份,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这些镖局的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没准儿见过少夫人呢?
“兄弟,不瞒你说,这次我们是护送雇主去北方,看你孤身一人,不如我们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青衣小厮,哦,不对此刻一身褐色短打的秦末华一脸真诚的邀请沈小五一起同行。
秦松额头上有一滴冷汗划过,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头儿可不是这样冒险的人啊,为何邀请沈家的人一起走,他难道不怕暴露吗?疯了,头儿一定是疯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冒险,若是主上知道事情弄砸了,我们可都得玩完……
千万别答应,千万别……秦松忍不住在心中祈祷。
“兄台这样贸然邀请陌生人,不怕主家怪罪?”沈小五见秦末华表情真挚,不像是坏人,于是他忍不住提醒眼前的镖师。
“兄弟,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走镖的人,天南地北皆兄弟,你去打听打听,我秦老大何时结交弟兄需要主家同意。”秦末华似乎有些生气,他眼神有些受伤,沈小五看着对方无辜的眼神,他顿时明白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他尴尬的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原来是虎威镖局的秦老大,久仰久仰。”
秦末华见沈小五没有认出自己,他提起的心这才放下,心道:“凌师傅的药膏果然好用,沈小五见过之前我易容时的脸都没有发现异常,现在这张截然不同的脸他更不可能发现什么了。”
“都是弟兄们抬爱,兄台谬赞了。”秦末华爽朗地笑道。
“秦大哥,不知道你这次的主家是何人?”沈小五直接询问,若是少夫人就在马车里就好了,这么一路走来一无所获,若是那歹人挟持少夫人藏在马车底下可就不妙了。
“这?”秦末华迟疑而又带着歉意的表情看着沈小五:“兄弟,这主家的信息我们是不能随意泄露的,所以~!”
“我懂,只是我家妹妹走丢了,我想问问你们主家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和我家的仆人。”沈小五说完又继续补充道,
“那个杀千刀的家奴,居然诓骗妹妹说外面可以开店,我家妹妹从小就喜欢经商,被那狗奴才几句话给忽悠离家出走了,这下可把我爹娘急死了,这不,我这次出来就是把我家妹子找回去,那丫头,也太善良了,可恶的家贼,我爹娘对他那么好,他居然敢背主……”
“那个,兄台莫要激动,要不这样好了,我去给主家说一说?”秦末华尴尬的笑着道。
这人嘴巴太损了,不过他特意说出安兰被掳的目的是什么?
沈小五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秦末华,确定他表情没有任何破绽才作罢!
他的反应一切正常,该不会是我想多了吧!可是这马车我一定要想办法一探究竟。
“秦镖头,不用说了,我们这里没有她妹妹。”老鹰孱弱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
“秦兄,不知为何你主家会坐马车?”这不符合常理,难道是为了掩饰什么?
“少爷,外面那人好不讲理,我们让秦镖师把他赶走好不好?”月儿拉着老鹰的手撒娇道。
“月儿说得对,少爷您从小就身体孱弱,现在好不容易娶了少夫人,可是夫人又让您回京城,这一路车马劳顿,您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影儿哭丧着脸道。
桩儿见她们演戏这么卖力,她嘴角一抽,心道:“自己好歹也是正头娘子啊!没道理被这两个丫头抢了风头!”
“夫君,夫人会不会为难我?”桩儿的表**泣欲泪,把一个柔弱彷徨的女子演绎得入木三分。
月儿和影儿两人对视一眼,她们一阵无语:“桩儿姐,你已经在主上面前够得力的了,这么小的事情,你也要和我们争,这还要不要人活啊!”
“娘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老鹰眼神真挚,许下诺言。
桩儿闻言神色一僵:“老鹰大哥,只是演戏而已,用不着这么逼真的表情吧!你这样让我怎么接话?”
月儿撇撇嘴,语气酸酸地说道:“不就是夫人娶来冲喜的嘛!得意什么,等少爷好了,还指不定喜欢谁呢!”
影儿低声劝慰月儿:“别说了,她好歹是主子……而且,在夫人没有发话前我们依然是少爷身边的……”影儿说着欲言又止,似乎顾及什么。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少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容不得你们嚼舌根,若是再让我听到半句少夫人的坏话,你们就给我收拾包袱滚……咳咳……咳咳……”老鹰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不时咳嗽几声,仿佛他真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六章 遇药老()
ps:未修改。
秦末华有些尴尬的看着沈小五:“兄弟,这位主家他有些~!”
沈小五见秦末华局促的模样,他对马车上的一家人的怀疑去了七分,只是那三分疑惑还需要亲眼确认这些人的身份才能打消。
沈小五郑重的同秦末华告辞,他运功纵身一跃,足尖借力在地上蹬了几下,就在他同马车并列的那一瞬间,他出掌如风,马车厚重的帘子被风吹起,沈小五顺势一扫,马车里面的情景尽收眼底,他顺势看了看马车底部的动静,没有反应,马车下面没有藏人。
“少爷,您没事吧!怎么会突然起风了!”月儿的惊呼声在沈小五耳边响起,影儿和桩儿也担忧地看着老鹰。帘子重重的落下,遮住了几人的面容……
刚才那一掌沈小五运足了内力,若是马车底下趴有歹人早就已经露出了破绽,因此,沈小五也不再留恋,他对秦末华道了一声珍重便消失在原地。
秦末华看着沈小五消失的方向,他冷汗直流,差一点儿就被发现了,幸好!幸好月儿他们几人机灵,没有露出破绽……
马车里面的几人依旧低声说着什么,秦末华也尽职尽责的扮演好镖头,一时间官道上只听见马蹄踏步和车轮滚动的声响。
待秦末华几人行驶了5里之后,藏在官道旁的沈小五这才显露出身形,他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没有了。
难道是我想多了,也对,刚才有我在他们还可能演戏,此时我都离开了,他们还演戏给谁看?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商旅,是自己多疑了。
少夫人,您到底在哪儿?沈小五哀伤地望了官道尽头的马车一眼,他再次施展轻功,王马车行驶相反的方向飞去。
沈小五离开没多久。暗十六也追上了秦末华等人,他一番试探之后没有发觉不妥,也就离开了,他们的行为让秦末华感到了危机。他立刻在最近的驿站更换了马匹,快马加鞭王京城赶去。
由于安兰被掳走,沈墨轩心中郁结,他没到一处城镇都引来一阵慌乱,可是饶是这样。他也没有发觉任何线索,他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也算是秦末华他们运气好,他们的马车和沈墨轩擦肩而过,沈墨轩此刻怒火中烧,完全丧失了准确的判断力,他只透过马车行驶留下的一道小小的缝隙扫了一眼马车,待他发觉只是一行普通的商人他便毫不犹豫的离开往南边追去。
说来也巧,以沈墨轩的武功,早就远远地超过了秦末华等人,直到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都没有发觉安兰的身影。他便开始南下,刚才那个擦肩而过的马车他在沿途已经遇见很多,早已经见得麻木了。
其实他只想着安兰被掳走,一路上肯定要吃东西、露宿野外,他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卑鄙地把安兰一直关在马车夹层里,根本不让她有露面的机会……
……
“主上,幸不辱命。”一处隐秘的密室里,秦末华单膝跪地,恭敬地对一位面具遮脸的锦衣男子道。
“末华。你做得很好,她在哪里?”锦衣男子转身踱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主上,她已经好几天滴米未沾,这样下去恐怕会~1”秦末华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行了,太过精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主上面前……
“无妨,武大夫的药你勿要担忧,她醒来进食已然无碍。”面具男子淡淡地说道。
秦末华低声称是,他心中却有些无语:“主上,说得您好像亲眼见过一般,要不要这么笃定……”
“末华。此事万毋声张,若是被沈九知道,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锦衣男子不放心的叮嘱秦末华。
“主上放心,属下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他们沈家不可能这么快找到线索。”秦末华骄傲地拍拍胸脯,得意道。
“如此甚好!”锦衣男子点头。
“主上,那您看需要派人贴身照顾她吗?”秦末华迟疑地望着锦衣男子。
“让桩儿和月儿贴身保护,半步都不许离开,同时,加派人手在密道……”锦衣男子一通吩咐下来,秦末华牢记于心,他恭敬地离开,然后认真地执行刚才锦衣男子吩咐的话。
锦衣男子穿过密道走到一处密室门外,他透过墙上的孔洞发觉月儿和桩儿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安兰,他叹息一声,离开了密室。
安兰醒来的时候,发觉浑身乏力,她看着面无表情的两位女子,顿时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安兰抬起手,一阵清脆的断续的“哗楞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兰一愣,她低头看见右手手腕有一道细细的锁链,她扯了扯锁链,只是这个动作她便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丫的,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绑住右手算什么意思?有本事双手都绑住好了……当然,安兰只能在心中腹议而已。
月儿和桩儿没有理会安兰,安兰也不恼,她早就知道问不出什么,刚才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因此两人没有回答自己,她也没有多失望。
“你认为我会傻到告诉你吗?”月儿轻蔑地望着安兰。
“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吃的,我现在很饿。”安兰见两人不理会自己,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这是要把我饿死的节奏吗?”
“等着。”月儿凶狠的瞪了安兰一眼,转身走出密室。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安兰感觉莫名其妙,这人是冰块吗?浑身散发着冷气,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桩儿冷着脸,依然不说话。
安兰:“……”你丫的是哑巴吧!
“你不要想着怎么逃跑,这里被我家主子整治得如铁桶一般,别说你,就是一直苍蝇都不可能飞得出去。”桩儿寒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安兰怔怔地望着桩儿,她什么意思?把自己关起来干什么?威胁沈家?安兰心中千回百转,可是却怎么也想不通他们抓自己的目的!
桩儿见安兰低头不说话,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声叹息。
安兰在月儿凶狠的目光下吃了一顿饱饭,她试着背对桩儿,想要进入空间,可是她发现自己进不了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铁链,一定是了……
夜凉如水
安枫面沉如冰,沈家别院最近动作频频,别人没有发觉异状不代表自己没有嗅到异样,他明白,沈家一定是出事了。
安枫对月沉吟,良久,他转身轻声问端砚:“大姐近来除了那封信都没有别的消息吗?”
“少爷,姑|奶|奶近来并没有~!”端砚说到这里安枫也明白安兰最近都没有理会自己,可是按照大姐的|性|子,没道理这么多天了都不找我探讨关于“她”的事?
“少爷!”端砚语气中有些郁闷,似乎对某人常年不闻不问自家少爷有些不满。
“端砚,你差人打听一下沈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安枫眉头没来由一跳,唬得他心中一阵烦闷。
“少爷,这么晚了~!”好似不太合适吧!端砚犹豫了一下,后半句话依然没敢说出来。
“去罢!我想一个人静静。”安枫挥手示意端砚离开,他低头思索:“到底为何突然间心烦意乱?”安枫眉头紧锁,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静静是谁?安枫想起往日大姐说这句话时脸上抹不开的笑意,思及此他面|色|柔和了几分,嘴角也有了一丝温度。
端砚见自家少爷这般执着,他默然退下,转身离开,他准备亲自跑一趟沈家别院。
安枫在月光下静默,月光照映下,他一袭月华白的衣袍显得更加熠熠生辉……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端砚都已经回来了,安枫依旧在思索,端砚默默站在一旁,不去打扰安枫。
“少爷,大小姐出事了。”端砚声音颤抖,似乎在诉说很可怕的事情一般。
“大姐怎么了?”安枫猛然清醒,他心中骇极,他哆嗦着嘴唇,艰难的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小姐已经失踪了8天了~!”端砚哭丧着脸道。
“什么?”安枫惊怒,什么人敢把大姐掳走?
“是沈忠悄悄告诉我的,现在沈府已经封锁了消息,就连大小姐身旁最得力的含巧姐也被沈夫人软禁了……”
“姐夫何在?”安枫压抑着怒气,一字一句地问道。
“大小姐失踪后沈姑爷便追了出去,至今不知消息。”端砚如实回答。
“嗯,你切记随时关注沈家别院的动静……还有,大姐失踪的消息,一定要给我捂严实了,绝不能泄露半分,知道吗?”安枫事无巨细地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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