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书上不是说。等他高中状元,自然有如花美眷,这个嫂子要不要都没关系。”安荷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是什么歪理儿!
“你这么说,你认为你嫂子不应该进门?”安兰有些好笑的说道。
小家伙还不成熟啊!如果这话被安枫知道了,只怕他要好好训斥她一番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安兰说着看着四处张望,见四周没有人偷听,她这才继续说道。
“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大姐不嫁人。”什么嫂子,有大姐重要吗?
“……”小孩子就是不懂事。
“大姐。我知道,你很早就想嫁人了,可是我和哥哥那时候还小,所以你……”安荷絮絮叨叨的说出自己的见解,安兰对此无言以对。
……
安荷虽然不舍大姐即将成为人妇,但是她转念一想。大姐可以随时回家,自己也可以时不时的去他们家。嗯,此法甚好……
安兰不知道安荷的心思,她同安荷一番详谈,似乎有些明悟,自己这是庸人自扰了。
与其在这里自怨自怜,何不如好好准备嫁娶所需之物,正好,自己这次准备了,等安枫娶妻的时候,自己就能够知晓该怎么为他们准备了……
半月之后,这一天宜祭祀、上梁、裁衣、嫁娶、会亲友、祈福。一大清早,沈家别院就开始忙碌起来,安家这边安枫则亲自主持,很多人得知秀才的姐姐嫁给沈少爷,都来祝贺,这下可把安府的众人忙的团团转。
“安小姐,您怎么还不把盖头戴好啊!新郎官都快到了。”喜娘焦急的看着轻施粉黛的安兰道。
“黄婶子,您别担心,我没打扮好之前,他不敢多说什么、。”安兰得意的挑眉道。
喜娘被安兰这般活泼的话语逗乐了,她嬉笑着道,
“好好好,我们台州城谁都知道安小姐把沈少爷迷得团团转,她们还说啊!”喜娘这话一说出口,就知道不妥,她正想解释,就听见安兰身旁一个漂亮的年轻妇人轻轻呵斥道,
“你怎么说话的,这大喜的日子,是想给我们家小姐找晦气吗?”
薇儿也在一旁认真的点头,安荷则不舍的望着安兰。
安兰见她们这般维护自己,心中一暖,本来有些恼怒,但是想到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于是,她轻轻朝着喜娘一挥手,示意她可以继续了。
喜娘原本很忐忑,但是收到安兰的眼神示意,她这才堆起笑容,谄媚的对安兰道,
“安小姐,吉时已到,让全福娘子给您梳头可好?”
“嗯。”安兰微微点头。
喜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回收让伺立在一旁的全福娘子给安兰梳头,后者莲步轻移,顷刻间来到梳妆台旁边,拾起随意放在梳妆台上的木梳,轻声笑道,
“新娘子的头发真柔顺。”
“谢谢。”安兰脸上浮起一团红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安荷和含巧都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就是薇儿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新娘子这妆容,似乎很特别。”全福娘子手中执着梳子,正想梳头,却透过铜镜看见安兰清丽的小脸,她顿时愣住了,这才失态的问道。
“那当然,这可是我们小姐自己捣鼓的,好看吧!”含巧笑眯眯的说道。
安兰嗔怪的看了含巧一眼道,
“就你知道得最多。”
含巧依然笑着看着安兰,并且还催促全福娘子道,
“大娘,你还不快一点儿,吉时都快过了。”
“哦,姑娘,我这就开始。”全福娘子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对着含巧笑了笑,只是她的那声姑娘让含巧很不爽。
含巧想着这时小姐的大喜日子,她也就抛开不提,专心看着全福娘子替小姐梳头。
全福娘子高高举起木梳,口中吟唱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安兰低头看着身上繁复的喜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由着全福娘子给自己盘头发,然后戴上繁杂的头面,最后喜娘轻轻放下盖头,安兰眼前一红,她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原地。后来,安兰在喜娘的示意下,迷迷糊糊中就上了花轿,当然,手中依旧拿着一个苹果。
至于苹果是哪里种的,自己倒是不清楚,只知道这是当年羽夫人最爱吃的水果,代表吉祥平安,因此每每有新娘子出嫁,就一定要手握一个苹果,以乞盼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安枫惆怅的看着安兰踏上迎亲的马车,他眼中湿润,心中祈祷大姐将来能够平安顺遂。
……
沈家别院热闹非凡,沈夫人早已经喜滋滋的坐在高堂之上,沈老爷则有些尴尬的扭动着身体,似乎对于夫人这么兴奋有些奇怪。
夫人糊涂啊!居然由着老九胡闹,他两位哥哥都未成亲,他怎么能够先成亲呢!而且,那些人还要嘲笑我们沈家,说我们害怕丢脸,只敢躲在别院里面成亲。
还有,老九这孩子,夜市倔脾气,和他娘亲置气,到成亲都还要在别院,真是不知礼数,沈家这次会沦为台州城的笑柄了,唉!家门不幸,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才能遇上他这样的不孝子啊!
沈家别院到处张灯结彩,下人们忙碌的招呼来往的宾客,而沈家别院的一处角落里,李逸只顾着低头喝着闷酒,仿佛周围的喧闹与自己无关。
安兰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牵着大红绸缎,跟着司仪的吟唱完成了拜堂成亲,直到被送进洞房,安兰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人了,怎么还是古典婚礼,沈墨轩这个骗子,自己的婚纱呢!还有,我要的浪漫呢?怎么什么都没有,骗子,大骗子。
……
沈墨轩踌躇了一下,握着秤杆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直到喜娘再三催促,他这才鼓起勇气挑起安兰头上的盖头,由于紧张,他居然没有挑起盖头,喜娘捂嘴偷笑,她笑着说道,
“新郎官疼爱新娘子得紧呢!这般温柔,让我这老婆子都忍不住羡慕新娘子的好福气呢!”
喜娘一番话,沈墨轩高兴的掏出一块银子,随手抛给喜娘。喜娘随意瞧了一眼银子的成色,她笑眯眯的揣进怀里,嘴上更加卖力的说着吉祥话。
沈墨轩在一声声吉祥话中,再次挑起盖头,他这次一下就挑开了盖头,安兰见眼前的红色消失,她抬头羞涩的看了沈墨轩一眼,然后又害羞的低下头。
就是这一眼,沈墨轩看得痴了。
只见安兰肤色白皙,眼神灵动,尤其是那一抹娇羞,让沈墨轩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兰儿身着红妆,凤冠霞帔的样子真美啊!她头上的首饰映忖着她那乌黑亮丽的秀发,把她宜喜宜嗔的俏靥衬托得更加不可方物。
遥想当初,自己初次遇见她,她还只是一个黄毛小丫头,自己当初就认为她很特别。后来她傻乎乎的跑去京城,想尽办法救自己,那时候自己一颗心真满足……
相识以来,我们经历了坎坎坷坷、风风雨雨,自己一步步眼看着她出挑成了一个美丽大方的姑娘,今天,她就坐在自己面前,满面娇羞,是自己的新娘了,真好。(未完待续)
ps:未修改。
第两百四十一章 英雄相惜()
(未修改)
喜娘喜滋滋的望着这一对新人,她眼珠一转,脸上笑呵呵的说道,
“请新郎官和新娘子坐帐。”
安兰眨眨眼,她抬头望了沈墨轩一眼,后者傻笑着拉着她的手,同时坐在安兰身旁。
喜娘乐呵呵的说道,
“新郎官把左衣襟压在新娘子的右衣襟上面。”
安兰看着沈墨轩紧张得手忙脚乱,她不厚道的偷笑了起来,原来他也有这么傻的时候啊!
坐帐,亦称“坐福”,就是一对新人坐在床沿,新郎执起左边的衣襟压在新娘子的右边衣襟上面,表示婚后男子压女子一头。
真是封建,以后谁欺负谁还指不定呢!要我说,这古代的繁杂的婚礼程序就应该节省,自己头上的饰物恐怕有几斤吧!还有,刚才沈墨轩招呼客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床边,肚子都饿扁了,自己还真傻透了,居然不知道偷吃一些点心,而沈墨轩也没有像传闻中的男主角一样,特别关照下人,让他们给自己送点心来……
喜娘挥手示意观礼的亲朋好友开始撒帐,而她则抓起一把喜果,随意撒向床铺并朗声念道,
“一撒荣华并富贵,二撒金玉满池塘,三撒三元及第早,四撒龙凤配呈祥,五撒恩爱又情长,六撒财喜两相旺,七撒夫妻同偕老,八撒八马转回乡,九撒久久多长寿。十撒十全大吉祥。”
安兰听着喜娘卖力的吟唱,她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道:“撒帐总算是完了吧!”
“新人房里好嫁妆。两面摆满柜和箱,中间架着白子床,麒麟送子高堂上,五男二女世无双,新娘丽貌赛天仙,天上仙子下九天,双双成对百年合……”
安兰悄悄凑近沈墨轩耳边。轻声道,
“你到底给了她们多少银子。怎么说这么多吉祥话?”
“不多,才一百两而已,我还许诺,只要让我高兴。事后还有重谢。”沈墨轩得意的说道。
“……”我就说嘛!喜娘怎么把吉祥话洒豆子一般往外吐,原来是利益驱使……
“怎么,娘子不开心,那我再叫她们多说几句吉祥话?”沈墨轩咧嘴笑道。
“不用了,这样就很好了。”安兰有些无语,哪有这样的人啊!
人家撒帐的习俗是始于汉代,那时候是喜果多是枣子、花生、栗子等,寓意“早立子”,或者是生男孩和女孩。取谐音“花搭着生”,我记得那时候的习俗是要把这些喜果撒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但是重点还是撒向合欢床上面。尤其是新娘怀中。
“吃饺子了。”喜娘笑眯眯的接过丫鬟手中递来的一小碗饺子,然后轻轻递给安兰道。
安兰满头黑线的接过小碗,然后舀起一个饺子,往嘴里放,她心中把那个发明这样的习俗的人问候了千百遍,吃生饺子很有意义?还有他们在一旁喜滋滋的看着自己吃生饺子。他们当然高兴了,又不是他们吃。更可恶的是,喜娘居然还问生不生?
“当然生了。”安兰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安兰这话一说出口,满屋子的人都大笑出声。
啊那里呢感觉莫名其妙,电视里面不是说要回答生吗?怎么,这里的习俗不是这样的?还是自己回答错了?没道理啊!
心爱那个唱着礼赞,然后示意沈墨轩把自己和安兰的头发结在一起,意为结发夫妻,白首永不离。
“请新人行合卺礼,从此幸福美满,子孙满堂……”喜娘不紧不慢的唱道。
沈墨轩和安兰两人接过系着红绳的酒杯,然后各自喝掉一半,然后开始交换酒杯,喝尽杯中酒。
“好辣!这时谁酿的酒,真难喝!和我珍藏在空间里面的仙酿根本就没法比。”安兰在心中抱怨道。
沈墨轩和安兰两人喝完酒,开始“一仰一覆,是为大吉。”喜娘喜滋滋的随着宾客道。
屋子里面欢声笑语,安兰尤其气闷,他们怎么还不走啊!我真的好饿,还有,沈墨轩一定是没有好好的赔宾客喝酒,不然刚才怎么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自己都没来得及取下头饰,哦!饿得头晕了,居然开始胡思乱想,刚才是沈墨轩出去招呼客人了,自己一个人傻坐在床沿……
……
“礼成。”喜娘朗声道。
宾客们还意犹未尽,但是喜娘巧妙的说了一些吉祥话,让他们先出去喝喜酒,沈夫人也招呼着客人往外走,安兰看着沈夫人喜悦的表情不似作伪,他心中很无语,这沈夫人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一点儿吧!她突然变得这么和气,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沈夫人轻轻关上门,屋子里面一时间变得很安静,安兰奋力的取下凤冠,随手递给沈墨轩,嘴上还轻轻抱怨道,
“这东西可真沉啊!压得我都块踹不过气来了。”
“夫人,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沈墨轩微笑着把凤冠放在床沿,然后牵着安兰的手,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吃桌上的点心。
“……”这家伙,不会想歪了吧!
沈墨轩刚想站起来,安兰反手握着他的手轻声提示道,
“沈墨轩,我们的头发还缠绕在一起的。”
“丫头,给你变个戏法儿如何?”沈墨轩倾情拥抱着安兰道。
安兰不着痕迹的推开沈墨轩,然后鄙夷道,
“你还会变魔术?骗谁呢!”
“丫头,你好好看着罢!”沈墨轩收敛起嬉笑之意,执起两人头发相结处,手一翻,然后两人的头发连接处就像拿着剪刀整齐的剪掉了一般。
安兰被这一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她结巴道,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的武功已经达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界了?”
“丫头,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离。”沈墨轩没有正面回答安兰的话,却是把他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错了,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安兰噘嘴解释道。
“想要表达的涵义差不离即可。丫头,你又何须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做计较。”沈墨轩有一搭没一搭的摸了摸安兰的头发道。
“不要转移话题。快说,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安兰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有些气恼道。
“自然是内力深厚的缘故。”沈墨轩眉眼含笑,轻声道。
“等你洞房花烛夜过后。你不就武功全失?”安兰嬉笑道。
看你丫的害怕不?武功可是你保命的本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沈墨轩也正色道。
“……”自己就不应该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现在这样的情况,算不算引狼入室?
“沈墨轩,我怀疑刚才喜娘结发这个程序有些问题,书上云,结发是夫妻两人在洞房花烛夜时,新婚夫妇在饮交杯酒前各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表示同心。可是。心爱那个就这样让我们把头发结在一起,是不是有些不妥?”
自己刚才行礼时就想提出这个疑问,但是人家喜娘可是专业人士。自己贸然提出不同的意见,闹了笑话,沈家脸上可就不好看了,所以,沉默是金啊!
“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有异议?”沈墨轩严肃道。
“你什么意思?沈墨轩。你今天是想吵架吗?”安兰气呼呼的说道。
“兰儿,你是不是应该改口了。直呼夫君的名姓,你认为很好?”沈墨轩认真的看着安兰道。
“我不喊。”安兰扭过头,不在理会沈墨轩。
哼!沈墨轩,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当我是病猫吗?
“夫人,乖,叫一声来听听?”沈墨轩间安兰气呼呼的模样,感觉很好笑,他心中感叹道,
“丫头现在的脾气见长啊!现在为了一点儿小事就给自己板着脸……今儿是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让丫头生气耽误**……”
“夫人,来,先把这些点心吃了,吃饱了我们再好好歇息。”沈墨轩把歇息两个字要得特别重。
“沈墨轩,我告诉你啊!我才这么小,发育还未健全,你这样叫做揠苗助长。”安兰嘟嘴,有些委屈的看着沈墨轩道。
他应该不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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