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宠爱这个儿子从来没有看进眼中,似乎他这个老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是可有可无。
也对,他有师父、有义父,他这个生父算什么?!
背着手,龙易天不停的在龙沥身前走来走去,一会儿来回走,一会儿又转两圈,那脸上就写着四个字‘眹很烦恼’。
可是不管他如何表现自己的气恼、不悦,似乎总让某人不以为意。
不得已,龙易天突然停下来,指着儿子开骂,似是再也忍无可忍一般:“亏你都快当爹的人了,居然连那丫头都不如!那丫头还知道跟眹说夫妻要和和美美的话,没想到你居然连‘家和万事兴’这道理都不明白,眹简直是白疼了你这个儿子!你自个儿瞧瞧,有那个做子女的成天想着要拆撒父母的?就只有你!只有你成天想着把父皇母后分开!你……你当真是气死眹了!”
骂完一通,龙易天背着走继续来回走来走去,继续时不时转圈圈。
龙沥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女人也插手了,那话真是她说的?
不过一想到龙易天有可能找自己女人训话,龙沥这脸就有些冷了。“父皇作为一国之君,去为难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不觉得丢人?”
“你!”龙易天都想吐血了,停下脚步瞪眼低吼:“眹何时为难她了?!眹找自己儿媳让她给眹开导开导,难道不行?!说她不懂事,眹看你才不懂事!”
一群就知道护短的混账东西。一个个的都极为护短!
龙沥淡淡的勾唇,讥笑:“父皇后宫女人如百花争艳,难道都没有一个能替父皇分忧解困的?”
不知道为什么,龙易天听了这话,顿时就有些脸红脖子粗:“什么女人?什么百花争艳?眹不知道,你别信口开河的胡乱造谣,眹没有女人,眹就你母后一个女人!”
龙沥:“……?!”那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父皇撇得可真干净,不知道你的那些红粉佳人听后会不会全都一时想不开?”
“没有!”龙易天脖子粗的低吼,“眹身边早就没有一个女人了!”
“哦?”龙沥眼眸微微闪烁,似是不信他的话,又似故意要调侃他一般,“那父皇还真是让人钦佩,放着那么多的美人不过问,整天围着一名老妇人打转,就不怕别人背后说你闲话?”
“混账东西!那是你母后,你怎能如此说她?谁说她老了?她哪老了?她是眹妻子,眹的女人,眹不围着她打转那眹该围着谁打转?”
龙易天连续的喷出一大窜反问的话,喷完之后他突然有些怔愣,看着面前这个对他总是冷冷淡淡从来没露过一次小脸,从来没讨好过他一次的儿子,他心里突然像是恍然了一些什么事,就那么神色木讷,目光复杂的看着儿子。
好半响,他才开口低沉的问道:“就是因为眹宠幸过那些女人,所以你才讨厌眹,是么?就是因为那些女人,你认为你母后受了许多委屈,所以才一直都对眹冷漠以待,是么?”
龙沥垂目,微微低下的头也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片刻后,只见他突然起身向书房外走去,只是在门口处他又突然停下,给一脸沉痛的龙易天留下了一句话:
“我不会拆散你们,但我也不会帮你。母后是否接受你,我都会尊重她的意见。若你没本事让她开心,不如就早点放手。”
龙易天攥紧了双手,看着那已无人的书房大门,募得,他坐到了刚才龙沥坐的位置,双肩垂下靠在椅背上,霸气威武的帝王似乎一瞬间就变了一个人,充满了颓然和无奈……
枉他一代明君,平定天下、威震四方,收服了多少人,却惟独收服不了自己妻儿的心……
与此同时,叶小暖在赵孀屋里陪着她说话解闷。
虽说她的确不喜欢那个种马似的公公,可最近在老爷子的表现确实让她的看法有了些触动。
也看得出来老爷子对她这婆婆是极为看重的,都几十岁的人了,忍着别人的谩骂和当事的冷脸,他还厚着脸皮的往前冲,虽说人品不咋的,但精神可嘉。
说简单点,那父子俩都是一个德性,那就是霸道。
“母后,这汤可是千年人参熬的,很补的,你多喝些。早知道这篸如今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当时儿媳就不该让人拿去炖了,就该全部留下来给您的。补在儿媳身上简直就是浪费东西,还好,儿媳有远见,偷偷的藏了几根须,儿媳问过师娘了,她说这须啊与根是一样的药效。”
叶小暖端着一碗人篸汤坐在床边,一边慢慢的喂赵孀喝下去,嘴里一边唠叨个不停。解闷嘛,肯定得有人说话才能解闷,她这婆婆虽说还算乐观,可有时候特沉默,所有也只能由她来掌控话语权了。
赵孀一边喝着儿媳的一番心意,一边笑着与她说话:“你如今怀着身子理应先注意自己,母后这身子啊虽然一时半会也好不利落,但好歹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你也别提母后操心。母后这阵子情绪不大好,让你们也跟着受气了。”
叶小暖笑着摇头:“瞧母后您说的话,我们哪受什么气啊?”
等到赵孀把汤喝完,叶小暖替她擦了嘴角,让龙易天派来的宫女把东西都收拾走后,她才关上门,重新走回床边在绣墩上扶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坐了下来。
她隔开所有的人,只留下她们婆媳两人,赵孀不由的笑道:“暖儿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母后悄悄说的?”
闻言,叶小暖心虚的摸了摸耳朵,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有何话就说吧,母后不会怪责你的。”
叶小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小心虚的低头:“母后,若儿媳说的是父皇,你会不会生气啊?你要是生气,那儿媳就不说了。”
赵孀温柔的一笑,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直言问道:“他让你来替他说情的?”
“不不不……”叶小暖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母后你别误会,儿媳可不敢。”
顿了顿,她朝赵孀小心翼翼的看过去,“母后,儿媳可不是来惹您生气的,儿媳只是想陪陪聊聊天,我知道您心中定是因为父皇的事苦闷不已,所以想替母后分些忧愁,让您别为了这些烦心事影响到自己的身子。”
其实她也很苦逼的,这年头和事老最不好做了,而且做公公婆婆的和事老,真是苦逼。又不是普通的家庭,这是一对全天下都仰慕敬重的夫妻。
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她能不说吗?当然不能了!
那老爷子特意找到她,要她帮忙,皇帝金口都开了,还能有她拒绝的?她要是一点忙都不帮,把自己彻底的置身世外,那以后老爷子肯定会给她很多小鞋穿。
老皇帝不能得罪,那婆婆呢?自然也不能随便得罪啊。
都说婆媳自古以来就是个大问题,她这要是得罪了婆婆,以后婆婆每天都刁难她,那她怎么办?
所以她苦逼啊……
赵孀是何等人?就算她品行纯善,但绝对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在她面前打马虎眼的,否则她这六宫之主的后位也不可能稳坐了二十年。
幸而她知道叶小暖不是心眼多、心肠狠的人,也因为她是自己儿媳、自己皇儿最中意的女子,否则,当叶小暖在她面前提起某些影响她心情的人和事时,怕是早就被她冷漠以对了。
“看得出来,你极为的关系母后和你们父皇的事,母后也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都希望母后能和你们父皇好好的过下去,可是……”赵孀将视线从叶小暖脸上移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可是母后累了,厌了,倦了,只想自私的为自己活些日子。你们父皇那样的人,让人只能望尘莫及,你永远也猜不到他的心思。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曾经我不信,但后来我信了,且坚信无比。如此高高在上又如此无情犀利的男人,受他宠爱的女人是幸也是不幸。”
叶小暖见她自己打开了话,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静静的聆听着她的心声。
等到赵孀安静下来,她才认真且诚恳的问道:“母后,难道你就一点机会都不想给父皇么?儿媳是说,如果父皇他诚心的悔过,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么?有些事虽说我没亲自参与,但我去看到父皇现在的努力,他是真的在极力的与你修复关系。”
赵孀仰躺在床上,闭着眼摇头:“不是母后不给他机会,而是母后……怕是永远都踏不出那一步了。”
二十年间看着他宠幸别的女人,就在这二十年里,早就把她的心一点点的伤透了。更何况他还对她说出那般无情的话,这要让她怎么去修复心里沉积下来的痛?
叶小暖暗自撇嘴:“……”
老爷子看来只能自求多福了。不是她不帮忙,而是帮不上这个忙。
都说得这么明明白白了,她要劝下去只会让人生厌,而且她这婆婆一看就是极有主见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又自己的性情,她一晚辈若是插手太多,那还真是太不明智了。
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在这里有敲门声响起。
叶小暖起身去开门,就见自己男人背着手站在门外。
“爷,你怎的过来了?”
“母后可是睡着了?”
“还没。”
龙沥牵着的她的手径直往屋里去,走到床边见赵孀睁开眼微笑着忘望了过来:“怀仁来了?”
“母后身子可好些了?”
赵孀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被龙沥按住不让她动。她随即笑笑又躺了下去。
“母后没什么大碍,你不必挂在心上。刚才暖儿给我送了篸汤过来,母后喝下后,都感觉好多了。”
篸汤?龙沥微微挑眉,然后看向了一旁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上次丫鬟说这女人偷了人参藏起来,没想到她还拿出来给母后服用……
“那母后多注意身子,儿臣这就带暖儿下去了,不打扰您休息了。”
“嗯。”赵孀看着面前的小两口,笑着点头,“暖儿也要多休息,别整天替母后操心,要多想想自己的身子,争取给母后生个大胖孙子。”
闻言,叶小暖都想抚额了。这都盼着她生男孩,她要是生不出男孩怎么办?
别不是到时所有的人都嫌弃她吧?
“儿媳定会多加注意。母后,那我们就先退下了。”她心里暗自佩服这个婆婆,没有几个人能将心事压得一丝不漏,可这婆婆却做得到。
她现在只能遗憾的说算了,反正她也说过劝过了,也算对得起那老爷子了。
走出赵孀的房间,吩咐了龙易天派来伺候的宫女几句,叶小暖就和龙沥会了自己的甜院。
一回房,叶小暖就被龙沥抱了起来边走边在她脸上落吻,这连床都还没挨着呢,她脸上就全是他的口水痕迹。
一碰着床,她身上的衣服就被男人给一件件的扒掉。
“沥哥!你这要做什么?”赶紧将那双手抓住,“不能胡来了,我肚子都这么大了。”
这大禽兽变的,他对着一个变了形的大肚婆做那事,难道也不觉得太扎眼?
自从她六个月以后,他们基本上都没做那事了,她可以理解这男人憋不住了,可憋不住也有其他办法啊,干嘛非得脱她衣服?
谁知龙沥听她说完,将头埋在她脖子里,一边低低的闷笑一边啃着她的细嫩的肌肤:“为夫看看孩子罢了,这也叫胡来?”
叶小暖嘴角抽了抽。“……?!”
隔着一张肚皮,他丫的是有透视眼不成?
他灼热的呼吸从脖子向她脸颊蔓延,最后停顿在她唇上,叶小暖知道他怕是忍得有些久了,不让他尝点肉沫星子,他怕是不甘心。
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仰着头,抱着他脖子,她主动的去与他龙舌纠缠。
看着她如此乖顺,龙沥险些就要把持不住,那黑眸里流露出来的光泽越来越火,热脱了外袍,就抱着她身子将两人掩在被褥之中。
大手带着她小手抓到那处,上下滑动。
“……嗯。”某爷似乎饿得有些久,这点动作就让他爽得哼了一声。
过了许多——
“沥哥,你还要到什么时候?”特么,她手都酸死了。这死男人要不要这么持久?
某爷正享受着呢,被她一唤,顿时又把把她唇堵住,抓着她的手加快了动作。
叶小暖苦逼死了,他这么一通下来,把自己都给勾起火来了。
“沥哥……唔唔……”
“别闹,就快了……”
又过了许久——
某爷让人打了热水进屋,给女人亲自净了手,然后抱着女人重新窝在被窝里,一脸餍足的勾着唇,一边还讨好似的给女人的手捏捏揉揉。
叶小暖:“……”他自己明明有手,干嘛要用她的?!
看着女人有些难看的神色,龙沥贴着她耳朵问道:“想要了?那为夫帮你可好?”
叶小暖抽出手伸展五指将他俊脸盖住:“谁想要了?不要脸!”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想。
将她小手抓下来,龙沥微微勾唇,突然邪肆的一笑,低头就钻进了被褥之中。
叶小暖胸口的位置顿时被他撑得老高。男人在被子里把玩着她近几个月明显丰满了不少的地方,叶小暖又羞又囧。
只是片刻之后,被褥之下的脑袋突然停止不动了,然后就见某爷钻出头,将他宽厚的手掌摊在叶小暖面前,眼底带着一抹疑惑,仔细看,又似是在担心什么,问道:
“这是何物?”
叶小暖一看那有些淡黄色的液体,顿时圆润的俏脸上爬上一抹尴尬的红晕,没好气的朝某爷瞪了一眼:“你儿子以后吃的东西!”
某爷把手掌拿到眼皮下,细细的看了片刻,突然出声:“为何不是白色的?”
叶小暖满头黑线:“你不知道这叫初乳啊!”
某爷嘴角抽了抽。然后又盯着手掌看了片刻,突然将手掌放到唇边,用舌尖舔了舔,那浓眉突然就深深的蹙了起来:“这如何能吃?”
叶小暖想找块豆腐把他砸死,然后自己再撞死算了。都说是初乳了初乳了,肯定就不是奶了,这男人年纪比他大,常识还没她多。
算了,以后也不指望他能带孩子的。
这时代,男人都只管造孩子出来,有几个男人会当奶爸的?更别说是这么一个身份的男人了。
摸了一张丝绢,叶小暖抓过他还在研究的手掌,气呼呼的把他手掌上的液体给他擦了。“这是奶娃儿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的问这么多做什么,又不是给你吃的!”
龙沥半眯起眼。不是给他吃的?
他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一幅画面,一个小婴孩趴在自己女人胸口上,拿嘴——
倏地,那张俊脸突然就冷了下来。
叶小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看着他突然变了脸,然后什么都不说,又钻进了被褥之中——
“厮——混蛋!你丫的是想咬死我啊!”
等到她嗷嗷叫的眼泪都快泪出来了,某爷才重新钻了出来,然后把她抱在胸前,冰冷冷的说道:“为夫过两日就让人找几名奶娘进府。”
叶小暖眨巴着眼,这时代貌似大户人家比较流行奶娘。可是她自己如果有奶的话,那干嘛要请奶娘?
“这么早找奶娘做什么?万一以后我的奶足够孩子吃呢,那奶娘不是白找了?”
某爷俊脸黑黑的:“以后不用你奶孩子,交给奶娘就可以了。”
他一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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