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期瑾在心里暗暗表扬了自己,在长辈面前可算没丢脸,表现的还不错。
走出来没几步便被禾泽抓住。
“瑾,祖母单独留你说什么了?”
“问了我几句你前些日子中毒的事,我都说了,说完就出来了。”安期瑾下意识的回避掉一些事情,就想禾泽活的单纯。
但禾泽是什么人,大风大浪都经过了(→_→完全是他对自己的评价),任何心机、阴谋他都能接受的。
“祖母不会无缘无故出来的,而且她出来后竟然单独留下了从未见过的你,你对这事怎么看?”禾泽歪着头,故意睁大眼睛问道。
禾泽发现不对的地方,安期瑾并不惊讶,“你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你,瑾,我只是想知道你做了什么而已。”禾泽挠挠头,生怕安期瑾误会。
“哈哈,逗你呢!”安期瑾摸摸禾泽的脑袋,然后环住他半边肩往禾泽的房间走去。
“祖母的确是我请出来的。”安期瑾把最近的行动大致都告诉了禾泽。
禾泽皱着眉,“所以说找到另令父亲和我中毒的凶手了?”
“是……”
“那这毒的解药?”
“还没找到。”
禾泽陷入沉思,不知道那一系列的解毒阵画符能否治得了父亲的病。
只是还没把阵画符都做出来,还不能贸贸然的在父亲身上尝试。
他要快点,加快速度!
安期瑾还不知道禾泽的这重身份,看他沉思着还以为他在为父亲担心:“没事的小禾,你父亲中的毒危及不到生命,我已经派下人寻找解药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禾泽听到安期瑾的话,点点头,“恩,幸好父亲仍生命无碍,谢谢你,帮我这么多的忙。”
安期瑾紧抱了下被手臂环着的禾泽,“不要客气了,这么久了你还这样客气!”
禾泽也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就不再说话。
不过暗中他一直在想,什么样的阵画符能最大程度的帮助安期瑾呢。等解毒阵画符他全部弄好,他要制作出来那个来,作为礼物送给瑾。
因为禾老夫人突然出来,禾祖父肯定不能经常和琼娟待在一起了,其实这一天自从和禾老夫人谈完,禾祖父都没再见琼娟。
一心只想着怎样能在禾老夫人出来之后还能维持自身利益不改变。
琼娟就没有这么稳定的心态了,毕竟她做了太多事。禾老夫人的出现给琼娟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抓不着头绪也没有应对措施,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是不是所有地方都没留下破绽。
就因为这份惊吓,琼娟决定最近都安静些生活,等生活再次回到正轨,她再考虑其他。
一世谨慎的琼娟没想到,这次她栽就栽在了儿媳妇身上。
琼娟只给大夫人写了那一封信,当时是因为府上人多嘴杂,不便长谈,只好在大夫人向她请安时塞给她。大夫人本就千叮万嘱看完一定要销毁。
过后她还问了大夫人几遍是否销毁了,大夫人都说已经销毁了,让她放心。
可大夫人怎会可能不给自己留条证据和后路。
她偷偷的把信藏在了密格,还偏偏与那些个□□放在一起。
而这些偏偏都让安期瑾找到了。
知道禾老夫人离开祠堂后,大夫人觉得心惶惶的,鬼使神差的,她想看看密格中的东西安抚自己。
关上门,遣离下人,她小心翼翼的把密格打开。
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大夫人顿时感觉凉飕飕的。
生性多疑的她马上把禾老夫人和这些□□联系到一起。
她一定暴漏了!
发现这一点,她马上收拾东西。
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老夫人一定会弄死她的。
快速的把多年收藏的值钱的东西都打包。
她要马上离开这里。
只要老夫人找不到她的人影,即使有证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更不能把丈夫和孩儿怎么样。
瞬间下定决心的大夫人偷偷叫来马车,坐上便要出城。
赶车小厮心里疑惑但抵不过大夫人长久以来在家里的积威,只能听命而行。
但已经计划好逃跑路线的大夫人没想到,前方早就有人等着她了。
马车还没走出禾府周边多远,安期瑾的人便将小厮和她一举拿下。
大夫人见这阵势,惊得顾不得形象,下车逃窜。
可是她一介妇女,怎么可能抵抗的住精英队伍。
被抓住的大夫人挣扎着叫道:“救命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快点放开我。”
但是认她怎么叫都没人理会。
为了遮掩,大夫人让那小厮挑的路还是偏僻没什么人经过的。
大夫人见这群人一言不发,哭嚷着说:“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这里有银子,给你们一半……都给你们、都给你们!你们就放开我吧。”
银子没了可以再联系儿子、丈夫给她送,命没了可怎么是好。
但她怎么喊也没人理她,在左后方抓住她的人扬起手,将她打晕。
易扬这时露出身影。
看着晕了的大夫人,笑着说:“主子真是神机妙算,他猜到会有人逃跑就真的抓到人了,这下畏罪潜逃证据确凿~”
说完挥挥手让属下将大夫人带回府关押起来。
禾老夫人这边,她让惜宁给她精心的打扮妆容。
当时之所以要禾府一干人等‘后天’聚集,并不是她想休息,而是她要去面圣。
她要求一道圣旨!
…………
安期瑾将大夫人关押在老夫人指的一间堆杂物的屋子里,只等待最好的时候将放她出来。
禾府的一切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极为平静,每个人都在自己应在的位置上运转。
连禾泽都像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小书房里,全力的冲击气类阵画符的制作。
有光束的引导和自己的领悟。
他感觉面前只剩薄薄的一层纸,捅开了便自然而然的做出阵画符。
制作气类阵画符最大的要点就是禾泽要把复杂的绘制笔画牢牢的记在脑中,不能有一点不流畅的地方。
与此同时再加入精神力,找到那种感觉,方能成功。
现在他什么都可以,只是感觉差那么一点。
不停的重复动作,不停的在最后的关头失败。
但禾泽不气馁,即使一直失败他也不停的制作下去。
半个时辰不行便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还不行便两个时辰。
就在禾泽不停的绘制了将近三个时辰的时候,某一张符纸上,一个不是很完美的气类阵画符雏形制成了。
做完的瞬间,禾泽力竭差点倒在地上。
呼~
可算这几个时辰没有白费。
禾泽发现他制作阵画符的一个诀窍。
每当他尽力的制作某类符时,当不停的做、不停的做,直到意识恍惚,即将力尽的时候,制作的符最容易成功。
虽然不是每次力尽都能做成,但做成的时候必是在力尽的瞬间。
禾泽拿起刚做好的。
苦笑着点点头。
做的虽然不好看,但终归是找到感觉,也算做成、练出来了。
正在禾泽静坐着恢复体力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小禾,你在里面待的时间太长了,在干嘛,快点休息休息出来吃饭。”安期瑾在门外关切的说。
禾泽忙把东西都收起来,慢慢站起来去开门。
安期瑾看禾泽的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看禾泽的样子确实挺糟糕的,头发因为出汗都贴在头上,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这几日安期瑾特意养的禾泽红润的感觉一点不剩。
“没什么,就是刚刚修炼的太投入,时间有些长罢了。”禾泽看黑了脸的安期瑾,勉强笑笑安慰他。
看禾泽这个样子,安期瑾更来气。
想他天天变着花样的想把禾泽养的健健康康,但根本比不上禾泽祸害自己的速度。
安期瑾一把抱起禾泽,进屋把他放在床上。
“在你身体没好利索之前,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安期瑾气愤又不舍大吼禾泽,“知道你对自己狠,我早就应该防备着的!”
说完吩咐小厮让厨子煮些补气养血的东西过来。
安期瑾充满怨气的盯着禾泽,弄的禾泽头皮发麻。
他有种预感,似乎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没机会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
好在他下一阶段是熟悉另一种阵画符绘制笔画的过程,不需要这种恍惚的状态~
看到安期瑾着急的样子,禾泽心虚不已。
乖乖的躺着被安期瑾喂粥。
盖着薄被半倚在床头的禾泽,在安期瑾眼里就像小猫。
遇到事了张牙舞爪的抵抗,受伤了默默的被自己护在身后照料。
虽然因为禾泽不珍惜身体而生气,但还是庆幸自己是在这个时候□□禾泽的生活,没给别人发现、趁虚而入的空间。
“我喝饱了。”禾泽小声的说。
安期瑾看了看还剩小半碗的粥:“这点便饱了?再喝点,起码把这一碗喝掉。”说完手上继续舀粥填入禾泽口中。
禾泽见拒绝不得也只好张嘴接受。
勉强喝完这点东西,禾泽把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
“休息好了!”说完就要掀开被下地。
“什么休息好了!”安期瑾压住禾泽的动作,“继续躺下休息!”
禾泽苦着脸,又躺下去,“我已经恢复了。要起来~”
“不行。”安期瑾拒绝,“一会我在这里陪你,你就老实的躺着。”
说完安期瑾在旁边的桌子坐下,留禾泽无奈的躺着,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对视。
第46章 指证()
到了晚上,大夫人迟迟不出现,马车也没了一辆,大老爷和禾兴问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最终一无所获。
无奈只好报给官府,派人、求人留意。
…………
清晨,这是禾老夫人出来后参与的第一顿饭,禾父禾母都早早的等候在餐桌旁。
因为这顿早餐禾泽一定要陪祖母,所以六皇子也就跟来了。
禾老夫人和禾祖父同时出现,坐在餐桌首位。
禾老夫人走进来看到禾泽一家都坐在餐桌的一边,六皇子坐在禾泽下首,惊讶的问:“怎么,你们坐在那里,另一边留给谁坐呀。六皇子,快到前面来。紫君,坐到你夫君对面去。”
六皇子摆手,“不必了老夫人,我在这是与小禾同辈相交。你就开恩让我坐在这里吧。”
禾老夫人听六皇子都这么说了,也就随着他。
“紫君,你别愣着了,坐过去。”老夫人提醒禾母。
“是。”禾母俯首应着便移到老夫人指的位置上去。
“这、这……娟儿的位置要给她留出来啊。”禾祖父说道。
禾祖母看了看禾祖父,半响没出声,之后才说:“那紫君就向后留出一个位置吧,毕竟那琼娟也陪伴了府中上下多年。”
紫君听后便挪到禾泽的对面。
“这琼娟怎么还不到,不会是听说我要来吃,不愿与我同桌?”禾老夫人见禾母坐定,皱眉向外看去。
“我们难道就一直等着。”禾祖母面向禾祖父问道。
禾祖父安抚,“还没到平时用餐的时间,既然有人没来就姑且等一等吧。”
“既然这么说,那便等一等。”禾老夫人摇摇头“我不在的这些年,遵从的都是些什么规矩。”
琼娟和大老爷一家,多年作威作福,再加上禾祖父的纵容,在禾府可算是一手遮天。
禾老夫人的出现不但给他们造成危机感,也让他们很不服气。他们不信,一个嫁出来的老公主能有什么能耐。
所以今天几人故意的端着范,准备晚些在去吃早餐。
刚一进来就傻眼了。
两位老人坐在首位他们早就料想到,但徐紫君怎么能前移坐在禾泽对面。
她前面的位置是留给琼娟的,那他们几人不是要坐到桌子尾巴去了。
禾祖父用眼神示意他们别乱说话,哪有地方就坐哪。
几人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早点来坐个好位置,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尴尬。
但事已至此,按照地位他们也没理由反驳,只能临时坐了下去。
坐下的刹那他们认为这是最令人厌恶的早晨,明显地,他们想错了。
禾老夫人出口才是他们最难堪的时候。
“你们是谁?怎敢随便来坐?”
禾祖父看几人,插话道,“咦,你夫人怎么没来?”
大老爷不敢告诉禾祖父大夫人不见了的事,生怕禾祖父担心来担心去等到大夫人又平安回来,徒惹禾祖父生气。
“她娘家有些事,匆匆赶去了,临走时请孩儿告知父亲。”
禾祖父听罢点点头。
又想起禾祖母刚刚的话,一早因为禾祖母乱改座位生气,见她咄咄逼人,不禁出言:“他是娟儿的孩子,还有孙子兴儿,大早上的,孩子们赶来吃饭,还是开席吧。”
“慢着。”禾祖母才不买账,“我是看在琼娟陪你多年的份上才让她在这桌上坐下,但毕竟主仆有别,她的孩子怎么能与我等同桌?”
“怎么不能,自古都没有妾室子孙不得与正室子孙同桌的训诫,不过一顿早饭,没有那么多规矩。”
见禾祖父偏向他们,几人的腰板又硬起来。
“姐姐,”琼娟走到她的位置上,“姐姐多年不在,老爷就靠这些个孩子们增加点乐趣呢,您就宽容宽容,让他们上来吃吧。”
禾祖母心里也不在意他们这一时的意气,撇撇嘴算是默认了。
琼娟马上招手让大老爷他们坐下。
“一会吃完饭都留下,我有要事宣布。”
说完禾祖母整顿饭都沉默不言。
刚刚得到禾祖父的支持后,琼娟几人像吃了定心丸,毕竟禾祖父才是这禾府的主人。
众人放下碗筷,安期瑾站起来对禾祖母说:“既然您有要事通知,我一个外人也不便继续听下去,便先告退了。”
“哎,不必。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命令下人们将剩饭剩菜收拾好。
禾老夫人拍拍衣襟正色说道:“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我为什么闭关在祠堂潜心礼佛。但最近,我得到一个消息。”
“我孩儿修为不得寸进并不是他本身的原因。”
“是因为中毒!”
“而下这狠手的,就是禾府里的人。”
禾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琼娟!谁给你的胆子敢伤我孩儿!”
琼娟脸色瞬间变了,“夫人,您……您是哪里听到的这些谣言,我待您孩子就像待自己孩子一样亲啊。您可以问问彬儿,我没做一点伤害他的事啊。”
“闭嘴,”禾老夫人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今天可不是找你确认、听你狡辩的,你以为我会随便说这些话的吗。”
禾老夫人让惜宁把东西拿上来。
“看看吧,这就是你让你儿媳妇给我儿子下的毒。”
惜宁打开盒子,里面正是安期瑾交给禾老夫人的东西。
“这……这太荒谬了,这些东西我连看都没看过。”琼娟看了一眼后摇头否认。
“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东西确实不能证明是你的,但这个呢。”禾老夫人扔出琼娟给大夫人写的书信。
琼娟看到书信的瞬间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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