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某て谙啻Γ估瞽Z对韩熙载的才学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对韩熙载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保大元年,李昪驾崩,太子李璟即位。因为韩熙载是东宫旧僚,所以李璟即位之始,就任命他为虞部员外郎、史馆修撰,赐绯。员外郎虽然仍是六品的官职,但毕竟是尚书省郎官。因为先主新丧、新帝即位,礼仪繁多,李璟又给韩熙载加了太常博士之职。这个官职掌五礼,拟谥,是国家在礼仪方面的权威,出于报答李璟的缘故,此时的韩熙载无所隐晦,尽展平生之学,凡应当施行的大事,他都以积极的姿态参预其中。
“既然如此,大人身居唐国朝中要职,为何要搭救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张晖不解地问道。
韩熙载深不可测,他没有回答张晖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道:“张老板知道我的官职?”
张晖当然知道!唐国置中书舍人六员,其中一员掌管起草诏敕的工作,称知制诰。如果以其他官员兼管这项工作,则称兼知制诰或权知制诰。韩熙载在朝中便是担任此职,这除了表明唐主李璟对他的信任外,同时也极大地加重了他的权力。
“韩大人所起草的诏诰,文字典雅,有元和之风,甚得舆论的好评,这金陵城里的人谁人不知!”张晖略微地吹捧道。
韩熙载听了笑道:“张老板笑话本官了。我虽然权知制诰,但本官毕竟是书生,正因如此而得到重用,惟知尽心为国,反而全然不知如何保护自己,表面上风风光光,其实和张老板一样旦夕祸福罢了!”
“韩大人严重了,唐主对你如此重用,何来旦夕祸福之说呢?”张晖猜测是唐国朝中内部的党争,但不便先说,故问。
韩熙载见张晖似乎真的一无所知,解释道:“实不相瞒,自我任知制诰以来,感中主李璟的知遇之恩,对于朝中大事,或驳正失礼之处,或指谪批评弊端,章疏连连不断,引起朝中权要的极大忌恨与不满,尤其是宋齐丘、冯延巳对本官更是万分不满。”
“宋齐丘?”
“没错,此人历任本国左右仆射平章事十余载,权倾朝野,一旦他抓住了我的把柄,只要他一声令下,我的人头必将不保。”
“那么冯延巳呢?他不是传说中的五鬼之首吗?难道和宋齐丘也有关系?”
“正是,五鬼便是依附于宋齐丘的朋党!”
“若是果真如此,韩大人为何还搭救在下,要知道禁足在下的就是五鬼!难道韩大人不怕让宋齐丘正好以此为把柄,对韩大人不利。”
“本官之所以救你,便是来日的自救。”
“这话怎么说?”张晖对于韩熙载的话不甚理解,他甚至怀疑韩熙载的用意是否真诚,如果唐主有恩于他,他又怎会帮助敌国的人,莫非韩熙载是一个难得的圣贤之人,又或许韩熙载到过闽地,受过闽王的赏识,默默地成潜伏在唐国的细作。
“这事等本官送你回到了建州,以后自然就可见分晓。昔日我到福州,看到满城的繁华安定,便认定一个好的君主才能为百姓谋福祉。只可惜唐国的国主只知道坐享先人的积蓄。”
“韩大人的搭救之恩,在下无以报答。”
“听说你们北苑的茶叶不错,要是有机会能够品尝到北苑最好的茶,就当是报答了。”
“在下回到建州,一定托人送来,献给韩大人。”
“快走吧,晚了的话,等冯延巳他们发现了就来不及了。”
张晖于是谢过韩熙载之后,立即告辞,在王建封和边镐两位副将的护送下,安全地离开了金陵城,往建州方向逃离而去了。
第一百二十章 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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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元年,唐玄宗李隆基依靠庶族官员的势力,发动两次宫延政变,取得了皇位,继前世之余烈,擢贤能为己用,奖励耕织,澄清吏治,开创了“开元盛世”的局面,唐朝的繁盛达到了它的最高峰。然而,盛极必衰,在片升平歌舞中,唐帝国的基础不断受到侵蚀,潜在的帝国危机越来越严重,强大的帝国终于从顶峰上跌了下来。
天宝十四年,爆发了安史之乱”将中原拖入到了藩镇争雄的时代,朝廷与藩镇的斗争,朝廷与宦官的争权夺利,进步刺激了社会的上中下阶级的矛盾,全国各地起义反抗的时间不断。
终于在中和元年,爆发了黄巢起义的横扫中原的局面,遗憾的是,起义军在攻克长安之后,未能再接再厉,夹余威而追击,措施平定中原的最佳时期,反而被唐繥宗纠集藩镇的力量绞杀在山东虎狼谷。
虽然起义被扑灭,但是由于唐朝廷依靠藩镇镇压了起义军,结果藩镇的势力恶性膨胀,出现了无敌不藩,无时不战的混乱的局面。唐朝的朝臣结党营私,不顾大局,丑态百出;宦官的力量虽然经战乱得到削弱,但却有力量挟制皇帝,驾驭朝臣。唐昭宗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心情烦躁万分,但又无计可施,最后在宦官作乱之时,命令藩镇力量进京救驾,结果除了河东,剑南与宦官关系密切,保留了宦官以外,其余各地的宦官基本上被杀光,唐中叶以来的历史百多年的宦官专政的局面,从此结束了。但也唐朝也走到了它的终点。唐天佑四年,朱全忠灭唐,该国为;梁,史称后梁。朱全忠斩草除根,次年,诱杀唐昭宗,李唐皇室自此覆灭无遗,至此中原大地了战乱不断的时代。
吴越国,都杭州,开国王钱镠。钱镠生于唐宣宗中元年,卒于后唐长兴三年。少年时曾为私盐贩,后投军,唐乾符年间为石镜将董昌的部校,后渐由偏将而升掌州之兵。他在翦除刘汉宏、薛朗、董昌等势力的过程中,占据了两浙之地。唐光启三年,董昌为越州观察使,自杭州移镇浙东,唐以钱为杭州刺史,从此独据方。景福二年,钱镠升任镇海军节度使,驻杭州。乾宁三年钱镠灭董昌,得越州。唐以钱镠为镇海、镇东两军节度使,治杭州。唐昭宗天复二年,唐封他为越王。开平元年后梁又封他为吴越王。吴越比相邻的吴后为南唐取代弱小,故钱镠及其子孙皆向中原王朝称臣、纳贡,借以牵制吴或南唐。但有时也自立。后唐长兴三年钱镠卒,子钱元瓘继位。后晋天福五年,元瓘遣大军入闽,遭到巨大损失。六年,元瓘卒,子钱弘佐立。钱镠修筑钱塘江石塘,又置都水营使,主管水利事业,专管治河筑堤,发展了太湖带的圩田。通过这些措施,使境内农业生产获得发展。吴越境内的手工业丝织、造纸,特别是陶瓷,都在唐代基础上进步发展,其秘色青瓷制作精美,闻名于世。当时,由于陆道交通为战火阻塞,吴越常由海道与中原以及契丹贸易,与大食、日本也有贸易往来。杭州成为两浙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明州,是吴越的贸易港口。但是钱镠、钱元瓘父子都十分奢侈,营建宫殿,耗费人力物力;赋税繁苛,身丁税重。当时封建经济虽有发展,但人民生活仍十分困苦。
吴越国地域狭小,由于兵少,实力不足,因此吴越直以效忠于中原王朝为主要军略。在唐亡之前,钱镠忠于唐朝;在朱温篡唐建梁以后,他又效忠于后梁,由是亦从后梁得到了吴越国王、诸道兵马都元帅的头衔。后唐灭梁以后,钱镠又向后唐上表称臣,不仅得到了吴越国王、天下兵马都元帅的头衔,而且还得到了玉册金印,以示恩宠。凭此,吴越便有效地防御了周边割据势力对吴越国的侵扰。时钱镠面向中朝称臣,面则自为小朝廷;其府署不仅称朝廷、僚属称臣,而且还自立年,共有天宝、宝大、宝正等三个年,直到其子钱元瓘继位,才改用中朝年。同时,他还自行与新罗、渤海等国往来,又给他们行制册、加封爵,俨然中朝皇帝。
钱镠贯彻“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的国策。礼贤下士,广罗人才,奖励垦荒,发展农桑。他开拓杭州城郭,营建宫殿,大兴土木,悉起台榭,有“地上天宫”之称。特别是他在统治区内兴修水利,修建钱塘江海堤和沿江的水闸,防止海水回灌,方便船只往来,人称“海龙王”。又加之战争较少,社会相对稳定,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钱镠奉北方朝廷,居安思危,发展贸易,岁岁丰收,民得安乐,在混战割据的局势下,吴越富庶甲于东南,说明钱镠是有定历史功绩的。特别是他修筑捍海石塘、治理太湖,开凿灌溉渠道,疏浚西湖,整理鉴湖,建设苏州、杭州城,开拓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景,奠定了浙江粮仓——杭嘉湖平原的坚实基础。
钱镠于后唐长兴三年卒。终年八十岁,葬临安钱王陵。从朱温建立梁朝开始的五十多年里,中原地区前后换了五个短暂的王朝——梁、唐、晋、汉、周。这时期,在南方和巴蜀地方,还有许多割据政权,有的称帝,有的称王,前后共建立了九个国,加上在北方建立的北汉,共是十国。朱温即位不久,镇海节度使钱镠首先派人到汴京祝贺,表示愿意称臣。朱温十分高兴,马上封他做吴越王。
钱镠原来出身贫穷,年青时候做过盐贩,后来到浙西镇将董昌手下当部将。黄巢起义军攻打浙东的时候,钱镠用小股兵力保住了临安。唐王朝认为他有功,封他为都指挥使,后来,又提拔为节度使。钱镠当上节度使以后,摆起阔绰来。在临安盖起豪华的住宅,出门的时候,坐车骑马,都有兵士护送。他的父亲对他这样做法,很不满意。每次听到钱镠要出门,就有意避开。钱镠得知父亲回避他,心里不安。有次,他不用车马,不带随从,步行到他父亲的家里,问老人为什么要回避他。老人说:“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靠打鱼种庄稼过活的,没有出过有财有势的人。现在你挣到这个地位,周围都是敌对势力,还要跟人家争城夺池。我怕我们钱家今后要遭难了。”钱镠听了,表示定要记住父亲的嘱咐。打那以后,他小心翼翼,只求保住这块割据地区。当时,吴越是个小国,北方的吴国比吴越强大,吴越国常常受他们的威胁。。《龙凤团》仅代表操之的观点,如发现其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健康绿色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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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吴越 2()
钱镠长期生活在混乱动荡的环境里,养成了一种保持警惕的习惯。他夜里睡觉,不让自己睡得太熟,用一段滚圆的木头做枕头,叫做“警枕”,倦了就斜靠着它休息,如果睡熟了,头从枕上滑下,人也惊醒过来了。他又在卧室里放了一个盛着粉的盘子,夜里想起什么事,就立刻起来在粉盘上记下来,免得白天忘记。他不但自己保持警惕,对他的将士要求也挺严。每天夜里在他住所周围,有兵士值更巡逻。有一天晚上,值更的兵士坐在墙脚边打起盹来。忽然,隔墙飞来几颗铜弹子,正好掉在兵士身边,把兵士惊醒过来。兵士们后来知道这些铜弹子是钱镠从墙里打过来的,在值更的时候,就不敢打盹了。
又有一天夜里,钱镠穿了便服,打北门进城。城门已经关闭了。钱镠在城外高喊开门,管门的小吏不理他。钱镠说:“我是大王派出去办事的,现在急着要回城。”小吏说:“夜深了,别说是大王派的人,就是大王亲自来,也不能开。”钱镠在城外绕了半个圈子,打南门进了城。第二天,他把管北门的小吏找来,称赞他办事认真,并且给他一笔赏金。
钱镠就是靠他的谨慎小心,一直保持他在吴越的统治地位。吴越国虽然小,但是因为长期没有遭到战争的破坏,经济渐渐繁荣起来。钱镠巩固了他的统治,就过起奢侈的生活来。他把临安城扩大了三十里,大造亭台楼阁,把自己的王府造得像龙宫一样。这样做,自然加重了百姓的负担。钱镠还征发民工修筑钱塘江的石堤和沿江的水闸,防止海水往里灌;又叫人凿平江里的大礁石,方便船只来往。因为他在兴修水利方面做了一点事,所以民间给他起个外,叫“海龙王”。
钱元瓘是钱镠第七子,乾宁元年,钱元瓘被授为盐铁发运巡官,不久又改任户部金部司郎中,赐紫衣、金鱼袋。天复元年,钱元瓘又改任礼部尚书,遥领邵州刺史。唐天复二年,杭州裨校许再思等人作乱,勾结宣州节度使田頵,钱镠打败许再思,与田頵讲和。田頵要同钱镠结盟,钱镠把的儿子都叫来,问他们说:“谁能为我去做田家的女婿?”儿子们都露出为难的神色,当时钱元瓘年仅十六岁,上前说:“我全听从大王吩咐。”因此就去宣州成亲,实际上是作质子。天复三年,田頵因叛乱战死,钱元瓘得以返回杭州。此后,钱元瓘升为检校尚书左仆射、内牙将指挥使,在讨伐叛乱、抗击贼寇中立有大功。
梁贞明四年夏天,钱镠大举讨伐吴国,以钱元瓘为水战各军都指挥使。战船抵达东州时,吴人以水军迎战,钱元瓘在筏子上顺风点火扬起灰烟以做掩护,吴军迷失方向,于是被打败,活捉了吴**使彭彦章以及军校七十多人,获得战船四百艘。吴人知道不能与之对抗,便向钱镠讲和。钱镠因钱元瓘的战功上奏朝廷任他为镇海军节度副使、检校司徒。后梁末年,钱元瓘迁任清海军节度使、检校太傅、同平章事。后唐同光元年,加封检校太师,兼任中书令、镇东等军节度使、观察使、处置使等。当时钱镠任天下兵马都元帅、尚父、守中书令、吴越国王,到钱镠以太师职位退休时,钱元瓘接连上奏求恢复旧,后唐明宗李嗣源应允了他。
天成三年七月,当时钱镠年事已高,想立钱元瓘为继承人,于是对他的儿子们说:“你们各自讲讲你们的功劳,然后我选择你们中功劳多的人立为继承人。”钱元瓘的哥哥钱传璹、钱传璟等都一致推举钱元瓘。于是钱镠上奏请求后唐朝廷授给钱元瓘两镇。同年闰八月初五日,后唐朝廷下诏任命钱元瓘为镇海、镇东节度使。长兴三年三月,钱镠患病,召来属文官武将对他们说:“我这次患病必然不能再愈。我的几个儿子都愚昧懦弱,恐怕不能做你们的主帅,我要与你们永别了,你们当自己挑选出主帅。”将官们哭着说:“大令公有军功,品行贤德又有仁义孝道,已经主管两处藩镇,大王何苦这样说呢!”钱镠说:“你们认为他可以吗?”将官们说:“我们都愿奉他为主帅。”钱镠于是令人把印信、锁钥全部取出授予钱元瓘,并对他说:“三众位将吏推举你,你要妥善守护住。
长兴三年三月二十八日,钱镠去世,钱元瓘继承父位,并与兄弟们共同在一个帐幄内守丧,内牙指挥使陆仁章说:“令公继承先王的霸业,将吏们早晚要进见,应当与诸位公子分开住。”便命令主事的人另设一帐,扶着钱元瓘住进去,并向将吏宣告:“从今以后,这里只能谒见令公,禁止诸公子的随从未经允许随便。”于是,昼夜警卫,未尝休息。
长兴四年,后唐派将作监李纮在钱元瓘服丧满期后拜封他官爵,又命户部侍郎张文宝授钱元瓘兼任尚书令。同年七月十三日,后唐赐封钱元瓘为吴王。清泰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后唐封钱元瓘为吴越王。晋天福二年四月,钱元瓘恢复建国,如同后唐同光年间一样。四月十四日,钱元瓘在境内实行大赦,册立他的儿子钱弘僔为世子。任用曹仲达、沈崧、皮光业为丞相,镇海节度判官林鼎掌管教令。十一月十九日,后晋高祖石敬瑭下诏,加任钱元瓘为天下兵马副元帅,进封为吴越国王。
天福四年八月十一日,后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