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盘爆炒鸡肉,一盘自家卤的牛肉,这是现成的,只需要切一切就好,又给他们配了上凉菜。
“你们先吃着,后面还有几个菜,都是小炒,是下酒菜,很快就能好。”阿秀爽快的说了句,便又飞快的跑去厨房。
阿秀的儿子又从厨房跑出来,拖了把椅子,坐到木墩的对面,开始写作业。
木墩似乎也在看他写作业,偶尔指着一个地方,让他改正,孩子似乎对此也习惯了。
只有乔月一直盯着木墩看,其他人已经动筷子,开始吃菜。
“嫂子,你怎么不吃啊?”田鸿见她在发呆,提醒她赶紧吃,他们几个都是饿老鬼,下筷子要是慢的话,一会就没有了。
阿秀又端上来几个炒,一大盆西红柿蛋汤,正好老王也把烧饼送过来了。
乔月拿了一个饼,舀了碗汤,把饼子泡在汤里,其他人见了,纷纷效仿。
田鸿啧啧赞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吃法,饼子泡在汤里,软软的,又有了汤的味道,真好吃。”
王树比他俩年纪都小,饿了大半天,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眨眼间两碗汤一个饼子就已经下了肚,这才把速度放下来,“以前吃烧饼,总是会在噎到,以后每天早上我可以买一碗胡辣汤,这样就不怕噎到了。”
龚所长笑骂,“你们几个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都捧着铁饭碗呢!搞的好像多少顿没吃似的。”
王树夹了块鸡肉,塞进嘴里,一秒就把骨头吐了出来,“所长,这可不一样,您又不经常请我吃饭,这几天为了案子,我连碗热乎的面条都没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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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你到底是谁?(二更)()
田鸿喝了杯冒着热气的黄酒,虽然这不是冬天,但是温热的酒下了肚,还是爽的不得了,“咱们都一样,一旦有了案子,别说吃了,连个囫囵觉都甭想睡,不瞒你们说,我身上这衣服,三天没换了。”
他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撤开身子,要远离他。
这种天气,虽然夜晚还有点凉意,但是白天太阳出来还是很热的。
董嘉年比他要讲究多了,“今晚一定要洗个澡,换身衣服,我闻着自己的味道都受不了。”
田鸿连连点头,“好像我也应该换单衣了。”
“你这外套穿多久了?”王树好奇的问,因为他很早就穿一个衬衫。
“嗯……不记得了,”田鸿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来。
阿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放在木墩面前,“快吃吧,是你最喜欢的鸡蛋面。”
“妈妈,我也要,”孩子仰头望着阿秀。
“小馋猫,你的在锅里呢,妈去给你盛。”阿秀捏了捏他的鼻子。
没过一会,阿秀又端着一只小点的碗走出来,放在儿子面前,“快吃吧,吃完了赶紧把作业写了,等龚伯伯他们说吃完,我们就能收摊子了。”
木墩忽然抬头,“我送你们回去,外面不安全。”
“不用,我们住的又不远,没几步就到了,你吃完了也赶紧回家吧,明儿还要出摊呢!”阿秀在孩子面前,跟之前的少女形象,截然不同。
龚所长跟王树都看习惯了,董嘉年忽然问了一句,“你们这儿的鞋匠,还认字?”
这里可不是现代,偶尔碰见要饭乞讨的,还能写出一手好字。
教育制度还未完全开放,也没有义务教育,上学要钱,学费还不低呢!
普通人家,能供一个孩子,就已经很不得了。
一般来说,识字的人,都能干点跟读读写写有关的事,毕竟大字不识的人太多了。
老实巴交的木墩,能指导三年级的孩子写作业,至少也是初中毕业。
这在乡镇上,也算高学历了。
可这样一个高学历的人,却混的跟乞丐似的,做着靠手艺吃饭的补鞋生,能不奇怪吗?
龚所长也喝了两杯黄酒,精神又回来了,也回头看了看木墩,正好迎上他看过来的目光,“这就不清楚了,木墩来这儿也好些年了,大家都叫他木墩,他摆了个修鞋的摊子,一摆也是好些年,好像也没亲人没朋友,除了阿秀,他经常帮阿秀带孩子,阿秀有时忙不过来,他会把孩子接过去,照看一会,每晚再来吃一碗鸡蛋面,都是付钱的,木墩从来不赖账。”
乔月忽然道:“一碗面也不便宜吧?”
龚所长若有所思的笑了,“有时他一天挣的钱,只够这一碗面,不过阿秀关照他,只收一半的钱,也算还他人情,他俩都是很不错的人,就是命都苦了点。”
老所长在这个位子上待的久了,看人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抛去他身上那些诟病,龚所长比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强多了。
“那就有意思了,”乔月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起身走向木墩。
“嫂子,你干什么去?”田鸿想叫住她。
乔月没理他,径直走到木墩的对面坐下,看着他吃面。
木墩将碗里的鸡蛋,都夹给了阿秀的孩子,然后自己捧着碗,两三下就将一大碗面吃的干干净净。
放下碗,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乔月,“你有事吗?”
“你读过书?上到几年级辍学的?”乔月不答反问。
“这跟你没关系,”木墩依旧板着脸,把碗一推,也不急着走,眼睛盯着吃面的孩子,就是不看她。
“我猜,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比如……”乔月比了个手势,然后盯着木墩的眼睛。
木墩看到她的手势,瞳孔猛的收缩,不过瞬间又消失了。
虽然很短暂,但仍旧被乔月捕捉到。
董嘉年也是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跟田鸿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心里都有了底。
木墩皱着眉,脸上的表情,跟他此时的外表,十分不相符,“你到底想干什么了?”
一旁的宝蛋,仰起脑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木墩叔,你们在说什么?这个又是什么?是枪吗?bubu……”
宝蛋想起木墩给他做过一个木枪,很逼真,比小伙伴们买来的还有要好,他带到学校去,很多人羡慕,想跟他交换玩具。
木墩放下凌厉的表情,柔和的摸了摸木墩的头,“我跟这位姐姐在谈事情,你把碗拿到后面给妈妈好不好?”
“哦!”宝蛋懂事了,拿过木墩的大碗,把自己的碗放上去,捧着跑去后厨。
阿秀看见儿子送碗进来,又透过小窗户,看见木墩跟刚才的小姑娘说话。
“宝蛋,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阿秀问儿子。
宝蛋摇摇头,“那个姐姐比了这个手势,又问木墩叔是不是念过书。”
阿秀手里的抹布不知不觉擦到了菜盘里,眼睛也一直没离开外面的两个人。
木墩在宝蛋离开后,双手按在桌子上,按的十分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突出来了,“我不管你想干什么,都别来找我,也别来打搅我的生活,杀人的案子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杀人,你们找错人了。”
“我又没提到案子,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是为了案子,我又不是公安,案子要不要破,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单纯的对你好奇而已,你当过兵?”乔月前面说了一堆,后面一句才是重点。
不过这一次,木墩掩饰的很好,始终低着头,等她说完了,才抬起头,眼神比刚才还要凌厉,“我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抱歉,我要走了。”
木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放在桌上,起身的拖着脏兮兮的鞋子,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这下连龚所长都注意到他了,“木墩,过来一起吃点?”
木墩沉着脸摇头,拒绝了,随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董嘉年抿了口黄酒,砸吧了下嘴,“人才啊!”
木墩出了门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寻了个犄角旮旯蹲着,一点声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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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今天是两千字一章哈!
第174章 凶案现场(三更)()
如果他不动,就像完全融入夜色中,根本察觉不到。
乔月走回龚所长他们那桌,其他人也吃的差不多了。
田鸿凑过来问,“嫂子,你觉得他像吗?”
乔月斜睨他一眼,“我从不假设,求证的事,该你们去做,接连做了两起案子,却可以不动声色的潜伏下来,说明这个人非常镇定,尸体在哪?我可以看看尸体吗?”
董嘉年手里的酒杯掉在桌上,王树嘴里包着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做为新人,他见过尸体的次数不多,更别说肢解尸体的现场,那天回来之的,他整整吐了一天,夜里不敢回家睡觉。
不怪他,做为新人,这些都是必须要经历的。
在学校里成绩再好,也不能代表实习的时候能淡定的看着腐烂,肢解的碎尸。
龚所长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你,你认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乔月抱着手,笑看着他们。
只有田鸿一个劲的傻笑,“不愧是封老大的老婆,我今儿真是开了眼界,嫂子,你以后当警察吧!”
乔月笑着摇头,忽然感觉手指间空空的,以前她也有抽烟的习惯,遇到棘手的问题,总是习惯抽一根,可惜现在不能了。
如果她真的点一根烟,估计会把他们吓晕。
“不当,每天抓贼,太累,如果看尸体不方便,看照片也行要。”乔月估摸着受害者的尸体,已经被拉到市局,那边有专业的法医,在这儿肯定不行。
董嘉年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人不可貌相,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这点定力还是要有的,“尸体确实不在镇里,这里没条件做尸检,殡仪馆条件也很差,所以都在市局的尸检中心,照片都在档案里存着,你要是想看,现在就可以。”
董嘉年迫切的想要找到突破口,他们走进死胡同,需要有人注入一点新鲜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现。
几人也不吃了,收拾东西回局里,走出大门的时候,摆摊的老王已经不在了,街上十分安静。
偶尔有人在街上走,也是三三两两的成群结队。
阿秀等着他们离开,也没收拾饭桌,关了店门,准备带着儿子回家,孩子困的不行,回去还得洗澡。
木墩听见锁门的声音,悄悄站起身,瞅着他们母子俩手拉着手,离开小店。
阿秀住的地方,就在后面不远,要拐过两个很黑的拐角。
木墩悄悄跟在他们身后,远远的跟着。
办公室里,董嘉年清理了一张桌子,将所有的照片都摆到上面。
有些照片还是黑白的,拍的也不是很清楚,没办法,设备在那搁着,只有这个条件。
还有卷宗,也一并拿来了。
王树惊讶,乔月捧着卷宗,笑着说道:“你对谁都这么信任吗?”
董嘉年摇头,“我信任封少!”
他信任封瑾,所以信任乔月,当然,也跟乔月给他的感觉有关。
他跟田鸿都能隐约感觉到,乔月跟他们本质上很类似,他们是一类人。
乔月不置可否,也看的出,他们跟封瑾的关系很好,她这算不算又沾了男人的光呢?
卷宗上的内容不多,几眼就看完了,照片才是重点。
一张张血腥残忍的照片,还真的需要勇气才能看的下去。
尤其是被肢解的尸体,裸露的人体。
王树不敢看,别开脸,小声的问她,“你就不怕晚上会做恶梦?”
“怕!”出人意料的答案,“但我再怕罪犯逍遥法外,有更多的人受害。”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肃然起敬。
没有谁喜欢天天看这些残肢断臂,但他们每天都只能硬着头皮,甚至用放大镜,仔细去寻找尸体上的蛛丝马迹。
乔月不再跟他们废话,挑出几张,贴在板子上,并把灯光打在照片了,“这几张是两只手臂,两条腿的断痕,看出什么了吗?”
董嘉年抄着手,一只手举着抚摸下巴,“伤口不规则,碎骨碎肉很多,尸检的结果是,凶器可能是一把很钝的刀,类似砍柴刀,刀口很长,刀背很重。”
“不对,更像菜刀,因为砍柴刀更重,一刀下去,骨头会震的裂开,而这个伤口并不是,如果你们判断的杀人第一观场没错,那么凶手的刀,肯定是随身携带,是预谋杀人,那么,他完全可以将刀磨快再下手,但他没有。”乔月认真的表情,十分严肃,弄的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田鸿后背靠着椅子,双手插在口袋里,“你是说,他故意用一把钝刀杀人,为什么?”
“泄愤!”这话是王树回答的,泄愤两个字也是不经意从他嘴里说出来。
乔月微笑了下,“去查这个两个受害者,死前都接角过什么人,范围一定要广,时间一定要再往推,越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小事,有可能是突破口,因为在你们认为不值一提的矛盾,在有心理疾病的人眼中,却是无法容忍的屈辱。”
董嘉年猛拍了下脑门,有如醍醐灌顶,“我们之前排查方向是对的,但是范围不够,不一定是争吵打架引来的杀身之祸,有时一句话,也可能是导火索。”
田鸿心跳的厉害,“嫂子,如果这两人真的是因为得罪了某个,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人,而引来的杀身之祸,又怎么会隔了半年之久?”
乔月拍拍他的肩膀,“在凶手没有落之前,你的猜测都只是假设,之前的两名受害者,都是被人无意中发现的尸体,现在正是荒草茂盛的时节,尸体丢在哪个荒坡上,如果没人经过,很难被发现。”
王树瞪大眼睛,“你是说……还有其他受害者?”
“你们现在的任务还是走坊排查,但具体的方向还是有的,所以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夜里加强巡逻,你们送我回家,随便带我去现场看看,去曹圆的案发现场。”假设再多,也没有现场查勘来的重要。
“好,我们一起去!”田鸿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
“我也去,我帮你们开车,这附近的路我最熟,”王树也拿起外套,跟着他们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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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这样的情节,有不足的地方,还请见谅哈!
第175章 乔爸的无奈(四更)()
一个小时之后,龚所长端着茶杯,晃到办公室,一看人都不在,只有值班的人,“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好像说是去案发现场了。”
“胡闹,这么晚了,去案发现场干什么!”龚所长气的要打人,这几个孩子真是胡闹,难道还真把乔月当帮手了?
他们也不想想,封少叮嘱过的那些话,要是让封瑾知道了,后果能想像吗?
夜里的郊外,是一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没人没光,要是没有月亮,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走在路上,一脚踩着咯吱的东西,也根本不晓得是什么。
王树拿了个手电筒,关了车灯,这是唯一的光亮。
“把手电筒关上,”乔月站在黑暗中,背对着他们,脚下的小路,再往前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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